红楼之林黛玉

发布时间:2018-06-29 22:19:35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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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林黛玉
  林黛玉,林如海与贾敏的独女。因父母先后去世,外祖母怜其孤独,接来荣国府抚养。虽然她是寄人篱下的孤儿,但她生性孤傲,天真率直,和宝玉同为封建的叛逆者,从不劝宝玉走封建的仕宦道路。她蔑视功名权贵,当贾宝玉把北静王所赠的圣上所赐的名贵念珠一串送给她时,她却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 不要这东西!”她和宝玉有著共同理想和志趣,真心相爱,但这一爱情被贾母等人残忍地扼杀了,林黛玉泪尽而逝。 

黛玉用诗词来宣泄自已的离情别绪。她所写的多是些哀伤的诗句,想到的往往是死、老、分散、衰败。正是由于身体上的先天虚弱,黛玉对事物的反应比较消极,什么事多从其反面来考虑,这也导致了黛玉在思维方式上极为消极和被动。

在《红楼梦》中,林黛玉可能是个神仙,可望不可及, 林黛玉似乎也是一种姻缘,不想命运如此多作弄,其特点可概括为“凄美”二字。“凄”则主要表现在林黛玉的“身世凄凉、纤弱多病”,“美”则表现在“外在、内涵、艺术”这几个方面。两者相加就构成了林黛玉“凄美”的悲剧形象。
  外在之凄美
  初见黛玉,作者并未直接着墨来描绘她的美,而是巧借凤姐的嘴及宝玉的眼来突出林黛玉的绝世美丽。心直口快的凤姐一见黛玉即惊叹:“天下竟有这样标致的人儿!我今日才算看见了!”而在宝玉的眼中:“两弯似蹙非蹙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好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儿”、“神仙似的妹妹”!笔至此处,一个活生生的“绝美”黛玉已跃然纸上,这便是林黛玉的“外在之凄美”。
  内在之凄美
  林黛玉是敏感而善良的。一方面,她寄人篱下的处境让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为人处事,形成了“生怕被人看轻了去”的心态;另一方面,一个兰心慧质的女孩儿的小心眼儿更可以为她增添些“灵慧与可爱”之处,从而使林黛玉这个角色的塑造变得更加生动、有血有肉、感人至深。这正是作者的高明之处,在较大部分的一些的文学作品中,作者们往往对正面的角色作太多的褒扬而使主人公几达神化的程度,这就导致人物的塑造脱离了现实生活变得空泛无趣、了无动人之情了。
  在黛玉的善良方面,我们又可以从她与宝钗相处的文字里边看得出来,尽管两人在平日里为情所累而有些磨擦,而至后来待宝钗“竟更比他人好十倍”,还把宝钗让她“每日吃上等燕窝一两以滋阴补气”当作是宝钗对她的体贴。再者我们还可以从她教香菱作诗“诲人不倦”以及她的葬花之举等事可以看出她内心的善良。事实证明,越到后来“大得下人之心”的不是常“施下人以小恩”的宝钗,而是“以诚相待,啥也不瞒人”的黛玉,其出自本性的善良与坦诚也由此可见一斑。
  本是天外飞仙,何故凄凉如是?曹翁笔墨之神,亦在于此,一方面让黛玉“美丽”到极至,一方面又让她“凄凉”而至身死!于是乎,一个跨越无数时空的、恒久的悲剧性人物——“凄美的林黛玉”至此“雕塑”而成,“活生生”站在你的面前,让人为她尽情的感痛伤心,耿耿而不能忘怀。人的气质是和性格联系在一起的,某种气质更容易形成某种性格,如多血质人的容易形成乐于助人,活泼好动的性格,而黛玉属于抑郁质,这种气质为她性格的形成起了奠基的作用,这使得她“喜散不喜聚”、“喜静不喜动”。

