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魏晋人物的事迹

发布时间:2019-08-28 16:13:35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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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魏晋人物的事迹

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一日突然对司马说道:余早年曾游历东平,颇喜其人情风土。

司马昭一听,立马任其为东平太守。阮籍走马上任,先查看了府宅官衙,当即下令,拆除府邸内重重叠叠的墙壁。使原本在各自房内办公的官员,一下子处在可相互监视、内外沟通,而阮籍又能一览无余的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不敢再有小动作、不敢再有懈怠,生怕被别人抓住什么把柄。东平的办公效率得到了显著提高。

随后他又精简法令、督促生产,鼓励农耕。等到他觉得东平的事已经办完,就又骑着毛驴逍遥自在去了。屈指一算,其在东平为官不过短短十余天,就留下了一个官衙畅达,政通人和的清平世界。而这对于阮籍不过玩玩而已。让那些挖空心思、老于宦海而毫无作为的官僚们立刻显得狼狈不堪。

难怪李白有诗曰:阮籍为太守,骑驴上东平。判竹十余日,一朝化风清。

不久阮籍又提出要去北军步兵营担任校尉,到任后却整天泡在兵营的酒窖里,喝的烂醉。原来阮籍一生好酒,肯担当校尉,只因北军步兵营的厨师善于酿酒。

阮籍以青白眼看人,如若世俗凡胎就以青眼视之.

还有谢灵运的狂妄:天下才一石,子建居八斗,我占一斗,古今名士自争一斗。

玄学家嵇康铸铁深山,而不理会权贵钟会的拜访,后被钟会诬陷,断头台上,一曲《广陵散》终成绝响。三千太学生跪地为其请命。

魏晋人物闲谈

魏晋人物晚唐诗。

  说起魏晋人,人们自然想起邺下放歌”“竹林酣畅”“兰亭流觞”“南山采菊之类的风流故事。不错,魏晋是人的觉醒的时代。魏晋人有特立独行的人格,有狂放不羁的个性,有对清虚寂寥的无何有之乡的向往。然而,魏晋仍然是一个专制的时代。若细读《三国志》《晋书》和魏晋作家的诗文,便不难发现魏晋风流的背后深藏着太多的悲苦。  

  一

  两百多年的魏晋史,出现频率最多的一个字应该是,惨烈的屠戮,不仅发生在敌对双方。也发生在君臣、父子、兄弟、朋友之间。

  乱世多祸。生命无常。身处乱世的门阀士族,或主动或被动地卷进残酷的政治杀夺、常常是正当盛年便死于非命。正始十年,司马氏发动政变,将曹爽集团一网打尽。名士何晏。丁谧、李胜、毕轨皆被夷三族,史称天下名士去其半,改元嘉平。此后,司马氏为进一步巩

固政权,在军事上铲除敌对势力,政治上则大杀名士。嵇康、潘岳、张华、陆机、陆云、刘琨、郭璞……这些当时一流的诗人、作家、哲学家先后惨遭杀戮。

  然而,侥幸存活下来的还得活下去,不管奚为哉?”“奚乐哉

  于是,便有了对悲苦的消释,对摇荡之心的安顿。或是酒色,或是药石,或是山水,或是艺术,或是宗教,这些都是他们灵魂安顿的所在。

  于是,一种独特的人生风范飘然而出。这就是后人所谓的:魏晋风度。 

  二

  人生境地窄而宇徒广大,人生年命促而宙空悠久。钱钟书先生在《管锥编》中的这两句话,蕴涵了深刻的宇宙与人生之哲理。人生无常,节序如流,生命短促而时空永恒。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阮籍),个体生命面对这种永恒既珍贵又渺小。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古诗十九首》),既然,在外在的时空中找不到个体的位置,那么就将寻觅转向内心,对老庄的重新发现,不仅启迪了魏晋文人的玄思,也使他们力求超越旧有的价值观念,对个体的生存价值作出新的选择。魏晋是人的觉醒的时代,他们从两汉以来个人的活动和观念完全曲从于神学目的论和谶纬宿命论(李泽厚《美的历程》)的支配中解放出来,发现自我的存在与价值,这便是觉醒的含义。

  这种生命意识的觉醒,使魏晋名士从整体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执著于对个体人格独立的追求和生命的张扬。

  桓公少与殷侯齐名,常有竞心。桓问殷:卿何如我?殷云: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世说新语·品藻》)

好一个宁做我!魏晋名士对生命的感悟,对人生的体验,对传统的反叛,对新价值观的认取,尽显于这三个字中。乱世魏晋人,他们的潇洒风流,他们的雅量高才,他们的喜怒哀乐。乃至他们的病态与疯狂全都是在执著甚至张扬宁做我的个性。

  桓温与刘道真同品东晋名士,桓曰:第一流复是谁?刘曰:正是我辈耳!(《世说新语·品藻》)当仁不让。

  魏晋人的自我意识与独立人格植被于生活各个领域。审美创造是展示个性的极好手段。

  孙兴公与范荣期讨论辞赋的创作。认为写赋要作金石声应是我辈语(《世说新语·文学》)。

  王羲之有二子:徽之与献之。二子的书法师承其父有独具特色,识鉴者只见父子之同,不见父子之异,故徽之叹曰:外人哪得知(《世说新语·品藻》)!

