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中益气汤方解

发布时间:2020-05-26 18:17:00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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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补中益气汤方解

一、补中益气汤的组成、用量、用法及注意事项

()药物组成、用量及用法

黄芪一钱,甘草五分,人参(去芦)三分,当归身(酒焙干或晒干)二分,橘皮、升麻、柴胡各二分或三分,白术三分。每日1剂,水煎服。早、晚各服1次。

()使用注意事项

阴虚火旺及实证发热者禁用本方。下元虚惫者,亦不可服用本方。正如陆丽京所说:“此为清阳下陷者言之,非为下虚而清阳不升者言之也。倘人之两尺虚微者,或是癸水消竭,或是命门火衰,若再一升提,则如大木将摇而拔其本也。”(《古今名医方论·卷一》)

二、补中益气汤的功能与主治

()功能

补中益气,升阳举陷。

()主治

1.脾不升清证 头晕目眩,视物昏谵,耳鸣,耳聋,少气懒言,语声低微,体倦肢软,面色咣白,纳差便溏,脉洪而虚,舌质淡胖,苔薄白。

2.气虚发热证 身热,自汗出,渴喜热饮,气短乏力,舌淡而胖,脉大无力。

3.中气下陷证 脱肛,子宫脱垂,久泻,久痢,崩漏等,伴气短乏力,纳差便溏,舌淡,脉虚软。

三,补中益气汤方名释义

李杲认为,脾胃是人体元气之本,精气升降运动的枢纽。在脾胃的气机升降方面,又特别强调脾胃的生长和升发。他说:“《五常政大论》云‘阴精所奉其人寿,阳精所降其人夭’,阴精所奉,谓脾胃既和,芥气上升,春夏令行,故其人寿;阳精所降,谓脾胃不和,谷气

下流,收藏令行,故其人天”(《脾胃论·卷上》)。因此,脾胃虚衰,元气不足,清阳下陷即为病。本方补中益气,升阳举陷,故名为“补中益气汤”。

四、补中益气汤的配伍意义与治则分析

()病机与治则分析

本方是为饮食劳倦,损伤脾胃,以致脾胃气虚,清阳不升之证而没。根据《素问·至真要大论广劳者温之”、“下者举之”的治疗原则,以益气升阳、调补脾胃而立法。李呆说:“内伤脾胃,乃伤其气;外感风寒,乃伤其形。伤外为有余,有余者泻之;伤内为不足,不足

者补之。”“内伤不足之病……惟当以甘温之剂,补其中,升其阳……盖温能除大热,大忌苦寒之药泻胃土耳。”(《内外伤辨惑论·卷中》)

()方剂配伍意义

本方补中升阳之品首推黄芪。《本草正义》说:“黄芪,补益中土,温养脾胃,凡中气不振,脾土虚弱,清气下陷者最宜。”张锡纯也说:“黄芪既善补气,又善升气。”(《医学衷中参西录·医方》)中气既虚,清阳不升,肺气失于滋养,而形体日渐虚馁,黄芪“人肺补气,人表实卫,为补气诸药之最”(《本草求真·卷五》)。故本方重用黄芪作为君药,取其既可补中益气,升阳举陷,又能补肺实卫,固表止汗。李呆说:“脾胃虚者,因饮食劳倦,心火亢盛而乘其土位,其次肺气受邪,须用黄芪最多。……脾胃一虚,肺气先绝,故用黄芪以益皮毛而闭腠理,不令自汗损伤元气”(《内伤外辨惑论·卷中》)。说明重用黄芪以补益脾肺为东垣立方本意。

方中人参“补五脏,安精神”(《神农本草经·卷上》),为补气要药,因较之黄芪更侧重于补益脾胃,故《得配本草》说:“肌表之气,补宜黄芪;五内之气,补宜人参。”甘草,“炙用温而补中,主脾虚滑泄,胃虚口渴,寒热咳嗽,气短困倦,劳役虚损,此甘温助脾之功也” (《药品化义·卷五》)。由于中气渐充,清阳得升,则内热可除。故《脾胃论》所谓黄芪、人参、甘草三药为“除湿热、烦热之圣药”,即气虚发热,以甘温补气,治本而退热。白术专补脾胃,《本草经疏》云:“其气芳烈,其味甘浓,其气纯阳,为除风痹之上药,安脾胃之神品。”然李氏于原书后却谓白术“除胃之热,利腰间血”。前者乃述白术有补中益气,俾气充阳升而热退,后者却颇有些令人费解。考白术可“利腰间血者,血届阴,湿为阴邪,下流客之,使腰脐血滞而不得通利,湿去则诸证愈矣”。明示本药并非行血滞之品,实为健脾燥湿而收功。上述人参、白术、甘草三味,甘温补中之品,与黄芪阳辅相成,则补气健脾之功益著,均为本方臣药。

气虚日久,必损及血,故本方又配伍甘辛而温的当归补养阴血。张介宾说:“其味甘而重,故专能补血;其气轻而辛,故又能行血.补中有动,行中有补,诚血中之气药。亦血中之圣药也。……大约佐之以补则补,故能养营养血,补气生精,安五脏,强形体,益神志.凡有形体虚损之病,无所不宜”(《景岳全书·卷四十八》)。所以,本方用之既有补而不滞之长,又不悖立法甘温之旨,加之得参、芪、术、草益气生血之助,补血之力益彰。清阳当升不升,则浊阴当降不降,升降失常,清浊相干,气机不畅,故配伍陈皮调理气机,以助升降之复,使清浊之气各行其道,并可理气和胃,使诸药补而不滞。以上二味共为佐药。再人轻清升散之柴胡、升麻,以协诸药共助清阳之上升。正如《内外伤辨惑论》所说:“胃中清气在下,必加升麻、柴胡以引之,引黄芪、人参、甘草甘温之气味上升。……二味若平,味之薄者,阴中之阳,引气上升也。”《本草纲目》亦说:“升麻引阳明清气上升,柴胡引少阳清气上行,此乃禀赋虚弱,元气虚馁,乃劳役饥饱,生冷内伤,脾胃引经最要药也。”因二味并无补益之功,故“在脾虚之病用之者,乃借其升发之气,振动清阳,提其下陷,以助脾土之转输,所以,必与补脾之参、芪、术并用”(《本草正义·卷二》),且用量不宜过重,如《药品化义》说:柴胡“若多用二三钱,能祛散肌表……若少用三四分,能升提下陷。”升麻“善提清气,少用佐参、芪升补中气。”故此二药佐而兼使。炙甘草调和诸药,亦为使药。

上述诸药合用,可使脾胃健运,元气内充,气虚得补,气陷得举,清阳得升,则诸症可除。赵献可曾说:“凡脾胃喜甘而恶苦,喜补而恶攻,喜温而恶寒,喜通而恶滞,喜升而恶降,喜燥而恶湿”(《医贯·卷六》)。本方甘、补、温、通、升、燥俱备,故在补益脾胃方中颇具特色。

五、补中益气汤配伍特点与加减之法

()配伍特点

1.补气药与升提药配伍,以补气为主,以升提为辅,补中寓升。

2.补益药中配伍少量行气药物,既可调气机之升降,又可补而不滞。

()加减之法

1.伴腹痛 如腹中痛者,加白芍五分,炙甘草三分。

如恶寒冷痛者,加去皮肉桂一分或三分,肉桂是也。

如恶热喜寒而腹痛者,于已加白芍药二味中,更加生黄芩三分或二分。

如夏月腹痛而不恶热者亦然,治时热也。

如天凉时,恶热而痛,于已加白芍、甘草、黄芩中,更少肉桂。

如天寒时腹痛,去白芍一味酸而寒故也,加益智三分或二分,或加半夏五分,生姜三片。

如脐下痛者,加熟地黄五分,去痛立止。

如不已者,乃大寒也,更加肉桂(去皮)二分或三分。

如胸中气壅滞,加青皮二分,如气促少气者去之。

如胁下痛或胁下急缩,俱加柴胡三分,甚则五分。

如患者能食而心下痞,加黄连一分或三分;如不能食、心下痞,勿加黄连。

2.伴头痛 如头痛,加蔓荆子二分或三分。

如痛甚者,加川芎二分。

如顶痛、脑痛,加藁本三分或五分。

如苦痛者,加细辛二分。

诸头痛者,并用此4味足矣。

如头上有热,则此不能治,别以清空膏主之。

3.伴身痛 如身有疼痛者,湿;若身重者,亦湿;加去桂五苓散一钱。

如风湿相搏,一身尽痛,加羌活、防风、藁本根,以上各五分,升麻、苍术,以上各一钱。勿用五苓,所以然者,为药已能胜湿,故别作一服与之。如病去,勿再服,以诸风药损人元气而益其病故也。

4.伴便秘 如大便秘涩,加当归梢一钱,闭涩不行者,前成正药,先用一口,调玄明粉五分或一钱,得行则止。此病不宜下,下之恐变凶证也。

5.伴咳嗽 如久病咳嗽者,去人参;初病者,勿去之。冬月或春寒,或秋凉时,各宜加去根节麻黄五分。

如春令大温,只加佛耳草三分,款冬花一分。

如夏月病嗽,加五味子三十二枚,麦冬(去心)二分或三分。

如舌上白滑苔者,是胸中有寒,勿用之。

如夏月不嗽,亦加人参三分或二分,并加五味子、麦冬各等份,救肺受火邪也。

第三节 补中益气汤各组成

中药的功能与主治

一、黄

味甘,性微温。生用:益卫固表,利水消肿,托毒,生肌。治自汗,盗汗,血痹,水肿,痈疽不溃或溃久不敛。炙用:补中益气。治内伤劳倦,脾虚泄泻,脱肛,气虚血脱,崩带,及一切气衰血虚之证。

《本经》:“主痈疽,久败疮,排脓止痛,大风癞疾,五痔,鼠瘘。补虚。小儿百病。”

《名医别录》:“主妇人子脏邪气,逐五脏间恶血。补丈夫虚损,五劳羸瘦。止渴,腹痛,泄痢,益气,利阴气。”

《药性论》:“治发背。内补,主虚喘,肾衰,耳聋,疗寒热。生陇四者下补五脏。蜀白水赤皮者,治客热。”

《日华子本草》:“黄芪助气壮筋骨,长肉补血,破癥癖,治瘰疬,瘿赘,肠风,血崩,带下,赤白痢,产前后一切病,月候不匀,消渴,痰嗽;并治头风,热毒,赤目等”。“白水芪,排脓治血,及烦闷,热毒,骨蒸劳,功次黄芪;赤水芪,治血,退热毒,余功用并同上;木芪治烦,排脓力微于黄芪,遇缺即倍用之。”

《医学启源》:“治虚劳自寒(寒一作汗),补肺气,实皮毛,泻肺中火,脉弦自汗,善治脾胃虚弱,内托阴证疮疡必用之药。”

《本草备要》:“生用固表,无汗能发,有汗能止,温分肉,实腠理,泻阴火,解肌热;炙用补中,益元气,温三焦,壮脾胃。生血,生肌,排脓内托,疮痈圣药。痘症不起,阳虚无热者宜之。”

二、甘

味甘,性平。归心、肺、脾、胃经。补脾益气,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缓急止痛,调和诸药。用于脾一胃虚弱,倦怠乏力,心悸气短,咳嗽痰多,脘腹、四肢挛急疼痛,痈肿疮毒,缓解药物毒性、烈性。

《本经》:“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坚筋骨,长肌肉,倍力,金疮肿,解毒。”

《名医别录》:“温中下气,烦满短气,伤脏咳嗽,止渴,通经脉,

利血气,解百药毒。”

《药性论》:“主腹中冷痛,治惊痫,除腹胀满;补益五脏;制诸药毒;养肾气内伤,令人阴()痿;主妇人血沥腰痛;虚而多热,加而用之。”

《日华子本草》:“安魂定魄。补五劳七伤,一切虚损、惊悸、烦闷、健忘。通九窍,利百脉,益精养气,壮筋骨,解冷热。”

《珍珠囊》:“补血,养胃。”

《汤液本草》:”治肺痿之脓血,而作吐剂;消五发之疮疽,与黄

背同功。”

《纲目》:”解小儿胎毒、惊痈,降火止痛。”

《中国药植图鉴》:”治消化性溃疡和黄疸。”

三,人

性温.味甘微苦。入脾、肺经。大补元气,固脱生津,安神。治劳伤虚损,食少,倦怠,反胃吐食,大便滑泄,虚咳喘促,自汗暴脱,惊悸,健忘,眩晕头痛,阳萎,尿频,消渴,妇女崩漏,小儿慢惊,及久虚不衰,一切气血津液不足之证。

《本经》:“主补五脏,安精神,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

《名医别录》:“疗肠胃中冷”乙腹鼓痛,胸肋逆满,霍乱吐逆,调中,止消渴,通血脉,破坚积,令人不忘。”