大观园中的女儿们知道她天生气质如此,对她也就不过分地苛求了。这些姐妹们喜欢宝钗的多于喜欢黛玉的,每次湘云来贾府总是爱找宝姐姐玩,而不会首先去找林妹妹,这使得黛玉与别人的社会性的交往逐渐减少,也促成了她更加忧郁的性格。家道中落对黛玉造成的影响就是:敢爱而不敢言,只有把爱深深地放在心中,期待着别人能帮她一把,把自己的爱情寄托于别人的怜悯,形成了强烈的依赖感。只把着了一个救命的稻草,信守爱情,正所谓,爱至深,伤也深。最后,直至为爱情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所处理的是社会问题,但他不可能知道是社会问题,他把《红楼梦》悲剧看作是人生的悲剧。虽然,他从自己的生活经历里敏锐地感受到那时代的窒息气氛,深刻体验到社会统治势力的罪恶,但由于历史的局限,他无法认识到制造悲剧的社会根源。这样,他一方面真实地描绘了生活在现实社会关系中的贾宝玉和社会所造成的爱情婚姻悲剧,另一方面却又把这一切最后归结为人生的苦痛和无常。小说开头描写的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的神话、主宰人间风情月债的太虚幻境、似有若无的甄宝玉和来去无踪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给《红楼梦》悲剧蒙上一层感伤主义和虚无主义的色彩。   曹雪芹的思想明显含有新的民主主义因素,但也没有能够脱离封建主义思想体系。他通过《红楼梦》形象体系所表达的思想,在当时历史阶段中是先进的。但他一面鼓吹人的“情”、“性”或“欲”,以反对统制文化思想的“理”,一面还是只能以儒家经典为依据,为孔孟之学作新的解说。他一面反对专制主义,一面还只能向往于古代仁君之政。曹雪芹的思想有着深刻的苦闷,他毕竟已经感受到了新时代因素的搏击。他的孤独是伟大的孤独。
《红楼梦》在艺术上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它的一个最重要的特点是,它的叙述和描写就像生活本身那样丰富、深厚、逼真、自然。《红楼梦》的世界是作者在生活的基础上虚构出来的,那环绕着贾宝玉、林黛玉和薛宝钗的大大小小不同阶级和阶层、不同年龄和性别、不同姿容和性格的几百个人物,以及他们互相之间在不同层次和不同方面所发生的依存和矛盾的关系,那环绕着贾、林、薛的爱情婚姻像辐辏式展开的众多事件,以及它们之间互相勾连又互为因果的复杂关系,都像是天然浑成,一点不见人工斧凿的痕迹。曹雪芹写人物完全打破了“好人一切都好,坏人一切都坏”的写法,他写的人物都植根在社会生活环境和各自具体境遇之中,都活动在纵横交错的复杂的社会关系之中,其性格受着多种客观因素的影响和牵制,包含着复杂的甚至相互矛盾的因素,表现出多方面的特点,但是这种性格的多样性又有机地统一在主导方面;这样与环境交融的性格不会是凝固的,它在主导方面的支配下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发展着。作者着笔稍多的人物,在他们各自的位置上都有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然而他们又不是孤立的偶然的存在。所有的人物,包括中心人物、主要人物和陪衬人物,作者都是总揽全局,按照主题的需要和生活的逻辑进行了匠心的安排,使得每一个安排都尽量地发挥多方面的作用,显示出丰富的内容和深厚的意义,而彼此又处处关合照应,紧紧围绕中心集结成为一体。这样,《红楼梦》就完全打破了传统小说的单线式结构,它以贾宝玉为中心人物,以贾、林、薛爱情婚姻纠葛为贯串线索,但作者不像通常的单线结构方式那样把与中心情节有关的各种社会关系弃置不顾,专一去描写中心的人物和事件,而是把中心的人物和事件放在错综复杂的环境中,与生活环境中的各种矛盾线索齐头并进,并且揭示出中心情节和其他各种情节之间的内在联系。因而《红楼梦》展现的情节就像生活本身那样,具有多层次多方面的特点。

