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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1-03 01:30:00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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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http://www.cqvip.com2006年1月 三峡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oural of China Three Gores Universy(Humanies&Social Sciences) Jan.20o6 V0I.28 No.1 第28卷第1期 《诗经・溱洧》的主旨与新解译 钱玉趾 (四川省科学技术协会,四川成都610041) 要:《诗经・溱洧》是一首描述众多男女于中春三月在溱水洧水交汇处的吉祥之地恋爱欢会的情诗。 关键词:溱洧;中春;欢会;情诗 中图分类号:I 2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219(2006)01—0058一o4 关于《诗经・郑风-溱洧》,有人认为是记叙三月 以祓除不祥。”程俊英《诗经译注》注:“古人采兰于山 巳日的节日活动,主要进行招魂续魄、祓除不祥,青年 谷中,以祓除不祥。”在古代,兰的功用是什么?值得  男女借机欢聚,谈情说爱等。我们认为它是一首描述 研究。中春之月,众多男女在河边恋爱欢会的情诗。以下将 屈原《招魂》有“光风转蕙,泛崇兰些……兰薄户 作分项辨析。 树,琼木篱些……结撰至思,兰芳假些……皋兰被经 兮斯路渐”,写的是园圃的兰、路径的兰及兰的美丽芬 芳,没有说招魂的人们手持兰花招魂续魄。屈原《九 歌・礼魂》是祭祀祖先的乐歌,其中有“春兰兮秋菊, 关于“方涣涣兮”的方 《溱洧》开头“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 长无绝兮终古”,是说人们在春天手持春兰、在秋天手 茼兮”,其中“方”,陈子展、杜月村《诗经》解作“正”。 持秋菊,长久不绝地祭祀祖先,[5]也不是说手捧兰花 [1]程俊英《诗经译注》也解作“正”。[ 3“方”有正、正 以招魂,或祓除不祥。 在的意思,也有并的意思(还有其他多种含义)。如 《离骚》写作者“纫秋兰以为佩”,是为了追求宓妃 《庄子・山木》有“方舟济于河”;《后汉书・马防传》 等美女。《九歌-云中君》写女巫“浴兰汤兮沐芳”,是 有“临洮道险,车轿不得方驾”。钱玉趾《探真古今诗 为了得到云中君(男神)的垂爱。《湘君》《湘夫人》写 文・勾践“维甲”文新解》[3]将“方舟航买义臣”的 到兰,是为了获得情侣的欢会。《九歌-少司命》开头 “方”解为“并”、“并排”的意思。因此,“方涣涣兮”也 写“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也是为男女欢会写景, 可说是“溱与洧,并涣涣兮”(涣涣:是指水流盛大),是 渲染。 说溱水与洧水,水流都很盛大的意思。“士与女,方秉 花的意思。 枚乘《杂诗》:“兰若生春阳……愿言追昔爱,情款 兮不能忘。”陆机《拟涉江采芙蓉》:“穹谷饶芳兰…… 悠悠怀所欢。”沈约《塘上行》:“泽兰被荒径……华落 爱难终。”梁武帝《紫兰始萌》:“种兰玉台下……偏动 红绮情。”曹植《妾薄命行》:“日月既是西藏,更会兰室 茼兮”(秉茼:手持兰花),是说男子与女子,都手持兰 感四时。”汉武帝《秋风辞》:“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 二、关于“方秉茼兮"的含义 余冠英《诗经选》[4]注:“茼,兰。古字同。古人 洞房。”