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唯美现代抒情散文随笔

发布时间:2019-02-26 02:36:53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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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唯美现代抒情散文随笔

  那么你知道关于冬天的现代优美散文随笔有哪些吗? 今天在这分享一些冬天的唯美现代抒情散文随笔给大家,欢迎大家阅读!1.春意冬天我独爱着自己的冬天。

  爱它,朔朔风雪下的那几间茅屋。

  爱它,银装素裹下像簇簇闪动的火苗的梅花树。

  爱它,坡地和山坳传来的儿时作乐的欢笑。

  在我自己的冬天里,有着无尽的春意。

  在我自己的冬天里,尤其是儿时的冬天,留了串串乡村的气息。

  家乡在白山黑水的长白山脚下。

  那里群山起伏,原林莽莽;春短冬长,几乎大半年都处在漫长的冬季。

  到了数九腊月的日子,天上舞着雪片,地上盖着几尺厚的冰雪,就连树木也裹挟着积雪岿然不动,河流失去了涛声而银光闪烁。

  整个大地雾气茫茫白雪皑皑寒气漫漫。

  人们只好待在家中暖在炕上,磕磕家常拉拉话,无奈而拘谨地过着每一天。

  在人们的心里,多么渴望春的早日来临啊!冬天的家乡啊,你牢牢系着我的心。

  我不止一次曾在梦境中走进你。

  山依然莽莽苍苍,披覆着的雪毯伸得很长很长……衫树和松柏仰首含望,注视着远迹他乡的归脚。

  那轮明月下,我不止一次曾徘徊在你的脚下。

  那几间茅屋历尽了岁月,斑白着双鬓,终日静立和守望。

  母亲在灶屋里忙忙碌碌,父亲像尊石膏倚在门旁,他们在等待即将回村的儿子。

  车响了,父亲、母亲和我坐在炕上。

  面前摆了几大碗黄黄的窝窝头、窖了一冬的地薯和白菜,碗碗都冒着热腾腾的烟气。

  父亲没有动一下竹筷,只是在看我;母亲却不停地往我碗里夹,嘴里念叨着:天冷,多吃点儿!我每吃下一块,心里就哽咽了一下,也暖和了一分。

  那暖意先是在心里慢慢游走,游到手心,游到脚板,最后游到筋脉里掀起一股起伏的浪花……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像是只被包裹在绵绵暖流里的小船从流飘荡。

  屋外是冰天雪地,可我却周身暖和,那是只有春天才有的感受呀!我知道,这暖暖融融的春意,蕴含了父亲的守望和母亲的操劳,还有他们对儿子的挂念。

  车,又响了。

  我、父亲和母亲即将离开这茅屋,离开这冰雪崖崖的山脉。

  此时,我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牵扯着。

  临行前,我又回望了一眼茅屋前的那个小院。

  小院不大,除了一个大碾盘,就是几米开外还有一株梅花树。

  树形不高,枝叶也稀疏,黝黑的树干却长得异常倔强。

  这时,拇指大小的花朵绽得分外耀眼,似一簇簇闪动的火苗,永不寂灭地蔓延在我心间。

  月光清寒,心魄依依。

  我开着车,可人似乎还留在梅花树跟前。

  冷雾浮起,梅花的鲜红开始朦胧,像深情的眼睛,盯着,看着……那分明是一双熟悉的眼睛。

  她在哪里呢?哦,就在身边,可那也是一个多么遥远的梦啊!家乡的小山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同龄的小孩也不多。

  春夏之际,我和几个同龄伙伴,在长满野草的坡地上山坳间放牛割草,还嘻嘻哈哈追赶被惊吓的野鸡;回到家,我们围在小院的碾盘旁,有推有拉,磨磨停停,还不时扭扭扯扯说说笑笑;秋冬之时,穿上棉袄,装成个雪人或者三五两个拉拉雪橇,即使冻痛了摔痛了也不怕,还照样没命似的玩着闹着翻滚着。