语言特点

周瑞家的送宫花,本来只是抄便道走,未分高低贵贱,却恰巧最后给了黛玉,这便引起了这位姑娘的惊觉:“还是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等周瑞家的回答:“各位都有了,这两枝是姑娘的了”,黛玉立即来了个顶门针:“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 倘使林、贾二家没有门第差别,黛玉决不会从送花的先后顺序敏感到高低贵贱之分。在这里,“惟恐被人耻笑去了”的自尊,已经变成了“惟恐被小人看了他去”的自卫。这种自卫,是环境变迁与门第差异在黛玉心灵深处的细微折射。从形景看,不是单冲着周瑞家的,实质是也是冲着薛姨妈与贾府的,她要借送宫花这件小事,称一称自己在皇室与侯门家庭称盘上的份量。这就是问题的实质。脂砚斋在批这一段时道: “今又到颦儿一段,却又将阿颦天性从骨中一写,方知亦系颦儿正传。”“天性”云云,就是指这种偏执得令别人有点受不了的自尊。最受不得别人伤害的黛玉,却最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别人。然而这位贵族小姐却万万没有想到,冲着周瑞家的这个奴仆发泄,显然是有失身份的表现,她想得到的却恰恰是失掉的,这个细节无疑是黛玉性格底色的点睛之笔,所以脂砚斋才郑重指出“从骨中一写”。

人当然不能没有自尊,但她自尊心太强了,便会发展成为小心眼。等到史湘云说唱小旦的戏子有点像她的时候,林姑娘的微嗔薄讥就变成了雷霆震怒了。不过,她这一次注意到了身份,当时并没有发作出来,回到住处才连珠炮式地向情人倾泄:“我原是给你们取笑的——拿我比戏子取笑?”“这一节还怒得。再你为什么又和云儿使眼色?你安得什么心?莫不是她和我顽,她就自轻自贱了?他原是公候的小姐,我原是平民的丫头,他和我顽,设若我回了口,岂不他自惹人轻贱呢。是这主意不是?这却也你的好心,只是那个偏又不领你的这个好情,一般也恼了。你又拿我作情,倒说我小性儿,行动肯恼,你又怕他得罪了我,我恼他,与你何干?他得罪了我,又与你何干?”(第22回)在这里,林姑娘把人格价值与门第价值以及两者之间关系说得再也清楚不过了。比作戏子犹可恕,而把湘云看得比她高贵则是不可忍的。虽然这只是她的分析,宝玉并非此意。不过我们不要被黛玉的强词夺理所迷惑,其实最不可恕的还是把他比作戏子。她觉得自己的身份受到了耻辱,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所以才发泄了这么一大堆,这也正是她维护自尊心的一种鲜明的表现。

其实,对林黛玉来说,自尊与自卑原不过是一对孪生姐妹。前者是后者的外化,后者是前者的内涵。与贾府门第差异,又寄人篱下,使她产生了深深的自卑,她所以要时时刻刻在人前要极力维护她的自尊,是为了用自尊掩蔽饰她内心的自卑。

在大观园里,她似乎只有与薛宝钗结怨太深了,那是因为她曾一度将宝钗当自己的情敌。但正是她们后来又“互剖金兰语”,结成“金兰契”,谱成了友情中最动人的篇章。她被宝钗善意的批评所感动了,深情地说:“你素日待人,固然是极好的,然我最是个多心的人,只当你心里藏奸,从前日你说看杂书不好,又劝我那些好话,竟大感激你。往日竟是我错了,实在 误到如今。细细算来,我母亲去世的早,又无姐妹兄弟,我长了今年十五岁,竟没一个人象你前日的话教于我。怨不得云丫头说你好,我往日见他赞你,我还不受用,昨儿我亲自经过,才知道了。比如若是你说了那个,我再不轻放过你;你竟不介意,反劝我那些话,可知我竟自误了…….”她向宝钗说的一番话,就如一篇深刻的自我反省。说明她往日所以容不得别人的缺点,是因为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缺点;所以听不得别人赞宝钗,是因为他始终以为宝钗“心里藏奸”。在这里,我们看到这位少女自尊得有点偏执的内心世界,又变得虚怀若谷、率真坦诚了。