陈后主《有所思》:“荡子好兰期,留人独自 所谓兰是一种香草,属菊科,和今之兰花不同。郑国 私。”等,以上诗篇提到的兰,都与男女情爱有关。曹 风俗,每年三月上巳日男女聚在溱洧两水之上,招魂 植《杂诗》:“欢会难再得,兰芝不重荣。”换句话说即是 续魄,秉执兰草,祓除不祥。”陈子展、杜月村《诗经》 “兰芝已重荣,欢会将再得”。《少司命》开头写秋兰、 1]注:“郑俗三月上巳日,男女聚在水上,手拿兰草, 麋芜已重荣,比喻将获男女欢会,随后的诗句即写此 收稿日期:2005—04—25 作者简介:钱玉趾(1937一)。男,江苏金坛人,I ̄t省科学技术协会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巴蜀历史文化和屈原楚辞研究。 58 
维普资讯http://www.cqvip.com情说爱的男男女女都手持兰草。这兰草的功用就是 兰,常常与男女情爱、欢会联系在一起,这是因为 刺激情欲,营造芳香浓郁的欢会气氛。 兰香异常。《左传-宣公三年》说:“兰有国香。”黄庭 坚《书幽芳亭》说:“女之色盖一国,则日国色;兰之香 盖一国,则日国香。”邱宜文(台湾)《从(九歌)之草木 试论香草与巫术》[6]据0・A-沃尔《性与性崇拜》 《溱洧》5—12句是:“女日‘观乎?’士日‘既且。’ 伊其相 说:“香气能激起人的情欲……《少司命》……秋兰兮 ‘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讦且乐。’维士与女,谑,赠之以勺药。”陈子展等《诗经》注:“观乎:去看看 青青……香草激起人的爱情……” 973年底至1974年初,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医 吧。”程俊英《诗经译注》译为:“咱们去看看?”余冠英 内容。 三、关于“女日观乎”的观 “观,言游观。这句是说一个女子约她 书14种,其中《十问》、《天下至道谈》、《合阴阳》为性 《诗经选》注为:看看热闹去吧?(观亦可读为灌,灌为洗 医学专著,《养生方》、《杂疗方》、《杂禁方》和《胎产 的爱人道:洗濯所以除不祥)。”以上将“观”基本解作看的意 书》含有大量性医学内容。《杂疗方》中有一类壮阳药 濯, 方;还有一类壮阴药方,用以激发、增强女性性功能。 思。2004年岁末李敖先生在香港凤凰卫视讲到:观, 其中载有:“每朝啜阑(兰)实三……取阑(兰)叶,产 应作欢,是男欢女爱的欢。“欢乎?”就是欢爱不?这 寿(持)、熏(蒸)、熨之。”[7] 但是,我们暂时还找不到文字学 《山海经》中次十二经载:(洞庭之山)“其草多 个说法富有启迪性, 萎、麋芜、芍药、芎劳。”《众经音义》引《声类》云:“蓑, 或版本方面的依据。“观”,有看、观看的意思,还有其他多种含义。如 兰也。”又引字书云:“……即兰也。”形符为*,声符 (为三女字)的字又写作“奸”。《说文》日:“奸,犯淫 “观”有“游”的意思。《孟子・梁惠王》:“吾何修而可 也。”汉字中也有些形声字的声符除有表音作用外,还 比于先王观也。”《吕氏春秋・季春》:“禁妇女无观。” 有表义的功能。作为“兰”的异体字(形符为*,声符 其中的“观”都是游的意思。游,有行的意思;广义而 为三女字,即奸),其声符有“犯淫”的含义。追本溯 言,有交游、游荡、游乐、游嬉、游冶的意思。游冶,旧 原,是因为“兰有国香”,香气能激起人的情欲使人“犯 注为恣情声色之事,或说特指狎妓。李白《采莲曲》: 淫”。《山海经》里这个兰字的异体字,应该说是表达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柳。”欧阳修《蝶恋 了“兰”的本源、本质,可能是后来儒家认为不雅被淘 花》:“玉勒雕鞍游冶外,楼高不见章台路。”以上的“游 汰了。 冶”都指纵情声色之游。上述“游”的本字是“避”,不 《左传・宣公三年》载:郑文公的一个贱妾梦见天 是游泳的游,与洗濯无关,与祓除不祥无关。 使送给自己一株兰草,说:“余,尔祖也。