  可以说,我们是喝着家乡的雪水般慢慢长大的,像喝春水一样。

  那里有着最真最纯的味道。

  在这几个同龄人中,有个叫梅的女孩,她和我是邻居。

  她总编着根小辫,别着一支梅花形发夹。

  忽闪忽闪的眼睛,像一潭清冽的泉水。

  十岁那年春天,父亲带回一株尺把高的梅花树苗,几片绿叶挂在柔嫩的枝条上。

  那天,我邀她到我家的小院一起栽梅花树苗。

  微飔轻拂,我们站在栽好的梅花树前,枝叶轻摇,我看着梅,她就像这绿绿的叶,微风从她脸颊上、眸子里拂过。

  小妹,这树叫什么哇?我问。

  她侧脸看了我一会儿,破口一笑,露出冰雕般的牙齿,说:不是梅花树吗!明明知道,还问人家?说这话时,她的眼珠滚来滚去,清澈的小潭荡起一丝涟漪,显出天真的疑惑。

  可我不这么叫。

  我说。

  ……那叫什么哇?她瞅着我。

  许愿树!我说。

  没等她再往下问,我接着说:听说冬天梅花最灿烂的时候,在树前许下心愿,一定会实现的!“到时候叫上其他伙伴吧。

  她先是摇头,后来又连连点头。

  那年冬天,一尺多高的梅花树竟意外地绽出几个红艳艳的小花。

  虽然天空大雪弥漫,可那几个小花却十分夺目,在冰雪的世界里举起熠熠闪动的火苗……大雪过后,我们几个伙伴围在梅花树前,默默许下了自己的心愿,真有复活节上信徒朝圣基督的庄严感呢。

  许愿后,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你许的是啥?“你先说。

  到大城市做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呢。

  你怎么不说?一个伙伴问我。

  沉思了半晌,我说:十年后你们就知道……"真没劲!"他们又把目光转向梅。

  梅闪动着泉水般的眼睛,说:我想,我想……她拾起一截枯枝指指点点,还做着拿书的样子。

  是老师呀!大家笑着一哄而散。

  只留下那火苗样的梅花兀自闪动……十年后的那个秋天,梅如愿以偿地成了一名教师,任教的地点就在几十里外的县城。

  那个冬天,她收到了一封来信,打开一看:梅:你终于达成了自己的心愿。

  真诚地向你祝贺!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的那次许愿吗?那次,我说要等十年。

  今天,我想应该是时候了。

  你还记得我们亲手栽下的那棵梅花树吧。

  我为啥叫它许愿树’?就是因为我希望你就是那树啊,落脚在我家的小院,由我来照看和呵护……如果……如果你愿意……我在老家……看得梅心头一颤,眼泪扑哧扑哧滚落下来。

  写信的人她当然是知道的,就是老家隔壁的大哥呀!她也知道,这大哥几年前成了县政府的一名公务员。

  可她不知道,这位大哥却把秘密在心里埋藏了十年,今天才通过这信笺飞到了她手中。

  她捏着这蓄积了十年才到来的信笺并不觉得沉重,反倒有一股暖流从手心传到手臂,一直传遍全身。

  放学后,她捏着信,跑向老家,跑向那棵梅花树……清冷的月光依依稀稀。

  我静静地站在梅花树前看着梅,那双眼睛还是那样清冽,可潭水却更绿了,含着一汪深情。

  辫子上依然别着的是支梅花形发夹,和一旁火苗样的梅花映衬着……看着梅,我心里忽然涌动着春天般的感觉。

  她让我感到春天的降临,春风浩荡,春水激涨,一切的生机都不可遏止地生长着,澎湃着。

  车碾得雪地咯咯吱吱地响,身后的车辙越来越长,那火苗还在月夜下闪耀,似乎在告知人们:冬天也有暖暖的春意啊!月亮起雾了,雪气慢慢沉下来,看来这又是个严寒的冬天啊!我如梦游般清醒过来。

  隔壁屋里传来双亲安祥的鼾声。

  侧眼一看,梅睡得那样的甜美。

  明亮的光线已透过玻窗照进了屋里。

  我推开窗户,白花花的雪地上闪烁着太阳金色的光芒,树叶抽芽了。

  呵,这个冬天,是浮着春意蒙蒙的冬天啊!