《药性论》:“主五脏气不足,五劳七伤,虚损瘦弱,吐逆不下食,止霍乱烦闷呕秽,补五脏六腑,保中守神。”“消胸中痰,主肺痿吐脓及痈疾,冷气逆上,伤寒不下食,患人虚而多梦纷纭,加而用之。”

《日华子本草》:“调中治气,消食开胃。”

《珍珠囊》:“养血,补胃气,泻心火。”

《医学启源》:“治脾胃阳气不足及肺气促,短气,少气,补中缓中,泻肺脾胃中火邪。”

《主治秘要》:“补元气,止泻,生津液。”

《滇南本草》:“治阴阳不足,肺气虚弱。”

《本草蒙筌》:“定喘嗽,通畅血脉,泻阴火,滋补元气。”

《本草纲目》:“治男妇一切虚证,发热自汗,眩晕头痛,反胃吐食,闽疟,滑泻久痢,小便频数,淋沥,劳倦内伤,中风,中暑,痿痹,吐血,嗽血,下血,血淋,血崩,胎前产后渚病。”

四、升

性凉,味苦辛微苦。入肺、脾、胃经。升阳,发表,透疹,解毒。治时气疫疠,头痛寒热,喉痛,口疮,斑疹不透;中气下陷,久泻久痢,脱肛,妇女崩、带,子宫下坠;痈肿疮毒。

《本经》:“主解百毒,辟温疾、障邪(一作瘴气邪气)。”

《名医别录》:“主中恶腹痛,时气毒疠,头痛寒热,风肿诸毒,喉痛.口疮,”

《药性论》:“治小儿风.惊痫,时气热疾。能治口齿风矗肿疼,牙根浮烂恶臭,热毒脓血。除心肺风毒热壅闭不通,口疮,烦闷。疗痈肿,豌豆疮.水煎绵沾拭疮上。”

《日华子本草》:“安魂定魄,游风肿毒,口气疳矗。”

《汤液本草》:“《主治秘要》.主肺痿咳唾脓血,能发浮汗。”

《滇南本草》:“表小儿痘疹,解疮毒,咽喉(),喘咳音哑,肺热,止齿痛,乳蛾,痄腮。”

《本草纲目》:“消斑疹,行瘀血,治阳陷眩运,胸胁虚痛,久泄下痢后重,遗浊,带下,崩中,血淋,下血,阴痿足寒。”

五、柴

味苦,性平。入肝、胆经。具有和解表里,疏肝,升阳之功效。主治寒热往来,胸满胁痛,口苦耳聋,头痛目眩,疟疾,下利脱肛,月经不调,子宫下垂。

《本经》:“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出新。”

《名医别录》“‘除伤寒心下烦热,诸痰热结实,胸中邪逆,五藏间游气,大肠停积,水胀,及湿痹拘挛。亦可作浴汤。”

《药性论》:“治热劳骨节烦疼,热气,肩背疼痛,宣畅血气,劳乏赢瘦;主下气消食,主时疾内外热不解,单煮服。”

《备急千金要方》:“苗汁治耳聋,灌耳中。”

《四声本草》:“主痰满、胸胁中痞。”

《日华子本草》:“补五劳七伤,除烦止惊,益气力,消痰止嗽,润心肺,添精补髓,天行温疾,热狂乏绝,胸胁气满,健忘。”

《珍珠囊》:“去往来寒热,胆痹,非柴胡梢子不能除。”

六、橘

性温,味辛苦。入脾、肺经。理气,调中,燥湿,化痰。治胸腹胀满,不思饮食,呕吐哕逆,咳嗽痰多。亦解鱼、蟹毒。

《本经》:“主胸中瘕热、逆气,利水谷,久服去臭,下气。”

《名医别录》:“下气,止呕咳,除膀胱留热、停水、五淋,利小便,主脾不能消谷,气冲胸中,吐逆霍乱,止泄,去寸白。”

《药性论》:“治胸膈间气,开胃,主气痢,消痰涎,治上气咳嗽。”

《奉草拾遗》:“去气,调中。”

《日华子本草》:“消痰止嗽,破癥瘕痃癖。”

《医学启源》:“去胸中寒邪,破滞气,益脾胃。”

《本草纲目》:“疗呕哕反胃嘈杂,时吐清水,痰痞,阂疟,大肠闭塞,妇人乳痈。入食料解鱼腥毒。”

《随息居饮食谱》:“解鱼、蟹毒。治噫噎,胀闷,疳疟,泻痢,便秘,脚气。”

七、当归身

味甘,性温。归肝、心、脾经。具有补血和血,调经止痛,润燥滑肠等功效。治月经不调,经闭腹痛,癥瘕结聚,崩漏;血虚头痛,眩晕,痿痹;肠燥便难,赤痢后重;痈疽疮疡,跌扑损伤。

《本经》:“主咳逆上气,温疟寒热潜入皮肤,妇人漏下,绝子,诸恶疮疡金疮,煮饮之。”

《名医别录》:“温中止痛,除客血内塞,中风痉、汗不出,湿痹,中恶客气、虚冷,补五脏,生肌肉。”

《药性论》:“止呕逆、虚劳寒热,破宿血,主女子崩中,下肠胃冷,补诸不足,止痢腹痛。单煮饮汁,治温疟,主妇人沥血腰痛,疗

齿疼痛不可忍。患人虚冷加而用之。”

《日华子本草》:“治一切风,一切血,补一切劳,破恶血,养新血及主癥瘕。”

《珍珠囊》:“头破血,身行血,尾止血。(《汤液本草》引作‘头止血.身和血,梢破血’)”。

李呆:“当归梢,主癥瘕,破恶血,并产后恶血上冲,去诸疮疡肿结,治金疮恶血,温中润燥止痛。”

《本草纲目》:“治头痛,心腹诸痛,润肠胃筋骨皮肤。治痈疽,排脓止痛,和血补血。”

《本草再新》:“治浑身肿胀,血脉不和,阴分不足,安生胎,堕死胎。”

八,白

性温,味苦甘。入脾、胃经。补脾,益胃,燥湿,和中。治脾胃气弱,不思饮食,倦怠少气,虚胀,泄泻,痰饮,水肿,黄疸,湿痹,小便不利,头晕,自汗.胎气不安。

《本经》;“主风寒湿痹,死肌,痉,疸,止?于,除热消食。”

《名医别录》:“主大风在身面,风眩头痛,目泪出,消痰水,逐皮间风水结肿,除心下急满,及霍乱吐下不止。利腰脐间血,益津液,暖胃,消谷嗜食。”

《药性论》:“主大风顽痹,多年气利,心腹胀痛,破消宿食,开胃,去痰涎,除寒热,止下泄,主面光悦,驻颜去酐,治水肿胀满,止呕逆,腹内冷痛,吐泻不住,及胃气虚冷痢。”

《唐本草》:“利小便。”

《日华子本草》:“治一切风疾,五劳七伤,冷气腹胀,补腰膝,消痰,治水气,利小便,止反胃呕逆,及筋骨弱软,痃癖气块,妇人冷癥瘕,温疾,山岚瘴气,除烦长肌。”

《医学启源》:“除湿益燥,和中益气,温中,去脾胃中湿,除胃热,强脾胃,进饮食,和胃,生津液,主肌热,四肢困倦,目不欲开,怠惰嗜卧,不思饮食,止渴,安胎。”

《本草衍义补遗》:“有汗则止,无汗则发。能消虚痰。”

李杲:“去诸经中湿而理脾胃。”

王好古:“理中益脾,补肝风虚,主舌本强,食则呕,胃脘痛,身体重,心下急痛,心下水痞,冲脉为病,逆气里急,脐腹痛。”

第四节 中气、阴火的概念与补中益气汤立方宗旨

欲求补中益气汤的立方宗旨,首先要明确中气、胃气、阴火的慨念。

1.中气 中,是指中焦而言,盖脾、胃同居中焦,故中气乃中焦脾胃之气的概括。

2.胃气 《黄帝内经》谓:“人以胃气为本。”东垣认为“盖人受水谷之气以生,所谓清气、荣气、卫气、春升之气,皆胃气之别称也”。(《内外伤辨惑论》)可以理解,清气即指水谷精微之气;卫气、荣气均生于水谷,源于脾胃。前者出于上焦,行于脉外,其性刚悍;

后者出于中焦,行于脉中,其性精专。春升之气亦即水谷之清气,以具有升发之能而言之。因诸气皆源于中焦脾胃,水谷所化生,故东垣以“胃气”统而称之。

3.阴火 对“阴火”的认识,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李呆《内外伤辨惑论》指出:“脾胃虚衰、元气不足而心火独盛,心火者,阴火也。起于下焦,其系系于心,心不主令,相火代之。相火下焦包络之火,元气之贼也。火与元气不两立,一胜则一负。”自从李呆提出阴火问题以后,由于其本人阴火概念的范围较广,论述有些含混不清,因此引起了后世医家的激烈争论,迄今为止,尚无统一的意见。当代学者对阴火的解释主要有以下13种观点:

(1)阴火即相火。

(2)阴火即离位妄动的相火。

(3)阴火即心火。

(4)阴火是心火和相火的合称。

(5)阴火是起于阴经的邪火。

(6)阴火即肾中之水火。

(7)阴火是实火、壮火。

(8)阴火是下焦包络之火。

(9)阴火是气虚有火。

(10)阴火是阴盛格阳的假火。

(11)阴火是虚之感冒。

(12)阴火是内外邪正相搏而产生的一种病理现象。

(13)阴火是不同于阳热之火的火。

补中益气汤的立方宗旨,其基本治则为补中益气,升阳举陷,但其治疗特色在于针对气虚发热而设。正如东垣在《内外伤辨惑论·辨证与中热颇相似》中指出的:“惟当以甘温之剂,补其中,升其阳,甘寒以泻其火则愈……盖温能除大热,大忌苦之剂泻胃土耳,今立补中益气汤。”而究其立法思想,则如秦伯未先生所说:“补脾胃为基础,升阳气为关键,降阴火为权宜。”

第五节 补中益气汤与甘温除热法

甘温除热法为气虚发热之证而设,乃宋金李东垣所创;数百年来,一直有效地指导着临床实践。

应该说,祖国医学对“气虚发热”的认识有悠久的历史,早在《黄帝内经》就有记载。如《素问·调经论》曰:“有所劳倦,形气衰少,谷气不盛,上焦不行,下脘不通,胃气热,热气熏胸中。“继《黄帝内经》之后,医圣张仲景在《金匮要方》中,首倡小建中汤,治疗虚劳阳虚发热,对甘温除热颇有突破。直至宋金时期的李东垣才对其大加发扬。此后,历代医家,对气虚发热与甘温除热又有所阐发。

一、气虚发热的机制

关于气虚发热产生的机制。历来见解不同,说法不一。有人归纳为以下几点:一是脾胃虚弱,气血虚损而发热;二是阳气下陷阴小而发热;三是素体阳虚,感受外邪而发热;四是劳役伤气,气不内敛而发热;五足中阳外越而发热。

综观气虚发热(即阴火)的形成机制,当代学者主要持两种说法:一为气虚直接发热说;二为气虚间接发热说。

可以认为,内伤发热与体虚元气不足有关。包括气虚发热、阳虚发热在内,大概属某些慢性感染发热及功能性低热。内伤气虚发热,其机制在于脾胃内伤,中气不足,清阳下陷,阴火失戢,浊阴上逆及正虚感邪。也有学者认为,包括体质虚弱或慢性病证及功能性低热,或虚人感冒等在内。

二、甘温除热的机制

所谓甘温除热,是指用甘温之剂,治疗身体发热的法则。其说始于李东垣。李氏所创制的“补中益气汤”就是甘温除热法中具有代表性的方剂。因为气虚发热是内伤不足之病证,其机制是“劳则气耗”,脾胃虚弱,清气下陷,阴火失戢而上冲,元气益耗所致。故可遵循《黄帝内经》所指出的“虚则补之”、“劳者温之”、“陷者举之”、“形不足者,温之以气”之旨。李呆明言“火与元气不两立,一胜则一负”,治宜大补脾胃之气以降阴火。不难看出,甘温除热是李氏从甘温益气法治疗大量内伤热证的临床经验中总结出来的。

明代赵养葵在《古今名医方论》曰:“凡脾胃喜甘而恶苦,喜补而恶攻,喜温而恶寒,喜通而恶滞,喜燥而恶湿。”可见,甘温之剂为脾胃所喜,苦寒之剂为脾胃所恶。所喜者皆可补其正气,所恶者皆可伤其元气。故可用甘温之剂补虚而扶正,中气立则脾胃得健。清阳得升,阴火戢降,其热自平矣。

甘温除热的主要药物有:黄芪、人参、党参、山药、白术、黄精、

桂枝、大枣、甘草,等等。其性多温,其味或甘或辛。气为阳,气虚

者多伴m虚。故前人从实践中认识到,“阳之动始于温”,“甘与辛

合而生阳”。甘温益气扶阳,即本乎此。熟练掌握气虚发热与甘温

除热的机制,对于医者准确辨证、恰当用药,颇有益处。

第六节 当代学者对补中益气汤除大热的认识

一、崔文成

崔文成先生对补中益气除大热认识的观点如下:

1.甘温除热法的适应证是外感热病中的气虚毒强发热证从历史背景看,甘温除热法是李东垣经历了3次外感病大流行后,在《内外伤辨惑论》中首次提出来的。《内外伤辨惑论·辨阴证阳证》篇中叙述了金哀宗天兴元年(1232)大梁外感病大流行的情况:一是发病率高,“都人不受病者,万无一二”,“此百万人”几乎占居民的全部。二是季节分布在春末至秋初,“三月下旬……解围之后……几三月”。三是地域局限在大梁。四是发病原因:内因是正

气不足,抗病能力下降,“胃气亏乏久矣”;外因是感受了“毒”(病原微生物、邪,“一旦饱食太过,感而伤人”。五是临床表现中,部分患者出现了“结胸发黄”。根据以上5个特点推断,当属外感热病范畴,符合经接触废水传播的传染病流行特点,可能包括传染性肝炎或钩端螺旋体病。篇中还追忆了金宣宗贞枯元年(1213)、金宣宗兴定元年(1217)东平、太原、风翔等地疾病流行的情况。

从内外伤的鉴别点看,《内外伤辨惑论》对内伤和外伤从阴证阳证、脉象、寒热、手心手背。热、口鼻、气少气盛、头痛、筋骨四肢、恶食不恶食、渴与不渴、表实表虚、劳役发热与阳明中热等12个方面进行鉴别。归纳其内伤的表现为:发热恶风寒,寒热间作,得衣

被或阴阳调和,汗出而解。手足心热。口失谷味,多唾,鼻中清涕,口鼻中皆短气、少气、上喘、懒言、气怯、声低。头痛时作时止。怠惰嗜卧,四肢沉困不收。恶食。轻者不渴,重者口渴。壮热恶热,渴而饮。身痛气短,喘。是虚邪犯表,劳役发热,正气不足之证。其外伤的表现为:发热恶寒,寒热并作,恶寒不因衣被而解,必待表邪去或转里而恶寒乃罢。手背热。鼻气不利,声重有力,口中和。言高声壮而有力。常有头痛。筋骨疼痛,不能动摇,着床枕非扶不起。虽不能食,亦不恶食,口中和,知五味,亦知五谷味。表证不渴.里证口渴。壮热谵语,语声有力。是外中贼邪,阳明中热。邪气有余之证。由此可见,李东垣所列的内伤证候中,既有发热恶寒及壮热恶热,渴饮气喘等毒强火热亢盛症状,又有气怯声低,少气懒言,怠情嗜卧,恶食,口失谷味等正虚脾胃气虚症状,属外感热病中的气虚毒强证;而其外伤证候则属毒强正不衰之证。所谓“内外伤”之“内”与“外”,应是指感受“毒”邪的部位而言。内指脾胃,部位在里,躯壳之内。故称因脾胃气虚而感受毒邪发生的传染病为内伤,相当于现代的消化道传染病;外指肺系,合于皮毛体表,部位在外,故称因肺系感受毒邪而发生的为外伤,相当于现代的呼吸道传染病。

从补中益气汤的适应证看,补中益气汤是甘温除热法的代表方剂。《内外伤辨惑论·饮食劳倦论》中记载其适应证为:“脾胃之证,始得之则气高而喘,身热而烦,其脉洪大而头痛,或渴不止,皮肤不任风寒而生寒热”,“以手扪之而肌热者,表证也,只服补中益气汤一二服,得微汗则已”。《脾胃沦·饮食劳倦所伤始为热中论》云:补中益气汤“始病热中则可用之,若末传寒中则不可用也”。不难看出,上述临床表现均是毒强火热亢盛症状,相当于传染病发病期的初始阶段。当然,这些症状是在“饮食失节、寒温不适则脾胃乃伤,喜怒忧恐、劳倦过度而损耗元气”而又感受毒邪的患者身上发生的。因此,补中益气汤这一甘温除热法的代表方剂是针对脾胃受伤、元气损耗而又感受毒邪导致的气虚毒强发热证而设立的。

明·赵献可在《医贯》中曾指出:东垣“创立此方,以为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内伤者多,外感者间有之。纵有外邪,亦是乘虚而人。但补其中、益其气而邪自退乎!不必攻邪,攻则虚者愈虚,而危亡随其后矣。倘有外感而内伤不甚者,即于本方巾酌加对证之药,而外邪白退,所谓仁义之师,无敌于天下也。”清·纪昀等编《四库全书·医家类》叫,在《内外伤辨惑论》的按语中说:李杲“特制补中益气汤,专治饮食劳倦,虚人感冒”;清·王泰林在《王旭高医朽六种·医方证治汇编歌诀》中更明确地指出:“补中益气汤原为外感中有内伤一种者设,所以补《伤寒论》之未及,非补虚方也。今人于外感中毫不敢用,而于内伤辄任意用之,则失东垣之遗意矣。”

2.大热产生的机制是气虚而又奋起抗毒,正毒剧争 众所周知,感染性发热是指各种病原微生物侵人人体内产生病变后引起的发热。在外感热病(感染性发热性疾病)中,“毒”(包括现代认识到的各种病原微生物)邪是发热的原因,发热是毒强而正气奋起抗毒,产生特异性抗毒能力的表现。毒侵人体之后,正气奋起抗毒:若正气胜而灭毒或排毒外出则不病;正毒相持则毒留体内孽生繁殖,毒强则病发,毒弱则未必骤发,其后因饱食劳倦,或忧思恼怒,或外感六淫致正气受伤,毒无所制而发病。因此,人体正气弱而不能灭毒或排毒外出是发病的内在因素。正气弱又奋起抗毒,与毒相争越激烈,则发热越高。其结果,若正气胜而灭毒或排毒外出则热除;若正毒相持,力量相当,再不及时扶正灭毒,则可长期发热或低热不止;若正不胜毒又治疗不当,正被邪伤,则变证蜂起,甚至造成死亡;若正气太虚,无力抗毒,正气不能与毒相争,则不能发热。所以,只有正气虚而又奋起抗毒。正毒剧争,才能产生大热。

李东垣把疾病发生的主要原因归结为脾胃气虚、元气损耗这一内在因素方面;把正气弱又奋起抗毒,正毒相争,正被毒伤的病理变化称为“阴火”(或相火、心火);把正毒斗争激烈而出现大热等症状的初期病证称为“热中”;把正气衰微,无气抗毒,不能与毒相争,也就不能发热的后期病证称为“寒中”。这是李东垣50余年临床实践经验的结晶,说明外因是通过内因而起作用的。其学术思想不仅在当时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而且现在仍具有现实意义。

3.甘温除热的用药法度是补中升阳除湿泻火 在外感热病(感染性发热性疾病)中,毒是发热的原因,发热是正毒斗争的外在表现。在治疗方面应始终以灭毒为主。但根据患者正毒斗争的具体情况,而有多种不同治法:当毒强正不衰时,急当灭毒,毒灭正自安;当正虚毒强,不任攻伐时,当扶正灭毒,或扶正即所以灭毒。李东垣创立的除热方剂中,既有治疗毒强正不衰的普济消毒饮(《东垣试效方》)、龙胆泻肝汤(《兰室秘藏》)、清胃散(《脾胃论》)等,也有治疗毒强正虚的升阳散火汤(《内外伤辨惑论》)、补脾胃泻阴火升阳汤(《脾胃论》)等,更有治疗正虚毒强的补中益气汤、当归补血汤、清暑益气汤、调中益气汤和升阳益胃汤(以上方剂均载于《内外伤辨惑论》)等。

甘温除热法作为诸多除热法的一种,是李东垣针对脾胃气虚、清阳下陷、湿浊内生与阴火上冲等4个外感热病气虚毒强发热的主要病理环节而提出的,并创立了补中、升阳、除湿、泻火的用药法度,属扶正灭毒的一种治法。气虚毒强的发热,在恶寒发热、气高而喘、身热而烦、渴而脉洪大等火热亢盛症状的同时,必有身体沉重、四肢不收、怠惰嗜卧、气短懒言、恶食及口失谷味等脾胃气虚症状。李东垣认为,这“与外感风寒所得之证颇同而理异……惟当以甘温之剂补其中,升其阳,甘寒以泻其火则愈”(《内外伤辨惑论·饮食劳倦论》)。补中多选用人参、黄芪、白术、当归、炙甘草等甘温之品以益气健脾;升阳多选用升麻、柴胡、葛根、羌活、防风等,既能升清阳之气,又能散火解表;除湿多选用陈皮、苍术、木香、半夏、白豆蔻仁、神曲、茯苓、泽泻等,以行气化浊利湿;泻火多选用黄芩、黄连、栀子、黄柏、白芍、麦冬、五味子、石膏等寒凉之品,以灭毒排毒。李东垣所谓的甘寒泻火,是将少量的寒凉泻火之品配人大剂的甘温药中,“借用大寒之气于甘味中,故曰甘寒泻热火也”(《脾胃论·随时加减用药法》)

李东垣创立的甘温除热方剂中,均体现了这一用药法度。如当归补血汤以黄芪甘温补气升阳,配当归补血养血,“治肌热燥热,因渴引饮,目赤面赤,昼夜不息,其脉洪大而虚,重按全无”,得于饥困劳役之血虚发热。补中益气汤用甘温补气养血之芪、参、术、归、草,与升阳解表之升麻、柴胡,行气除湿之陈皮相互配合,共奏益气升阳,解表退热之功,治脾证始得之热中。白术易苍术以渗湿,当归易木香以调气,使湿化则中调,则变为调中益气汤,治湿盛脾虚证。若阴火偏亢时,再配合寒凉之品,如补中益气汤可加黄芩、黄柏、黄连、麦冬、五味子,甚至可以加大黄、玄明粉等,即可达到泻火之目的。他如升阳益胃汤是在甘温之芪、参、术、草,升阳之羌、独、柴、防,化湿之夏、苓、陈、泽相配的同时加黄连、白芍;升阳散火汤是在升阳解表散火之升、柴、羌、防、葛、独,甘温之参、草相配的同时加生甘草、白芍;清暑益气汤是在甘温之芪、参、术、归、草,升阳之升、葛,化湿之苍、泽、曲、橘、青相配的同时加麦冬、五味子、黄柏;补脾胃泻阴火升阳汤是在升阳之柴、升、羌,补中之参、芪、术、草配合的同时,加芩、连、石膏。

李东垣创立的甘温除热法,体现了扶正灭毒的治疗原则,弥补了在外感热病的治疗中张仲景侧重温热、刘河间偏重寒凉、张子和偏于攻邪之不足,示后人以根据正毒斗争的具体情况来辨证施治,至今仍有现实指导意义。

二、陈鼎祺

陈鼎棋先生认为:“大热”,从现代医学看,属于发高烧(即高热),而高热的原因很多,其治疗法则也各异,所以甘温药物在除热时,有其一定的局限性。补中益气汤用于重病之后,元气大伤;在恢复阶段,有虚象的话,肯定有效。但临床上常见的虚热,温度不太高,一般够不上“大热”范畴,而常见的大热,往往在外感热病时较为多见。从六经辨证来说,不论在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用补中益气汤均难以奏效。众所周知,人参、黄芪主要补益中气,均有恋邪作用,所以在伤寒或中风之初,六淫之邪,易受参、芪所恋,因此,不但不能除热,反而使病情加重,这是古今临床所不能否认之事实。至于温病,大多呈现高热,不论从卫气营血或三焦辨证,不但高热,往往发展成昏迷、发斑等证候,主要用清热(寒凉)及存津之法,更不能用参、芪补品;否则不但高热不退,反而会火上加油,耽误病情。现举几种高热病证,加以讨论。

从现代医学的热型来说,如大叶性肺炎、肠伤寒、斑疹伤寒急性传染病,表现的稽留热,高热持续在3940℃,达数天或数周之久。这些疾病均是微生物感染,用清热解毒等药才有效,而补中益气辈定致恋邪而乏效。又如结核病、败血症、局灶性化脓感染、小叶性肺炎和渗出性胸膜炎等引起的弛张热,均宜用清热解毒方药,用甘温法则,也均不能取效。至于不规则热(热型无规律),可见流行性感冒、支气管肺炎与亚急性细菌性心内膜炎等,同样,如用甘温药,很难除热。

再谈祖国医学“大热”证候,外感热病,均可见高热,内伤杂病,罕见大热。仲景所述的伤寒、中风(卒中)等发热病证,未见甘温之选;温病疫疠,更乏补中治则。

关于甘温除虚热方面,笔者也确有治验数例,如有的患者,初有炎症感染,白细胞增高,用大量及多种抗生素发热更高,但炎症已消,白细胞已正常,考虑由西药引起之药物热,将全部西药停服,改用中药治疗,方宗补中益气汤化裁,很快热退而获效。另有些患者,发热在3839℃之间,各方面检查,未有阳性发现,在除外炎症等病变的情况下,适有气虚证候,用补中益气汤加减,热象也渐退而愈。由此可见,甘温可以除虚热,若将甘温除大热改为甘温除虚热,是否更为恰当?希同道们指正。

