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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忘言茶与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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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相对忘言茶与禅
作者：君娃
来源：《安徽文学》2010年第11期
我不常品茶。
说出这几个字,我非常急于要做一些解释。生在新疆的我是喝奶茶长大的,茶对我来说,有着婴儿渴望乳汁一样的情结。我不可能不爱茶。当然也不是因为好茶太贵而我囊中羞涩喝不起茶。不常品实在是因为太在乎。这好比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致,手足无措时,倒是远离些好。这样一种近乎偏执的在乎态度在岁月的长河里慢慢积淀下来,品茶与我,就变成一件虔诚甚而是庄严的事情了。
如果一定要追根溯源的话,当然可以闲话一箩筐。可这种偏执是出于心底的对茶的理解。因为理解便生出尊重。因为尊重所以只能虔诚。
品茶时,难免要和茶对视。当滚烫的水注入杯中,爱茶的人会不会觉得有一些心痛?因为那水的注入实在是带着些残酷的意味。由于那沸水太过唐突,杯中的嫩蕊——雾里青的乳名——再怎样沉着也还是受了一些儿惊吓,她们在水里旋转翻腾左冲右突如凤凰涅槃一般,然而最终,嫩蕊还是选择了接受。接受是达到人生悦境的第一步,于是她们放松下来慢慢舒缓了身子,身体放松下来,灵魂便开始飞翔。她们用了世间最轻盈的舞姿翩翩地落下来、落下来……你隔着杯子看茶,水中的嫩蕊完全对应你的心事,她们有时是欣喜的,当然有时也会忧伤,无论你是怎样的情绪,她们都选择默然无语的与你遥遥相望。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是啊,大美何需言?她只要把那个变幻的过程展示给你看便好,看那个莽撞而又激情涌动的沸水怎样在她轻柔的舞姿的安抚下变成了盈盈一杯香茗。这个过程中当然不需要任何言语,甚至都可以省略了音乐,却永远感动着你疲惫不堪的灵魂。
嫩蕊与水交融的过程就是这样,是满满一杯深情的包容,在包容中孕育在包容中涅槃,这实在是一种重生。由于这重生的过程充满了形式感而变得如此迷人令人遐想万千……当与茶相望时,你是不是也会如我一般猛然中悟了一些微妙的意境,比如卑微的我们如何在茫茫宇宙间如茶一般给自己精确定位。或者突然明白了一句古诗,那心心念念喜欢着却又一直不甚理解的古诗——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有了这样遐想的空间,接下来的品茗,又怎么可能不会成为一种超然于世外的精神享受呢? 相对忘言的不仅仅是溪花和禅意。嫩蕊也有禅意。这禅意亦勿需言,勿需言。你只管用灵魂去爱这杯中如美人一般的嫩蕊。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她立于杯中轻盈却又傲岸,宽厚却又贵族。你根本无法对她心怀了邪念。这大概就是茶的魅力。她绝世独立。
夜读红楼,看到那一段,妙玉避开众人带黛玉、宝钗去吃体己茶,取出一直舍不得吃的梅花雪冲泡,说“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呵呵……即便是爱茶,我等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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