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谈翻译。

发布时间:   来源:文档文库   
字号:
傅雷谈翻译。

关于傅雷,多的是感动。联想到他与钱钟书夫妇的好交情,即是后天之耕耘与先天之资质。很多译稿一改再改,终极版确是回归了最初的译本。雕琢之工,终不敌直觉之准。语言本身,在乎习惯与感觉,而文法次之。
任何作品不精读四五遍决不动手,是为译事基本法门。第一要求将原作连同思想,感情,气氛,情调等等化为我有,方能达到迻译。
理解致力于达意,领悟作用于传神。 行文流畅,用字丰富,色彩变化。
艺术为本,技巧只是手段。没有技巧,提高不了作品的艺术性;有了技巧,卖弄文笔,喧宾夺主,也会破坏艺术的完整。
两国文字词类的不同,句法构造的不同,文法与习惯的不同,修辞格律的不同,俗语的不同,即反映民族思想方式的不同,感觉深浅的不同,观点角度的不同,风俗传统信仰的不同,社会背景的不同,表现方法的不同。
测验"适应"与否的第一个尺度是对原作是否热爱,因为感情与了解是互为因果的;第二个尺度是我们的艺术眼光,没有相当的识见,很可能自以为适应,而实际只是一厢情愿。
他们喜欢抽象,长于分析;我们喜欢具体,长于综合。 长句并非不困难,但难的不在于传神,而在于重心的安排。
the genuine grandeur of soul译成"心灵真正的伟大",光是这一个短句似乎还行,可是放在上下文中间就不成,而非变成"真正伟大的心灵"不可。
外文都是分析的,散文的,中文却是综合的,诗的。这两个不同的美学原则使双方的词汇不容易凑合。

煦良有句话说得极中肯,他说:字典上的字等于化学符号,某个英文字,译成中文某字,等于水是H20,我们在译文中要用的是水,而非H20
无论如何,要叫人觉得尽管句法新奇而不失为中文,
第一要放大胆子,尽量放大胆子;只问效果,不拘形式。原文风格之保持,决非句法结构之抄袭。(当然原文多用长句的,译文不能拆得太短;太短的要像二十世纪的文章。有些形容词决不能信赖字典,一定要自己抓住意义之后另找,处处假定你是原作者,用中文写作,则某种意义当用何种字汇。以此为原作,我敢保证译文必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成功。
普通总犯两个毛病:不是流利而失之于太自由(即不忠实,即是忠实而文章没有气。
为了翻译,仍需熟读旧小说,尤其是《红楼梦》。以文笔的灵活,叙事的细腻,心理的分析,镜头的变化而论,我认为在中国长篇中堪称第一。我们翻译时句法太呆,非多多学习前人不可(过去三年我多学老舍
人真是"经不起考验",拆穿西洋镜,都是幼稚园里拖鼻涕的小娃娃。 字典不离手,冷汗不离身。-鲁迅
魏文帝曹丕说:文以意为主,以气为辅,以词为卫。翻译也是如此,""即内容,意思,""即语气连贯,文字流畅,结构严密。
阅读巴尔扎克《奥诺丽娜》,并以此为诫,不要重蹈书中人感情纠葛的覆辙。
巴尔扎克认为艺术家是孤寂的,往往身不由己,在冥冥中受制于一种任性的力量。
杨绛讨论翻译的文章:《失败的经验》。
凡是idiom,倘不能在译文中找到相等的(equivalentidiom,那么只能用平易简单的句子把原文的意义说出来。因为照原文字面搬过来(这是中国译者百分
之九十九以上的人所用的办法,使译法变成intolerable是绝对不可以的。这就是我多年的主张。
在翻译时,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形,例如某一些形容词是某位作家所常用的,但是由于原文与译文两种语言的差异,在原文中形容词与名词之间顺理成章的搭配,一到译文就不伦不类了。经验丰富的译者,必须用丰富的词汇作为后盾,来应付原文的词语搭配。
这里重点强调译者对原作的反复阅读与体验,化他人作品之实为我体验之---思想、情感、气氛、情调等等,也就是克服译者与作者,译者与作品之间的时空差、智能差、风格差以及情感差。
罗曼罗兰《超乎混乱之上》。
挣扎了一辈子以后再放弃挣扎,当然比一开始就奴颜婢膝的屈服高明得多,也就是说,"自我"的确已经大大的扩张了;同时却又证明"自我"不能无限止的扩张下去。
而人情世故是没有具体知识可学的。所以我们除了专业修养,广泛涉猎之外,还得训练我们观察、感受、想象的能力;平时要深入生活,了解人,关心人,关心一切,才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伟大的作家后面,把他的心曲诉说给读者听。
哪个孩子缠于烦恼,做父亲的便建议"多听听贝多芬第五,多念念克里斯朵夫里几段艰苦的事迹,可以增加你的勇气。
文学欣赏、文学评价只不过是从各种各样立足点出发在审美上的各取所需、各取所好而已。
MSN空间完美搬家到新浪博客!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5ca937886037ee06eff9aef8941ea76e58fa4aa5.html

《傅雷谈翻译。.doc》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收藏和打印
推荐度:
点击下载文档

文档为doc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