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张爱玲

发布时间:2013-12-23 22:11:49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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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曲凄凉而寂寞的生命悲歌

——浅论张爱玲笔下的众多女性形象

摘要】

张爱玲的作品关注的最多的就是女性,写女性更多的是贴近真实、细腻。她体味到了男性和一般女性体味不到的深悲哀,让我们感受到了她们的痛苦,她们的悲哀。透过这些或一辈子囚在笼中的鸟似的女子,或已丧失人性、心灵扭曲似的女子,或是寻求自我意识的新女性……从这里我们或许能更多的了解那个时代和那个时代的人物。

关键词】:张爱玲 牢笼 心灵扭曲 寻求自我

张爱玲是20世纪40年代在上海红极一时、极富传奇色彩和神秘魅力的著名作家。她的作品是在封建宗法制度的枷锁控制着人性的社会大背景下,展示人的精神的堕落与不安,展示人性的脆弱与悲哀。张爱玲写的女性是生存在新旧时代夹缝中的没落淑女,是“新女性”表象下的旧女性。她们身上具有独立的意识,但在社会大环境的制约下也逐渐丧失了自由的权利,找不到自己的出路,最终还是迷茫的依赖于男权制度。张爱玲笔下不彻底的女性不论是从“婚姻”还是“自我意识”甚至“母性”来看,她们都有了一个共同命运特点:那就是她们的生活中都充满着悲剧色彩。

一、 笼中鸟似的的人物

这一类型的女性形象体现在其作品如《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

《留情》中的敦凤,《茉莉香片》中的冯碧落,《霸王别姬》中的虞姬等。她们心甘情愿地被囚禁被封闭在家庭的城堡之中,依附于丈夫或依附于“物质”,以“物质金钱”为第一位作为择爱的目的与标准。失去了追求自由的勇气和力量,囚禁在家庭的牢笼之中。“现代婚姻是一种保险,由女人发明的。”或有意或无意,张爱玲笔下的许多女人都仿佛如笼中的鹦鹉,从不想高飞,也不尝试高飞,还竭力避免飞翔,甚至是在笼门大开的时候。

《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虽然受过西洋教育,但骨子里仍然具有浓厚的封建意识,摆脱不了“嫁汉随汉,穿衣吃饭”的旧婚姻模式,把寻找金钱靠山作为择爱目的和标准,资产阶级的金钱观、价值观与封建婚姻观竟然奇迹般的吻合了。她与浪荡公子范柳原邂逅相爱,范柳原是一个饱经世故、狡猾凶残的婚姻场上的赌棍,他只想寻找情妇偷欢,而不愿承担责任,而白流苏只是觊觎他的财富要嫁给他。在金钱和色相的等价交换之中,白流苏牺牲了“淑女”身份和青春投入了范柳原的怀抱。物质生活的迫切需要使她无暇顾及到心灵。她的目的只是为了经济上的安全和心灵上的安稳。

《留情》中的女主角敦凤出身于旧式的家庭,寻找一个能给予她饮食依靠的男女就是她生活的全部目的。经过冒险的婚姻,这个36岁的寡妇,“完全是为了生活”嫁给了59岁的米先生,在乘车时“和自己的男人挨着肩膀,觉得很平安”,回到可靠的人手中,“很快乐”她以青春、爱情、幸福为代价,换来了衣食生活的无忧。正如敦凤心里想的“我还不都是为了钱?我照应他,也是为了我自己的打算,反正我们大家心里明白。”一纸婚书维系着他们之间的物质利益关系,结婚及再婚之后敦凤的想法是“曾经有过一个时期对杨太太这件事很感兴趣,现在她本身的情形与以前不同了,已是安然结了婚,对于婚姻外的关系不由得换了一副严厉的眼光。”这严厉的眼光其实就是在物质第一的基础上,别无所求。在灰色的老式洋房,阳台上挂着一只大鹦哥,凄厉地呱呱叫着,敦凤想着,经过邮局对面,不要忘了告诉那鹦哥。敦凤何尝不是那社会大牢笼中的一只鸟呢?

《霸王别姬》里面的虞姬,虽然是个古代人却有着现代人的情感。她深深爱着项羽,而项羽爱着的只是他的千秋霸业。她深深地明白,纵使项羽一统天下,她即使做了贵妃,前途也未见可观。现在,项羽是太阳,她是月亮,即使她在美丽,也只能反射太阳的光芒。这样的她,何尝不是一只困在爱情牢笼里的鸟儿呢?

