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感人的爱情故事

发布时间:2021-03-15 09:50:58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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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感人的爱情故事

林娜第一次见到陆宇,是在大学。

那时两个人都是电影社的成员。林娜喜欢看电影,可是去了之后才发现,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电影社里推荐的,都是很闷很文艺的独立电影。一场看下来,还要座谈评论。林娜参加了两次,就兴趣索然了。还好第三次活动的时候,她遇见了陆宇。

陆宇最大的特点,就是帅,说起话来有淡淡的沙哑声线。林娜喜欢听他发言,站在讲台中心,说到动情之处,眼睛是亮闪闪的,好像他就是电影里的某个角色。那一年,林娜18岁,还不畏惧爱情的拒绝。活动结束,她就对陆宇发出了邀请。

她说:“嗨,听说食堂小炒部的火爆腰花特别好,你请我啊?”陆宇眨了眨眼睛,说:“你这个邀请,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我这是为你好,要不然传出去,你第一次和女生吃饭就要人家埋单,那多没面子啊。”

陆宇笑了,很明显,他为眼前这个特为自己面子着想的女孩心动了,但他还是说:“我从来不吃腰花,不过——可以吃松仁玉米。”

那天是他们的开始,尽管口味不同,却满是吸引。林娜最爱陆宇用沙沙的声音为她念电影中的经典对白,比如梁朝伟的那句——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那断句的气口,让林娜的呼吸都不平衡了,大嚼爆米花的嘴也会停下来。她还会无限感慨地说:“这是人说的话吗?简直就是神啊。”

于是陆宇再次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毁誉参半。他说:“你这是夸我吗?我怎么听起来还是这么别扭呢?”

好吧,就听你的

林娜和陆宇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谈了三年恋爱。两个人默契和谐的程度,成了同学眼中的爱情楷模。大四的夏天,临近毕业,考研、工作、留校……人人奔忙。而林娜也冷静理智地分析了一下有关爱情的未来,像陆宇这样又帅又有能力的男人,一生中,遇到的几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一。所以她不能向广大校友们学习,痛吃分手饭。她要咬定青山不松口。陆宇去哪个城市,她就跟去哪个城市,决不让距离成为分手的理由。

那是五月的某个午后,阳光和风带着初夏微醺的味道。林娜坐在操场边的长凳上,用听起来很平静的口吻问陆宇:“嗨,想好去哪儿了吗?留校?回老家?还是……”

“我准备去西藏,一直想去拉萨看看,到那边支教。”

林娜在阳光下当场愣住了。她猜了一万遍,也没猜过陆宇会有这样特别的答案。她张着嘴,半晌才讷讷地说:“那你的工作呢?”

“还不用急吧,不趁着年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将来老了,就没这个劲头儿了。”不能说去西藏做支教不好,但是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林娜所有的想象。她说不出来跟陆宇一起去的话了。陆宇怀揣着男文青的西藏情结,和她小富即安的俗人志向,相差太远。

她上大学,是为了找份好工作。谈恋爱,是为了能嫁个好老公。就算将来不能大富大贵,也要有份稳定的收入和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家。这不是物质的问题,而是现实。人是要吃饭的,不能光靠念念电影台词,就可以解决温饱买大房。

那天,林娜用力抱了抱陆宇,说:“如果,我要你为我留下来,你愿意吗?”

陆宇用他好听的声音说:“如果,我要你为我一起去西藏……”

“不愿意。”林娜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两个月后,陆宇打起背包,坐上了进藏的火车。而林娜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坐上了奔赴CBD的地铁。两个人没吃传统的分手饭,但爱情还是在越来越少的联络中,断得一干二净。也许,因为这份爱情离去的速度相当缓慢,林娜做足了心理准备,所以当陆宇在电话里说出分手的时候,她只说了六个字,“好吧,就听你的。”

看来你和我一个水平

林娜再谈恋爱,已是三年之后了。倒不是因为有爱情的阴影,而是因为忙。从忙着打文稿、印文件,到忙着写方案、搞创意,她终于在公司里站稳了脚跟,有点近似杜拉拉前传了。于是她这才有点闲情逸致谈爱情。

那个男人叫姚棋,是公司里的同事,身上总带着股热情劲儿。不过那股热情在朋友眼里,就是俗。街上流行什么,他就追什么。音乐台流行播什么,他就听什么。网上刚说某大片好看,他就立马拿着两张周末档的票子来约林娜。朋友说:“什么眼光啊,找这么一俗人。”

可是林娜挡不住姚棋对自己热烈庸俗的好。说实话,她喜欢和姚棋一起去看那些俗不可耐的片子。生活还不够严苛吗?工作还不够疲累吗?她哪还有精力再去细细品琢文艺片。她只要电影足够热闹,现场足够欢乐,在漆黑一片的电影院里可以放肆开怀地大笑。

