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庄之蝶买了一只鸽子送给唐宛儿,两个人开始飞鸽传书。庄之蝶的私情被自己家里的女保姆柳月发觉,他干脆占有了她。景处长将庄之蝶起诉到法庭。周敏建议庄之蝶去找市长。庄之蝶决定让柳月嫁给市长的瘸腿儿子。庄之蝶的妻子发现了丈夫的私情,决定离婚。而唐宛儿也被自己老家的丈夫抓了回去。庄之蝶心烦意乱。正在这个时候,景处长的小姑子用身体收买了高级人民法院的某位要人。结果庄之蝶的官司输了。沮丧和疲惫的庄之蝶在传出自己丧失了写作能力以后,准备独自去南方。但是在候车室的椅子上,他却因为中风倒下了。人物介绍庄之蝶
病态的性行为来自病态的性心理,病态的性心理来自病态的精神世界。庄之蝶的精神世界确有“侏儒化”、“动物化”的特征和趋向。“侏儒化”主要指人格上的矮小、狠琐、不健全,在具体行为上常常表现为虚假、做作、表里不一和自欺欺人,“动物化”则是指放弃信仰理想层面的精神追求,完全把自己还原为肉体的存在和本能的需求,这两者在庄之蝶的身上都得到了较为充分的体现。比如在对待女性的态度和处理两性关系上,他骨子里明明是喜爱贪恋那些年轻女性的肉体,但在她们面前硬要摆出一副道德慈善的面孔,总是以“感情”为借口,替自己的堕落寻求开脱,而一旦当他与她们之间的苟且之事败露,他又不愿承担责任,生怕给自己的名誉地位带来不利;他把小保姆柳月当礼物送给市长的残疾人儿子,明明是为了巴结市长,打赢自己的那场官司,却在柳月面前花言巧语,口口声声说是替柳月的前程着想;好友龚靖元因赌博落入法网,他廉价收购人家大半生所藏之名贵书画,目的是为了自己开办画廊赚笔大钱,但在做这件事时却以“搭救龚哥”为名,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咱为开脱这么大的事,争取到罚款费了多大的神,也是对得起龚靖元的。既然龚小乙烟瘾那么大,最后还不是要把他爹的字全输出去换了烟抽,倒不如咱收买龚靖元的字。”如此寡廉鲜耻、无情无义之举,连他自己在过后都觉得良心有愧,责骂“自己已是一个伪得不能再伪、丑得不能再丑的小人了。”
庄之蝶在现实当中感到无助,对于未来感到迷惘,转过身来又已“无家可归”。难怪庄之蝶只喜欢听两种声音:哀乐和埙。听哀乐是哀悼精神之死,庄之蝶说只有这音乐能安妥人的心。听上古乐器埙发出的声音是寻找失去的精神家园,“犹如置身于洪荒之中,有一群怨鬼呜咽,有一点磷火在闪……一你越走越远,越走越深,你看到了一疙瘩一疙瘩涌起的瘴气,又看到了阳光透过树枝和瘴气乍长乍短的芒刺,但是,你却怎么也寻不着返回的路线”。庄之蝶的确是“怎么也寻不着返回的路线”了,因为欲望之魔遮蔽了他的心智,灵魂游离开他的躯体,剩下的几乎只有动物性的本能,所以他才荒唐至极地把女人的隐幽之处当成了“无忧堂”,而一旦
失去女人他便神志大乱,一个人骑着“木兰”在大街上毫无目的地“疯开”,幻想着“或许今日有个女人拦了他让捎她一程路吧,或许在某个空旷的路上去拦住一个漂亮的女人吧。”这与鲁迅笔下的“病人”和“狂人”多少有些类似,不过鲁迅笔下的“病人”和“狂人”多由“外界”所致,鲁迅借此批判的主要是病态、狂态的社会,但贾平凹笔下的这位“病人”和“狂人”更多地是由自身造成的。小说最后写庄之蝶家庭破碎,万念俱灰,神情恍惚地只身一人来到火车站,但具体要到哪里去,他自己并不清楚,这分明是作家贾平凹的一种无可奈何的隐喻。
虽然小说的内容因大量性爱描写而备受指责与批判,可是细细品味就会发现主人公内心的那份苦涩和寂寞、失落和虚空,始终如同鬼魅般环绕在他的周围。在经历了和多个女人的欢爱之后,庄之蝶并没有太多的快乐与满足,生活对他来讲依旧沉重如初,毫不见轻松半点。繁复多样的性生活没有充实他百无聊赖的晦涩人生,反而愈来愈走向空寂。牛月清
牛月清是西京四大文化名人之一庄之蝶的妻子。她是一个标准的中国传统式的“贤妻孝母”的妇女典型形象,以当好“庄夫人”角色为自己一生奋斗的事业。她把不能给丈夫生儿育女的罪加在自己的身上,从而对丈夫怀有愧疚的心理。她认为“男人再能挣钱,婆娘不会过日子,也是白搭。”“女人凭得男子汉,吃人家饭,跟人家转”的人生观念。身为人妻,牛月清嫉妒景雪荫,痛恨唐宛儿,但她没有直斥唐宛儿,没有赶走蔑视她的柳月。她的妒恨只是表现在杀死一只为庄、唐两人传情书的鸽子上。西蒙娜·德·波伏娃在她的《第二性》中说过“合法妻子作为已婚女人是受压迫的,作为一个女人却是受尊重的。”对于已婚女性要受到丈夫的尊重,牛月清并没有认识到,她只知道作妻子的必须遵守从祖先世代流传下来的妇女伦理道德准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夫妻名分在她的思想中是很重要的,既然她是“庄夫人”,就要把当好这个角色为最大目标和事业,并且在为这一事业奋斗的过程中遗失了自己。她从来就没有意识到女人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要靠自己去掌握命运。唐宛儿
唐宛儿是《废都》这部小说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一位女性。表面上看,她似乎是一位现代新女性,敢于追求她心目中所谓的“爱情”,敢于丢弃传统的家庭婚姻生活,然而她一路追求的新生活只不过是她在不断更换男人的过程,并且是她不断成为男人的附属物的过程。
庄之蝶并不是唐心目中的俊男型对象,然而庄之蝶是名人,也给了她满足自己虚荣心的一个机会。没有意识到女性作为个体的独立自主和受人尊重的必要性,她只是认为女人只有在男人面前才具有存在价值。柳月
柳月,她是中国20世纪90年代女性物质化的化身。柳月是一个在都市生活中到处可见的农村来的保姆,她的爱情、婚姻,乃至生活中的事都具有一种有利可图的信条。柳月从一个保姆爬到市长儿媳妇的位置,从此她也就做到了让人不要看
到乡下来的保姆的生活。她善于抓住身边任何一个有利可图的机会,并用她的身体去依靠男人来换取自己所需要的物质生活。可是在她付出代价所得到物质生活的过程中,她根本无视道德律令,也分不清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生价值观,更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女人的独立人格和个体尊严。阿灿
阿灿是《废都》中倾倒于庄之蝶名声的另一位美丽女人。她不满自己平凡的丈夫和平凡的生活,对于庄之蝶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