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玩(表演:孟鹤堂 周九良)
孟鹤堂:感谢大家的掌声鼓励。
周九良:对。
孟鹤堂:上台来还得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周九良:让大伙儿熟知一下。
孟鹤堂:我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我的名字叫孟鹤堂,这位老师是我的搭档,叫周九良。
周九良:是我。
孟鹤堂:我们哥俩通过这几次录制《相声有新人》发现了。
周九良:发现什么了?
孟鹤堂:大家真的都太辛苦了
周九良:是
孟鹤堂:尤其国立老师
周九良:对
孟鹤堂:这么大岁数了
周九良:六十三了
孟鹤堂:您瞧瞧,还在这儿熬着
周九良:按理说您已经退休三年了
孟鹤堂:真的
周九良:是啊
孟鹤堂:您别太拼了
周九良:对
孟鹤堂:学会享受生活
周九良:没错
孟鹤堂:这人呐(周九良:啊),就这一辈子
孟鹤堂:过去呀(周九良:啊)就没了
周九良:这国立老师要完是怎么着
孟鹤堂:别瞎扯,哪有那么巧的事
周九良:对,这是什么话
孟鹤堂:咱得劝劝国立老师
周九良:对
孟鹤堂:这么大岁数别太拼
周九良:颐养天年吧
孟鹤堂:您得学会生活
周九良:学会生活
孟鹤堂:对了
周九良:这生活还得学
孟鹤堂:会活着,会活着这方面,我羡慕两个人
周九良:谁呀
孟鹤堂:一个我们德云社于谦于老师
周九良:于老师好玩儿
孟鹤堂:那叫会活着
周九良:对
孟鹤堂:我师父老在台上说,三大爱好,抽烟、喝酒、烫头
周九良:大伙儿都了解
孟鹤堂:大伙儿都知道
周九良:是孟鹤堂:其实不止这三样爱好周九良:还有别的吗孟鹤堂:人家喜欢小动物周九良:有爱心孟鹤堂:开一马场周九良:自己开的孟鹤堂:养那小矮马,这小矮马都有三大爱好周九良:什么爱好孟鹤堂:点烟,倒酒,给人烫头周九良:您先等会儿,没听说过,马给人烫头啊孟鹤堂:怎么烫不了周九良:那小矮马,那小蹄子那么点,钉上马掌烫红了,往于老师头上烫去,这不是逼供吗这不是孟鹤堂:用得着小矮马吗周九良:那怎么着孟鹤堂:让金曦拿他们家那“热得快”,炸呀!周九良:您这是胡说八道。用热得快炸那是逼供吗
孟鹤堂:那怎么办
周九良:你开空调啊!
周九良:你开空调啊你!
孟鹤堂:咱别学人家
周九良:废话
孟鹤堂:咱就说于老师这种生活状态你羡慕不羡慕。
周九良:是,玩是好
孟鹤堂:对吧,于老师抛外
周九良:嗯
孟鹤堂:我最羡慕的
周九良:嗯
孟鹤堂:周九良他父亲
周九良:我爸爸
孟鹤堂:那老头,太好玩了
周九良:是吗
孟鹤堂:老北京人
孟鹤堂:退了休之后没什么事干
孟鹤堂:就喜欢文玩
周九良:这也是暂中华民族传统文化
孟鹤堂:什么叫手串,哪叫核桃
周九良:文玩的核桃
孟鹤堂:这都讲究
周九良:对
孟鹤堂:拿到手您得揉
孟鹤堂:这个在文玩界有一专业名词,叫“盘”
周九良:您了解
孟鹤堂:盘可讲究了
周九良:讲究
孟鹤堂:怎么盘、盘到什么程度、用什么油盘,这都讲究
周九良:哦,盘这个还得用油
孟鹤堂:那当然了
周九良:用什么油
孟鹤堂:人油
周九良:人油。你这说的有点瘆,什么叫人油
孟鹤堂:就是人身体分泌出这个油脂
周九良:哦
孟鹤堂:拿这个盘出来的这东西,又红又亮的,这质地就像那小珊瑚似的。
周九良:就那么好看
孟鹤堂:但一般人盘不到这个程度
周九良:是吗
孟鹤堂:他爸爸,人家就能盘到
周九良:我爸爸为什么能盘出来
孟鹤堂:他爸爸油多
周九良:哦
孟鹤堂:为什么能分泌那么多油脂
周九良:什么原因
孟鹤堂:他爸爸想每天喝鲫鱼汤
周九良:嗯
孟鹤堂:催油
周九良:对
周九良:是,这玩意儿这还利于产后的哺乳。我爸爸男的女的这是
孟鹤堂:就是你爸爸想尽办法促进油脂分泌
周九良:没有那么办的
孟鹤堂:拿这油盘什么,核桃
周九良:哦
孟鹤堂:核桃这可讲究了
周九良:是
孟鹤堂:什么叫闷尖儿
周九良:嗯
孟鹤堂:那个叫官帽儿
周九良:对
孟鹤堂:还有什么叫鸡心
周九良:哦