以是为而子, 故此,《溱洧》的“观乎”、“且往观乎”中的“观”应 以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意思是说:“我是你的祖 是“游冶”的意思,是纵情声色之游的意思。这个“观” 先。拿它(兰)作你的儿子,因为兰有国香,佩带它,别 已包含了“欢”,包含了“女爱男欢”。所以,“观”用不 人会像喜爱兰花一样喜爱你。”郑文公见到此妾,“与 着改为“欢”,或作欢解。当然,“观”更不是余冠英所 之兰而御之,”意思是“送给她兰草并与她同床交媾”。 说:“观亦可读为灌,灌为洗濯,洗濯所以除不祥。”《溱 后来此妾生下儿子(穆公)就叫兰。因为兰的异香能 洧》有“洧之外”,是说在“洧之外”游冶,而不是在“洧 刺激性欲而“犯淫”,促成男女欢会;性欲强了,受孕的 之中”游冶,因此,不是洗濯应属无疑。 几率也会提高。应该说,此故事中无论是天使给兰, 这里顺便说及《论语-阳货》:“诗,可以兴,可以 还是郑文公送兰,主要是为了营造“兰室洞房”,以便 观,可以群,可以怨。”多数学者将“观”作观看、观察 “更会兰室洞房”(曹植《妾薄命行》),促成男女欢会, 解。说诗可以观看,等于说画可以观看、花草可以观 其次才是受孕生子。 看一样,等于没说,比没说更招人诟病。我们认为,此 兰有国香。蘼芜,其叶倍香,郭璞说:“蘼芜香草 “观”应作“游”解,是说诗可以让人在精神世界纵情声 自烈其芳。”所以,《少司命》写“秋兰兮麋芜”之 色邀游。 后,就有“芳菲菲兮袭予”。这种强烈芳香能刺激情 欲,为男女欢会创造良好的氛围。《论语》说“郑声 淫”。《诗经-郑风》大多是爱情诗,《溱洧》写“中春 之月”青年男女游春,谈情说爱的场景,“溱与洧,方涣 四、《溱洧》的主旨 宋代朱熹《诗集传》说:“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 59 涣兮。士与女,方秉茼兮……伊其相谑……”是说谈 辰,采兰水上,以祓除不祥……此诗淫奔者自叙之 
维普资讯http://www.cqvip.com衅浴的内容。因 词。”余冠英《诗经选・溱洧》译诗的小序说:“这诗写 洧》中没有女巫,也没有女巫祓除、三月上巳之辰,郑国的溱洧两河,春水涣涣,男女在岸 此,说《溱洧》是写三月巳日洗垢,祓除不祥,似难成 边欢乐聚会的盛况。”其“注二”说:“郑国风俗,每年三 立。 月上巳日男女聚在溱洧两水之上,招魂续魄,执秉兰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溱洧》的主旨是《周礼》所说 草,祓除不祥。”陈子展等《诗经》对《溱洧》主旨的说 的中春之月,令会男女,是男女在溱水洧水岸边求偶 明基本同上。程俊英《诗经译注》中《溱洧》的题解说: 欢会的热闹场景的记述。 “这是描写郑国三月上巳节青年男女在溱洧河岸旁春 游的诗。上巳是指三月上旬的巳日。按当时的习俗, 这一天,官民都要到东流水中洗垢,祓除不祥,名为修 五、《溱洧》的今译 禊。三国以后,改用三月三日为修禊的节日。这实际 上是古代的一个春季卫生活动。这首诗,就是描写郑 国这一节日的盛况,传神地再现了一群男女相聚,趁 此机会表达爱情的热烈场面。” 以上说法似难令人信服。以下分四个方面论析。 (1)《溱洧》中没有写到溱洧河水中洗垢的内容。 (2)《溱洧》中没有写到官民(只写了青年男女), 没有招魂续魄、祓除不祥的内容。 (3)旧历将春季分为孟春(初春)、仲春(中春)、 季春(暮春),三月已属季春。《周礼・地官司徒》载: “媒氏掌万民之判……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 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 故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朝廷 明令“令会男女”,鼓励明恋私通,惩罚不从令者,这就 形成了空前的中春盛会。