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古诗十九首之《行行篇》的再解读
发布时间:2023-04-10 00:22:55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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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古诗十九首之《行行篇》的再解读《行行重行行》作为古诗十九首的开篇,在中国诗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但由于年代的久远,史料的缺乏,对其作出正确的解读显得至关重要,文章接前人衣钵,对其进行了再次的解读。标签:古诗;别离;解读见录于《昭明文选》的古诗十九首,不知何人何时之所为作,而其之所以能为历代诗人、学者褒有高卓之评价,盖由于其所表现的乃为人类所共有之情感,而这些情感又是人们心灵深处最普遍最深刻的几种感情基型,今就其开篇《行行重行行》一诗在前人论述的基础上,作一再解读,以此见教于诸大方之家。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i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一望而知,此写别离也。别者,黯然销魂者也(江淹《别赋》)。而这首诗的大概,透漏给我们的也仅此而已,因为我们从诗中确实看不出,它是出自远行人之口,还是出自送行人之口,亦不知其为男子口吻,抑或女子口吻,甚至,它所表现出来的时间、地点也不能确定。正因为这众多的不确定,所以有了对它众说纷纭的解读。我们先看起首四句,不禁令人大骇,因为这四句仅就诗的写作来讲,确实犯了诗歌最重要的两大忌讳,“行行重行行”一句五字,全为阳平,若按四声八病的医诗之法看,则此句通身是病,病入膏肓,危矣危矣,此为忌之一也;其二,第三句“相去”二字,与第九句“相去”二字犯冲,因为中国的诗歌历来便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前句中出现过的词在后句中均不得出现。有这两大弊病之一者,均算不得一首好诗,但是,我们读到“行行重行行”一句时,并不具有任何违拗哑涩之感。反而觉得只有这样写才这个好恰如其分的写出了人们离别时所共有的那种声音与感情,无论就远行人还是送行人而言,甚至还是就读者而言,这重而又重的叠
字,这单调的五个平声,给人以别离的动态,和一去无返的哀伤情志。令读者愈发其哀者,还在第二句“与君生别离”一语,《楚辞·九歌》云:“悲莫悲兮生别离”,此句可能是屈诗的化用,但比屈诗写的更为平易,从中申发出的感情也更为哀伤,人之极悲极苦者离别而已,而离别中最痛苦最持久最难以释怀者,莫过于生离而非死别也,“死别”者因年岁的长久,自然会渐趋淡忘,而生离者,明知与所思之人仍共存于人世而不得相见,此种苦痛,实在是人生最难以承受的痛苦,其中的情意更为不甘,更为难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只能是是人们自我慰藉的一种理想罢了。再以下四句,一句较一句为遥远,一句较一句为绝望,无论对远行人还是送行人,其哀伤之情是足可以让旁观者为之感动的。接下来的两句,却一笔荡开,可与《饮马长城窟》之“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媲美,这望之似与上下句毫不衔接的比兴,又全不做指实值说明的突兀诗句,不懂诗的人自然会妄加讥评,但真正读诗之人读之,则使前面所叙之事回旋起舞,产生空灵之感,这实为文学创作中极高致的境界。下面,又以“相去”起句,如前文所述,似乎犯冲,是诗家的忌讳,然而在此,正如首句一般,诗人心中的哀哭,,于此却更为凸显,后缀以“衣带自已缓”一句,毫无作诗之痕迹,而柳永《凤栖梧》:“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明显是化用此句而来,但其虽曰“不悔”,却又明白说出,隐然有计较之思念,给人的感动远不如本诗之深远。紧随其后两句,歧义纷纭,李善《文选注》云:“浮云之蔽白日,比喻邪佞之毁忠良”,把这首诗一下子托到了政治的范畴,,吴淇《古诗十九首定论》亦说“浮云比馋间之人”,而张玉谷《古诗十九首赏析》又把它挽回了思妇诗的范畴,他说:“此思妇之诗······浮云蔽日,喻有所惑,游子不顾反,点出负心”,于是这两句中申发出的意境,给了后人以无尽的猜想,这又是本诗对读者审美的一大贡献。下接“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这两句无限绵渺,相见的时刻遥遥无知,日思夜思,不觉容颜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