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片《我们的留学生活》解说词第七集
日本始称东瀛,唐代盛期,曾有大批的东瀛使者赴长安求学。
1896年,清朝政府派遣了13名留学生赴日本,从此揭开了中国人赴日本留学的历史。
一百年后的今天,我们踏着先人足迹,来到了这块陌生的土地。
“天津来的。”
“上海来的。”
“西安来的。”
“北京来的。”
“来自于四川成都。”
“我来自福建。”
这是一部由 亲手制作的记录片。是我们在日本生活的记录。
字幕:我们的留学生活。在日本的日子。
1996年10月19日。
张焕然,35岁,今天是去机场迎接来日本定居的妻子和女儿。
成田机场,张焕然现在是日本一家公司的职员。为妻子和女儿来日本做准备。已经几夜没有睡好觉了。
“我现在考虑更多的是他们的语言问题,孩子的教育的问题。这是最头痛的,而且是相对来说,比这个喜悦的比这更大一点,坦率地说,我前两天一家吧孩子的学校联系好了。他们倒是听热情的,而且……无条件地接受了(入学),但是还是有点担心啊,而且……不过真高兴是还有三十分钟,飞机就要到了。”
张焕然,北京人,五年前告别妻子和女儿来日本留学。日本有学校和日本的法学硕士毕业后,正式就职才一年。与即将到来的妻子和女儿已经有三年没有见面了。
阔别三年后异国团聚,第一次出国的妻子和女儿,张素,9岁,在北京的小学读三年级,父母的独生女。妻子是大学时代的同学,三十五岁,为全家欢聚而格外高兴的张素自见到父亲开始就一直说个不停。妻子辞去北京的会计工作,处理了家当,来到了丈夫工作和生活的东京。
“对于日本语方面有什么担心没有?”
“没有。”
“为什么?”
“学!”
“日本小学生欺负你的时候,你怎么办啊?”
“用学习来对付他们!”
“有什么具体打算吗?”
“在中国我跟我妈已经定了条约了。我一定要拿第一!”
“拿第一是为了什么?”
“为中国争口气啊!”
“为中国争口气?”
“嗯!”
“谁教的,没人教啊哇!”
“因为日本侵略中国,所以我就得······”
“在这儿时就别讲这个了。”
“可以讲,这本来就是事实嘛!”
“那么你喜欢不喜欢日本?”
“现在还不好说。不好说,我妈说了友谊第一!”
“因为爸爸在这,所以才来,是吧?”
“否则咱也不来了。”
字幕:小留学生。
东京的西八王子。为迎接母女俩的到来,父亲特意搬了家。俩居室的房间每月租金78000日元,合人民币约5500元。
“真觉得挺好的。这就是自己的家了。”
“你高兴吗?”
“这个房子你最喜欢的是什么地方啊?”
“这个房子?一家人在一起啊!”
“问你喜欢哪儿?”
“这个房子啊,宽敞,明亮,是我爸找的。”
“我不管在哪儿吧,只要张焕然在哪儿,我就到哪儿去!因为我现在这么想没来吧,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来一次,看一 看吧!看一看生活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再做个决定。但总的一点,不管在国内干还是在这儿,一个是我们齐心尽力,再有一个呢,一家人要在一起。”
“他们都觉得挺好,第一印象不错。今后怎么着再说吧!生活一段看看吧!看看以后,外面的社会我想不会象刚开始想的那么好。所以真正的,真正的难关还在后面。所以还是那句话,挑战还在后面。我们要把这个应付下来,好好地过日子,好好的安稳的生活。”
“在北京的时候,学习成绩怎么样?”
“反正就是前三名吧!”
“那么这个,来日本之前学习了一点日语没有啊?
“没有!”
“准备在这里学吗?”
“嗯!”
“害不害怕呀?”
“不害怕!”
嘴上虽说是不害怕,但看棒球现场直播却还是头一回。
次日清晨。
来日本的第一个早晨。为了防备张素迷路,父亲事先准备的联络卡。张焕然夫妇几乎一夜都没有睡觉。收拾行礼以及对将要开始的新的生活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
今天是张素去日本小学入学的日子。在日本的生活将从今天开始。
“你说什么?”