  母亲对还是大三的我,关怀有加,老叮嘱我不要出外,天太冷,脚生冻疮很痛。

  然而,我太喜欢故乡的冬天了。

  那涂得均匀的灰色天空,虽说不无压抑之感,可我就爱它那种特殊的韵味。

  我有时想,其实它里面正藏了一个艳丽的春天,在等待下一个季节。

  我欣然地与乡间的阡陌小径为伴。

  院子里,光秃秃的枣树,有时站了那么浓缩的一只小鸟。

  大院子前的池塘里,并未积蓄夏日天空的蓝色,呈现出一种神秘的豆绿颜色,波澜不起,如打坐的佛。

  有时,从大院子里,骤然跑出三五个小孩,顿时将整个乡村的静谧打破。

  顽皮的,拾了瓦片,往池塘打起水漂。

  一天天过去,我不得不加穿衣服。

  气象预报说即将下雪,我的手尖开始发麻。

  然而,往外散步的欲望依然如故。

  母亲对我看了看说,傻子,人家不会来啦。

  我红了脸。

  我也不知道爱情到底还离我有多遥远。

  整个田野,在冷中沉寂。

  一个跛腿叫花子拄着拐棍,将我家对他吠叫不已的黄狗赶走。

  腿不好的父亲,喝一小杯烧酒,暖了暖身,背了背箩,往菜园方向迈步。

  我说我去。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他的行程。

  母亲说,奶奶叫你。

  母亲的潜台词,我懂,我眼里的湿,在寒冷中被温暖呵护。

  奶奶其实完全糊涂了。

  叔叔在株洲,可奶奶总叫我父亲去小车站等他,说叔叔挑了一担谷来,说叔叔今天就要来看她了。

  叔叔年轻时离开故乡,最终在外面成家立业。

  这让奶奶十分不满,不假思索地确定她失去了一个儿子。

  但奶奶对我很好,她盼望我早日结婚。

  几乎瘫痪的奶奶,在冷天里,躺在床上,除了念叨我带媳妇给她摸一摸手,还在骨子里担心我的几十年仅见过几回的叔叔。

  我回来那天,奶奶就摸着我的手说,回来了好,回来了就好,你带孙媳妇给奶奶摸一摸啊。

  奶奶因为眼病,已双目失明了多年。

  听着奶奶的话,我陷入了沉思。

  我根本不知道我的那个,会不会与我开始真正的人生旅程。

  我俩相识于我姨妈家,她的故乡其实离我家只有十来里路程,我曾到过她家几次。

  这次我俩书信相约,她到我家来过一个春节。

  然而,凭我的家庭条件,凭我的低调处世,她其实没有理由将我做为她幸福的第一选择。

  她到底会履约吗?一天,我看到几个人用两根长竹杆抬着一头剖开腹部的雪白而肥厚的大猪,上面还贴了红纸。

  谁明日要办结婚酒了?这是男方送女方家去的礼物。

  这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清早,我走出门外,满世界的白雪纷纷地向我宣示起它们的存在。

  大院子的坪里,小孩们打起了雪仗。

  我的目光被那些在空中自由飞散的雪块激得有些恍惚。

  我口中吐出的白气,也染上了雪的颜色。

  一对在雪中散步的情侣,越走越远,将我的目光拉长。

  黄狗太理解我的心事,尾随我,一声不吭。

  我穿过洞子,走上村里的老街,面对弯来弯去的街道,花花绿绿的少女,我的目光疲惫不堪。

  回家时,雪花又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来。

  无意中,我看到池塘的码头上,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曲着苗条的身子,正在仔细地洗拭皮鞋上的雪泥。

  那是谁家的少女?那一头黑油油的厚发简直太漂亮了。

  我的那个,应该也有这种分数。

  不知为什么,一种难过,如潮水,漫过我的全身,我立即走进了我家空着了一个燕子窝的堂屋。

  一会儿,黄狗吠了起来,吠得那么厉害。

  母亲嚷着,黄狗!我透过窗子往外一看,那不正是我的那个?!穿着红衣,黑油油的厚发,苗条的身材,水灵的眼睛,红润的唇儿。

  在池塘里的不正是她吗?!我的200度的近视,怎么会让我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呢?奶奶说,我孙媳妇来了吗?我的脖颈立马红了,热了。

  外面的雪下得正紧。

  我感到这个冬天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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