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死若秋叶
——读列夫托尔斯泰《伊凡伊里奇之死》有感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泰戈尔
题记
《伊凡伊里奇之死》是托尔斯泰晚年的一部重要的作品;它是一部处于古典和现代之间的表现死亡主题的伟大作品。作品用回忆的方式形象生动的描写了一个人从生到死的心路历程,用最细腻的手法刻画出一个垂垂死矣的病人从对死的回避恐惧到最后的坦然接受。让我们所有活着的人明白了一个简单而又深刻的道理,死亡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一件事情,提醒我们只有思考过死,才能更好的活。
《伊凡·伊里奇之死》是一部震撼人心的艺术杰作。托尔斯泰淋离尽致地描述了常人对死亡的掩盖与逃避。伊凡·伊里奇有着许多人都羡慕的家庭背景。他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美好,是个清廉的法官待人谦恭有礼、举止温和儒雅。事业上意气风发、平步青云。家庭上有一位漂亮的老婆,还有一双儿女。生活一直过的合乎他自己的理想:快乐而又体面。在常人眼中伊凡伊里奇的生活似乎代表了所有普通人对生活的向往。也许正是这种看似很体面的生活才使得他在面对死亡时选择逃避排斥甚至否认。
伊凡伊里奇发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之后他觉得自己“生活在死亡的边缘上,而且孤孤单单,没有一个人了解他,没有一个人可怜他。”他躺在床上想,“他们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愿意知道,谁也不可怜我。他们在玩。(他听见从门外传来的远远的歌声和伴奏曲)他们对一切对置之漠然,可他们也同样是要死的。我先死,他们后死;他们也一模一样。可是他们却在洋洋得意。”愤怒在窒息着他。他有时在床上哭,“他哭的是自己的孤苦无告,自己的可怕的孤独、人们的残酷、上帝的残酷、以及上帝的不存在。”我们从他面临死亡时的感受可以知道当一个人面临死亡时他是矛盾无助的。他开始变得不相信别人,因为没人能代替他死,没人能代替他承受这一切痛苦。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死亡逼近的痛苦,又如何能帮助到他呢?
反过来看看我们自己,当你的朋友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们真的能理解他的痛苦
>>>>吗?我们除了安慰又能说些什么呢?而我们的安慰是真的安慰吗,或许只会让他更痛苦吧。因为死亡似乎与我们现在的生活毫无关系,也不会有关系,它只是某种在外悬浮不定的遥远的事件。因其遥远而不确定,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死亡甚至成了某种几率事件,那么现在既然有人不幸撞上了,就没有理由再让“我”碰上,有些人会这样想。即便有亲友死了,这些人在感到悲伤之际,同时也很“自然”地感到庆幸:死的是他而不是我。他人之死在常人心中唤起的死亡问题转瞬之间又变成暧昧的几率事件。所以彼奥特在惊恐之余很快就平静下来,并且带着一种轻松而好奇的心情向死者遗孀询问伊凡·伊里奇的详细病情,好象死亡只是意外而奇怪地发生在伊凡伊里奇一个人身上,而绝对碰不到他自己。作者还写道,当听说主人公的死讯,每个同事“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人的死,对于诸委员本人或者他们的熟人的职务上的升迁,会有怎样的意义。”“还使所有闻讯的人产生一种庆幸感:死的是他,而不是我。”他写到同事去死者家里安慰其亲人,说那只是尽一种礼节,是“装腔作势”,而且点出他们心里想的还是晚上的牌局,说死者的亲属关心的是抚恤金的问题。这一切的一切已经证明这种庆幸的想法不是偶尔现象,而是一种普遍现象了。因此,不能怪伊凡伊里奇甚至是其他垂死的人变得不相信别人。这种消极想法虽不值得主张,但根本原因是因为人思想的腐朽不堪导致这种消极想法的出现。但是我心中总是有些疑问,产生这种不堪的庆幸想法的人心里就没有过真诚的同情和哀悼?人究竟是怎样奇怪的一种动物呢?虚伪,或者善忘,这些都无从说起。我们不难发现很多人早上参加完别人的丧礼可能晚上就去这去那地玩了。这就是人。这就是普通人对待死亡的一种普通态度。“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这可能让人感到有些悲哀,但它基本上也还是自然的。如果说要因为人的这一种平常态度而责备人,那么也不妨首先从自己开始。我们总是爱责备别人却从来不检讨一下自己。有谁能保证自己就不会有这种庆幸心里呢。
在我国,死亡永远是一个讳莫如深的词汇,是一件很让人避讳的事情,人们想着用各种好听的词汇,譬如:仙去,升天,来替换对死的描述;用尽一切办法甚至以至于用各种自欺欺人的精神胜利法来安慰自己,逃避死亡。在作品中,平凡人也是如此去逃避,譬如医生一直对伊凡伊里奇的疾病避之不谈,而是用盲肠炎,游走肾来解释他的病情,伊凡伊里奇更是如此,他将自己的疾病的原因归结
>>>>于不小心被桌角撞了一下,将自己的生活中的各种不如意归于自己老婆的脾气暴躁,甚至自欺欺人的用医生的话来麻痹自己,利用自己那份所谓的体面的快活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是自己暂时的逃离自己对死亡的那一份恐惧。伊凡·伊里奇对死亡的掩盖是如此之深,以致虽然疾病已在他体内引起了可怕的、前所未有的变化,但他始终不能正视死亡的存在,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处之泰然,他既莫明其妙,也无法理解这怎么可能。他总想撇开“自己快要死了”的念头。努力想把它当作假的、不公平的、不健康的,力图召唤别的念头来代替它。他现在“大部分时间消磨在试图恢复能把死置之脑后的感觉上,有时候他对自己说:我将再去办公室,那一定能使我活下去。”于是,他真的办公去了。的确,人生太容易假作真时真亦假。对死亡的这种掩盖构成伊凡·伊里奇生活中的一个“弥天大谎”。这个谎不仅侵蚀了他一生的生活,而且使他在临死前精神备受折磨。一个人为什么要掩盖死亡呢?其实不是掩盖是他不相信那是死亡。当一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往往会害怕而不敢面对,他会把他当作没发生过一样,不提起这件事就以为没有这件事了。这是害怕的表现。可是他殊不知,对于我们每个人而言,死亡是一件无法逃避的事情,是一件我们必须坦然面对的事情。
在十九世纪的俄国如此,在当今的社会中人们更是更加避讳生死,谁这科学技术的发展,医疗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于生的渴望被提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人们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代价来逃避死亡。伴随着人们在医疗的投入越来越大,对当代的医疗水平的期望值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