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庄《台城》及杜甫《悲陈陶》的诗词鉴赏

发布时间:2023-04-15 21:04:13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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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庄《台城》及杜甫《悲陈陶》的诗词鉴赏
韦庄《台城》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赏析:
台城,旧址在南京鸡鸣山南,原为三国时吴国的后苑城,东晋成帝时改建,自此至南朝结束,一直作为朝廷台省(即中央政府)和皇宫所在地。南朝消逝后,台城也就随之衰败,到晚唐诗人韦庄出现在它面前的时候,早已破败不堪了。 但诗歌并没有直接向读者展示台城的破败情状,相反倒是呈现出了一幅颇具江南风味的图景:江雨霏霏,江岸小草细长,鸟在清亮鸣叫,江堤杨柳茂密如同烟笼。这四样景物的组合,便是典型的“正是江南好风景”(杜甫《江南逢李龟年》)了。然而当我们细细品味,注意到几个能体现诗人情感态度的“关键词”,就会发现本诗的内蕴并非“点染风景”可尽。
先看“空”。最容易使我们想起诗圣杜甫《蜀相》里的“隔叶黄鹂空好音”。为什么“空”?杜甫言“空”,是因为丞相祠堂无人来拜,黄鹂啼声虽美,却无人来听,进而叩出:诸葛武侯功业虽著,却已为人所忘。韦庄言“空”,则是因六朝繁华早已“如梦”消逝,人事不再,啼声虽美,同样无人来听。此一“空”字,立时点出了台城的不胜萧瑟之状。再是“无情”,草木本就无情,又何故指责它无情?可见诗人实际上是把台城柳当成有情之物来写的。而从传统的物象运用上来看,“柳”也的确与人情相关:在离别时分折柳相赠(蕴一“留”字),离别后睹柳伤情(如柳永词“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而“六朝”的衰亡正是一个时代的告别,近人毛泽东有词云“天若有情天亦老”,在韦庄眼中,为六朝的离别作见证的柳也该“老去”才是,但却“依旧烟笼十里堤”,一片枝繁叶茂。要注意此句中“依旧”两字,它使人油然想起刘禹锡《石头城》“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中的.“还”字,它们都形成了今昔对比,并在里面蕴含了诗人对“世事变迁”的深沉感喟。恐也正因为“柳”在传统物象中的特殊功用,才会使诗人用上了“最是”一词。“无情最是”的正常语序是“最无情是”,倒装的用意不言而喻,在强化台城柳“无情”的同时,又凸现了一个回顾历史带点“怨”气的诗人的形象。
而如果考虑到诗人生活在晚唐,则我们会发现诗人与其说是在感喟“台城”,还不如说在感喟自己这个与当年六朝越来越相像的朝代;与其说柳对六朝“无情”,还不如说柳还将“无情”地见证又一个时代的消逝。
杜甫《悲陈陶》

孟冬十郡良家子⑵,血作陈陶泽中水。 野旷天清无战声⑶,四万义军同日死⑷。 群胡归来血洗箭⑸,仍唱胡歌饮都市⑹。 都人回面向北啼⑺,日夜更望官军至。[1] 词句注释
⑴陈陶,地名,即陈陶斜,又名陈陶泽,在长安西北。
⑵孟冬:农历十月。十郡:指秦中各郡。良家子:从百姓中征召的士兵。 ⑶无战声:战事已结束,旷野一片死寂。 ⑷义军:官军,因其为国牺牲,故称义军。
⑸群胡:指安史叛军。安禄山是奚族人,史思明是突厥人。他们的部下也多为北方少数民族人。血:一作“雪”。 ⑹都市:指长安街市。
⑺向北啼:这时唐肃宗驻守灵武,在长安之北,故都人向北而啼。都人:长安的人民。[1][2] 白话译文
初冬时节,从十几个郡征来的良家子弟,一战之后鲜血都洒在陈陶水泽之中。 蓝天下的旷野如今变得死寂无声,四万名兵士竟然在一日之内全部战死。 野蛮的胡兵箭镞上滴着善良百姓的鲜血,唱着人们听不懂的胡歌在长安街市上饮酒狂欢。
长安城的百姓转头向陈陶方向失声痛哭,日夜盼望唐朝军队打回来恢复昔日的太平生活。 创作背景
唐肃宗至德元年(756年)冬,唐军跟安史叛军在这里作战,唐军四五万人几乎全军覆没。此诗题注:“陈涛斜,在咸阳县,一名陈陶泽。至德元年十月,房琯与安守忠战,败绩于此。”来自西北十郡(今陕西一带)清白人家的子弟兵,血染陈陶战场,景象是惨烈的。杜甫这时被困在长安,诗即为这次战事而作。[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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