三、赵树珍

赵树珍认为:东垣所谓之甘温除大热,有其特定含义,即指中气不足所致之发热。临床所见,饮食不节,寒温不适,治疗不当,过用寒凉攻伐,皆可损伤脾胃;劳役过度,情志所伤,或久病脏腑相传,亦可损脾耗气,致受纳腐熟无权,温煦输布失职,中气不足,运化无力,或滞于中,或陷于下,郁滞不宜或散越不敛而发热。发热的特点有四:一是发热无定时。或入夜即热,天明暂缓。且以手心热为主要见症。二是与活动量大小有关。安静少动则缓,烦劳太过则加剧。三是热势较平稳。无大的起伏波动,多为低热或中等度发热,一般在385℃以下,或仅有烦躁烘热,而体温无明显升高。四是病程较长。治疗取效较慢。全身症状可伴有头痛(时痛时不痛),口渴(喜热饮),恶寒(得衣即解),自汗,怠惰嗜卧,行动喘乏,四肢困倦,大便溏薄,小便清长,脉缓弱或虚大无力等。这种气虚发热,属虚证范畴,与实热证之发热,如阳明经证之大热,大渴,大汗出,脉洪大之大热显然不同,与阴寒内盛,格阳于外。或戴阳于上之阳虚发热,亦有本质不同。因此,无论从病因病机分析,或观察其临床表现,气虚发热绝无大热可言。

气虚发热的治疗,固当以补中气,升清阳为基本治法,以补中益气汤为基本方剂,但应根据中气虚弱之重轻,累及脏腑之多寡,兼夹证之有无,四时季节之变化等而辨证加减,灵活运用,才能取得更好疗效。东垣在补中益气汤方后,加减多达25条,足以示后人辨证加减之重要。急性白血病化疗过程中或化疗后,脾胃功能受损,气血虚衰,髓海不充,易合并细菌或病毒感染。证见高热不退,体温达39℃以上,大汗淋漓,口渴喜饮,纳差,面色苍白,神疲乏力。或见咳嗽痰黄,口腔溃腐,甚者热盛动风,抽搐惊厥,或热盛动血,吐衄便血。舌苔黄燥,脉虚大而数。此时之发热,可谓大热,但系气虚与实邪兼夹之发热,并非单纯虚热。治之当以补气养血合清热解毒凉血之品,单用甘温益气或苦寒清热均非所宜。总之,甘温可以除热,其热属气虚发热,而非实热,虚热无大热。

四,黄海龙

黄海龙认为:甘温能够除大热。其理由如下:①所谓“甘温能够除大热”是属于反治法的内容,即热因热用。疾病的本质是寒,属气虚抑或阳虚为其本,但因现象与本质不同而出现假热,假热是现象,即真寒假热证。甘温除太热之热,是针对假象而言,它不同于正治法“热病现热象,寒病现寒象”所采用的“热者寒之,寒者热之”的治疗方法。②所谓“大热”之热,仅仅是假象,这不同于实热证(阳明证或气分证)的“高热”和“壮热”。据我的临床体会:有的患者仅现五心烦热,面上升火,皮肤发烫等自觉热象,但体温表测不到发热(或有低热)。有的患者体温表也可有39C左右,甚至40℃以上的发热,虽体温很高,但患者口渴欲热饮,或不欲饮。诊其脉,洪大无伦,重按无力,外显假热,内有真寒的真寒假热证。为什么会出现身热的假象?究其因乃是阴盛于内,格阳于外,虚阳外越的表现。“阳虚则寒”言其常,“虚阳亢奋而热”言其变。故“甘温除热法”是从其假象而言,就其本质来讲,仍然是属于“寒者热之”的范畴。③临床实践不乏其例。我在临床上运用“甘温除热法”的指征,一般来说,一是经他医用甘寒、养阴甚至苦寒清热药而发热不退,诸症加重的患者。二是患者自觉五心烦热,面上升火,皮肤发烫,伴有气虚,如气短息少,头晕眼花,声怯音弱等或阳虚,如“患者身大热,反欲得近衣者”和“身热目赤,索水到前复置不饮”等,患者的舌质一般偏红,或娇红,舌苔无明显变化;脉呈浮大虚数无力,甚至洪大无伦,重按无根的虚阳外越欲脱之候。三是西医医院使用多种抗生素和退热药治疗,发热不退者。不论体温表上是否显示发热,但不能作为我们是否采用甘温除热法的依据,而是要治病必求其本,抓住气虚或阳虚这一本质。

五,黄彩平

黄彩平认为:甘温除热法,是东垣针对脾胃损伤,元气虚弱,邪毒(东垣又称阴火)内生或邪气内侵,邪正相争所致热证而设的治法。东垣非常电视脾胃在人体中的作用。李氏在《脾胃虚实传变论》中指出:“历观诸篇(指《内经》各篇经文)而参考之,则元气之充足,皆由脾胃之气无所伤,而后能滋养元气……脾胃之气既伤,而元气亦不能充,而诸病之所由生也。”东垣认为,元气有赖中气——脾胃之气所充养,中气健旺,受纳、腐熟、消化、吸收正常,则水谷精微、气血阴精源源不断滋生,元气功;旺,故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同时,中气健旺,气机升降出入正常,则水湿输布、代谢正常,痰湿不生,气血调和,脉络通畅,邪难滋生,人体健康。若脾胃受伤,中气虚弱,则元气不亢,卫外无能,病邪内侵,脏腑失常,气血失调,百病丛生。

治疗本证,东垣以补益中气为主,适当佐以祛邪清热,以扶正祛邪。他援引《素问·脏气法时论》云;“脾欲缓,急以甘以缓之,用苦泻之,甘补之”。李氏甘温除热法的组方原则是:以甘温补中益气之品为主,以辛苦寒凉、升阳解毒、祛邪清热之味为辅。如代表方补中益气汤,就是以甘温的参、芪、术、甘、陈、归补益中气为主,佐以辛苦寒凉的升麻、柴胡升阳解毒、法邪清热,使中气变旺,清阳得升,邪毒能清,郁热可解,纵使时令有差异,兼证有不同,药味可能有所加减出入,但均不离此组方原则,至于补脾胃、泻阴火的升阳汤就更能体现这一方治则,方中以甘温的参、芪、术、甘补中益气为主,以辛苦的升、柴、羌活升阳散火,芩、连或石膏清热泻火为辅。因此,东垣甘温除热法是有其特定的组方意义的,它实际上是甘温补中药与清热祛邪药的组合。离开或违背此治则,则疗效差或无效。还以甘温除热法的代表方——补中益气汤为例。张丽萍以“气虚邪侵”发热模型家兔为对象,观察研究补中益气汤及其拆方的退热效应。其现象研究的结果是,服扶正祛邪合用的全方组疗效最好,退热最快,与拆方I(服补中益气汤去升、柴)、Ⅱ组(

升麻、柴胡)比较,均有显著性差异(p<001),与服生理盐水的模型组比较,有非常显著性差异(p<00l0001)。服单纯祛邪的拆方Ⅱ组疗效次之,退热较慢;服单纯扶正的拆方I组疗效较差,退热最慢。初步证实,补中益气汤是通过扶正祛邪同用而达除热之效。东垣甘温除热法组方配伍的特定性,说明并非凡甘补之剂就是甘温除热之方,亦非凡含有参、芪、术、甘等味之方便是甘温除热之剂;含有参、芪、桂、附之味,用治阴寒内盛,格阳以外或虚阳欲脱之剂,并非就是李氏甘温除热法;甘温除热法也不是“热因热用”的反治法。东垣所创立的升阳益胃汤、调中益气汤、清暑益气汤是本法的推广。后世医家,如叶天士运用建中类、四君类等方治疗虚劳发热是本法的发展。

李氏甘温除热法,既有补中益气为主的扶正作用,又有升阳解毒清热的助正祛邪作用。可用于治疗脾胃损伤,元气虚弱,邪毒(东垣称阴火)内生或邪气内侵,邪正相争所致的热证,东垣称内伤”热中”证。东垣在《脾胃论》中指出:“饮食劳倦,喜怒不节,始病热中。”在《内外伤辨惑论·饮食劳倦论》中所载的补中益气汤的适应证指出:“脾胃之证,始得之则气高而喘,身热而烦,其脉洪大而头痛,或渴不止,皮肤不任风寒而生寒热。”可见,东垣所说的甘温除热法是扶正祛邪的方法,其代表方——补中益气汤是主治脾胃气虚为基础的虚实夹杂证。正如清·王泰林在《王旭高医书六种·医方证治汇编歌诀》中所说:“补中益气汤原为外感中有内伤一种者设,所以补《伤寒论》之未及,非补虚方也。”

补中益气汤除温病大热的机制在于:在大堆甘温补益之品中少佐辛苦寒凉的升、柴正是补中益气汤之妙。《本经》载:“升麻味甘平,主解百毒……辟温疫、瘴气、邪气、蛊毒。”《名医别录》载:升麻主治“时气毒疠,头痛寒热,风肿诸痛,喉痛口疮”。宋朝时有“无犀角升麻代之”之说。可见,在金代以前,认为:升麻是解毒祛邪清热之良药。柴胡亦如是。《本经》载:柴胡“味苦平,主……寒热邪气,推陈致新”。仲景以柴胡为主药,组成小柴胡汤,主治少阳病,寒热往来症。《干金翼方》载:柴胡治“心下烦热,诸痰热结实,胸中

邪逆”。说明柴胡在金代以前是祛邪退热、清火消结之药。李东垣的老师张元素,创立药物归经学说,提出升麻、柴胡有升阳作用。故东垣秉承师训,取升麻、柴胡升阳解毒、祛邪清热,以助参、芪等甘温之品祛邪退热。

“发热”,在外感病中是正邪交争的反应。补中益气汤证出现发热,说明脾胃受伤,中气虽虚,尚能勉力抗邪。“高热”是正气奋起抗邪的现象,“低热”、“中等热”是邪正交争不很剧烈的表现。东垣所云的“大热”,“大”作超乎寻常解,“大热”是指发热的程度,或发热的时间超出寻常,即“高热”或“久热不退”、“发热缠绵不愈”。补中益气汤补中退热、扶正祛邪,不仪能除热,而且能除大热。

中医温病是外感热病。“发热”是温病的主症。一般初期邪较轻浅,病在肌表,卫阳受遏,卫气与温邪抗争,出现发热与恶风寒并见,但发热较轻,温度多不高。中期邪正俱盛,剧烈纷争。若内传进入气分,则气机郁滞,邪正剧争,出现高热、壮热,而不恶寒;若内陷入营迫血,则热毒炽盛,出现灼热、神昏、出血、痉厥,甚至死亡。后期正气受伤,邪气亦衰或余邪留恋,邪正交争微弱,则表现微热、低热、或潮热。因此,发热的高低轻重,反映了温病病情的轻重浅深。同样,“发热”也是温邪与正气交争的反应。在温病的发生发展变化过程中,正气是矛盾的主要方面。《黄蒂内经》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正气虚弱,抵抗无力,则温邪容易侵入和内陷,导致温病的发生、发展,甚至造成死亡;正气强盛,抵抗有力,则温邪不易侵入致病,纵使侵入人体,亦难内传,可被正气驱除杀灭,不致造成缠绵难愈或恶化死亡。这是中医对外感病发病学的认识。“正气”是机体抗病力的总称,它源于先天,充盛于后天,全靠后天之本——脾胃运化所产生的“水谷之气”的滋养、补充和加强。东垣认为“甘温除热法”能补益中气,振奋中阳,使气血源源不断化生,使正气持续不断得到滋养和补充。因而能奋起抗邪,把邪驱除杀灭,修复脏腑器官损害,恢复正常功能,“发热”症状自然亦随之消失,故“甘温除热法”可用治温病。

现代医学的感染性疾病,包括许多急性传染病,可归属中医温病范畴。感染性疾病的发热,从感染免疫学的角度看,是机体对病原微生物感染后的免疫应答反应,是有利于机体抵抗病原体入侵与破坏的。现代药理学研究证实,参、芪、术、甘等补气药有明显的免疫增强作用。如升高白细胞,增强吞噬细胞的吞噬功能,促进抗体形成,提高NK细胞活性,诱生干扰素等。同时也有免疫调节作用,使过低的免疫功能提高,使过高的免疫功能降低。升麻、柴胡等药除丁有镇静、抗炎、解热降温作用外,亦有促进淋巴细胞转化和巨噬细胞吞噬功能作用;柴胡还有促进抗体生成,诱导干扰素产土等怍用。因此,补中益气汤能使入侵的病原微生物,通过体液和细胞免疫反应将其抑杀和清除,对器官起到保护和修复作用;同时,随着病原微生物的清除,由此而引起的免疫反应亦随之停止,发热亦可消退,症状亦能缓解。故本方能抗感染,治发热,甚至可治大热。