孟鹤堂:我小时候咱也不懂
周九良:嗯
孟鹤堂:老听他爸爸说盘什么狮子头
周九良:这最名贵
孟鹤堂:我就琢磨了盘狮子头那不得咬手
周九良:对。你先等会儿怎么还咬手
孟鹤堂:你琢磨他爸爸上动物园找俩狮子往这儿一蹲:听话啊,今儿我要盘你们
周九良:对
孟鹤堂:哗……哗……
周九良:你给我回来。我爸爸这是作死去了这是
孟鹤堂:不是小时候不懂吗,后来才知道狮子头不是这个。
周九良:对
孟鹤堂:这么大个
周九良:唉
孟鹤堂:两个在手里揉
周九良:嗯
孟鹤堂:我也学他爸爸弄俩狮子头,这样揉呗。
周九良:嗯
孟鹤堂:哗啦……哗啦……哗啦……直掉肉末
周九良:对
孟鹤堂:哗啦……
周九良:您说这不是肉丸子嘛
孟鹤堂:还挺咸你知道吗。那边儿揉俩狮子头,这边儿揉俩鸡心
周九良:诶
孟鹤堂:哗啦……哗啦……
周九良:我再给你烤俩腰子
孟鹤堂:对,我再来瓶老村长
周九良:谁跟你喝上了
孟鹤堂:怎么了烤腰子干什么
周九良:不是,什么狮子头
孟鹤堂:吃狮子头
周九良:这核桃的品种叫狮子头
孟鹤堂:这现在才明白
周九良:您不懂别胡说八道
孟鹤堂:人家他爸爸玩得好
周九良:嗯
孟鹤堂:不光这核桃
周九良:是
孟鹤堂:家里面整堂的实木家具
周九良:是
孟鹤堂:都得盘
周九良:这家具怎么盘
孟鹤堂:家里面有一根雕
周九良:哦
孟鹤堂:这么大个
周九良:一人来高
孟鹤堂:雕了一条龙
周九良:嗯
孟鹤堂:这龙雕的可太漂亮了
周九良:是
孟鹤堂:那龙鳞片片分明
周九良:哦
孟鹤堂:龙爪锋利无比
周九良:诶呀
孟鹤堂:他爸爸一看这龙就来气
周九良:怎么还来气
孟鹤堂:干干巴巴的
周九良:噢
孟鹤堂:麻麻赖赖的
周九良:是
孟鹤堂:一点都不圆润
周九良:不是,刚雕出来都是那样
孟鹤堂:盘它!…哗…哗…哗……
周九良:您先回来
孟鹤堂:盘着龙
周九良:根雕也盘
孟鹤堂:您琢磨,那鳞片跟小刀子似的
周九良:是
孟鹤堂:那龙爪跟小锥子似的
周九良:对啊
孟鹤堂:就见他爸爸哗……盘完之后,您再看这根雕
周九良:嗯
孟鹤堂:红木的
周九良:对。啊,血都滋出去了那不
孟鹤堂:盘一会儿啊
周九良:嗯
孟鹤堂:没血了
周九良:是啊
孟鹤堂:他爸爸没血了啊
周九良:是
孟鹤堂:就剩一丝血啊
周九良:嗯
孟鹤堂:碰一下就死
周九良:对
孟鹤堂:站着不动了,嗯嗯嗯……
周九良:你先等会儿,我爸爸这是干什么
孟鹤堂:回城加血
周九良:诶
周九良:没听说过,我爸爸这是偷完塔刚回来这是
孟鹤堂:没血怎么办
周九良:赶紧上医院
孟鹤堂:上医院吧,上医院输血去
周九良:对
孟鹤堂:给他爸爸打的鸡血
周九良:啊
孟鹤堂:他爸爸一出来状态都变了
周九良:哟
孟鹤堂:好家伙看什么都想盘
周九良:嗯
孟鹤堂:医院门口有一寿山石
周九良:是
孟鹤堂:他爸爸看着来气
周九良:啊
孟鹤堂:干干巴巴的
周九良:是
孟鹤堂:麻麻赖赖的
周九良:诶
孟鹤堂:一点儿都不圆润
周九良:寿山石
孟鹤堂:盘它
周九良:哟!
孟鹤堂:盘着寿山石,哗啦……
周九良:别,您可先歇会儿吧
孟鹤堂:寿山石盘完这可值钱了
周九良:怎么值钱了
孟鹤堂:鸡血石
周九良:对了,这点鸡血全糟践了
孟鹤堂:盘完之后医院门口 有一遛狗的老大爷
周九良:嗯
孟鹤堂:遛了一条沙皮。他爸爸看上这狗了
周九良:您……
孟鹤堂:麻麻赖赖的
周九良:是 干干巴巴的 一点不圆润 盘它!
周九良:那沙皮也盘
孟鹤堂:盘 盘 盘什么盘
周九良:嗯
孟鹤堂:人家遛狗那老头一看他爸爸来了,兜里边拿出刷子来
周九良:干什么呀
孟鹤堂:给那狗刷油。我们圆润了 啊圆润啦!
周九良:这看见我爸爸都怕了
孟鹤堂:回家吧
周九良:嗯
孟鹤堂:打车回家
周九良:是啊
孟鹤堂:到了家之后出租车司机都没要他爸爸钱
周九良:干什么没要钱
孟鹤堂:他爸爸把出租车盘了一遍
周九良: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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