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鸟类的名家散文分享斑鸠

发布时间:2020-03-23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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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鸟类的名家散文分享:斑鸠
编者按: 作者描写了表弟捎来的斑鸠,刻画细腻,感情描写动人,还有着具体的动作描写。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篇斑鸠。 春节前,老家的表弟给我捎来四只斑鸠。我送了两只给朋友,自己买个鸟笼养了两只在露天阳台上。它们是刚成年的幼鸠,恰好一雌一雄。这是两只来自森林中的精灵,沐浴了大自然太多的阳光,汲足了原始山野太多的灵气,出落得帅哥美女般招人喜爱:灰色的羽毛,乖巧可人的模样,恬静安详。特别是它们脖子上那一圈彩色颗粒,点缀其间,如一串璀璨的珍珠项链,令女儿爱不释眼。自从养了斑鸠后,正在读初一的女儿,一改平日里“赖床”的恶习,每天很早起床,亲手为鸟巢刷洗粪便,添食换水,还与斑鸠喃喃细语。女儿给它俩取名:雄的叫飞哥,雌的叫花娘。
飞哥和花娘十分恩爱。它们在笼中同吃同住,日厮夜守,日子久了,情深意笃,常常用自己的喙子亲昵地捋对方的羽毛。每天上午和下午,花娘就要放歌一曲:“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唱得楼下大院里的牌客们往往要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仰望,赞叹几声。
春节后的一天傍晚,放学回家的女儿给斑鸠换水时,野性十足的飞哥钻出笼子逃走了。当夜,我借来门卫的高倍电筒,照遍了家对面石笋街小学院内的竹子林木,没有发现飞哥的踪影。
次日,飞哥居然飞回来了。它站在我家露天阳台的铁栏上,一边偏头望着笼中的花娘,一边警惕地看着我们。花娘拍打着翅膀,拚命想往外钻。女儿移步上前,刚要伸手,飞哥“嗖”地飞走了。

飞哥的重返险境,多半是难舍曾经朝夕相伴的花娘。我们一阵感动。于是,每天出门时,我们就要把花娘放到阳台上,并特意在笼子旁边放上米和水,供飞哥来陪伴花娘时享用。晚上下班回来,阳台上的大米被吃了个干干净净。那几天,女儿放假在家做作业,她躲在暗处仔细观察了飞哥回来的情况后,对飞哥回来的动机产生了怀疑。她气呼呼地告诉我:“爸爸,飞哥回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吃米!”
我们一直有将飞哥捉拿归案的念头。但精明的它,米可以吃,水可以喝,就是不容你近身。一旦发现你的诱捕举动,它立马飞走,且几天不回来。
逃脱束缚的飞哥去了哪里、都和谁在一起、干了些什么勾当?没有谁知道。每天,笼子里的花娘就伸着脖子痴痴地往远方张望,一动不动。就连花娘每天必有的歌声,听起来也如泣如诉,十分哀婉。
我用一条细绳,将花娘的脚拴在笼子的最里边。再把绷着橡皮筋的鸟笼门洞大开,取一节木棍顶着,只要飞哥走进笼里,就会棍倒门关。可飞哥望着花娘脚上镣铐般的细绳,和那牢门般张开着的门洞,犹豫再三,在爱情和自由面前,飞哥最终选择了后者。
天底下哪有白吃白玩儿的美事?我对飞哥有些不乐意起来。凭着儿时人们制作“天弓套”的记忆,我在阳台边飞哥经常落脚的铁栏上,设了个“机关”:用一根橡皮筋作拉力,拴一根钓鱼线,将细细的钓鱼线挽了个拳头大的套,放在一节竹片上,只要飞哥落脚一踩,竹片一滑落,触动“机关”,它的双脚就会被立刻套牢。可是,那天早上,飞哥从空中飞来刚要落脚套子,笼子里的花娘突然一阵惊叫,飞哥一转身腾空而起,不见了踪影。

