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亲情的感人小故事
【亲情的感人故事一】
美国前总统里根和小女儿帕蒂曾闹得不可开交,但在里根患老年痴呆症之后,帕蒂就后悔了,那些与父母斗争的日子成了她最痛苦的记忆,她多么希望能再听听父亲的声音和故事,这样的悔悟似乎有点儿晚,但又好像来得及,因为这成就了她的回忆录——《漫长的告别》,带给人们很多启示。
在我大约十岁的时候,父亲和我开车去一个在我孩提时代属于我们家的牧场。在路上,我们谈到了父亲的爱马南希·D,还有它那即将出生的幼驹。这可不是一次计划中的生育:一匹别人赠送给父亲的阿帕卢萨雄马,勇敢地跨越两道围栏,与南希·D相会,并且成功地当了爸爸。
刚开进牧场的粮仓空地,就看见了负责照看牧场的雷,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双眼因哭泣而红肿,低着头站在父亲面前,不愿直视父亲的目光。我们立刻意识到,一定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原来,前一天夜里南希·D因未知的病毒感染而身亡。没有任何症状,没有任何迹象,病毒就这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害了南希·D,还有它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
我的眼里立刻噙满泪水,因为南希·D是我生平骑过的第一匹马。当我还很小的时候,通常是父亲骑在马上,把我抱放在他前面的马鞍上。等我稍大些时,他举我坐到南希·D的背上,牵着它带我遛圈。这天,当我注视着背对蔚蓝色晴空的父亲时,发现他的眼里竟然没有一滴泪!他抬着头,望着那一片蔚蓝,眼睛里透出的是无限的深情和温柔。
“你为什么不哭?”我含着眼泪问父亲。
他慈爱地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望着我的眼睛。“因为,”他说道,“我正在回想和南希·D经历的所有美好时光。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令人怀念的光景。”我不解地望着父亲,后来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这是我人生中关于如何看待死亡的第一堂课——超越它,去回顾已有的生活,哪怕仅有零星美好瞬间的存有,那也是生活和生命的意义,是我们在生命的旅途中要经历和承受的,也是父亲要努力教给我的。
父亲教会他所有的孩子骑自行车,都是用一样的方式。当助学车轮被拿掉后,他就跟在我们后面跑,用手抓住车座后部,好让我们有安全感。某一次,在我们无意识的情况下,他会松开手。我还记得自己回头望去,期望看到父亲还在保护着我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在没有他的辅助下,骑出了一段距离——他正站在那儿,冲我招着手,微笑着。
父亲还坚信应该让孩子们对生活中的灾难做好准备,否则一旦灾祸发生,震惊和突变将使我们措手不及。他会给我们设想一些情景去面对和处理,然后耐心地教导我们,让我们明白——面对人生危难,唯有知识才能给予协助。
有一次他问我:“如果你的卧室起了火,堵住了通往门口的路,你怎么办?”在电影里看过很多类似的情景,我立刻回答道:“我跑着穿过去。”
“那你就会死掉的,”父亲平静地说,“当你与火焰的距离近至两英尺时,高温就会灼伤你的肺。”“那我就打碎玻璃跑到院子里去。”
“那好,”他点头说道,“那你用什么方法打碎玻璃呢?”“用椅子。”
父亲探身并用非常缓慢但认真的语气对我说着,急切地希望他的忠告能在我心中扎根:“你拉出一个抽屉,用它来击破玻璃。那样,形成的就是一个齐整的缺口,你爬出来时就不会被玻璃划伤了。”这就是我的父亲,他教会我怎样看待死亡、怎样防御火灾、怎样面对空袭警报和地震,但就是忘记了教会我如何面对将要失去他这个灾难,也没有教我用任何方法来面对我的幡然悔悟。这些成了深藏在我内心的痛苦记忆,真希望还有治愈的可能,可我还没有找到。【亲情的感人故事二】