二、心灵扭曲、疯狂型的人物

在张爱玲的笔下,心灵扭曲、疯狂的典型就是《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曹七巧本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女孩,有着“滚圆的胳膊”、

“洁白的手腕”、“丰满的身子”也曾在心中编织过一幅五彩缤纷的彩图。在姜家的生活,使她变成了“瘦骨脸儿、朱口细牙、三角眼、小山眉”。外貌的巨大变化尚在其次,内心的扭曲变形甚至到了“毁灭人性”的地步,她的心灵被蛀蚀,被毒化,她又去毒人。七巧被哥嫂卖给姜家作了“二奶奶”,但姜家的二少爷是一个患了骨病的废人。这种畸形的婚姻造成了她变态、畸形的性格。这种性格使她对男女情事十分敏感,自然地将情感集中在当时他能见到的唯一的男性三少爷季泽身上。于是,她渴望着三少爷的爱。但风流成性的季泽谁都敢沾,就是不愿意越过叔嫂之防。在季泽那里她不可能得到情欲的满足。当情欲得不到满足后,物欲便成了她生命的唯一中心。七巧家原是开麻油店的,年轻时也有中意她的小伙子。但做了姜家二奶奶后,这些都没有了。更令人窒息的是,谁都轻视她,连丫环都敢对她冷嘲热讽。再加上封建礼教,她不得不强烈的压抑自己的性情,“迸得全身筋骨和压根都酸楚了”。当她的最后一点情欲之火熄灭后,她开始变的刻薄冷酷,开始进行疯狂的报复。她先是“恋子”,要儿子整夜地陪她抽大烟,以探听和渲染儿子和儿媳的房事为乐趣,逼死儿媳;后又“妒女”,自己没有得到的幸福生活,连自己女儿也别想得到。最后,终于沦落为一个眼中只有金钱没有亲情的恶毒残忍的魔鬼。“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呀送了半条命。”她残忍地扼杀了自己的情欲和希望,也无法容忍儿女的生命乐趣。儿女的幸福,在她眼里全变成了恶毒的嘲笑,她嫉妒所有人的和睦婚姻,亲手扼杀了儿子和女儿的爱情和家庭。她在原欲的折磨下,毁掉了自己的生命,又拉上了子女作为自己的陪葬品。七巧的变态令人毛骨悚然。张爱玲围绕着欲望的沉沦把人性心里的暗角描摹的恐怖不堪、令人不寒而栗。展示了“人类古老记忆中的罪恶“。

三、寻求自我意识的新女性

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并非所有的女性都是灵魂扭曲的,在她以无尽苍凉的笔调诉说着悲剧女性的生存环境、生存状态的同时,也在以一种崭新的视角描述了一些具有女性觉醒意识的女性生活。像《十八春》中的顾曼桢,《多少恨》中的虞家茵,她们有自己的个性、理想、有追求自己幸福生活的憧憬和热情。

曼桢靠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全心全意养家,她虽然完全不赞成姐姐曼璐的生活方式,却也理解她的苦衷,并且深知姐姐不得已的缘由。她在那个污浊的社会洁身自好地活着,大方而热情地和朋友交往,丝毫没有靠婚姻投机的想法,在和世均产生爱情时,也没有考虑世均的家世。当知道世均的家世后,也还是不卑不亢地保持着自己的清高和骨气。如果没有许世均父亲的反对,如果没有太多的变数,或许他们也会走不到一起,至少,曼桢会干干净净的活着,虽然说每个人都是期望幸福的,曼璐也是,可是她竟然丧尽天良,为了得到自己的幸福,不惜把亲生妹妹曼桢当作寻求幸福的踏板,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帮助禽兽祝鸿才强奸了自己的妹妹,然后将曼桢囚禁起来直到她生了孩子。然而,虽然目的是达到了,她却没有得到幸福。作为有了孩子的曼桢更是不幸的,因为这个孩子,她失去了一生的幸福。当她回到现实中时,世均已经结婚了。她的意志轰然倒塌,变的漠然,虽然她痛心不已,但是她并没有为此消沉下去,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嫁给了让她开始痛苦生活的祝鸿才。

整个故事里,曼桢是张爱玲笔下一个始终自立自强,从自立中获得自由的典型,可是终究因为太多的无法抵挡的因数而使属于自己的幸福破灭。

《多少恨》中的家茵与曼桢比起来要幸运得多,她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女性,同样对爱情和自己未来的命运满怀着憧憬和向往。因家庭贫困,无钱求学,自己出来找事做,到某工厂厂主宗豫家当了家庭教师,相处中与宗豫相知并相爱了。她的父亲认为她找到了依靠,不时地以未来岳父的身份来找宗豫,家茵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而悄然出走。这实质上表达出女性独立的人格意识。

由此类形象可以看出,迫于当时的社会环境,无论是处于什么样的意识状态,她们的命运都是大同小异的。妥协也好,抗争也好,她们最终逃脱不了悲剧命运的结局。在张爱玲笔下全是些不彻底的人物,她们就没有完美的结局,不像是童话故事中所讲的那样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张爱玲笔下这些不完整的女性形象,很好的诠释出了作者的人生观,在封建宗法和男权至上的社会大背景下女性生活的艰难。这些女性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世遭遇,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和经历。张爱玲用自己独特的书写模式构建了这些完满的人物,展现了强烈的女性意识,在女性文学史上独树一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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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M].香港友联出版,1961:208.

[2] 张爱玲.自己的文章《流言》[M].湖南文艺出版社,200322

[3] 张爱玲.谈女人张爱玲作品集[M].广州花城出版社,1997:31

[4] 康正果.女权主义与文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75

包头师范学院

本科学年论文

一曲曲凄凉而寂寞的生命悲歌

——浅论张爱玲笔下的众多女性形象

学生姓名:田甜

文学院

业:汉语言文学

级:09中文本一

二零一一年十二月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caa1b45048d7c1c708a145f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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