只是,偶尔在电影院的售票厅里,看着上档文艺片的海报,林娜还是会想起陆宇,想起陆宇的翩翩雅致和充满灵气的眼睛。她就会觉得眼前的姚棋,一定不是自己的那杯茶。

这一天,某名导的文艺片强势上档了。林娜决定不能再任意丢掉内心里的文艺气。她拖着姚棋去看零点首映,只是看着看着,林娜愈发觉得没劲透了,原本可以一个镜头拉过去的,偏偏前后左右各个角度展示了一遍。

扭过头,正准备和姚棋说呢,却发现他早已不客气地在漫长幽蓝的光线里睡着了。震天响的呼噜声,引发了众怒。林娜唯恐开灯示众,于是在电影散场之前,提早撤退了。姚棋一路都在笑,他说:“看来你和我一个水平啊。”

林娜气恼地说:“那是因为遇上你这个俗人。我和前男友在一起,天天都看文艺片,他还会给我念电影里的经典台词,非常有感觉。”

姚棋不屑地说:“不就是经典吗?那谁不会啊,我也给你来一段。”他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林娜看着他如葛优般俗乐大众的脸,扑哧一声笑了。

确实是经典,可是比陆宇的文艺腔,差别立显。

我还有那张船票

那天晚上,林娜第一次在网上查找陆宇的消息。很快,就搜到了陆宇的博客。几年来,他不仅去了西藏,还云游了四海。他以影评人的质感,撰写游记,在圈子里一炮而红。现在有家著名的旅游杂志,资助他游山玩水,他每月拍出的如画风景,都备受追捧。

林娜一页一页翻看博客,心里隐隐地泛起股柠檬酸。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当初肯吃点苦头,多点浪漫跟着陆宇去了西藏,她现在或许就是另一番样子。她的爱情,依然脱俗不群,仍是人人羡慕的爱情楷模。

她开始思索那个甩不掉的问题了——如果当初她没和陆宇分手的话……

林娜在陆宇的博客上递了张小纸条,说:“如果,我还有那张船票,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走?”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陆宇的回复。他说:“你在哪儿呢,我这就找你去。”

林娜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再见到陆宇,两个人站在机场,有三分钟的空白,彼此打量着时间在对方身上做过哪些手脚。陆宇更瘦了,却多了男人成熟扎实的气息,新刮的胡子,细细地贴在脸颊上,散发着须后水的香气。品位、气质、形象,姚棋完败。阻止林娜拥抱陆宇唯一的约束,只剩下他人女友的隐蔽身份。

陆宇说:“嗨,听说食堂小炒部的火爆腰花还是特别好,你请我啊?”

林娜笑了,也忍不住掉了泪。许多年来对感情的遗憾,终于有了下文。她还是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满满地抱在怀里。她在他胸前,蹭了蹭鼻涕眼泪,说:“不错哦,有胸肌了呢。”

文艺片台词or周末档

林娜向公司请假,陪陆宇拍这座城市。城市的样貌远没有他们改变得快。两个人走在一起还是有一点不搭,只是感觉和从前不一样。陆宇多了反叛洒脱的气息,而林娜却安逸下来,是生活里的普罗大众。

她熟悉这座城市四通八达的蛛结交通。他熟悉道路两旁植物的名字。他举着相机说:“这是香樟,这是合欢,这是泡桐。你看这个角度多美。”

可是林娜每天钻地铁,上高架,早已美得视而不见了。是啊,天天看这些东西又没人给自己发工资,生活毕竟不是文艺电影。看着身边的男子兴奋地拍着那些植物,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异样。恰好这时,手机响了,是姚棋。

他问:“做什么呢?怎么不见人影。”

林娜含糊地说:“有朋友来了,我陪着四处转转。”

“是……那个会念电影对白的朋友吧。”姚棋的声音有点黯然。是的,他俗,但不傻,爱情藏在语锋里的退缩与回避,他只用听就可以捕捉到。林娜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只用一个加长版的“嗯……”结束了对话。

那是陆宇行程的最后一天,林娜和他喝了酒,去了他酒店的房间。陆宇借着醉意,轻轻吻她的面颊,说:“考虑一下,和我走吧。”然后进了浴室,洗去一身酒气。

林娜坐在床边,心跳如鼓。她正站在爱情的中间线上,说不好自己该迈向哪一边。就在这时,有短信闯进她的手机,是姚棋。他说:“我听过一句话,爱什么样的男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所以你要想好了,如果逼着自己去看文艺片真的很累的话,倒不如和我去看周末档。”