我们的生命中,让人不堪回首的告别比比皆是。
我父亲是个苦孩子,从小父母双亡,13岁时一个人闯荡到上海。后来进了工厂,扫了盲,过上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慢慢地,他从一个炼钢工人升到了技术员。我母亲是个小学老师,家里有两个男孩子,算不上小康但至少温饱不愁。
父亲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而母亲却是个非常有挑战精神的女性。那时候,母亲辞去了工作下海到外地的私营厂去跑供销,非常辛苦,一周才回来一次。为了应酬,她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抽烟。
我遗传了母亲的基因,在课余时间也跟人到处跑,挣点儿零花钱来贴补家用。那天,我得到一个消息,有个演出小分队需要一个装卸舞台的小工,同时还能够在开场时上台去跳个舞。我兴奋得不行了,跟父亲说我明天早晨就要走了。
父亲说,你向学校请假了吗?我说,你帮我请吧。父亲说,你母亲明天中午回来,你等她一下吧。我说,火车等不及了,明早你用自行车驮我去车站。
当时,我们住在闵行,远没有现在这么繁华,那就是个都市里的村庄,去上海还要坐长途车。父亲骑着他那“二八”的自行车,我背着包坐他身后,夏天早晨6点多钟,路边已经有人卖早点和晨练了。
离车站还有一公里,轮胎爆了。我跳下后座就往车站跑,一边跑一边还埋怨。父亲推着车在后面追我,我们就这样冲到了长途汽车站。那时是20分钟一班车,正好有一班到站,我迅速地跳了上去,车门就在我的身后关上了。我看到站台上,父亲在说着什么,不过,什么都听不见。
我低下头去拿钱买票,这个低头……竟然就是一辈子啊。
父亲就在第二天下午脑溢血去世了,走的时候很安详,面如金纸,没有留下一句话。我跟着大篷车队在流浪,第4天,上海的朋友们才辗转在徐州下面的一个煤矿找到我。回到上海,正好是第7天,赶上父亲的追悼会。
之后很长很长的时间,我都闭不上眼。每次闭上眼睛,车站的画面就出现在眼前:一个大男孩冲上车,低头找钱,连手都没有挥一下。而车站上,一个中年人,推着车,极力地想说些什么,不过,我听不见,听不见……
生命中有的告别吗?其实没有,不管是什么样的告别都伴随着疼痛。告别伤病,我们要经历很多疼痛;告别离去的亲人,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过,我们不能避免这些,我们只能对自己说:以前,这些很爱我们的人,他们陪伴我们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们要去到另一个城市,那个城市里有我们更多的亲人,他们在那里团聚了。
有一天,我们也要去那个城市,想到那个城市里有那么多我们熟悉和爱我们的亲人。我们就不会害怕了。【亲情的感人故事三】
在我的感觉中,他是人世间最诚实、善良的人。老实巴交,安分守己,一颗心待人,从来没得半句滑头话说,说事总是一是一二是二,总是根到实稳的。
父亲在时,家中养猪,多半是父亲把猪食。一不留神,胸口肋骨抵在猪圈跨马墙上,每回总要疼上好些天。
感触父亲的疼痛——这种疼痛,是在二十多年前父亲辞世时,在我心中种下的长久的疼痛。它不是那种用几片药、几个回忆或一些时日就可治愈的病症。它是对父亲生命感觉的再感觉。咯血窒息把父亲送到另一个世界。摸摸躺在灵床上的父亲留有余温的手、胸口,亲亲父亲的脸,疼痛通过号啕的哭声流泻出来,后来就是无数枕旁打湿的夜晚,再就是无尽的梦境。
白天忙于工作,夜阑时不时在梦境中与父亲相见。
过往的岁月一幅幅显得这般的清晰。暑热夏天,我下河洗澡,戏水扎猛子。父亲在岸上叫我:“三狗头喂,上来哎,河里有‘水鬼’啦。”我朝父亲做了个鬼脸,又“扑通”往水里一钻……见此状,父亲便下河把我“捞”了上来,我光着小屁股躺在父亲的怀里咯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