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雪白的鸽子》作者:殷崇俊 余杨来源:《群文天地》2016年第01期
回忆非舞台类的经典文艺作品,从《诗经》《楚辞》包括屈原的《离骚》,到连绵不绝、生长呼吸在华夏广袤疆域的各族民间歌舞,及海子、戈麦的现代新诗;从苏美尔人史诗《吉尔伽美什》、古希腊《荷马史诗》及但丁《神曲》,到现代西方流行的“感动世界的50首歌曲”,给笔者的阅读感受是,就像听见了亲人在远方呼唤,仿佛笔者上辈子就与之结缘,率真贴心、发散福音,属于全体人类,温暖着芸芸众生。舞台类的“花儿”音乐诗剧《雪白的鸽子》,也有这般诱惑,让没去过青藏高原的我,喜欢上青海民歌——“花儿”,情不自禁地说《雪白的鸽子》,我们的;竟以青海人自居,不怕唐突,建言若干。
一、与我缘结上辈子的“花儿”
《雪白的鸽子》开头两段“花儿”,就颇为亲切。听着想着,仿佛我孤身初入青海,高原广大冷寂茫茫然不知所往,鹞子飞上飞下的,仿佛从天上来给你指路,恍惚间没有见过面的亲友来了嘛……“黄河长江是长辫子/青海湖是照人的镜子/飞上飞下赛鹞子/看详细是给你指路子”;“蓝天爷爷挂上宫灯了/大地奶奶铺给席来了/鱼儿姐姐跳舞跳累了/高山的雪莲花打起盹来了。”花儿酷似歌曲《青藏高原》的悠长韵味、辽阔意象。然而,以“人的长辫子”描摹万里蜿蜒的长河大川,以“照人的镜子”喻拟号称西海的我国最大的内陆湖,蓝天是爷爷、大地为奶奶、鱼儿称姐姐,昆仑山的雪莲花像人一样“打起盹来了”,或庞大、或遥远。或美丽的物象,与人类亲近、亲热起来,成为我们“部件”,或为家庭一员,或具备人的习性。外地人初来青海,可也是具备人性人情的人呀,同样的辽阔、悠长之美,不见《青藏高原》歌词中知识分子形式的凝视与追问,“花儿”别致地传达出的河湟百姓的心象,凡间烟火的味道,从而更无障碍地直入我等天南地北人的柔软心田。
天下摇篮曲,总是亲子情深。可如此结合婴儿睡态,倾诉企盼的“花儿”,没有听过吧?“尕娃娃睡/尕娃娃睡/尕娃娃睡了奶奶不累/蹬一下腿云中坠/那是长个儿梦金贵”。把婴儿睡中“蹬一下腿”,描述为“云中坠”,看似平常句子,却耐人寻味,精准至极,一下子把我等送回到曾经经过了却早就忘记了——人之初状态。一方面,婴儿脑瓜混沌未开,好像云里雾中,睡觉更属模糊朦胧,与“云中”何异?婴儿在意识朦胧中的蹬腿,自己也受惊吓,恰如云中坠落的惊吓。另一方面,摇窝边的奶奶告诉尕娃不怕,蹬腿是长个儿,梦之金贵,正可去见阿爸阿妈。这解释正是奶奶“快快长大”的企盼呀?人生父母养的我们,谁没有承受过这样的慈祥企盼呢?陌生的“花儿”传递着河湟人纯朴善良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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