孟春是正月,中春是二月, 中春巳举行过盛大的男女求偶欢爱的聚会,季春(尤 其在三月三日)又举行这样的聚会,这是不可能的事 (少数人利用修禊节日求偶欢爱是另一回事)。《汉书 地理志下》载:郑国“山居谷汲,男女亟聚会,故其俗 淫。《郑诗》日……‘溱与洧,方灌灌兮”’,也没有说 三月上巳日祓除不祥之类的话。《溱洧》末句“赠之以 勺药”,朱熹注:“勺药,亦芳草也,三月开华(花),芳色 可爱。”勺药,即芍药,《辞海》说是初夏开花,《本草图 经》说是夏开花,《中药大词典》说是公历5~7月开 花。陈启源说:郑国“三月不得有今之芍药花”。[8] 所以朱熹之注不确。古代的人们借赠芍药表示恩情, 缔结良约的意思。三月初的芍药与二月底的芍药应 该差不多。借赠开花的芍药,或赠不开花的芍药表达 的是同一种情感。因此,我们不要看到赠芍药,就把 时间定在三月,说《溱洧》写的是三月上巳日的春季卫 生活动,都是不可信的。 (4)《周礼・春官宗伯》载:“春官宗伯,使帅其属 而掌邦礼。”宗伯之下有许多下属,下属之一是司巫。 司巫之下又有男巫、女巫。“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 凡邦之大灾,歌哭而请。”这里的“岁时”,是说~ 岁中的四时(四季)并不是专讲三月巳日。再说,《溱 6O 《溱洧》共2章,每章12句。今译与注解可以互 补互证,以使注解更为准确,今译更为信达。今译之 前,还有些词语须加注释:既且的且,语助词,不作徂 解。洵,确实。讦,大的意思;《汉书・地理志下》作 “盱”,也是大的意思。维,有独的意思,与《诗经・召 南・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的维相似;《汉书・ 地理志下》作“惟”,有只、独的意思。伊,有是的意思, 不作语助词解,与《诗经・豳风・东山》“伊可怀也”的 伊相似。 《郑风》的《蹇裳》“子惠思我,蹇裳涉溱……子惠 思我,蹇裳涉洧”,是一位怀春女子在溱水洧水边呼唤 河对面的男子涉河与之欢会,是单个的思恋活动,而 且没有成功。溱水在河南省密县(郑州西南约4O公 里)东北的圣水峪东南流至大隗镇,与洧水汇合为双 白河。洧水源出河南登封县(在密县西)的东阳城山, 东流至大隗镇与溱水汇合成双泊河。两河汇合成一, 含有两单成一双的吉祥意义。成都的府河南河在合 江亭汇合成一,许多相恋男女要到那里相会,结婚时 要到那里合影,应是图其吉祥意义。因此,溱水与洧 水的汇合口应是古代郑国男女心目中恋爱欢会的吉 祥地。《溱洧》描述的是众多男女在中春时节前往“洧 水外”欢会求偶的大场景,可以说是一种古代情人节 的大型活动。从这里可以看出,古代郑国人的性观念 是多么开放,会令当今西方人士自叹弗如。由溱水洧 水的汇流特点与吉祥意义,我们应该知道《郑风》为什 么津津乐道“溱与洧”了;知道《溱洧》开头用“溱与 洧,方涣涣兮”起兴,以引出“士与女,殷其盈兮”的本 意了 《溱洧》中“女曰‘观乎”’、“士日‘既且”’,只是 作者摄取的大场景中的一个特写镜头,不能因为有这 个特写镜头而把《溱洧》看作是一男一女的相恋欢会。 作者从大处着眼,小处着笔,全局与局部统筹,大处与 小处结合。统观《溱洧》说明作者的艺术手法极为高 明。 《郑风》有21首诗,朱熹说:“淫奔之诗”有“七之 五”(15首),“皆为女惑男之语”。这种情况有两个可 能:一、郑国女子特有风情,特别狂放;二、因多年的战 
维普资讯http://www.cqvip.com争,导致女多男少(像卫国战争后的苏联,朝鲜战争后 的朝鲜),造成女子获得情爱的困难,因而产生大胆、 外,洵讦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 勺药。/溱与洧,浏其清兮。/士与女,殷其盈 兮。/女日“观乎?”/士日“既且。”/“且往观乎。 急切的心情。《溱洧》中的女子邀请男士游冶(观),男 士说已经游冶过了(既且),女子请求男士再游冶一 洧之外,洵讦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 之以勺药。/ 回。