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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0-07 08:12:23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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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诗经·鄘风·桑中》的主题
摘要:《诗经·鄘风·桑中》全诗情感缠绵,意境优美,且重章复沓,非常有韵律。两千年来,学者们基本都认为这首诗的主题是刺淫奔,但近代学者却提出了完全不同的观点,认为这是一首男女相悦的赞歌,这是值得探讨的分歧。本文试将对这首诗进行全面解读,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探讨前期流传过程,综合来看此诗的主题。
关键词:诗经;桑中;主题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流传至今实属不易。《诗经》中的每一篇作品都闪烁着古人的智慧与对美的追求,都是值得长久探讨的。《诗经·鄘风·桑中》这首诗,以优美的语言,朴实的情感,打动了历史上众多的学者大家,即使现在,我们依然可以从另一个侧面看到诗中所描绘的先秦风貌。一、诗旨评点(一)刺淫奔之诗
几乎近代之前的学者都认为这首诗的主题是刺淫奔。最早的评论可见《诗序》:刺奔也。卫之宫室淫乱,男女相奔,至于世族在位,相窃妻妾期于幽远,政散民流,而不可止。”[1]认为此诗直刺淫乱私奔之事,是为了扶正,以此来劝谏贵族不可淫乱。《毛诗正义》说:作《桑中》诗者,刺男女淫乱而相弃也。”[2]《诗经原始》也说:刺淫也。……此后世所谓无题诗也。”[3]关于无题暂且不论,就诗旨而言方玉润也认为是刺诗。陈子展的《诗经直解》:今按《桑中》揭露卫之统治阶级贵族男女淫乱成风之作。诗意自明。”[4]也传承了刺淫乱这个主题的,清代姚际恒在《诗经通论》和王先谦在《诗三家义集疏》中均罗列前人所论,也认为是刺淫奔之诗。由此看来,他们都认为这首诗是用来讽刺当时男女淫乱之事。由于作者和诗中主人公身份不定,所以后世将诗中美女姑且认为是贵族女子,且只要有贵族身份参与其中,就能够引起足够重视,而让世人警觉,也就有刺淫一说,所以各家虽有异于他人的见解,但根本的观点都与刺淫一致,这是肯定的。
(二)男女相悦之诗
可以说从崔述的《诗风偶识》开始,就有了对主题的一种全新阐释,他说:《桑中》一篇但有叹美之意,绝无规戒之言。”[5]对前人刺淫之论提出反驳,这是开创性的,从此打开了这首诗情诗主题的探索之路。其后,蓝菊荪在《诗经国风今译》中说这是描写一对青年男女幽期密约的诗,”[6]袁梅《诗经译注》也说:可能是古代歌者在田野劳动中随口编唱的。”[7]两位先生的看法有相似之处,但袁先生认为诗歌摆脱不了它最初歌唱的本质,所以将它归为田野劳动中主人公唱出的美人之思,独有妙处。程俊英《诗经译注》说:这是一个劳动者抒写他和想象中的情人幽期的诗……他在采菜摘麦的时候,兴之所至,一边劳动。一边顺口唱起歌来。”[8]程先生在这里为这首诗的创作背景做了一个设想,认为是劳动人民的即兴之作,很有新意。如此,近代以来的学者几乎没有人认为是刺淫乱诗,而是回归诗歌语言所传达的意义本身,对它的主题做出了新的解释,与前学形成了两种清晰明确的观点分歧。

二、诗旨浅析
对于历代学者在刺淫男女恋歌这两个主题上的分歧,可以试做以下分析。
这首诗虽然没有明确的标志说明它是刺淫或者恋歌,但也绝不是简单某一个主题的倾向。
首先要回归到诗歌创作的环境中去,所以有必要探索先秦时期各地的民风民俗。据《礼记·月令》记载:仲春之月……是月也,玄鸟至,以太牢祀于郊禖。天子亲往,后妃帅九嫔御,乃礼天子所御。”[9]这段记述说明当时在每年的仲春之月都有与婚姻相关的祭祀,且规模较大,天子也来参加,后宫妃嫔随行,可以看出当时对婚育的重视。《周礼·地官·媒氏》有载:媒氏掌万民之判,……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10]由此也可看出当时不只是让青年男女适时而婚,也有私奔成风的现象,而且不被禁止。这似乎是合礼的,甚至于在这样的祭祀中是提倡的,当然这可能也与当地的原始风俗遗留有关,虽然这种风尚会随时间移风易俗,但不可否认它在当时所起的作用。
