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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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较远.但母亲总能把鞋底上的针线排列得比我书写的文字还要整齐。春夏秋冬,二十四节气,娘一直在忙着纺呀、织呀、纳呀,把汗水、辛苦、疲倦纺进织进纳进娘的额头、眼角、脊背。漫长的冬夜.窗外北风呼啸.伴随油灯捻子的噼啪声,娘在用自己的黑发银丝缝制希望,把幸福、喜悦一缕缕纳成对子女的期待。那灯芯燃烧时能在灯火的中心形成灯花.大人都说那灯花能预示吉凶祸福,如果是圆的,就预示着吉利。如有缺口,就可能不吉利或者遇到不顺心的事。因此,娘总是时常用剪刀把灯芯剪平。因而灯光始终是圆圆的。为了能让我看得清楚。娘常常悄悄把灯芯调大,让那灯光把书桌和屋子照得透亮。有时候.我正做着作业却进入了梦乡.醒来时却发现柔和昏黄的灯光映着母亲慈祥的面容.识不了几个字的母亲正在灯下翻阅我的作业本。双眼分明噙满了泪水。
我高中毕业以后担任了民办教师.每月8钱的补助,队里还要记吃平均口粮的工分。这在当时的乡下,是一分让人眼馋的工作。我直接教了我们管理区第一届也是最后一届高中班.教语文、政治,还当着班主任。在这个过程中,国家恢复了高考制度.我既要把课教好、让学生学有所获.自己又重新学习高中数理化。准备高考。那盏煤油灯伴随我度过了多少个深夜。批改完作业、备完课,我便摊开课本自己复习。煤油灯的烟大。时间长了往往把鼻孔熏黑。困了,头常常不知不觉地凑到煤油灯前。当闻到焦糊味时,头发梢已被烧去了半截。不仅是头发.有时眉毛也会被烤黄,一根根地卷起来。经常遇到难题.反复解不开,心情焦急,不自觉地拽前额的头发.时间一长。前额的头发竟然没了。有一天,娘突然摸着我的额头问:“你这里怎么?”.我赶忙说:“没事,没事!”多少次,煤油灯特有的橘黄色,暖暖的,渐渐地和朝霞溶为一体。
煤油灯.平常的煤油灯。亲人的眼睛被这灯光一照,是那么明亮:这灯光在亲人的眼睛里获得了生命,在跳动,在闪耀。童年难以忘怀的记忆。幸福与艰辛,欢乐与苦涩,甜美与痛苦,都与煤油灯有着直接的联系。在煤油灯下,我懵懵懂懂地学到了知识.体会到了长辈的辛苦。更多的是品尝到了亲情的温暖。煤油灯。一次次感动着我,一次次驱散我的劳累与寂寞。
煤油灯的时代一去不再复返。现在的孩子.生活在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电视电脑的好日子里。
根本不知道煤油灯是啥东西.也没见过那小如萤火的灯光。煤油灯虽然柔弱,却很执着;虽然昏暗,却很璀璨;虽然娇小.却很持久。我在充满艰辛的人生旅途上真切地感受到.乡村的亲情、父母的关爱。就像那橘黄的煤油灯光,温暖、柔和。依然在我灵魂深处跳动.闪烁……
故乡的石磨
石磨.是山乡历史的见证。那体态和精神依然在蒙山深处旺盛地活着。上了些许年纪又曾在农村生活过的人.都很熟悉石磨。寻找山村兴迁的历史.体味山村古老而原始的生活方式。总少不了石磨。
做上等石磨.一要选坚硬耐磨的石头。二要由手艺精湛的石匠来做。石匠先到山上劈两块沉重的大石坯.大石坯经过铁锤精细的雕琢。摇手变成两扇厚重的圆石盘,粗糙又不失精细。上扇是个圆柱体.下扇上部也是个圆柱形。下部是个更大的边沿上翘的圆盘形.边上留着外凸的磨嘴。石盘上扇正中偏外钻个孩子拳头大小的磨眼.边上打两个插磨杆的石眼。下扇中间安个铁箍磨脐。上扇下面和下扇上面.分别琢着道道倾斜的石锯齿,上下两扇扣在一起默契合窝。整个磨再用几根粗石柱撑起来。石眼里插上短木撅。系上结实的绳套,磨杆套上绳套.单人推或双人推,也可用毛驴拉。如果用驴拉磨当然要把驴眼蒙上.防止它偷吃磨盘上的粮食。那沉重的石磨顺着逆时针方向,咯吱咯吱地欢唱.一圈一圈又一圈.越推磨越沉,越推腿越酸。磨上扇在动,下扇不动。磨眼吞进五谷杂粮,嘴里吐出粉或糊。石磨是最有口福的.新鲜的粮食进仓.石磨必定最先品尝。年复一年,石磨在单调重复的转动中磨牙也钝平了。经过石匠叮叮当当的锻磨.磨牙恢复如初。经过数次的修复,石磨也会变得愈来愈薄。一年四季,石磨上下合闭着的嘴唇在诉说乡村的酸甜苦辣.石磨沉重的表情显露乡村的喜怒哀乐……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村是学农业学大寨的典型.深冬腊月集中全村人搞会战、整修大寨田。几年下来.自然条件明显改善,到处是梯田、水渠和道路。全村老少听说粮食产量要“过长江”,每亩产粮600斤.个人倍受鼓舞、干劲倍增,可到秋天分到各家的粮食仍不宽裕。一年到头,每日三餐.几乎全是地瓜和瓜干、玉米,逢年过节偶尔会吃顿小麦面。闹春荒秋荒,就吃榆钱、野菜和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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