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在《游园惊梦》中的互文文本功能作者:谭惠玲来源:《牡丹》2017年第18期
《游园惊梦》是白先勇创作中最为杰出的代表,关于其主题和意义论述不计其数,其内蕴也是丰富多彩。小说中有意识地采用了互文性思路,中国文学的丰厚传统给予《游园惊梦》极其广大的互涉空间,最明显的是汤显祖的《牡丹亭》。本文将以《牡丹亭》作为互文文本,从两个文本的情节对照、《游园惊梦》小说的情节发展以及小说主题的角度,来分析《牡丹亭》所发挥的互文功能。
《游园惊梦》写的是一场贵族的晚宴,在这个宴会上,宾客衣裙明艳,鬓影飘香。小说文字精致优美,读起来韵味悠长,阅后却又难免凄凉入骨。小说以“游园惊梦”为题,有游园,也有惊梦,结合内容而言十分贴切。白先勇曾说:“由于昆曲《游园惊梦》以及传奇《牡丹亭》的激发,我便试图用小说的形式来表现着两出戏的境界,这便是我最初写《游园惊梦》的创作动机。”小说《游园惊梦》正是在这样的创作思想下完成的。
昆曲《游园惊梦》源自于明代剧作家汤显祖(1550-1616年)最有名的一部作品《牡丹亭》,这个剧本一共有五十五出,全部剧情可以概括为杜丽娘为梦而死而生,最终美梦成真。它不仅写了香消玉殒的死,而且写了死后的生机与新生。昆曲《游园惊梦》即是由《牡丹亭》的第十出《惊梦》改编而成,剧情是杜丽娘受《诗经·关雎》的启发,在春香的鼓动下,来到后花园,陶醉于大自然的美妙和生机的同时,却又触景生情,撩起伤春情怀,于是在梦中与柳梦梅相见、相会,她的青春由此觉醒。这出戏又可以分为“游园”和“惊梦”上下二出,游后花园的部分是“游园”,与柳梦梅在梦中交欢的部分则是“惊梦”。
而小说《游园惊梦》的剧情发展,同样可以分为“游园”和“惊梦”两部分。故事很简单,几乎没有情节,而是随着主人公钱夫人的触景生情联想到前尘旧事。应邀到窦公馆参加宴会是“游园”,餐后准备唱昆曲以及再次失声是“惊梦”。二者的重合不是偶然,而是作者独具匠心的安排。细读小说,从情节的安排、典故的运用,一直到昆曲唱词的引录,读者明显可以发现小说中频频出现了互文的现象。显然,最突出的互文来自传奇《牡丹亭》。作为小说的互文本,《牡丹亭》提供了“已经形成的形象或者意象及其隐喻”。这些互文现象弥散于小说文本的艺术整体中,在作品的构成以及艺术价值的形成中起到了多样的作用,同时,这篇小说在文本互涉下也引申出更为深刻广阔的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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