林娜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几行字,心就在那一刻定了。

是的,爱情就像电影里的经典台词,人们往往偏爱梁老师的断句和语气。但事实上,远不如葛大爷的大白话有力。林娜仿佛听见N年以前,葛优在电影里的那句名言——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这是爱情的力量啊!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磨砂的玻璃映出陆宇很有胸肌的影子。

林娜却拿起背包,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走了。她一出酒店的门,就给姚棋发短信:“嗨,下星期《大笑江湖》上片了,咱们去看周末档吧。”

四年了,我们还是什么也没有

陶格的衣橱里有一双很久没洗的袜子,卷成一团儿,窝藏在角落里,散发着悠悠的臭气。

那是我的。

陶格发来短信:“你的袜子我要扔了。”

我回复:“你敢!下班我去拿。未经允许,不许丢我任何东西。”

这一天,我下班很早,钻进地铁的时候,天空还有大片可爱的桃红色。

一个星期前,17点的天色还没这样明亮,我还不用操心晚餐的内容,陶格会在17点30分准时发催命短信。那时,他会每天说“我爱你”说到我想吐。直到他换了新台词:“嫁给我吧,小樱。”

我说:“不。”

我在1号线的第16站下车,陶格的家就在地铁旁种着凤凰木的小区。那套两居室的老房子,全部向南,晴好天气,可以记录阳光的运动轨迹。不过,它也是陶格仅有的比较有价值的东西。

“有房,有车,六位存款”,是网上公认的爱情底线。我26岁的大好年华,哪能随便打折。

陶格说:“我们四年的感情,还不足以弥补这些吗?”

我回他:“你看看,多可怕,四年了我们还是什么也没有。”

陶格还没下班,房门的钥匙我至今没还。那双袜子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洗过了,很白,用鼻子就知道是雕牌超能皂。陶格留了字条:“我加班,不等你了。现在谁给你洗衣服呢?”

我留言:“海尔全自动。”

Free的双重含义

没有陶格的日子,还真是自在,和一干女同事合租了公寓,仿佛重回大学宿舍一样热闹。

第一天火锅,第二天K歌,第三天泡吧……原本我是为追求更高级别的爱情而重回单身,没想到迅速演变成追求自由的独身典范。

小A说:“我挺你,爱可以无价,嫁一定要有价。”

小B说:“女人不一定非要和男人绑在一起。你挺勇敢的。”

小C说:“一个人其实挺好,YouareFree!”

只是Free这词儿,有相当拧巴的双重含义。一个是自由,一个是免费。人一旦自由了,就很难免费。免费了,就别想自由。现在自由自在的我,自然没了免费闹钟、免费厨师、免费家政服务……当我一个人站在凌晨2点的厨房,猛灌凉白开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点怀念把某人一脚踹下床,说我口渴了的夜半好时光。那时他会裸着身子,一路穿过客厅,给我倒一杯水。白净净的身体,有顺从而疼爱的曲线。

夜色迷离,我躲在阳台给陶格打电话。他在另一边半睡半醒地胡言乱语。

我说:“陶格,我渴了。”

他说:“哦,我给你倒水去。”

然后,我们在电话里都笑了。毕竟爱了四年,彼此留下太多标签。那是我和陶格分手的第32天,思念如洪水猛兽。我想念他沾着油盐酱醋茶的蓝格子睡衣,被我画了八撇胡的嘴巴,还有躲在阳台上的寂寞烟灰缸以及他被我海扁时的各种姿态……我的心脏像掉进甩干桶,瞬间拧成麻花。不过还好,所有的缅怀都在清晨到达之前,统统被抛远了。

那样冷冽柔美的光线,只适合深吸口气,对过去说一句,“去你的,都滚吧。”

我的幸福,在谁的脸上

室友小A、小B、小C,小面积地散布了一下我单身的近况,隔壁公司的罗海生就送来了很有诚意的“凤梨酥”。罗海生说:“这是去台北的时候买的,维格饼家的东西还是不错的。”

层次、品位顷刻拔出了等级,让我不得不质疑与陶格的四年,是否有虚度之嫌。罗海生是会计行的总监,年轻有为的业内精英。他说:“我早就注意你了,全大厦只有你一个人上班不穿丝袜,三个月不换口红……”

我发现,男人喜欢把女人的“懒”,当作个性表达。不过我懒得和他解释,就像我懒得换口红颜色。越自信的男人,越爱臆想。他有房有车有6位数,我欢迎他把我臆想成十全十美的戴安娜王妃。

五月,罗海生约我去看IMAX3D《诸神之战》。他有客户送票,不必赶集排队,但他开着漂亮的“日产”,需要找位子泊车。我站在影院门前等他回来,却刚好看见陶格。他站在蜿蜒的购票队伍中,环抱着一个陌生的长发女孩。

“嗨,陶格,这是谁啊?”我故作惊讶地问。

他怀里的女孩便心领神会地笑了:“你是他的前任女友吧?我叫蒋新然。”

“你的马克杯落在我那里了,记得来拿啊。”陶格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总是这样马虎,以后可怎么办呢?”