诱捕不成,我有些恼怒:自己成天把飞哥象“老祖宗”一样侍候,然它吃饱喝足了就远飞他乡四处游荡,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某个枪手的呷酒菜呢。养肥了与其让别人吃还不如我自己吃。那天早上,待家人走后,我将朋友“刀疤”放家里的那支高压气枪压弹上膛,躲在客厅后面,枪口瞄准5米开外的阳台,静候飞哥的到来。
8点刚过,飞哥凌空飞来,它刚一落脚,同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笼子里的花娘突然扑腾着惊叫起来,飞哥如接到“防空警报”一般,立足未稳,火速飞离。 花娘两次坏事,让我愤怒也让我感动。
晚上,女儿回家听说此事,哭闹着把“刀疤”叔叔的枪抱去藏了。并说,她还是一直都想要飞哥回来跟花娘作伴,求我想个办法活捉飞哥。
电话讨教了老家的捕鸟大师,反复勘查了我家的地形地貌,综合我在派出所当刑警时用过的抓捕知识,这天一大早,一套崭新的诱捕方案出台了:我就将关押花娘的笼子,放在客厅内距离纱窗约一米处的电视机上。我把客厅的移动纱窗开启一扇,并在其底部钻个小孔,买来十米细绳,一头穿过小孔拴住纱窗的底脚,另一头则沿阳台边从外墙绕到隔壁女儿房间的窗前固定。做完这一切,我就躲在黑暗的卫生间门口观察。 815分,只听空中一声风响,飞哥一头栽进客厅,趾高气扬地站在花娘的笼子上。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跑进女儿的房间,将固定在窗口上的线头一拉,“呯”的一声,纱窗关严了!我这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将惊慌失措直往窗户玻璃上扑腾的飞哥一把抓住……
重返笼子的飞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花娘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久别重逢的激动,怯生生呆在那里,用一种复杂
的目光望着飞哥。晚上回家,我发现笼子里遍地鸟毛,二鸟首尾相对。飞哥闷闷不乐;花娘受伤不轻,眼睑渗血,十分落魄地躲在一隅,楚楚可怜。
见此情景,我沉默良久,好言劝起飞哥来:“飞哥,不管你把自己的重入囚笼归究于何种原因,但你都不应该把气撒在比你还更加不幸的花娘身上啊。我是自私的,不可能放你走,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你虽然不能改变自己的境遇,却可以改变自己的心境——何不学学我们人类: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呢?常言说哪里有爱情,哪里就是故乡。如果你爱花娘,那么,这里就是你们的爱巢;如果你不爱她了,这里就成了禁锢你一生一世的囚笼……”你为什么不把笼子变爱巢呢?
次日天亮,睡梦中的我被一串悦耳的鸟鸣声惊醒:“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我翻身跃起,直奔阳台。我看见:一缕金灿灿的阳光射进鸟巢,披金戴银的花娘在引颈高歌,神采飞扬!飞哥紧紧地偎依着花娘,偏着头,用喙子一点点地梳理着她带血的羽毛……
那天,我突然将花娘和飞哥放飞了。
做出这一“高尚”的决定,源自我从成都市看守所采访归来之后。生命都渴望自由。人失去自由大多因为作奸犯科,罪有应得;而这对可怜的斑鸠,就因为我们人类的观赏需求,却要无辜地付出一辈子自由的代价!思来想去,我忽然感觉自己太自私太无情了。夜里,当我试着将要放走斑鸠的想法告诉女儿时,没想到她非但不反对,反而高兴得又蹦又跳。次日清晨,我和家人在阳台上为飞哥花娘送别:“大山森林才是你们的家园。飞吧!”

它们象箭一样射出,没有流连,只落下一串欢快的: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作者:杨柏书(四川 公众号:天府散文
本文为原创文章,版权归作者所有,未经授权不得转!——本人 ;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75cea92e5beef8c75fbfc77da26925c52cc591b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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