“今天你加不加班?”
“还不知道呢!”
“小心点啊!”
“我知道!”
“今天要加油啊!”
“要加班,你打个电话回来。”
“哦!”
家里唯一能说日语的父亲因工作忙不能请假送女儿去学校。
胸前挂着父亲给准备的联络卡,母女俩手牵着手,去学校报到了。完全不懂日语的母女俩。
(东京都 八王子市立第七小学)
这是一座拥有一百年以上历史和传统的小学。建校以来,还从来没有迎接过外国来的小学生。今天,这个小学第一次来了外国的小朋友。
“你别这么严肃嘛。人家都在看你呢。从中国来的小朋友,是不是?”
父亲事先和学校约好的,是八点半在门口和老师见面。
“着急吗?”
“不着急,没关系。老师安排完活动之后就会来接你的。”
负责接待的老师出来迎接。
“噢,在这儿呀。”
“您们早。”
和他们握手的是学校的校长,穿黄衣服的是班主任中村老师。
“这是我的名字。”
日本的小学,三年级。
“今天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从中国来了一位小朋友。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班的同学了。张是姓,素是名字。希望大家早日成为好朋友。她日语一点都不会。但简单的自我介绍好像会讲。你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叫张素,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了不起。”
三一班的早晨总是从歌声中开始的。
“展开翅膀,飞向天空。载上我们的梦,越过地球,飞向远方。来,来大家手挽手,奔向明天。起飞的时候到来了,飞吧,我们的小飞机。载着幸福,飞向远方。唱着爱的歌,飞向我们的未来。永远唱着美好的歌,来,来大家一起握着手,奔向希望的明天。张开我们的臂膀,起飞的时候到来了,飞吧,我们的小飞机。”
因为张素长得高,被安排在最后的座位。
八王子,市立第七小学,陌生而熟悉的第一天开始了。
第一节是国语课,中村老师在第七小学是一位很有资历的老师。完全听不懂的张素。完全听不懂的妈妈。
在北京的小学,只要老师提问,张素从来都是很积极地举手。
同桌的叫佐藤大树,9岁。用手一行一行地指给张素看。告诉她现在念到什么地方。从来没有见过的外国字,从来没有听过的外国话。
“大家把作业集中一下,交上来,下课。第一节课的学习结束了。”
“谢谢老师。”
“看,她的汉字写得多好。”
课间休息,同学们好奇而新鲜地围聚在张素的桌前,但是什么也听不懂。
“中国话,我只会说你好。”
“不认识的地方,就写下来,等晚上你爸回来,让他教你。好吧。,你记下来吧。你自己拿一个本。”
“我有本。”
“你照着人家的写就行。没事,勇敢点儿。”
按照妈妈的嘱咐,张素眼泪还没有擦干,就直奔向中村老师。
“书。我们。将食物……我们将食物在吃的时候,用手拿碗筷……”
三一班的课间休息突然间变成了学习日语的时间。
“把面包弄碎……她竟然能读下来,了不起。但,人类的……能够……手和碗,但是,人类的……
“反正我这么想,既然来这了,就是让她锻练锻练,因为在咱们那儿都是娇生惯养的,到了这儿,你看人家的小孩,他们也穿得特别少,也没有家长送接,所以我觉得慢慢 适应适应……反正我到这儿来想的不是(让孩子)学文化课,一个是锻练她的品质,再一个是学日语。等(过)段时间,小孩安定了以后有了规律以后,我自己也打算学习去。”
一个月后。
晚上七点,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晚饭。今天,是全家在日本团聚一个月的纪念日。母亲早早就做好了饭菜,等待着父亲的归来。
“爸爸。我回来了。“
“您回来了。爸,我妈做好饭啦。巧克力。”
“没给我买东西呀?”“当然给你买东西了。”
父亲特地买了礼物,给张素的是巧克力,给母亲的是鲜花。
“来,吃饭吧。噢,干杯。一个月,辛苦了。”
“今天上体育课时,你问没问老师该穿什么衣服?”
