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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荇菜到香草
《诗经》、楚辞,作为先秦文化的杰出代表,更是中华诗歌文学的开山之作。除了气节经办的艺术性与文化性之外,两者的共同语言特点——同时也是古代诗歌的共同特点——便是寄兴——将作者的情感在浓缩之后,寄托于植物意象之上。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关雎》为诗三百之首,其在诗经中的重要程度可见一斑,而其中反复吟诵的就是一种植物意向:荇菜。诗作的使用的主题是爱情,而荇菜却只是一种可野生水草,丝毫未见其有所谓浪漫的情调,可是,这样的一种艺术手法却是不可或缺的,其原委应当从艺术创作的本源中才能得到理解。
《诗经》中大多作品来自民间,其中又以“风”为最甚。对于当时社会民众而言,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谋取物质生活资源便成了人们首先关注的问题,于是在许许多多的植物中,大自然中那些常见的可供食用的水草或野草,由于它们能够帮助解决人们的粮食问题,所以就成了劳动人民最为熟知的事物,而当他们在寄兴的“艺术创作”时,也理所当然的会将这些事物写进诗歌里,譬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中的芦苇就是可以食用的;《采薇》的薇菜也是一种可食用的野豌豆苗。久而久之,上古诗歌创作的植物意象,便成了当时人们诗歌创作的起兴手法的重要形式。
另一个原因也许更加重要,那就是当时人们对于爱情的理解方式。对于整日忙于劳作的普通民众而言,爱情的浪漫并非一种虚无的奢华,在他们眼里,爱情是不可割舍的,也是平淡朴实的,甚至是原自生命本身的渴望。恰如他们对于“荇菜”“薇草”和“芦苇”的理解,既平凡常见、普普通通,又是人的生命赖以存活的基础。所以,在《诗经》里,即使是最为糜烂的幸福爱情,在人们心里,也不过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夭》)罢了。


从春秋到战国,诗歌文学也由《诗经》发展而为《楚辞》,同时,诗歌创作中的植物意象也在发展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首先是从原本略显突兀的起兴手法,蜕变为与作品整体文章浑然一体的修辞装饰,如“被薜荔兮带女萝”《山鬼》;在诗歌语言的运作上,楚辞也显得愈发成熟,除了诗句字数从四言为主扩展为以七言为常。其植物意象在诗歌整体意境中也显得尤为重要,成为其审美理念的集中体现,成了整个作品的关键。
作为楚辞的最为完美的典范之作,《离骚》中描写了大量的香草作为意象,如诗句“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这里,香草象征着屈原的高贵人格,是他精神世界的凝练。从荇菜到香草,诗歌中植物意象,从满足物质生活层面的需求,上升到精神层面的象征。香草不可食用,却可用以陶冶人们的精神,而且,香草的稀缺性更是表明了,诗歌文学已经开始从劳动人民日常生活层面上脱颖而出,上升而为少数文化精英的精神品格的结晶。由此,诗歌作品也因此确立了艺术的“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重要本质。
现在,经历了几千年岁月的积累,我们已经非常熟悉诸如“梅兰竹菊,四大君子”这类植物意象了,但是我们当然也不能忘记,早在先秦时代,中华民族的先民们就已经以一些渺小的植物意象的雏形,为中华诗歌文学后来的蓬勃兴盛,奠定了基石和确立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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