温病是热病,必有发热。温邪是阳热性质的病邪,最易伤阴。《黄帝内经》云:“热者寒之”,“温者清之”。寒凉清热养阴是治疗温病的常法。然而,由于地域、环境、气候与体质的影响,饮食、劳倦、七情及治疗等因素的作用,温病患者表现常错综复杂,千变万化,出现脾胃气虚,温邪留连者亦屡见不鲜。临床上,亦可用东垣“甘温除热法”进行治疗。根据笔者经验和认识,东垣甘温除热法主要可用于以下几个方面:小儿夏季热,并有中气虚弱表现者;乳蛾暗红、肿痛,但不化脓,时轻时重,反复发热不解,用清热解毒药无效者;产后体虚,发热不退,用抗感染西药治疗无效者;白血病化疗中或化疗后气血虚弱,出现发热,用抗生素治疗无效者;感染性疾病,用抗生素治疗炎症已经被控制,但发热不退者;变应性亚败血症或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久热不退而脾胃气虚者。

补中益气汤虽可用于治疗气虚外感的温病,但毕竟是以甘温补气之药为主。根据《黄帝内经》的理论:气有余则为火。以甘温补气为主之方,用之不当,可助长邪热,加重病情;且参、芪之味,补气固表,守而不走,用之不当,邪恋难解。东垣在《脾胃论·饮食劳倦所伤始为热中论》中指出:补中益气汤“始病热中则可用之,若末传寒中则不可用心”。“热中”足指热在里中,“寒中”是指寒在里中。可见,补中益气汤为代表的甘温除热法,适用于脾胃气虚,元气耗损,邪气内生,初期的“热小”证,不适用于后期阴寒在里的“寒中”证。

李氏在《内外伤辨惑论》中列举了内伤与外伤的鉴别。归纳其内伤表现为:既有发热恶寒及壮热恶热,渴饮气喘等邪热在气为主之症状,亦有气怯声低,少气懒言,怠惰嗜卧,恶食,口失谷味等中气虚弱表现。可见,使用甘温除热法必须具有气分热证为主的见症,又有脾胃气虚的表现,此是辨证要点。参照前人及结合本人经验,提出如下8点以供同道辨证时参考。①发热可高可低,无一定的规律,但易被解热止痛药退热,身体虽热而不欲去衣被;②恶风寒可有可无,多以背部特别显著;③面红或萎黄,面虽红赤但较晦黯;④口干口渴,但不欲饮,或欲热饮;⑤自汗,易汗,尤其是上半身明显;⑥肢端较凉,甚欲穿袜保暖;⑦小便清长,大便不实;⑧舌质淡红、黯红或紫,嫩胖,苔多薄白或薄黄而湿润,脉浮大虚数或细缓沉弱。

第七节 补中益气汤临床应用规律探讨

补中益气汤在应用过程中,代代有发挥,往往在李东垣原方的基础上加减变化,张年顺先生曾对补中益气汤临床应用情况进行了调查,得出了以下结论:

一、补中益气汤的应用病种

张先生收集了《中医杂志》等37种中医药杂志对补中益气汤的应用个案报道,共得病案299例,要求每个病案要有症状、体征、用药、效果等记录,根据原报道分为中西医病种107种,即发热(15)、头面烘热(3)、感冒(3)、夏季热(2)、变应性败血症(2)、支气管炎(1)、肺炎(2)、肺心病(1)、肺癌(1)、高血压(5),低血压(3)、冠心病(2)、心律失常(1)、白细胞减少症(1)、白血病(1)、便秘(14)、泄泻(5)、慢性结肠炎(5)、肠功能紊乱(2)、慢性痢疾(1)、腹胀(3)、呃逆(3)、呕吐(1)、脱肛:(2)、胃黏膜脱垂(1)、胃脘痛(1)、便血(1)、二便闭塞(1)、二便失禁(1)、慢性肝炎(2)、慢性胆囊炎(1)、胃下垂(1)、肠结核(1)、癃闭(11)、尿失禁(22)、尿浊(2)、乳糜尿(4)、尿血(3)、久淋(3)、泌尿系结石(5)、多囊肾(1)、血精(3)、滑精(2)、不射精(1)、强中(1)、痿证(1)、重症肌无力(5)、老年病(1)、嗜睡症(1)、失眠(1)、功能性共济失调(1)、不安腿综合征(1)、胁痛(1)、手汗(1)、蛛网膜下腔出血后遗症(1)、梅尼埃综合征(1)、癫痫(1)、精神症(2)、郁证(1)、梅核气(1)、癔症性肢体功能障碍(1)、崩漏(21)、痛经(2)、闭经

11)、带下(6)、胎位不正(2)、转胞(1)、胎动下坠(1)、习惯性流产(6)、恶露不绝(2)、胞衣残留(2)、死胎不下(1)、缺乳(2)、乳汁自出(5)、乳衄(1)、阴痛(1)、妊娠水肿(3)、子宫脱垂(2)、阴吹(1)、耳聋耳鸣(3)、鼻鼽(11)、鼻衄(1)、喉痹(5)、急性咽炎(1)、牙疼(1)、口疮(9)、舌冷(1)、舌中灼痛(1)、经期口腔瘙痒症(1)、过敏性唇炎(1)、唇风(1)、白塞综合征(1)、痈肿疮疖(6)、狐疝(1)、睾丸痛(1)、内痔出血(1)、角膜炎(1)、视神经萎缩(2)、白内障(1)、带状疱疹(1)、脱发(1)、肥胖病(2)

从分布的中西医病种来看,107种病几乎覆盖了内、外、妇、儿、皮、五官、眼等临床各科疾病,说明了补中益气汤确实是临床最最常用的一首方剂。因此,在运用补中益气汤时,不能完全机械用西医辨病、中医施治的办法;否则,将陷入难堪的自相矛盾局面。另外,简单地辨“症”应用补中益气汤,也将陷入难堪局面。因为补中益气汤的适应证往往有相反的一对症状,如既有便溏,又有便秘;既有二便癃闭,又有二便失禁。因此,正确使用补中益气汤的惟一出路,是必须运用辨证施治的原则。

二、补中益气汤的适应病证

通过对所统计病证的症状进行分析,共出现症状99个,主要症状出现的频次排序是:①纳呆,179次,占599%;②乏力,159次,占532%;③神疲,158次,占528%;④面色无华,148次,占495%;⑤气短,119次,占398%;⑥头晕,99次,占331%;⑦便溏,96次,占321%。其他症状略。

通过对所统计病证的舌脉进行分析,共出现舌脉体征25个,按其出现的频次排序如下:①舌质淡,201次,占672%;②舌苔白,187次,占625%;③脉细,168次,占562%;④脉沉,92次,占308%;⑤脉弱,89次,占298%;⑥舌胖,49次,占164%。其他舌脉体征略。

根据以上对症状与体征的出现频次统计,可得出补中益气汤的适应证为:纳呆,神疲乏力,面色无华,气短头晕,便溏,舌淡苔白,舌体胖嫩,脉沉细弱。更确切地说,这些症状与体征是补中益气汤的核心症状。需要说明的是,上述所列症状与体征,临床应用时要综合考查,不能将其中某一症状孤立看待。如纳呆,尽管在统计中出现的频次很高,但毕竟不是100%,而是只占599%,也就是说,还有401%的患者可以不出现纳呆一症,因此,不能说没有纳呆,就不是补中益气汤适应证。再如便溏一症,尽管出现频次较高,但不能排除其相反症状的出现,事实上便秘确实出现31次,占104%,换句话说,每lo个补中益气汤证适应中,就有1个多人次出现便秘。所以,对上述所列补中益气汤适应证一定要辨证地看待,综合地考虑。

上述适应证与中医方剂学所列的适应证有所差别,《方剂学》认为,补中益气汤有两类适应证:一为脾胃气虚,见“发热,自汗出,渴喜温饮,少气懒言,体倦肢软,面色胱白,大便稀溏,脉洪而虚,舌质淡,苔薄白”;另一为气虚下陷,见“脱肛,子宫脱垂,久泻,久痢,久疟”。显然,第一类适应证主要叙述的是李东垣创制补中益气汤时的原始适应证,习称“气虚发热”证;第二类适应证,主要是从现代研究出发,发现补中益气汤有收缩平滑肌作用,而提出的适应证.其实际亡是一·种辨病施治的适应证。现在我们从临床症状学研究出发,提出了新的比较统一的适应证,就使补中益气汤证更规范一些,临床应用起来更容易掌握。

三、补中益气汤的组方规律、加减用药规律

统计结果表明,现代运用补中益气汤的过程中,包括加减运用共使用药物达230种,其使用频次为:①黄芪,296次,占99o%;:②白术,281次,占950%;③升麻,283次,占946%;④柴胡,262次,占876%;⑤炙甘草,256次,占856%;⑥陈皮,253次,占816%;⑦当归,251次,占839%;⑧党参(包括人参)246次,占823%;⑨茯苓,46次,占154%;⑩山药,34次,占114%;白芍.31次,占104%;⑩大枣,31次,占104%;⑩熟地黄,22次,占74%;⑩枳壳,20次,占67%。其他用药略。

药物的用量,往往因患者的年龄、体质、病症以及医师的用药习惯不同而差别很大,在收集的病案资料中,还有部分病案未说明剂量,因此,只能统计有明确记载药物用量的病案,得出了排在前面的14种药的用量范围与频次高峰,结果如下:①黄芪,7180g,最常用为30g;②白术,630g,最常用为10g;③升麻,230g,最常用为6g;④柴胡,218g,最常用为6g;⑤炙甘草,320g,最常用为6g;⑥陈皮,315g,最常用为10g;⑦当归,230g,最常用为10g;⑧党参,560g,最常用为15g(人参,220g,最常用为10g);⑨茯苓,630g,最常用为15g;⑩山药,1030g,最常用为15g;④白芍,930g,最常用为10g;⑩大枣,215g,最常用为5枚;⑩熟地黄,550g,最常用为20g;⑩枳壳,630g,最常用为10g

从药物使用的频次来看,补中益气原方的8味药,即黄芪、白术、升麻、柴胡、炙甘草、陈皮、当归、党参(人参)都列在最前面,而加味的200多味药中,即使使用最多的茯苓,也只用了46次,占154%,与原方中使用频次最低的党参(用了246次,占823)相比,差别异常悬殊,说明补中益气汤的原方是一个结合非常紧密的整体,其组合有极大的合理性,临床应用不宜轻易减味使用。

从使用频次最多的加味药物来看,也耐人寻味。所加的山药、熟地黄、茯苓,正好是半个六味地黄丸,说明临床用补中益气汤补益后天脾土的同时,不要忘记补先天肾。所加的茯苓,与原方中的人参、白术、甘草,正好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四君子汤,说明补中益气汤与四君子汤有一种天然的联系。所加的枳壳正好与原方中的柴胡、升麻组成了一个升降有序、矛盾统一的谐调体。所加的白芍、熟地黄、大枣,皆为血分药,补中益气汤原方中只有当归一个血分药。因此,加白芍、熟地黄、大枣就加强了补中益气汤原方中血分药的比重,这样就使补中益气汤成了气血双调之佳剂。

第八节 历代名医对补中益气汤的论述

一、李

若饮食失节,寒温不适,则脾胃乃伤;喜怒忧恐,损耗元气。既脾胃气衰,元气不足,而心火独盛。心火者,阴火也。起于下焦,其系系于心,心不主令,相火伐之;相火,下焦包络之火,元气之贼也。火与元气不两立,一胜则一负,脾胃气虚,则下流于肾,阴火得以乘其土位。

——(《脾胃论·卷中》)

夫脾胃气虚,因饮食劳倦,心火亢盛,而乘其土位,其次肺气受邪,须用黄芪最多,人参、甘草次之。脾胃一虚,肺气先绝,故用黄芪以益皮毛而闭腠理,不令自汗,损其元气;上喘气短,人参以补之;心火乘脾,须一炙甘草之甘以泻火热,而补脾胃中元气气……白术苦甘温,除胃中热,利腰间血;胃中清气在下,必加升麻、柴胡以引之,引黄芪、人参、甘草之气味上升,能补卫气之散解,以实其表也,又缓带脉之缩急,二味苦干,味之薄者,阴之阳,引清气上升也;气乱于胸中,为清浊相干,用去白陈皮以理之,又能助阳气上升,以散滞气,助渚甘辛为用。

——(《内外伤辨惑论·卷中》)