“我一看人家呀,都随便穿。”
“我很感谢小朋友,她们特别欢迎我,没跟我那么陌生。虽然说,我们之间语言不通,不过他们老教我日语。而且呢,下了课,还有放学老围着我。”
“这个月让你最高兴的是什么事情?”
“我上了学了。”
“特别让我感动的是,(来日本的)第二天第三天吧,她自己去上学,早上起来,下楼,8点不到,听她妈妈说,一个日本小朋友,就是他们班同学,气喘吁吁地追过来(陪她一起去学校),第二天她又在下面等着,到了第三天,我碰上她了,我就问,我说,你为什么每天能碰到你,她说,这是我们老师告诉我,让我来接送她的。其实这些,中村老师都没有告诉我,而且都是给她讲,在联系本上跟我说,张素今天应该干什么,明天应该干什么,这种教育(方式)挺让人感觉到,就是说,对于一个小学生,对于异国来的小学生、小孩子来说,能这么安心,确实挺难得的。这方面挺感谢这个学校。也感觉到有知识的日本人民还是确实让人挺敬佩的。”
“开始了,日本语教室。”
“请多关照。”
“你们把五十音图都背完了,是吧?然后呢,你先读一遍五十音图。”
每天,晚饭后的一个小时是家庭日本语教室时间。
“比如说,这是什么?”
“这是铅笔。”
“不问你,该问她了。那是什么?”
“那是包。”
“她发音现在开始准了。这是书放到元远的地方去。假如说那是什么?”
“那是书。”
“对了,就是“这个,那个。””
“人家答对了,你应该说谢谢。”
“谢谢!”
“老师就不用说了。”
“这就是“这是,那是”的意思。”
“早上好!你是叫竹田友纪吗?”
竹田友纪,9岁,每天等张素一起去上学。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互相之间,语言无法交流。
“你想跟她说什么呢?”
“我想问她几岁了。”
“她说她几岁呀?”
“听不懂。”
“从——前面——药店—拐——弯儿——可以吗?”
天真的张素以为把中国话放慢说,对方就能听懂了。可每次都是以自言自语结束。
星期五,每周一次的全校早礼,今天学校决定把张素介绍给全校师生。八王子市教育委员会还免费为张素请了一位翻译老师。期限为一个月。
“希望大家在日和张素成为朋友。”
校长亲自给张素做介绍,张素事先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要上台发言。没有任何的准备。
“我叫张素。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大家都懂了吧?她讲的多好啊。你可以用中文讲,我帮你翻译。”
“我希望以后我们都能成为好朋友。国家和国家之间永远是和平的,愿我们这一代永远捧起和平的鸽子,唱起和平的歌。”
张素的发言一时成了学校的话题。从那以后,三一班的小朋友们总是经常围着张素。小朋友还从家里拿来日语单字本,说是父亲让她送给张素学日语的。
“你早!”
张素也时常叫小朋友们学中国话。
“他们知道意思吗?”
“你知道意思······不知道吧?就是你早!”
“你——早——”
“现在开始朗读·······”
国语课。
中村老师讲的内容,现场翻译给张素。
“谁能回答。”
张素举起了手。
“张素,你来回答。”
“父亲闭上眼睛后之,他肯定想,这水真舒服。就想多泡一会儿。自己的感想就是说,象父亲一样,吧眼睛闭上以后呢?感到特别舒服。解除一天的疲劳,上了一天的学呢,就肯定非常累。”
张素说的老师完全听不懂。同学们也一点都听不懂。
大家终于明白了。
“张素,来,到前面来。先用日语说,然后用中国语。”
三一班有了一个新的习惯。
“再见!”
