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邶风·击鼓》本事新证

发布时间:2023-01-29 10:53:02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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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邶风·击鼓》本事新证[摘要]在辨析前人对《诗经·邶风·击鼓》本事研究的基础上,首先重点考察字的用法,认为在此诗为联合之义;其次结合传世与出土文献,考察了鲁隐公四年卫国城漕的可能性。由此认为,《击鼓》产生的本事是:鲁隐公四年(719,卫、宋、陈等诸侯第二次讨伐郑国。[关键词]《击鼓》;诗本事;伐郑《诗经·邶风·击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这是一首描写卫国将士出征时的内心情感冲突的诗。诗人以一个字,达了对土国城漕者的羡慕。正是这个字使诗歌的主题显得更加突出,为诗歌后三章感情的进发作好了铺垫。而我独南行与子偕老的矛盾,则将诗歌情感推向了高潮,把将士出征时的死生之思,室家之念,绊结愁叹最终转化为对幸福生活的绝望。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战争使卫国将士如此悲观?仔细品味诗歌文本不难发现:它在抒情的同时为读者提示了触发诗人情感的历史信息——“平陈与宋,它描述了卫国和参与战争的其他诸侯国之间的某种利害关系。通过对这种关系的深入考察,可以帮助读者认识此诗产生的本事,进而准确理解此诗本义。一、前人《击鼓》本事研究综述关于此诗产生的本事,前人主要有以下两种看法:(鲁隐公四年(719,卫国公子州吁(前人亦称卫州吁联合宋、陈、蔡三国伐郑
此说由《毛诗序》首倡:卫州吁用兵暴乱,使公孙文仲将而平陈与宋,国人怨其勇而无礼也。在前人研究中,此说影响最大,三家诗亦无异议。各家说法的分歧主要在于对卫国出兵的原因的解释。造成这种分歧的原因主要缘于《左传》和《史记》对此事记载有差异。《左传》隐公四年记载,卫州吁弑其兄卫桓公而自立为卫国之君。之后,卫州吁为得到国人的支持,以巩固其统治地位,选择报复曾经侵犯卫国的郑国,合宋、陈、蔡三国伐郑:及卫州吁立,将修先君之怨于郑,而求宠于诸侯以和其民,使告于宋曰:君若伐郑以除君害,君为主,敝邑以赋与陈、蔡从。则卫国之愿也。宋人许之。于是,陈、蔡方睦于卫,故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围其东门,五日而还。……秋,诸侯复伐郑。由这段记载可知,卫州吁之所以选择郑国作为征伐对象,是希望修先君之怨于郑,最终达到和其民、树立其在国内的声望、巩固其统治的政治目的。于是,他向宋国求助,争取盟友以发动此次战争。这样的解释与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吻合的。自郑国从宗周附近之郑地迁至河洛间,卫国和郑国之间就战争不断。据《左传》记载,隐公元年(722郑共叔之乱,公孙滑出奔卫。卫人为之伐郑,取廪延。郑人以王师、虢师伐卫南鄙。公孙滑是共叔段之子。郑国平定共叔段之乱,而卫为救公孙滑而伐郑,故郑、卫交恶。继而,郑人于隐公二年(721伐卫以报复:郑人伐卫,讨公孙滑之乱也。因此,卫州吁以伐郑作为执政之后争取民心、稳定统治的首要战略,是现实的,也是必须的。《史记·卫康叔世家》则记载,卫州吁为了帮助郑公叔段回国执政,遂联合宋、陈、蔡一起伐郑:桓公二年,弟州吁骄奢,桓公绌之,州吁出奔。十三年,郑伯弟段攻其兄,不胜,亡,而州吁求与之友。十六年,州吁收聚卫亡人以袭杀桓公,州吁自立为卫君。为
郑伯弟段欲伐郑,请宋、陈、蔡与俱,三国皆许州吁。由此可见,《史记》认为卫州吁发动此次战争缘于他与郑公叔段的患难之情。《史记》《左传》记载诸侯伐郑的时间来看,它们之间并无分歧。因郑、卫两国世有战争,原因应该是多样的,而此次战争的具体的导火索是什么现已无法查证。但必须指出的是,从诸侯伐郑的实际情况来说,《左传》的解释应更为有力。并且,尽管《左传》与《史记》对战争原因的解释有些不同,但它们记载的参战国及发生战争的时间都是一致的。(鲁宣公十二年(597,卫穆公出兵救陈自《毛诗序》提出此诗为卫州吁联合宋、陈、蔡伐郑之事后,学者多从之。但是《击鼓》只提到陈与宋,因此学者对《毛诗序》的怀疑也接踵而至。反驳者主要依据诗歌文本,提出《左传》和《史记·卫世家》记载的历史事件与诗中所记多有不合,从而认为卫州吁联合诸侯伐郑之事并非这首诗的本事。至清代,姚际恒《诗经通论》提出了鲁宣公时卫穆公用兵的新说。姚氏首先对《毛诗序》的说法提出六点质疑:按此事与经不合者六:当时以伐郑为主。经何以不言郑而言陈、宋?一也。又卫本要宋伐郑,而陈、蔡亦以睦卫而助之,何为以陈、宋并言,主客无分?二也。且何以但言陈而遗蔡?三也。未有同陈、宋伐郑而谓之平陈与宋者。平者,因其乱而平之,即伐也。若是,乃伐陈、宋矣。四也。隐四年夏,卫伐郑。《左传》云:‘围其东门,五日而还。’可谓至速矣。经何以云‘不我以归’?及为此居处丧马之辞,与死生莫保之叹呼绝不相类。五也。闵二年卫懿公为狄所灭,宋立戴公以卢于曹(同漕,其后僖十二年,《左传》日诸侯城卫楚北之郛。《定之方中》诗,文公始徙楚北,升虚望。毛郑谓升漕墟,望楚北,楚北与漕不远,皆在河南。夫《左传》曰卢者,野处也,其非城明矣。州吁之时,不独漕未城,即楚北亦未城,安得有城漕之语乎?六也。在此,姚氏为伐,并认为卫国不可能在鲁闵公二年(660卫戴公庐于漕之前城漕,由此提出《击鼓》本事是:此乃卫穆公北清北之盟,求陈为宋所伐,平陈、宋之难,数兴军旅,其下怨之而作此诗也。若姚氏论据成立,则可以将《毛诗序》的说法完全推翻。然而,姚氏的第一、二、三、五点质疑完全是将诗歌的抒情叙事与历史记载完全等同,这种看法是不符合诗歌创作实际的。须知道,史书和诗歌对同一事件的叙述常常会有一定的差距。并且,就《左传》中二字用例以及春秋早期卫、郑、宋等中原各诸侯国间的关系而言,姚氏说法亦不符合历史实际。二、《邶风·击鼓》本事新证根据《左传》和考古资料的相关记载,《毛诗序》的看法更符合历史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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