二、柯

至若劳倦形气衰少,阴虚而生内热者,表证同外感。惟东垣知其为劳倦伤脾,谷气不盛,阳气下陷阴中而发热,制补中益气之法。谓风寒外伤其形为有余,脾胃内伤其气为不足。遵循《黄帝内经》”劳者温之”、“损者益之”之义,大忌苦寒之药,选用甘温之品,升其阳以行春生之令。凡脾胃一虚,肺气先绝,故用黄芪护皮毛而开腠理,不令自汗。元气不足,懒言气喘,人参以补之,炙甘草之甘以泻心火而除烦,补脾胃而生气,此3味除烦热之圣药也。佐白术以健脾,当归以和血。气乱于胸,清浊相干,用陈皮以理之,且以散诸药之滞。胃中清气下沉,用升麻、柴胡气之轻而味之薄者,引胃气以上腾复其本位,便能升浮以行生长之令矣。补中之剂,得发表之品而中自安;益气之剂,赖清气之品而气益倍。此用药有相须之妙也。是方也,用以补脾,使地道卑而上行,亦可以补心肺。损其肺者益其气,损其心者调其营卫也。亦可以补肝,木郁则达之也。惟肾阴虚于者不宜升,阳虚于下者更不宜升也。凡东垣治脾胃方俱是益气。

三、张介宾

补中益气一汤,它为东垣独特之心法,本方以升、柴助升气,以参、术、归、芪助阳气,此意诚尽善矣。然补阳之义亦有宜否。如治劳倦内伤发热为助阳也,非发汗也,然而不散而散之意,故于劳倦感寒或阳虚痃疟及脾气下陷等证最宜。若全无表邪寒热,而中气亏甚者,则升、柴大非所宜。盖升、柴之味兼苦寒,升、柴之性兼疏散,惟有邪者可因升而散之,若无邪大虚者,即纯用培补犹恐不及,再兼疏散,安望成功。凡补阳之剂,无不能升,正以阳之升也。寇宗爽极言五劳七伤,大忌柴胡,而李时珍以为不然。要之能散者,断不能聚;能泄者,断不能补;性味苦寒者,断非扶阳之物。故表不固而汗不敛者不可用,外无表邪而阴虚发热者不可用。阳气无根而格阳戴阳者不可用,脾肺虚甚而气促以喘者不可用。命门火衰而虚寒泄泻者不可用。总之,元气虚极者不可泄,阴阳下竭者不可升。人但知补中益气可以补虚,不知几微关系,判于举指之间,纤微不可紊,误者正此类也。

——(《古今名医方论·卷四》)

四、喻

东垣所论饮食劳倦,内伤元气则胃脘之阳不能升举,并心肺之气陷入于中焦,而用补中益气汤治之。方中佐以升麻、柴胡二味,一从左旋,一从右旋,旋于胃之左右,升举其上焦所陷之气,非自腹中而升举之也。其清气下人腹中,久为飧泄,并可多用升、柴,从腹中而升举之矣。若阳气未必陷下,反升举其阴气,干犯阳位,为变岂小哉。更有阴气素惯上千清阳,而胸中之肉隆耸为膑,胸间之气散漫为胀者,而误施此法,天翻地覆,九道皆塞,有濒于死而坐困耳。

五、汪

治烦劳内伤,身热心烦,头痛恶寒,懒言恶食,脉洪大而虚,或喘或渴,或阳虚自汗(宜本汤加麻黄根、浮小麦、升麻、柴黄,俱宜蜜水炒过,欲其引人参、黄芪至表,故又不可缺),或气虚不能摄血,或疟痢脾虚,久不能愈,一切清阳下陷,中气不足之证。

中者,脾胃也,脏腑肢体,皆禀气于脾胃,饥饱劳役,伤其脾胃,则众体无以禀气而皆病矣。阳气下陷,则阴火上乘,故热而烦,非实热也;头者,诸阳之会,清阳不升,则浊气上逆,故头痛;其痛或作或止.非如外感头痛不休也;阳虚不能卫外,故恶寒自汗;气虚故懒言;脾虚故恶食;脾胃气则火上干肺故喘;金受火克,不能生水故渴;脾虚不能统血,则血妄行而吐下;清阳下陷,则为泻痢;气血两虚,则疟不止,名曰痃疟。痃,老也。

……此足太阳、阳明药也。肺者气之本,黄芪补肺固表为君;脾者肺之本,人参、甘草补脾益气,和中泻火为臣;白术燥湿强脾,当归和血养阴为佐;升麻以升阳明清气,柴胡以升少阳清气,阳升则万物生,清升则阴浊降;加陈皮者,以通利其气;生姜性温,大枣甘温,用以和营卫,开腠理,致津液。诸虚不足,先建其中,中者何,脾胃是也。

六、张镜人

补中益气汤组方以益气与升阳熔合一炉,历来被推崇为调理脾胃的代表方,临床应用广泛,疗效确切。近年来,愈来愈受国内外学者的重视。

()方义研讨

补中益气汤的组成为:黄芪一钱,甘草五分(),人参三分(去芦),当归身一分,橘皮二分或三分,升麻二分或三分,柴胡二分或三分,白术三分(考宋金时代一两相当于目前3730)。综观全方,乃甘温益气药与升阳清热药的组合,后世方中加入姜、枣同煎。

从补中髓气汤的组方原则看,不仅仅是以甘温之品除热,而月合用升阳、散发或苦寒泻火药。方中升、柴配参、芪,倍增益气升阳之功,月.有甘寒泻火之意。正如东垣所言“惟当以甘温之剂,补其中,升其阳,甘寒以泻其火则愈”。

()辨证要点

补中益气汤具有补益中气、升阳举陷之功,应用范围较广。其病机主要是劳倦内伤,中焦脾胃之气虚弱,生化乏源,造成机体功能衰退,甚至脏气陷而不举。临床表现为面咣白、短气、头晕目眩、语声低怯、疲怠乏力,或见寒热、自汗、少食、腹胀、便溏、久泄、久痢、小便频数、脱肛、崩漏、子宫脱垂、脐腹以下重坠等症。舌色淡或舌胖,边有齿印,脉来细弱或濡细。

辨证要点,包括两组症候群:一是脾胃气虚的见症:脾胃气虚则运化失健,化源不足,气血益趋衰少。可见头晕、面白、气短、声低、倦怠、纳少、食后脘胀、便溏等症。二是中气虚陷的见症:气虚陷而不举,可见脘腹坠胀,或久泄、久痢、小溲频数、脱肛、崩漏、子宫脱垂以及内脏下垂等症。

()应用体会

补中益气汤应用广泛,可随症加减应变。如内脏下垂诸症,重用参、芪、升、柴益气升提,也可加枳壳15克,气虚发热者酌加清热之味;纯属脾胃气虚者,重在益气补中,升、柴减量,或去之。此外,对重症肌无力、眼肌无力症,以本方加味治之有效;进行性肌营养不良、侧索硬化症等病属“痿症”范畴,以本方配合右归丸、龟鹿二仙胶,脾肾同治,亦能取得一定疗效。

按《黄帝内经旷中气不足,溲便为之变”之论,对由于脾胃气虚导致大、小便异常的病症,每以本方益气为主,佐以他药治之而获效,如老年气虚所致的尿频或失禁、小儿夜尿等,以本方加菟丝子、覆盆子、桑螵蛸等;前列腺炎所致尿有余沥,本方合滋肾通关丸治之,乳糜尿可配合革薜分清饮加减,对脾虚泄泻加入山药、扁豆、炮姜炭、莲子等;老年气虚便秘可加入润肠之晶。

临床实践及有关报道证实,运用本方治疗嗜睡与失眠、腹泻与便秘、癃闭与尿频、高血压病与低血压等,只要切合中气不足、气虚下陷的病机,俱能收效。这充分体现了本方的双向调节作用。

临床应用补中益气汤,也应有所禁忌,如遇肝阳亢盛,头痛眩晕.面红目赤者应慎用本方。如遇胸闷纳少,舌苔黄腻而兼湿阻行,黄芪宜减量用之,或加苍术,与白术同用,可缓和黄芪的腻补。此外.如阴虚者,阳浮者、血瘀者,亦不宜照本宣科而用。

第九节 补中益气汤在日本的研究与应用

近年来.补中益气汤在日本广泛应用于临床,引起诸多学者的研究兴趣。张庆红等对有关资料做了统计,现引录如下:

一、慢性呼吸系统疾患

稻垣护对病情基本稳定的慢性呼吸系统患者9(肺气肿7名,肺纤维化1名,陈旧性肺结核1名,年龄在6668),投与补中益气汤2575gd,服用3个月至1年,探讨随症状的推移外周血中白蛋白值的变化。治疗结果表明:白蛋白值投与前436027mg/dl。投药1个月后为447 ± 022mgdl6个月后为4.60035rugdl,有轻度增加的倾向。推测这可能是补中益气汤提高了对呼吸道感染的抵抗力,故认为补中益气汤有助于提高慢性呼吸系统疾病患者的生命质量。久保干春等以补中益气汤5gd,分2次服,连续3个月,治疗13例肺结核住院患者。并用异烟肼等抗结核药物。结果表明:患者用药后,免疫淋巴系统的平均值未见明显影响,但对细胞免疫功能低下的患者,用药后OKT3OKT4上升。因此,可使细胞免疫功能低下的患者的细胞免疫功能得到恢复。

二、对免疫球蛋白影响

铃木辉彦等以类风湿关节炎、红斑狼疮等高Y-球蛋白患者为对象,给予50gd补中益气汤,用药4周,检查用药前后的免疫球蛋白ZgGZgAZgM及白蛋白量和血沉。治疗结果:①血沉有所改善,但无显著意义。②低白蛋白血症的病例显示有增高倾向。③ZgG用药前平均为2 263mgdl,用药后2 086mgdlP<001。①ZgA用药后上升,无显著性差别。

三、慢性原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TP)

伊藤仁用补中益气汤治疗慢性ITP患者4(其中儿童3例,成人1),服此药7520gd[027065g(kg·d)],分3次饭前服用。服药前后测定血小板计数、血小板平均体积、PA—IgGOKT4OKTs、干扰素(1FN)。、pYIFN在无感染时测定。治疗结果:4例患者在服药后血小板数均显著增加,P<0001;血小板平均体积,OKT4OKT3OKT4OKT8和血中IgG含量在治疗过程中无明显变化,未见到与血小板数有明显的关系;血中IFN—α较治疗前升高,IFN—βIFN—Y未见显著变化。证实补中益气汤可使慢性ITP患者的血小板数明显增加,其作用机制与内因性IFN—α的增加密切相关。

四、起立性调节障碍(OD)

OD不仅是由于压力感受器反向弧功能低下而引起的起立性循环供血不足,而且包括自主神经系统、内分泌和免疫系统等整个体内平衡调节功能低下。小宫山博朗用补中益气汤5075gd治疗除外器质性病变,仅在起立时脉压低下的Shellong低紧张型OD患者24例;共治疗4周。治疗结果:自觉症状中头晕,起立时失神、心悸、气短,晨起不适、全身倦怠、腹痛、头痛有明显改善;起立试验,舒张压的变化比收缩压和脉搏明显。

五.精子缺乏症

夏山知对42例精子缺乏症(精子浓度<40X106ml或者精于运动率<40)患者,投与补中益气汤75gd。治疗结果:投与前后精液所见可以探讨22例,精子浓度服药前为280X106m1,服药后改善为507X10‘/ml;平均精子运动率服药前为307%,服药后为451%,按照寺田等的疗效判定标准,精子浓度、精子运动率有效率为50%,无明显不良反应。田代真一等用双子管法研究出补中益气汤中含有直接使精子运动时间延长的成分,对精子运动能力低下的男性不孕症有效。

六、肝

高山宏世用补中益气汤提取剂,758d,饭前3次分服。10例中有5GOTGPT下降至治疗前l23例有所降低,2例无效。对有效的8例作了肝促凝血酶原激酶试验,均未显示可疑肝硬化的变化。尤本真以补中益气汤为主治疗输血后肝炎2例,效果较好。其中1例,考虑为主药治疗,百日余,倦怠感及其他全身症状好转,肝功能在服药月余即为正常。另1例,为输血后丙型肝炎.以补中益气汤为主药进行治疗,1个月后肝功能正常,虽然丙型肝炎病毒标记C—100抗体仍为阳性,但GOR抗体在2个月后转阴。

七、直肠下垂

绪方玄芳用补中益气汤加赤石脂,治直肠下垂1例,服药17天下垂自觉症状消失,继续服用2年情况良好。

八,改善各种原因引起的疲倦,食欲缺乏

黑田吕男等用补中益气汤精制颗粒,治疗泌尿引流和腹膜后恶性肿瘤患者的食欲缺乏和全身倦怠,162例患者中102例有效,表明本方有强壮作用,增进消化功能。武田重三、山风成章用补中益气汤提取物25g/次,每日3次,用以防治卵巢癌,子宫颈癌术后治疗的不良反应,改善食欲缺乏和全身疲倦,效果良好。此外,山本岩报道;补中益气汤对各种原因引起的疲劳、体力低下及弛缓体质均有显著疗效。