那一刻,三个人都在这份自然而然的关怀里,呆住了。时间有15秒的空格。

我尴尬地咳了咳:“我有男朋友啊。”

还好罗海生很合拍地出现了,一身低调名牌,鼓动着我要命的优越感。我挽起他的胳膊,依在他肩头。陶格应该看出来了吧,在我和他分手后的第122天,轻松自如地找到了各项达标的男朋友。我要怎么表现幸福呢,吻他吧。我踮起脚,捧起罗海生的脸,“啪”的一声:“亲爱的,看电影去。”

我与罗海生的第一个吻,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交待了。我所有应该展露的幸福,大概都在脸上表现得一览无余。我听见身后,隐隐传来某女对某男的感慨:“哇,要不要这么响啊!对啦,你刚才怎么回事?”

爱的限度

其实,像罗海生这样的优质男人,高薪的代价就是工作很忙。尽管我们的公司相邻,他还是留下许多空白的周末给我。我把它平均分配给和室友娱乐、自己听歌以及骚扰陶格。因为我还有马克杯、鼠标垫、皮带扣、书包带……散落在陶格的房子里。

是的,他的房子太老了,老房子喜欢藏东西。偶尔它们会跳出来,陶格就会给我发短信。他说:“你怎么有这么多东西丢在这儿啊?”

我轻轻摸着屏幕上的短信,不知该怎么答。

那一夜,我睡在罗海生32楼的双人床上,落地窗透进大把闪烁的夜色。他张着好看的嘴,说了句让我恶心的话:“会做饭吗?我饿了。”

我答:“不会。”

他问:“那至少会煮咖啡吧?”

我答:“也不会。”

他像陶格一样,揉着我的头发,却说着满拧的话:“这样可不行哦,看来,你以后要多学学了。”

我突然心血来潮,一脚把他踹下床说:“我渴了。”

罗海生却黑着脸,从光亮的地板上爬起来:“玩也要有个尺度,下次不许这样了。”

我的心里溢出一丝难过。其实,罗海生说错了,这不是我玩的尺度,而是他的爱情限度。与我的第一次,他为自己加了砝码,为我上了锁。

我还能说爱你吗

这一天,我去陶格家取东西。我忘了是马克杯,还是钥匙扣?其实,我不用想得这么麻烦,因为那天来开门的,是蒋新然。看来她是比陶格还要勤快的人,把老房子打扫得像新房。我所有遗留的东西,都装在一只硕大的纸箱里,像被驱逐的难民。

陶格第一次对我露出遥远的微笑。他隔着蒋新然挥了挥手。

蒋新然说:“都在这儿了,放心,一样没留。”

我说:“谢谢你啊。”

“我和陶格要结婚了,当然要打扫得干净一些。”蒋新然话峰一转,透出中大奖的得意神色。

和陶格分手的第142天,我抱着最后遗落的物品,走出那个种着凤凰木的小区。错过了高峰期的地铁,空荡荡地,一路呼啸在地下横冲直撞。

我把那只巨大无比的盒子,留在了站台上。后来,它上了新闻,因为里面一只闹钟锲而不舍地响,招来了警察和爆破组。

其实,是我有意在离开陶格家的那个晚上,把它们一件一件藏在老房子的角落里。也许,分手这个决定,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那么坚定吧。从离开的第一天起,我就相信不会再遇见一个像陶格一样爱我的男人了。我早就知道,追逐那些很美很贵的爱情是件危险系数极高的事。所以,我总是试图在远离的路上,留下回去的线索。

电梯在攀升了32层之后,我突然按住了暂停键,把自己困在里边。一楼的保安在对讲机里焦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而我只是想蹲在电梯的角落里,给陶格发短信。

我问:“我还能说爱你吗?”

他回:“能。但是我已经不能了。”

看来,是该我学习怎样煮咖啡做早点的时候了,我还要学会忍耐与勤劳,懂得什么叫贤惠,我要安心下来,仔细守住梦寐以求的稳妥与富足。我26岁的大好年华,终于物超所值提前享用了46岁的生活,却也丢掉了,那么那么爱我的陶格。

感谢您的阅读,祝您生活愉快。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0c243fbdf042336c1eb91a37f111f18583d00c8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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