虽然是下课了,但同学们并不急着回家。
“一二三······十八,十九,二十。”。
每天下午,张素的母亲去学日语。
“来到这儿,跟人家一交往。不会说话特着急。尤其是张素的老师什么的,孩子的功课我就没法辅导。”
与此同时,张素每天放学后,自己一个人坐公共汽车到另一个开设有日语补习班的学校去学日语。给安排的翻译老师早已到期,不在了。
“来了,晚了,挨噌儿了。”
在北京,去上学的时候,一般都由母亲和姥姥接送。还没有一个人单独坐过公共汽车。
八王子市民会馆。作为一种福利专门给住在八王子市的外国人妻子开设的日语补习班。
“来,大家一起念。胖,瘦,昨天晚上做过那些事?小谢你来回答。”
“看完电视后,学,学,学日语。就睡了。”
因为公共汽车的晚点,张素今天没能准时赶到。
“后面拍摄的人能快点吗?”
“广子是几点钟到绘美家的?”
“下午一点,广子到了绘美家。”
“把书合上,把书收起来。张素,你会不会指挥?”
“会,我会,我会。”
“好,那你来提问题吧。”
“站起来。”
“坐下。”
“打开来叫……”
“请读书。”
张素随母亲来日本的1996年,持续高速发展的日本经济呈现出下滑的趋势。裁判雇员、失业率上升,像许多公司一样,张焕然所在的公司的经营状况也并不乐观。与家人团圆的喜悦和随之加重的责任。东京已悄悄地进入了冬天。
新年来临了。元月一日,日本的春节。
头一次,在神社参拜。人们合起双手,为新的一年祈祷。
“我祈祷,我们全家平平安安。再一个就是我快点把日语学会了。”
“我祝愿我姐姐学习好、”
“对你自己有什么新的要求吗?”
“我也想把日语学好。”
“关键是怎么让她们安稳地生活,还有对我个人来说,怎么进一步发展,有很多的想法,简单地说,就是今年过完了,明年好好干一年。”
张素把自己的祝愿写在这块木牌上。
“中国的春节热闹还是日本的春节热闹?”
“中国的春节。在中国,我和我姐姐,踩欢乐球,还开联欢会。”
“她现在最想她姐姐,也就是说,想念自己的小朋友。”
“别着急,会有新的小朋友的。”
张素把抽来的签像日本的孩子一样,把它打成结,系在绳子上。和张素一样跟父母漂洋过海的孩子,在日本,大约有两万人。
就这样,张素度过了来日本后的最初阶段,然而,接下去的路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张素一家不得不面对新的挑战。
下集
一年后。
同样的路,同样还是和竹田友纪一起,已经是四年级的学生。与以前不同的是,两个人一路说个不停。
升入四年级后,班主任还是中村老师。
同学们都长大了许多。同桌的依然还是佐藤君。对老师的提问,张素已经成了最快举手的学生。
自从张素能举手回答问题后,中村老师已不再特意让张素回答问题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似乎忘却了张素是从外国来的小朋友。在这一年里,张素的成绩成了全班的第一名。
下课后,圣诞联欢会的准备开始了。
“这孩子学习热情特别高,而且非常认真。算数几乎都是满分。国语进步得非常快。最近。期末考试刚考完,难度较大,一学年的东西都得考,张素却考了98分。只错了一处,非常了不起。”
“以前(她)一点儿都不会说,现在已经说得很流畅,而且,交了好多朋友。”
“我经常邀请张素的父亲来我家作客,跟我丈夫聊天什么的,另外,张素的母亲也是一样。他们全家经常来我家玩。像春节什么的,我们一起聊家常。包括和张素没有关系的事情无所不谈。我是这么认为的,对于外国人,仅仅教一些课本上的东西是不够的。重要的,是心灵上的沟通。”
张素送给中村老师的礼物是一张自己做的圣诞卡。
“一年来我非常感谢老师对我的培养,从零开始教我日语,像母亲一样地关怀我,我一生也不会忘记。我一定会努力的。明年也请多多关照。”
“(作为老师)我真的特别地欣慰!”