第三章 补中益气汤的现代药理研究

一、对免疫系统的影响

()对体液免疫的影响

经过大量的实验研究证实,补中益气汤对体液有双向调节作用。铃木辉彦以类风湿关节炎、全身系统性红斑狼疮、硬皮病及Y球蛋白血症等患者为对象,连续服用补中益气汤28d后发现:①低蛋白血症的病例显示血浆蛋白有增高的倾向;②用药前血清内lgG平均为2263gL,用药后下降为2086gL,p<00l,差别非常显著;③用药后IgA有上升倾向,两例IgM增高患者用药后有所下降,但无统计学意义。认为,这是由于服用本方后患者体内的NK活性升高,而部分含OKT8抗原的NK细胞有免疫抑制功能,所以,这种抑制功能通过补中益气汤的诱导,作用于B细胞,从而抑制血浆球蛋白的产生。杨承进也报道,用补中益气汤加减治疗19例虚寒胃痛和15例脾虚泄泻者,前者服药后血清IgG较服药前平均增加159gL,而后者血清IgG则降低1.L91g/L,但IgAIgM和补体C3的变化则无显著性差异,证明本方确有调节抗体的作用。

()对细胞免疫的影响

补中益气汤对细胞免疫具有促进作用,汤斌等报道手术应激可使小鼠脾自然杀伤细胞(NKC)活性降低,而促甲状腺激素释放激素(TRH)与补中益气汤合用后,能拮抗由手术应激造成的NK活性降低,与手术组对照比较,差异显著(p<005),几乎达正常水平,两药用呈现协同作用。作者认为,这种协同作用机制有三:①TRH和补中益气汤通过各自的作用途径,影响下丘脑垂体甲状腺轴,两药相互补允发挥共同的药效使其维持稳定;②TRH可直接或间接地使NK细胞等免疫细胞部分活化、敏感性增高;③补中益气汤方面影响T细胞亚群及免疫调节因子,以利于免疫细胞更进一步活化;另一方面又诱导机体产生α干扰素(α-IFN)、白细胞介素2(IC-2)等,使NK等免疫细胞活性化,从而拮抗由应激造成的小鼠免疫功能抑制。万幸等报道,脾虚模型小鼠的NKIL—2活性明显比正常小鼠低(P<001),而补中益气汤对脾虚模型小鼠低下的免疫功能有增强作用,可使NKIL—2恢复至接近正常水平。这与中医理论中的“虚则补之,损则益之”,“补其不足”等治则理论相吻合。杨承进报道,本方可使虚寒胃痛和脾虚泄泻患者的淋巴细胞转化率卜升。久保千春等在应用补中益气汤治疗细胞性免疫功能低下的肺结核患者时,本方有使细胞免疫功能恢复的作用,提示本方对细胞免疫功能低下病例有疗效。动物实验证明,给气虚小鼠以每日02ml10g剂量灌服补中益气汤7d后能显著提高外周血T细胞的百分率;本方若选用适当的浓度,可提高小鼠脾细胞的NK活性,影响T细胞亚群(L3T4Lyt2)的消长,可作为B细胞刺激剂,促进抗体的产生。横田正实等也报道,补中益气汤能明显恢复由可的松(Cor35mgkg)引起的胸腺萎缩,若只用方剂中的甘草煎剂(中药为每日06gkg)或黄芪煎剂(中药为每日04gkg)分别单独口服给药,也能使Cor引起的胸腺萎缩明显恢复;若单用甘草煎剂,以每日50mgkg灌服小鼠也有效,从而证实该方确有“扶正”作用,且与方剂中的单味药及其所含有效成分有关。

()对补体及巨噬细胞(MCP)的影响

补中益气汤能激活补体和MCP。伊藤均等在用本方治疗小鼠艾氏腹水癌时发现,本方能使治疗组小鼠的肝、脾、胸腺等重量比肿瘤对照组显著增加,特别值得拄意的是能使淋巴细胞、MCP及单核细胞增加,并使MCP吞噬指数值与校正吞噬指数值有增加倾向。前田利男也报道,补中益气汤对应激负荷(小鼠置于18°C水中,水深3cm,浸6小时/天,共7)造成的小鼠吞噬功能低下具有恢复作用。志村圭志郎等将本方按100mgkg体重的剂量注入小鼠腹腔内,用C3b荧光抗体法观察,证明腹腔MCPL有与C3b结合的部位.与C3b结合的MCP,其吞噬胶乳粒的能力上升;这种吞噬能力与抗体无关,可认为是MCP本身被激活。用双向交叉免疫电泳法证明。补中益气汤能在试管内使补体激活,并在缺乏C3b的人血清中同样发生激活作用.提示激活作用是通过替代途径发生的。作者没想,其补体激活作用可能主要来自人参和甘草两药.所以,有必要进行单味药的研究。

()诱生干扰素作用

伊藤仁在对慢性原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1TP)用补中益气汤治疗时发现.患者血小板明显升高,血小板表面的lgG(PA—IgG)有减少倾向,同时血中IFN—α较治疗前显著增加.但IFN-β1FN-Y无显著改变,因为确认补中益气汤具有诱生IFN—α的作用。们万幸等报道,补中益气汤能提高脾虚模型小鼠的IFN—7的效价。因此,补中益气汤对于扰素的作用,还需进一步深入研究。

二、对内分泌环境的影响

古井慎一在用补中益气汤治疗原发性精子缺乏症患者时发现.该方能使患者血清中促卵泡激素(FSH)平均明显降低(11654±1064)U/L降到(1533963)UI),认为这可能是该方直接作用于睾丸,促进生精而继发性出现的,但血清中LHTPRLE2的水平在治疗前后未见显著差异。汤斌等报道,采用手术应激方法使小鼠血清中TSH降低,致使甲状腺功能受抑制,使T1降低。单用促甲状腺激素释放激素(TRH)能使降低的TSH恢复至正常水平.T3T4明显升高,与手术对照组和正常对照组相比,差异均非常显著,p值分别<0001001,单用补中益气汤似有使受抑制的下丘脑垂体甲状腺轴功能恢复正常的作用,同时使TSHT4恢复正常水平;两药联用,没有出现单用TRHTSHT3T4全面升高的现象,T4只是上升到正常水平,说明补中益气汤对TRHTSHT3T4的分泌作用有影响。

三、抗突变及抗肿瘤作用

补小益气汤的抗肿瘤作用已为越来越多的学者所认同,其药理研究也从不同角度在逐步深入,上述免疫调节作用就是其抗肿瘤的基本机制之一。不仅如此,对于已经发生突变或癌变的组织细胞,补中益气汤也能发挥很好的拮抗作用。该方能明显降低实体癌患者外周血淋巴细胞微核率的实验证明:补中益气汤具有抗染色体损伤细胞突变的作用,从而有助于恢复机体的免疫监视,更好地发挥抗肿瘤作用。

季宇彬等报道,补中益气汤可以对抗环磷酰胺所致的染色体畸变作用,使环磷酰胺所致的微核出现率降至近于正常水平;可以保护血干细胞正常分裂、演化与增殖功能,从而对抗环磷酰胺所致的红、白细胞减少;可显著抑制由环磷酰胺、阿霉素造成的胸腺、脾脏、肾上腺及睾九的萎缩。以本方加水煎煮3次,合并滤液;水浴浓缩至每毫升含生药1g,做动物灌胃实验,每日1520gkg。试验结果发现:①对N—亚硝基肌氨酸乙酯诱发的小鼠胃鳞癌有抑制作用,对照组21只动物中有12只发生胃鳞癌,发生率为571%,给药组37只动物中14只发生胃鳞癌,发生率为378%,给药组发生率低于对照组;②接种宫颈癌小鼠口饲本方后,半数动物的死亡时间比对照组延长6d,瘤结增殖的纵横两径乘积在实验3周内与对照组无明显差别,但从第5周起比对照组显著减慢,并发现其中2只小鼠的瘤结有退缩现象;③本方对正常小鼠可明显降低血清谷丙转氨酶活性,对荷瘤小鼠可增加其红细胞数,提高血清白蛋白/球蛋白比值,增加白蛋白和甲种球蛋白量,可降低丙种球蛋白量,延长小鼠生命时间。以上实验结果表明;补中益气汤可改善荷瘤机体的蛋白代谢。防止贫血的发展,增强体力,增加荷瘤机体的抵抗力。

有人通过补小益气汤对实体癌患者外周血淋巴细胞微核率影响的实验观察小,结果发现:实体癌患者淋巴细胞微核率明显高于正常人(P<0.01).而且补中益气汤在一定程度上可降低微核率。这证明补中益气汤伍抗染色体损伤细胞突变方面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四,抗溃疡作用

定剂量的补中益气汤,不仅能明显降低胃酸分泌量及胃酸、胃蛋白酶的排出,而且对毛果芸香碱、胃泌素与组织胺的促泌酸作用有明显拮抗作用。同时对病理状态的胃黏膜,补中益气汤还能激活Na+ K- Mg2+ -ATPase活性,提高cAMP含量,从而调整胃黏膜ATP-ATPase-ADP系统和ATP—腺苷酸环化酶—cAMP系统的平衡,恢复胃黏膜细胞功能.降低细胞膜的通透性,促进胃组织蛋白质合成,加强胃黏膜的保护和修复作用。

五、对心血管的作用

实验证明,补中益气汤有温和的剂量依赖性升高大鼠收缩压、舒张压和平均压作用,心率减慢,但不明显改变心肌时间指数。这说明补中益气汤有一定的强心效应,而且不增加心肌耗氧量,是一种较“经济”、较有潜力的强心剂。

六,抗应激作用

补中益气汤能减少小鼠运动后血乳酸、血尿素氮(BUN)含量,加速运动后BUN的恢复;明显提高小鼠常压缺氧的耐受性和延长亚硝酸钠中毒小鼠存活时间,且口服液的作用显著优于丸剂。补中益气汤的这种耐缺氧、抗疲劳的作用.这说明本方具有较好的抗应激能力。

七、抗氧化作用

季宇彬利用测定瘤细胞膜表面过氧化脂质(LPO)含量的方法,研究了补中益气汤对艾氏腹水癌(EAC)小鼠癌细胞膜LPO含量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无论体外给药还是体内给药,补中益气汤对肿瘤组织中过氧化脂质含量升高均有明显抑制作用,亦即时其自由基有显著抑制作用。但休内给药对LPO的抑制作用远远小于体外给药,其机制尚待进步研究。

八、促进蛋白质的合成

杜发斌等报道,补中益气汤除了能促进胃组织蛋白质的合成外,还能促进肝脏及血清中DNARNA的合成。这说明补中益气汤的益气健脾作用机制之一,可能是通过促进蛋白质合成,从而改善机体整体的代谢功能,达到具治疗脾虚病证的日的。

九、补中益气汤治疗慢性乙型肝炎的临床与实验研究

杜发斌等通过对补中益气汤及西药治疗慢性乙型肝炎临床疗效的对比研究,发现补中益气汤能较快改善慢性乙型肝炎的临床症状及体征,改善肝功能,促使乙型肝炎病毒血清学好转(HB—sagHBeAg转阴或滴度下降,抗—HBe或抗—HBs转为阳性),与西药治疗对照组比较有显著性差异(p<005)。动物实验观察了补中益气汤对小鼠肝组织DNARNA、蛋白质合成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补中益气汤对三者的合成均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其抗肝炎的作用机制可能与该方增强肝脏蛋白质的合成,促进肝组织的修复,改善机体整体的抗病功能有关。

十、补中益气汤对“脾虚”小鼠体重体温进食量的影响

俞欣伟等以ICR雄性小鼠为实验动物,随机平均分成6组。除正常组外,余各组每日灌服10g生药/只生大黄温浸液,连续8天,并同时给每123组灌服补中益气汤加减方20g10g5gkg.第4组灌服补中益气汤浸膏20gkg,另两组给等容量蒸馏水,连续9天,于末次给药后1小时,各组动物称取体重,用口腔温度表测量肛门体温.并计算进食量。实验结果:各试验组大鼠的脑、肝脏、血液中的SOD活力均显著P<005或极显著P<001地高于对照组.而MDA含量均显著P<005或极显著P<00l地低于对照组。

十一、补中益气汤对气虚邪侵发热动物体温的影响

张丽萍等建立家免“气虚邪侵”发热动物模型,以模型动物的体温、症、征动态变化为观测指标,观察了甘温除热代表方剂补中益气汤技其拆方的退热效应。观察结果表明:补中益气汤全方对“气虚邪侵”发热动物的降温作用最佳。

十二、补中益气汤的双向调节作用

王华明报道,补中益气汤对在体或离体子宫及其周围组织有选择性兴奋作用。小量补中益气汤可以兴奋心肌,使其收缩加强,过量则呈抑制作用。对小肠的作用较复杂.当蠕动亢进时呈现抑制作用,使之蠕动减慢,张力降低;肠管处于抑制状态时,则使之蠕动增强。从实验中还可以看出,在有升麻、柴胡之制剂中,对动物的作用明显,而去掉升麻、柴胡时,其作用减小,且不持久;单用升麻、柴胡则不表现作用。由此可见升麻、柴胡能增强其他药物作用强度.似有协同作用,尤以对肠蠕动方面更为突出。总之,动物实验也在不同程度上显示出补中益气汤具有一定的“双向调节作用”。

