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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0-19 20:27:40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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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魂的写作人生在世,最渴望享的不是幸福,不是爱情,而是自由!这也是各个时代的读书人,都要做一做文学梦的原因之一。毫无疑问,作家是最自由的。这种自由首先表现在灵魂上。并且通过灵魂表现在自己的写作中。明白有灵魂存在,会是一种很好的感觉,它说明人对那些与生俱来的东西还心存敬畏。上小学时,我曾经对课文《飞夺沪定桥》心存怀疑。不相信所谓二十二个红色英雄,个个是铁打金刚,比神话中那些只有喉节与下巴之间有半寸是肉做的非凡之人还厉害,机枪扫在身上都不留个印子。后来读到两个英国人写的《两个人的长征》,才明白自己的怀疑是有道理。小时候,我从未想过要当作家。之所以后来成为作家,或许正因为自己有灵魂自由的渴望。任何人一旦对那些与生俱来的东西、那些相伴相生的东西,都不在意,这个人基本上是废掉了。比如,没有羞耻,就叫无耻;没有道德,就叫缺德;没有崇高,就叫猥琐;没有质疑与批判,就会成为行尸走肉。18251214号,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批俄罗斯的贵族军官,发动了后来被称为“十二月党人”的暴动。这些具有民主进步思想的青年军官,想利用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突然去世,所有封建王朝都会在自然更替换时出现政局不稳的机会,用暴力改变国体,推动俄罗斯历史的进步。他们的行动遭到了刚刚登基的沙皇尼古拉一世的血腥镇压。独裁者的行刑队,不是用刀,也不是用枪,而是直接在圣彼得堡的广场上,用大炮轰击支持“十二月党人”的示威者,当场打死了1200多人。镇压发生之后,尼古拉一世为了掩饰其血腥与残暴,就把被软禁在俄罗斯南部的伟大诗人普希金,请回圣彼得堡。并在第一时间接见了普希金。沙皇尼古拉当面问他,“如果十二月党人起事的时候,你在圣彼得堡,会怎么做?”普希金毫不迟疑地回答:“如果他们邀请,我一定会参加!”尼古拉很诧异地问:“为什么?”普希金用一句非常简朴的话作为回答:“他们都是好人,好人请我参加,我无法拒绝。这个故事说明了一点,伟大者从来不事声张,不会说一些高嗓门、高调的话。就像普希金,他用一句“好人”来肯定了“十二月党人”,所以,成为伟大的方式总是极为简单,而伟大者灵魂同样也是如此质朴简单。对诗人和作家来说,天赋无疑很重要。天赋是我们必须遵守基本写作原则。但是,我们还要记住,天赋是有限的,在有限的天赋之外,还有无限的天职。什么叫天职?那就是“十二月党人”请普希金参加,普希金一定会到场——甚至不用邀请也会到场。就像现在,面对中国社会的历史性变迁,面对温家宝所说的“文革运动”有可能卷土重来的危险,写作者不能躲在自己的书斋里,写些残荷败柳、风花雪月,必须让自己的作品融进到这场伟大的变革当中。天赋是写作者才华所在,天职却是写作者灵魂所在。
好人不一定能成为好作家,好作家必须是一个好人。文学和做人的道理是是相通的。做人要有理想,要寻求生命的价值;文学中也要有生命的理想,也要表达对个人价值的寻求与探索。文学作品中的每一个字都应该用来表现爱,达爱,要给别人以爱,而且要珍惜来自生活,来自自身之外的哪怕一丁点儿的、最细微的一些爱。文学不是用来教化仇恨和更仇恨,残暴和更残暴,血腥和更血腥。鲁迅先生曾用一句话来形容当年的社会,“看到的是吃人”。翻开中国当代文学和中国现代文学,我们看到的全是杀人。在长篇小说《圣天门口》中,(这个小说有一百万字,我用六年时间闭关写作,把它写成的,我用了两条线,一条是实的线,那就是从辛亥之后的19271928年开始,一直写到1970前后,就是文革后期;然后另外一条虚线,那就是从中国远古神话,女娲杀共工开始,用中国汉族史诗《黑暗传》这种说书形式贯穿历史,一直写到前一阵,大肆纪念的辛亥革命。虚实两条线,所贯穿起来的,正是中华民族,或者说是大汉民族的人文史。在实线描写的几十年间,发生了很多血腥的、残暴的战争、战斗或者是争斗:中国人杀中国人,中国人杀外国人,外国人杀外国人,外国人杀中国人。我在开篇就设问:“谁是历史上第一个被杀的人?到最后我依然在问:“谁是历史中最后一个被杀的人?曾经有研究者,用统计方法,通过作家对某些词汇的使用频率,来研究其创作心理和风格。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位研究者,用此方法来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中,哪些词汇使用率最高。如果哪一天真的有这样一个汉语语汇使用率排行榜,我相信“爱情”“母亲”“回家”等几个词,一定会站据前几位。同时,我还相信,“敌人”这个词,也会排在十分靠前的位置。在一百万字、三卷本的《圣天门口》中,我自认为做了一件了不起、对中国当代文学十分特殊的贡献。小说里的人事,无论如何争与斗,都没有用“敌人”这个词作为称呼。小时候,学校进行革命教育,老师带我们去一个叫“烈士塘”的地方,这个地方被杀的全是红军。我们去的时候,还能看到没有人收拾的累累白骨。当年红军的一个独立连,在那里驻守,却在一夜之间,因为内部“肃反”而被杀光。后来,我去红安革命烈士纪念馆,在革命烈士纪念馆上看到了被我后来成长的那个地方,被人视为魔鬼的一个名叫“曹大骏”人,这个人在红安革命纪念馆上有大幅照片,下面写着“董必武的学生”,“革命先驱”。因为在英山,我的童年教育当中,当地所有大规模杀戮的事件都是“曹大骏”干下来的。那时候我突然就不明白了,什么是敌人?什么是朋友?什么是革命?什么是反革命?这种困惑有很多年。后来的明白,得益于现代文明的进步,海峡两岸关系的解冻。作为后人,对于前辈干下的,当然是不可挽回的历史当中的一些让人叹息的事情,如果还用他们当时的观点,我们还叫后人吗?我们这么些年的教养还算什么呢?我们不就白读过书了么?白受过启蒙了么?在生活当中,我们也许认为“朋友”这个词是不靠谱的,是靠不住的,因为朋友是最容易发生背叛的。其实,最不准确的应该是“敌人”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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