这之后,男士可能欣然答应,便双双手挽手欢愉 地去了。从这里可以看出男士是如何受女子的青睐, “令会男女”的活动是多么踊跃、热闹,《溱洧》的问答 词语是多么言简意赅,令人回味无穷。 溱水与洧水,都涨满春水哗哗流啊。/男士 与女子,都手持香兰大步走啊。/女子挑逗说: “游冶吗?”/男子甜甜说:“已经玩过了。”/“再 闻一多《诗经的性欲观》说:“《周礼》讲‘仲春之 月,令会男女之无夫家者’……凡没有成婚的男女,都 可以到一个僻远的旷野集齐,吃着,喝着,唱着歌,跳 去游冶玩个够嘛。洧水的外边,确实又大又乐 令着魔。”/全是男士与女子,相互牵着挽着打 情又卖俏,深情赠送枝枝鲜芍药。/溱水与洧 水,汹涌的眷水清凌凌流啊。/男士与女士,挤 满大路蜂拥一般走啊,女子挑逗说:“游冶 吗?”/男士甜甜说:“已经玩过了。”/“再去游冶 着舞,各人自由的互相挑选,双方看中了的,便可以马 上交媾起来……《溱洧》是郑诗里第二篇讲性交的。” 闻之说可参。我们认为,“令会男女”、“奔者不禁”,是 私奔、私通都允许,都不禁止,当然包括交媾。但是 “洵讦且乐”、“伊其相谑”,写得比较含蓄,还不属直 露的性描述。末句“赠之以勺药”,在古诗词中,药读 玩个够嘛。洧水的外边,确实又大又乐令着 魔。”/全是男士与女子,相互搂着抱着打情又 卖俏,深情赠送枝枝鲜芍药。 作Yu ,与约同音。勺药的谐音是勺约。《汉书・艺文 志》有“勺椒浆”,勺是动词,是舀的意思。约,有约定、 参考文献: 盟约、誓约的意思。勺约,有获得盟约的意思。《溱 洧》中相恋的男女,一方赠送芍药,一方接受芍药,意 味着已经进入了情投意合、心心相印,甚至海誓山盟 的境界了。在美妙的季节,在美妙的地方,以手执香 [1]陈子展,杜月村.诗经[M].成都:巴蜀书社,198. 2]程俊英.诗经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3] 钱玉趾,探真古今诗文[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004. 4]余冠英.诗经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956. 5]钱玉趾.屈原楚辞全新解译[M].成都:四J民族出版社,2002. 6]邱宜文.从《九歌》之草木试论香草与巫术[J].社会科学战线, 1995,(5). 兰开头,以赠芍药结尾,《溱洧》写得是多么美妙、精湛 而蕴藉。 明确了以上所述,对于精当的翻译极为重要。 7]王立.中国传统性医学[M].北京:中国古籍出版社,1998. 8]魏炯若.读风知新记[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987.292. 《溱洧》的原诗与今译如下: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茼兮。/ 女日“观乎?”/士日“既且。”/“且往观乎。洧之 [责任编辑:勇] The Theme of Shing・Qinwei and a New Interpretaton QIAN Yu—zhi (Scen and Tehnology Asocon fSihuan Prove,Chengdu 610041,Sihuan,China) Absact:Shig・Qiwe   ve poem desbing many men and women n ov havng  yous etogeher at a ucky locatn  he conuence of he Qin and We ve n Mah. Key Words:肌 ,g・Qinwei;Mid—sprng;joyous getogether;love poem 6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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