  顾恺之作画,画谢幼舆,在岩石里画裴叔则,颊上益三毛(《世说新语·巧世》),则是为了凸显人物的个性。

  魏晋人鉴赏艺术,品评作家,也往往能用寥寥数语捕捉到对象的个性特征:潘(岳)才浅而净,陆(机)才深而芜(《世说新语·文学》)。

  三

  魏晋人有情。

  打开《世说新语》一书,我们会沐浴在钟情我辈一往而有深情之中:朋友之情,骨肉亲情,男女爱情,对大自然的眷爱之情,对艺术鉴赏与创造的痴情……

  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世说新语·伤逝》)    

  王长史登山,大恸哭曰:琅琊王伯舆,终当为情死!’” (《世说新语·任诞》)

  王戎重亲情:失爱子,过伤痛悲不自胜(《世说新语·伤逝》);丁母忧,容貌毁悴,杖而后起(《世说新语·伤逝》);亦重友情:年轻时有竹林之游,垂暮之年常忆竹林之友。夫妻之间的情感也很深洽,妻子总以称呼他,所谓亲卿爱卿,是以卿卿(《世说新语·惑溺》)。

  魏晋人,有挚爱真情,有对真情的任性而发,更有终当为情死人生理想。

  王子猷,王子敬兄弟,情深谊厚,特相和睦,泰元中,二人俱病,有法师飘然而至。子猷泣求法师曰:吾才不如弟,位亦通塞,请以余年代弟(《世说新语·伤逝》),请求以自己的换取弟弟的,此情何其深切真诚!可惜法师无回天之术,子敬终于先于兄而亡。弟亡时,兄并不知,

  子猷问左右:何以都不闻消息?此以丧矣。语时了不悲。便索舆奔丧,都不哭。子敬素好琴,便径入坐灵床上,取子敬琴弹,弦既不调,掷地云:子敬,子敬人琴俱亡!因恸绝良久,月余亦卒。(《世说新语·伤逝》) 

  子猷、子敬兄弟于哀情、悲情中辞世,叔夜则是在豪情。高情中永生。嵇康临刑东市,神气不变,索琴弹之,奏广陵散(《世说新语·雅量》)。一句广陵散于今绝矣蕴涵 了何等沉重的情感。他是以琴奏广陵散,更是以奏生命之悲歌!

  叔夜之情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友情、亲情。爱情、而是追求精神自由与人格独立,不向黑暗现实妥协之高情、至情。临刑东市。顾日影而弹琴,在生命逝去的同时,个体的人格、精神却得到了永恒。为情死的嵇康成了情之所钟的魏晋人的精神领袖,成了魏晋人心中不朽的丰碑。

  多情的魏晋人,以自己的泪水与热血,向后人展示了一种独特而永恒的人生风范。   四

  魏晋人好酒。

  何谓名士?

  王孝伯言:名士不须奇才,但使长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世说新语·任诞》)

  王佛大叹言:三日不饮酒,觉形神不复相亲。(《世说新语·任诞》)

  毕茂世云: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便足了一生。(《世说新语·任诞》)

  痛饮酒方可算得上名士,名士不可一日无酒。《世说新语》之任诞篇乃任达者的专篇。全篇54则,几乎篇篇有酒。

  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魏晋人在在心理上安顿自我,多半靠了酒的力量。现实世界充满了伪善、丑陋,于是在酒中酿造了一个醉里乾坤。酒,于内营造一片心灵的天宇,超越尘世纷争;对外,则为肆意酣畅的行为,抗争性的显示着对名教、礼法的不恭乃至反叛。

  司马氏以名教治天下,将儒家的宗法伦理观念,演变为外在的、具有政治色彩的戒律,强制性的禁锢人的个性,规范人的行为。这是用虚伪包裹着的残忍,一把装饰着礼教纹章的屠刀 。任达之士以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旗帜,以自然之性的真诚、热情、放达,对比出名教的矜假、冷酷。

  阮籍遭母丧,仍然饮酒食肉,礼法之士何曾对此不满,在司马昭面前状告阮籍:明公方以孝治天下,而阮籍以重丧之身显于公坐,饮酒食肉,宜流之海外 ,以正风教。阮籍饮吃不辍,神色自若。(《世说新语·任诞》)任达者要酒不要礼,以酒作武器来对抗礼教。裴楷曰:阮方外之人,故不崇礼制。 

  礼教的设防上,有诸如男女授受不亲叔嫂不相问等等,阮籍却无视这些戒律:其嫂归宁时,籍相与见别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垆沽酒,籍尝诣饮,醉,便卧其侧(《晋书·阮籍传》),诸如此类不崇礼制的举动。自然要遭到名教中人的非议,而阮籍却回答的十分干脆:礼岂为我辈设也!