“现在的(张素)已经根本没问题了。”
“我来对了,因为在这里见识也广,交了很多日本小朋友,……”
“今天是第二学期最后的联欢会,愿这个联欢会给我们留下美好的回忆。”
一晃又是半年过去了。
1998年 初夏
进入1998年后,日本的经济依然没有显现出任何复苏的前兆。反而加速了向低谷下滑。随着倒闭公司的不断增加,张素的父亲所就职的公司也面临着倒闭的边缘。为开辟新的人生道路,在全家的支持下,张素的父亲准备自己开办公司,从零开始创业。
在日本团圆还不到两年的一家三口,面临着新的挑战。为支持父亲创业,全家商议让张素跟母亲先行回国,不是很容易就能下的决定。张素一家又一次面临着分离。一家三口,各自的心情与思绪。
“我想回去报钢琴班,书法班、英语班,日语班、作文班、美术图画班。”
张素的父母去学校做最后的道别。
“噢,好久不见了。打扰了。”
在这之前学校为挽留张素做了不少努力,校长亲自给倒上咖啡。
“真是挺可惜的,那怕能呆到六年级,(张素)能更好地了解一些日本的事情。”
“在我的课上,曾听同学们说,要是其它国家的新闻的话,就不想听。如果是张素的国家的新闻的话,就想听。这件事,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脑子真好使。我认为她很优秀。”
八王子市立第七小学决定将本校音乐课使用的口风琴送给张素在北京的学校。
“使用方法很简单,全部是71台。”
一共71台。
“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非常感谢。”
张素来日本已经快两年了。
1998年6月23日。
张素去学校的最后一天。
竹田友纪照常等在楼下。
“这么走了,有点舍不得吧?”
“有一点儿。”
“特别伤心。没有人和我一起回家了。挺伤心的。”
“好不容易来了又要走了。”
经学校同意,今天班里不上课,为张素开送别会。每人发一张小卡片,留下大家的地址。
“请把地址写在这上面。”
“这是什么?”
“请给我留个地址。”
“小野……”
张素珍惜地把它们一张一张地夹在小本里,为给张素送别而特意准备的曲子。
“老师,同学们,今天虽然是分别的日子,但是我回中国以后,不会忘记大家。大家对我的关怀让我非常感动。回国后,我回把这一切告诉中国的小朋友们。请给我写信。我不会忘记大家,也希望大家不要忘记我。再见·······”。
再见了,老师。再见了,校长!再见了,同学!
竹田友纪,再见!
“再见,张素。拜拜!你要回来。你一定要回来!再见,张素。一定回来啊!”
东京,再见!
1998年7月1日。
张素和母亲回国。
北京。
光华路第三小学。
张素回到了阔别两年的母校。
“张老师!”
“来了,来,来.大家看谁回来了?”
“我由于父母的工作关系,暂时离开了大家。在这两年中,我非常想念大家。留恋以前和大家一起生活。以后无论学习还是在生活上,如果我有不足之处,请大家指点出来。还有,请大家多多关照。这种口风琴是口琴和电子琴的结合。它不用电,只要一边吹一边弹。就可以吹出音来,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通过这两年生活以后,我们大家都感觉到收获非常大。就是每个人都往前走了一步。”
“什么都老想争上进,要是人家比她强,她马上就那个。现在好多了。孩子大气多了。”
“你在日本是干部吗?”
“日本(小学)没有干部,谁有可以举手。没有就是说,你必须当干部,你······你学习好可以当干部,没有那么一说,你学习不好,你也可以当干部。”。
“你在日本生活好吗?”
“还行!”
“哎,你这眼镜是什么时候戴上的?以前没看见你戴眼镜呢。”
“给我们唱首日本歌,好不好?”
“欢迎,欢迎!”
“那我给唱这个吧。”
两个月后。
首都机场。
张素和妈妈来迎接从日本来的客人。
“张素,看见了吗?”
“没有。看见了,看见了。”
“好久不见了,你戴眼镜了。”
中村老师利用暑假想亲眼看看养育了张素长大的北京。想亲眼看看张素现在所在的学校。
来中国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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