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行走的花

发布时间:2022-12-12 13:18:45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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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行走的花
要:迟子建小说中的主要女性人物行走在凡俗生活和苦难之间,表现出了一种自由和超越之美。这些女性形象寄寓了迟子建对理想化生存的思考,体现出了浓厚的禅宗旨趣,具体可归结为三个方面:在尘出尘的生命体验;自由无羁的情爱追求;泰然从容的处世态度。
关键词:迟子建小说女性人物禅宗自由超越
当代女作家迟子建的创作受到了我国民族文化背景的影响,她的作品中总是渗透着深厚的禅宗文化内涵(可参见拙文《论迟子建作品中的庄禅文化因素》《禅解迟子建散文》等),这一点在其小说所塑造的主要女性人物身上同样有所体现。
迟子建对女性气质有其独特的见解,她在散文《女人与花朵》中将男女两性这样做比:“我想花朵也许是女人的魂灵,而蜜蜂则是男人的魂灵。当蜜蜂嗡嗡地叫着从这朵花又跳到另一朵花上时,花朵还是静静地待在原处,一如既往地开放着。”迟子建在这里虽同于常规把女人比作花,但凸显的不是其柔弱娇美,而是其自如淡定的个性,无论顺意与否,它都是自足安然的。迟子建在许多小说作品中彰显了这种女性气质,比如《起舞》中的齐如云、丢丢,《白雪乌鸦》中的于晴秀等,她们始终从容地应对着人生坎坷与磨难,自如地行走在凡俗生活之中,恰似一朵朵“自由行走的花”,绚烂却又无比平和。
而这种人生姿态正是禅者风范的一种体现,恰如禅联“竹影扫


阶尘不动,月轮穿潭水无痕”所昭示的,自然应对外在变化而自我真如本性不变,在宁静澄明中成就自我生命的圆满。总的来说,迟子建小说中的主要女性人物形象所体现出来的禅宗旨趣可归结为以下三个方面:
一、在尘出尘的生命体验
禅宗文化是一种生命哲学,追求的是个体生命现世人生的安妥。在禅宗看来,“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能安于并乐于现实生活,在凡俗生活中体味到无尽的诗意,即是得道成佛;秉着一颗自然而然之心做人行事,在平凡生活中体味着活泼泼的人生快乐,就是超凡入圣。
迟子建“热爱”世俗生活,她曾这样说过:“我喜欢朴素的生活,因为生活中的真正诗意是浸润在朴素的生活中的。”①对凡俗生活的肯定让迟子建在小说中着意营造了一个“平民女性世界”,当中有开小饭店的、卖水果的、种地的,等等。不消多说,她们面对的是琐碎繁杂的俗务,但却都一个个满心欢喜地打点着自己的“小事业”,把个小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生机盎然。
《五羊岭的万花筒》中的小豆开了个小饭店,对凉盘可以说是一片赤诚。小小凉盘在她手中是花样无穷,品相撩人,味道清新爽口。凉盘在小豆眼里还是活生生的,有它特有的品性,那可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所以“她摆给炖菜的,是轻飘廉价的竹木筷子,而她配给花色妖娆的凉盘的筷子呢,却是茁实漂亮的红漆木的”。不仅是筷子,她自己也得要和凉盘相互映衬,因此她配合凉盘变换着


打扮,“她好像被施了魔法,一天开一色花儿,生生地攫住了食客的目光”。小豆在凉盘中尽情勾画的实际是自我清新雅致的生命图景。
和小豆一样,把个小生意做出了花样的还有《起舞》中的丢丢。丢丢是个卖水果的,她的水果店在摆放上就别出心裁,“高处的竹筐里装着苹果、李子和黄杏,低处的瓷盆里盛的是樱桃或草莓。……而紫色的葡萄和金黄的香蕉,常常是斜斜地挂在苹果篮或鸭梨篮的一角。”各种水果是各就其位、各得其所,宛如静物画一般在合理的布局架构之间相互应和、尽显其美。“葡萄像是篮子垂下的一绺弯曲的刘海,透出俏皮;香蕉则像篮子盘着的金发,一派富贵之气。丢丢还注意用灯光来装扮水果铺,让水果铺楚楚动人,意味深长。从小豆、丢丢身上可以看出,卖凉盘和水果不仅是她们赖以为生的手段,更是她们展现自我才情的舞台,是她们的另一个生命空间。她们安于其中,更乐在其中,体味到了无限的生命乐趣。另外,《塔里亚风雪夜中》中的黑妹和《踏着月光的行板》中的林秀珊都是农民,日子过得紧巴,但她们却都喜欢“声音”。黑妹喜欢枝梢上的鸟叫声,树下清晨时分公鸡的打鸣声,入夜时蟋蟀的叫声,开春时屋檐的滴水声……林秀珊则喜欢火车车厢里的说话声、小孩子的哭闹声,公路上汽车的喇叭声……正所谓“心安茅屋稳,性定菜根香”,内心的平和让这两个女子在倾听中实现了与其他生命的对语,从而感受到了天然本真的生命之美。
客观地说,迟子建并非有意把小豆、丢丢等人塑造成得道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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