  不守礼制,并非不要礼,阮籍所追求的是发乎内心,发乎自然的礼。诚如鲁迅所言:“ 魏晋的破坏礼教者,实在是相信礼教到固执之极的。阮籍不拘俗礼,不崇礼制,但内心深处又如何呢?居母丧,饮酒二斗之后是举声一号,吐血数升;为母送葬,食豚饮酒之后,举声一号,因又吐血数升(《晋书·阮籍传》)如此两号两呕,以至于毁瘠骨立,殆至灭性(同上);阮籍醉在酒店老板娘身旁,夫始疑之,伺察,终无他意(《世说新语·任诞》)。 正可谓:从心所欲不逾矩。 

  酒是魏晋狂士反抗司马氏礼法的一种手段,是要越名教而任自然,是要追求心灵与精神的自由,是要获取人生最大的快乐。

      

  五

  魏晋人多狂狷之气象。

  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论语·子路》)

  狂者,志在兼济,锐意进取;狷者,独善其身,有所不为。

  魏晋名士的狂狷气象,在竹林之中有淋漓尽致的展现。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何等狂放的气概。

  阮籍少年时便狂侠自任,《咏怀诗》其五云:平生少年时,轻薄好弦歌。西游咸阳中,

赵李相经过。他渴望建功立业,名垂身后,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垂谢身后事,气节故有长(同上,其三十九)。《晋书·阮籍传》载:

  (籍)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场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歌,于是赋《豪杰》诗。

  闻嗣宗这傲视千古的狂言,我们自然想起孟子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如欲治平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的狂者自白。但乱世多祸。杀夺无常,功名之志难遂,阮籍于是由孟子式的进取之狂转向庄周式的超然之狷。《晋书·阮籍传》称:籍容貌瑰杰,志气宏放,傲然独得,任性不羁,而喜怒不形于颜色。或闭户视书,累月不出;或登山临水,经日忘归。博览群籍。犹好老庄。嗜酒能啸。善弹琴。当其得意,忽忘形骸。时人多谓之痴。  

  阮籍,以老子的自然无为,庄子的游心于道为宗旨,在《大人先生传》中,塑造了大人先生这一逍遥浮世,与道俱成的人格理想。

  大人先生是阮籍,也是嵇康的人格写照。嵇康的《与山巨源绝交书》,既坦陈了作者轻肆直言,刚肠疾恶,遇事便发之狂,亦书写了方外荣华,去滋味,游心于寂寞,以无为贵之狷。

  淡淡流水,沦胥而逝。泛泛柏舟,载浮载滞。

   微啸清风,鼓楫容裔。放棹投竿,悠游卒岁。(嵇康《酒会诗》) 

  自然与自由,是个体人格的最高价值,也是魏晋风度的人格魅力所在。阮籍和嵇康,作为名士的代表人物,他们的狂狷气象,在乱世之中被压制,甚至绞杀,便更具有一种悲剧性的力量。

  嵇康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阮籍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嵇志峻切,阮旨遥深,二人同以生命与热血,奏出狂狷人格与悲歌。

  六

  从王粲到陆机、张翰,再到陶渊明,魏晋人一直在觅归,魏晋名士的思归,既是对地理意义上的家园的寻觅,也是对个人精神家园的寻觅。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陶渊明之前,魏晋文人的赋,更多的是对一种人生理想的抒写;而陶渊明的赋,既是抒写人生理想,又是叙述人生事实。

  热爱自然,顺其自然,委运于自然造化,这是陶渊明躬耕南山的人生真谛,也是陶渊明所建构的南山人格的真谛。起于邺下而终于南山,世说新语时代的人生理想在经历一系列冲突裂变之后,终于在南山的夕露微雨春酒中,觅到到了自己的归处,归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

  然而魏晋人,并未在南山久住。且不说归隐南山的惟陶潜一人,即便是陶潜,在南山的清幽与静寂中,于世事也并没有遗忘和冷淡(鲁迅),在他的人格构成中,既有采菊东篱下,悠然望南山之静,亦有刑天舞干戚,猛志固长在之动。

  陶渊明之后,再无人能将躬耕归隐的人生理想付诸实践,文人士大夫依然在徘徊去就中,孤独的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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