林黛玉执著地追求爱情,但是当贾宝玉借《西厢记》词语,真正向她表示爱情的时候,她反而要嗔怪他。第一次,林黛玉与贾宝玉共读《西厢记》,她“越看越爱看,不到一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自觉词藻警人,余香满口。虽看完了书,却只管出神,心内还默默记诵”。贾宝玉趁机向她表示:“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林黛玉却气得“带腮脸儿通红,登时直竖起两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两只似睁非睁的眼,微腮带怒,薄面含嗔,指宝玉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好好的把这淫词艳曲弄来了,还学了这些混帐话来欺负我。我告诉舅舅舅妈去。”第二次,贾宝玉又借《西厢记》中张生对红娘说的一句话对紫鹃说:“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再次向林黛玉表示爱情。而林黛玉呢,“登时撂下脸来”哭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好好的把这淫词艳曲弄来了,看了混帐书,还学了这,也来拿我取笑儿,我成爷们解闷的。”并且立即“往外走”。林黛玉这些言行又是多么的矛盾呀!她天天缠着贾宝玉,为得不到贾宝玉的爱情日夜受着痛苦的煎熬,弄了一身的病。但贾宝玉一旦有了表示,她又摆出一个贵族小姐的架式,把内心也认为是“好文章”的《西厢记》,斥之为“淫词艳曲”、“混帐书”,并不惜搬出贾宝玉最害怕的紧箍咒——贾政的权威来压贾宝玉,这不是太“乖张”了吗?其实不然,贾宝玉是贵族公子,身上多少沾染了贵族的坏习气,林黛玉没有看到他的真心以前,是保持着警惕性的。林黛玉所以不能接受贾宝玉逢场作戏式的表达爱情方式,因为她追求的是真爱。

贾宝玉在林黛玉真挚爱情熏陶下,不公仅在史湘云面前称赞林黛玉不说仕途经济的混帐话,而且勇敢地对林黛玉献上他的心,并送上定情的信物——两条旧手娟。这时林黛玉已经确证贾宝玉对她是真爱,从此以后,贾宝玉与林黛玉之间再也没有发生过大的口角,林黛玉对薛宝钗、史湘云的讥讽也少多了。

林黛玉的小心眼儿,尖齿利牙,得罪了周围好多人,失去了友军。除了宝玉和贴身丫头紫鹃之外,贾府上下没有人关心她,也没有谁替她着想。她还处处不饶人,别人不敢说的话,她偏说。如宝玉和袭人的暧昧关系,大观园中无人不知,但谁也怕捅破这层纸,只有黛玉敢一语道破,对袭人说:“你说你是丫头,我只拿你当嫂子待。”她的性格孤傲,如他对王夫人的心腹、怡红院中的内奸,竟一点也不顾忌,直率的惊人。封建蒙昧主义最野蛮的地方,往往对人的个性施以暴虐和残害,人性发展加以束缚。在这里,真实的个性存在本身就是叛逆。

曾经一度视黛玉为掌上明珠的贾母,在意识到黛玉的心事后,明确表示不能将她许配给宝玉,并在薛林两人比较后明显倾向于薛宝钗。王熙凤在贾母的态度明朗后,便使出了“偷梁换柱”之计,对宝玉说给他娶林妹妹而实际上给他娶的是薛宝钗。“风刀霜剑严相逼”,林黛玉在绝望中一病不起,临终前在绝望悲愤之中,焚烧了象征着她与宝玉纯洁爱情的诗帕和记载着她心声的诗稿。

可见黛玉之死,既是社会悲剧,也是性格悲剧。

林黛玉性格上的缺陷掩盖不了她叛逆思想的光芒。当她的爱情幸福被扼杀时,表现得那样的勇敢、决绝,她以死向黑暗的社会表示强烈的反抗。至此,她的叛逆性格到了高峰。一个美丽、柔弱、勇敢、决绝的悲剧形象,便深深铭刻在读者心中,屹立在中国文学史上。

林黛玉是曹雪芹十分喜爱和同情的一个人物,曹雪芹在塑造这个形象的时候也花了大量的心血,这个形象是非常丰满的,读完《红楼梦》一个活生生的林黛玉已跃然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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