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沉淀下的美好作者:朱婷婷来源:《新课程·中学》2017年第09期
遇见冯骥才大都是在他的小说之中,《花脸》要属我领略先生散文造诣的头一篇。可读完,却瞬间牵动起了记忆中许多的美好。这花脸我也带过,还带过很多种,样式早已忘记,其中的快乐却大抵记得,一经冯老的触发不由得思绪万千。
中国文坛上有一群很特别的现代作家。他们谈天论地,品吃嗅茶,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物件,诸如扇子、窗户等,也能娓娓道来,引人入醉,让人猛然醒悟:原来这小小的东西里还有这么大的讲究。诸如林语堂、梁实秋、汪曾祺等等,都是如此。更多时候,吸引读者的不是他们那幽默的文字,精纯的编排,而是在文字中所展现出的那些对于人生、对于生活的从容淡雅、质朴自然。他们才是生活真正的智者,看完《花脸》,我又得一“智者”。
每个人都有童年,关于童年的记忆也都是分外美好的。可又有多少人能在成年以后,真正的还原那份童真,甚至是用文字毫不违和地写出童年的自己,将孩童那独特的、极敏感的心思刻画得如此细腻。不知道冯先生多少岁时写下的这篇文章,若是老年,我想那真是金庸先生笔下的老顽童了。可人、讨喜,做孩子时便是如此。
过年,姑娘小子,戴花放炮,可“我”偏不如此,“我”爱花脸,这样一个淘气鬼的形象跃然纸上。除了“下楼时便一腿跨上去‘哧溜’一下滑到底”“呜呀呀大声闯进客厅,大刀上下一抡”这些调皮猖狂的举动。“我”这个野孩子更有着一颗孩童独有的“野”心,别的男孩“兴高采烈地放鞭炮时”,我在年货集市细心挑选喜欢的花脸。“我”就是要和你们不一样,要做最特别的那个,好让你们心生羡慕。所以我挑花脸时要“好大,好特别”的关公,要拿“最漂亮的大刀”,后面的表演也要“最卖力的演出”。小男孩争强好胜、古灵精怪以及那潜在的表现欲和对认同的追寻感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在“花脸”中,“我”可以是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威风凛凛,诸如关云长之类的虎将。这不就是“我”一个小孩子在生命伊始时最简单、最本真的那一小小的价值观吗?要做一个英雄般的人物,“我”使劲生力的表演不正是我对梦想的渴望和追求吗?看到“关羽”时,“叫我看到直缩脖子”“竟不敢用手指它,只是朝它拍下巴”。这是多么的渴求与期待,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犹豫、害怕与敬畏,但最终“我要那个大红脸”,掷地有声,一个男孩在这个瞬间又成长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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