诗歌所描绘的那样一个迷蒙的场景,虽历经千年,依然让人觉得浪漫:男女相约,甜蜜分离。鸟鸣溪流,伴着朝露青苔,桑树繁茂成绿荫,在桑树下话知音,聊私语,清风晃动着斑驳的树影,两个人慢慢散步在这一方安静的空间,一直到淇水才相送别。下一次的美好相逢或许在那上宫之中,也在桑树之林,主人公辗转反侧,相思之情溢于言表。透过诗歌意境,不妨进行这样的大胆假设,作者有可能还是在当时举行那样的祭祀之中与某位女子相遇,进而相恋约会,最后分离产生相思。或许是到了这种男女野合风气已经走到末尾的时候,只是有这样的形式,但是男女乱交的情况已经不存在了,是相当于集体相亲这样的情况下产生的恋歌,这对于当时的人来说是自然的,虽然与前代相比已经改变了不少,但原始的生殖崇拜还有变相遗留,男女适时婚姻,因此社会并不排斥,更不会讽刺。讽刺之说的合理之处在于,这首诗的创作过程无从知晓,在当时风俗下合乎礼仪的情诗也只是从诗意表面入手,观照当时风俗给出的结论,但是否有隐情,诗歌本身是看不出来的。只是在圣人眼中,不会如此简单。卫鄘之地淫乱之风盛行,在编选诗歌者看来是乱礼而为,必须要讽刺,因此这首诗从《诗序》开始就与前两首一起划归为刺诗,前两首诗中有明确的词语点明,如《墙有茨》的中冓之言,不可道也,但这首诗就缺少这样有说服力的词句,所以产生了分歧。但是编选者就是把它当做了如《墙有茨》一类的诗歌,所以可以赫然在列,在《诗经》传承的两千年中不曾删去,自是有它的合理性,即使这首诗的产生与它后来被用作讽谏没有关系,但它最终还是被认作刺诗,这又是它的偶然性成就的必然。

三、结论
从以上的分析来看这首诗应该兼有三方观点的意味。对于考察卫地民风民俗也有其必要性,前代学者对卫风淫乱的描述是有理由的,所以他们以周礼之正去评价卫地的这种男女之情的自由,不免会认为是其淫乱,实则是其风俗如此,而今学认为是男女相悦之词,则是根据诗歌的表面意思来谈的。不管卫地民风如何,礼是每个人必须遵守的,而且诗歌创作背景资料缺乏,不能肯定仅仅就是男女相悦之词,也不能排除作者借他们这种自由奔放的民风来假托他人之口讽刺君主世族淫乱的可能性。所以,这首诗最初可能是对当时当地奔放的风俗影响下青年男女自由追求爱情的描写,其中有最原始的动因,那就是爱情的追求,后来,在诗的传承过程中被赋予了更深层的含义--刺淫乱。所以说这首诗的流传过程是一种添加衣服的过程,到了一定程度,衣服也是人(诗)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参考文献:
[1](毛苌传述.诗序[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6:11.[2](孔颖达.毛诗正义[M].上海:商务印书馆,1990,(12:112.
[3](方玉润.诗经原始[M].北京:中华书局,1986,(2:160-161.[4]陈子展.诗经直解[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10:148-149.[5](崔述.读风偶识[M].北京:中华书局,1985:42-43.[6]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9:170-171.[7]袁梅.诗经译注[M].济南:齐鲁书社,1980,(12180-182.[8]程俊英.诗经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8:48-49.[9](郑玄注.宋本<礼记卷二[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9:8.[10](孙怡让.周礼正义[M].北京:中华书局,1987,(12:1044.
作者简介:陈古目草,1994.8,女,甘肃省卓尼县,西南民族大学硕士研究生在读。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27d45506f321dd36a32d7375a417866fb94ac0f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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