十三,其他作用

补中益气汤尚具有稳定精子的作用,能延续精子的运动能力,提示可用于精子运动能力低下的男性不育症。曾报道选用黄芪皂甙及补中益气复方制剂(黄芪、党参、白术、升麻、柴胡、甘草),对10例重症肌无力患者14例次周围血单个核细胞(PBMNC)培养做药物实验,并与地塞米松、60Co照射对照,观察此两种制剂对PBMNC合成分泌抗乙酰胆碱受体抗体(nAchR—Ab)。实验结果显示,两种制剂均使nAchR-Ab滴度明显降低,其中,6例投药后nAchR—AbL均转为阴性,2例抗体滴度明显下降,提示补中益气汤复方制剂与黄芪甙能抑制PBMNC体外分泌nAcLR-Ab的作用;同时,补中益气汤复方制剂还有增强黄芪皂甙的免疫调节作用。山田代一报道,将补中益气汤与抗癌剂喃氟啶并用治疗癌症患者。治疗结果发现,补中益气汤对化疗有增强疗效作用,与抗癌剂并用有效。乾宏行等报道在肺癌患者用CDDP进行化疗时,投与补中益气汤(75gd,分3次服,共服24),可以改善患者食欲、全身倦怠感及情绪,并有减轻CDDP的不良反应与缩短治疗时间的趋势。

第四章 补中益气汤的临床应用举要

第一节 内科疾病

一,胸

1.苏某。女,64岁,工人。因胸闷胸痛反复发作10余年,于1994816日来诊。自诉:患冠心病已10余年,经常服用复方丹参片等药物,症状时轻时重,反复发作。近1周来因劳累而诱发,现胸前区闷痛不适,头晕,心悸气短,出汗,神疲乏力,纳少,舌也有瘀点,脉细涩无力。查血压112825mmHg,心率76次/分,律齐,无杂音。心电图检查示,心肌缺血型劳损。胆固醇78mmol/L三酰甘油24mm01L。证属气虚血瘀,治宜益气行瘀,方用补中益气汤化裁:黄芪30g,党参15g,当归15g,白术12g,陈皮10g,丹参30g,瓜蒌12g,桃仁10g,川芎10g,赤芍10g,红花6g,炙甘草6g。每日1剂,水煎服。5剂尽,胸闷、胸痛、心悸气短等症减轻。以原方调治月余,渚症消失,复查心电图大致正常。

[朱仪风.补中益气汤治疗血证经验.湖南中医杂志,1997~13(4)35]

2.汤某某,男,40岁,工人。1988720日初诊。自诉:因工作劳累,自觉心慌不安,食少,乏力,头晕,失眠4天,加剧1大。刻诊:面色不华,舌质淡、苔薄白,脉沉细弱而缓(每分钟58)。心电图提示:窦性心动过缓。证屑心脾两虚,血不养心。治以益气补血、健脾养心。拟归脾汤,服药5剂,失眠有所减轻,但白天精神不振,欲睡而不能入睡,余症同前;细察病机当以劳倦内伤,脾虚为本,改用补中益气丸补中益气升阳,其服法是早餐前、午睡后各服补中益气丸10g;午睡前、晚上睡前各服归脾丸10g,以补血养心安神。如此服药4d,临床症状全部消失,复查心电图正常。

[贺罗生.扑中益气汤临床新用体会.湖南中医杂志,3994(2)17—18]

二、心律失常

张某.女.34,工人。1988114日初诊。主诉:心悸气短5个月,患者由于5个月前因劳累过度而致心悸、气短、神疲乏力、少眠、食少纳呆。近日自觉诸症加重,邀宋诊治。查体:面色萎黄,舌质淡,苔白,脉促。心率92次/分,律不整,可闻及频发期前收缩1518次/分,心尖部可闻及收缩期n级吹风样杂音。心电图:频发室早,形成二联律。此乃中气不足,脾气亏虚,心神失养所致。治以补益中气,养心安神定悸。方药:人参10g,黄芪20g,炙甘草20g,白术10g,陈皮15g,当归20g,升麻10g,柴胡10g,五味子15g。水煎服,服12剂后,心悸等症明显好转,听诊可闻及期前收缩13次/分,复查心电图,偶发室早。继服前方10剂,诸症消失,心电图正常。嘱其继服补中益气丸巩固疗效。

[张波.补中益气汤新用举隅.吉林中医药,1994(6)37]

三,风心病

王某,女性,51岁,干部。19901118日初诊。患风心病已10多年。症见:心悸气短,唇甲青紫,周身水肿,以面目及下肢为甚,肢体关节冷痛。伴神疲乏力,面色黧黑,时胸前憋闷。舌质黯淡,苔灰白润,边有齿痕,脉象沉迟无力。综合以上脉证,辨为气阳两虚、寒凝血滞。予补中益气汤化裁。处方:黄芪60g,红参(兑服)3g,白术12g,炙升麻12g,炙柴胡9g,当归18g,桂枝12g,附片(先煎)18g,茯苓18g,生姜3片,大枣18g。服该方4剂后,心悸、肢冷有所好转,将党参18g易红参,加泽泻12g。经服药调理月

余,病情基本稳定。

[安浚.补中益气汤在急症中的运用.中国中医急症,20009(3)120121]

四、高血压

1.患者.女,50岁。1986311日初诊。患高血压10多年,常感头痛.血压在165105105759975mmHg之间,经年服用降压之西药及中药平肝潜阳之剂,症状时缓时剧,终难根治。患者形体消瘦、精神疲惫、头昏痛、语音低弱、气短懒言、口干夜甚、

大便干,纳呆、舌嫩暗红、少苔,脉细弱,血压1642510425mmHg。证属气虚清阳不升,久病挟瘀。治拟升举阳气,佐通络行瘀:党参15g,黄芪25g,当归10g,陈皮45g,升麻、柴胡各5g,甘草3g,川芎12g,桃仁10g,廑虫log。每日1剂。10天后复诊,头痛减轻。再上方加减治疗1个月余,血压恢复正常,头昏痛消,纳增.嘱间服补中益气丸半年,追访2年,病情一直稳定。

[朱玲.补中益气汤临床应用举隅.浙江中医学院学报,199216(1)23]

2.乏某.女,60岁,干部。1984612日初诊。患者有高血压病史10多年,此次发病1周,头晕眼花,胸闷,心慌短气,神疲乏力,嗜卧懒言。舌淡,苔薄白,脉细弱。查血压为16511425mmHg,西医诊断为原发性高血压。中医辨证为中气虚陷,清阳不升.脑窍失充。故以补中益气、升阳为治。补中益气汤加味主之。处方:炙黄芪30g,炒白术12g,柴胡6g,陈皮3g,菊花9g,天麻10g.甘草6g,升麻6g,当归10g,枸杞子10g。水煎服,3剂后,诸症大减,血压为141759075mmHg。继服6剂,各症皆逝。查血压为130257725mmHg

[安浚.补中益气汤在急症中的运用.中国中医急症,20009(3)120—121]

五、低血压

1.陈某,男,52岁,德化瓷厂干部。患者以头晕头痛,疲乏无力,精神委靡,经常感冒,时有心悸,血压很低,不能正常上班。当地治疗年余无效,肤色变黑,面色无华,比较怕冷,拟为爱迪逊病,于1979929日收住留四川医科大学附属一院内科内分泌组

诊治,经17羟、17酮等检查,排除本病,西药治疗亦无明显效果,113日改用中药治疗。当时症状仍然头晕头痛,精神疲乏,四肢无力,食欲缺乏,面色萎黄,脉细无力,舌尖偏红,舌苔薄黄,血压9258mmHg,心电图肢联低电压。参合脉证,乃属中气不足,气虚下陷,脑失濡养之症。以补中益气汤加减:黄芪20g,党参20g,当归15g,白术10g,陈皮、升麻、柴胡、桂枝、甘草各6g。每日1剂,水煎服。116日服药3剂后,头晕痛大减,精神好转,食欲增加,血压10660mmHg。照上方改当归为10g,再给2剂。118日血压12472mmHg,心电图复查,恢复正常。照上方再服5剂。1113日头晕头痛全除,食欲正常,较有力气,血压12672mmHg,于1117日出院。198035日复查:血压12074mmHg,心电图正常。已上班2个月,情况良好。

[朱国城,补中益气汤加味治疗原发性低血压.天津中医,1988(5)38—39]

2.田某,女,35岁,干部。1984105日诊。头晕乏力近1年,血压长期偏低(80255025mmHg),经检查未发现其他疾病,诊为“原发性低血压”。病者头昏眼花,神疲乏力,少气懒言,语言低微,纳食减少,脘腹胀满;舌淡嫩,苔薄白,脉沉细欲绝。治以补中益气汤:黄芪20g,红参10g,当归8g,陈皮10g,升麻8g,柴胡10g,白术12g,川芎5g,菊花10g,枳壳10g,甘草6g。水煎服。3剂后血压上升(99256775mmHg),诸症消失。继服3剂,血压稳定,头昏诸症未发。改服补中益气丸半个月善后。3年后随访,头晕未发,血压正常。

[毛良知.补中益气汤的双向调节作用.中国医药学,19919(6)33—34]

六、头

1.患者,女,26岁。翻译人员。左侧偏头痛半年,每于劳累后发作,痛时眼止痛片方能缓解,疼痛强烈时,可伴有呕吐及排便感,每月发作15次,脉象弦细,舌红无苔。属阴虚肝旺之证,治以养血清肝法:桑叶10g,赤白芍各10g,川芎10g,白术10g,菊花12g,僵蚕10g,苦丁茶10g,当归10g,薄荷3g(后下)

服药1个月,头痛未除,过劳则发。《黄帝内经》有“伏其所主,先其所因”之说,过劳则伤脾,发作时恶心,呕吐,亦属脾胃不健,遂改用益气健脾之剂,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味。

党参15g,白术10g,黄芪30g,当归10g,陈皮10g,升麻10g,柴胡10g,炙甘草10g,川芎10g,蔓荆子12g。服药1个月,头痛未见发作,仍以上方为丸常服,以巩固疗效。诊治半年,随访6年,始终未再发作。

[时振声.补中益气汤的临床治验.天津中医,1985(1)11—12]

2.林某,女,50岁。1998512日初诊。5年来,反复头部隐痛,病势悠悠,午后尤甚,时作时止,遇劳则复发或加剧。此次因半个月前干家务后,出现头痛且晕,汗出畏风,神疲乏力。平素胃纳差,食少无味。察其面色苍白,舌淡苔薄,脉弱。头颅彩超及脑电图检查均未见异常。血压9060mmHg。诊断为头风。证属脾胃虚弱,脑髓脉络失荣。治拟补脾益气养:陈皮6g,白芷12g,天麻10g,大枣10g,甘草5g,水煎服。服上方5剂后,头痛头晕减轻,精神及胃口日见进步;有效不更方,再进15剂告愈,追访半年头风未再发。

[温惠贤等.补中益气汤临床运用举隅.湖南中医杂志,1999~15(2);40-41]

七、眩

1.敬某,女,23岁,职工家属。其脾胃素弱,纳呆。1991426日顺产一男婴,当晚解小便后,突然昏倒于床上,医以为失血性休克,立即给予补液及对症抢救,约4分钟即清醒如常人。2天后自行下床排便,大便微干燥用力努挣,便溺后又倒于地上,其夫急呼人将其抬于床上,余闻声而至,见其面色苍白,气息微弱,手足厥冷,未经处理又渐苏醒。患者述便溺完后,即觉头晕,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片昏暗,之后却一无所知。发病时无口吐涎沫,醒后无偏瘫、失语之后遗症。治拟补中益气,养血固肾:黄芪、潞党参各30g,当归身,白术,炙甘草、升麻、桑螵蛸、肉苁蓉、熟地黄、制首乌各15g,橘皮、柴胡各6s。服药2剂,溺便后仍感头晕,但未见倒地。守方继服5剂,食欲增进,溺便后无异常感觉。

[邱明国.补中益气汤加味在妇科临床应用举隅.云南中医中药杂志,199617(2)32 34]

2.谭某,女,56岁,工人。1994615日初诊。患者近1年余每遇排尿后发生剧烈眩晕,曾多次晕倒,不省人事。经休息后10多分钟可以缓解。曾多次请西医诊治,测血压正常,查心电图及脑电图未见异常,诊断为排尿性晕厥。曾先后口服654—2片及阿托品片治疗无效,遂邀余诊治。症见:面色萎黄,少气懒言,四肢倦怠,纳食欠佳,舌质淡,脉软无力。证属脾胃虚弱,中气不足。治宜健脾益气,补中举陷,方用补中益气汤。处方:黄芪、党参各30g,陈皮5g,柴胡、升麻各9g,当归、白术各15g,炙甘草9g。水煎服,日1剂。5剂后食欲略增,乏力改善,排尿后眩晕显著减轻,未再出现晕厥。有效不更方,遵原方再服10剂,诸症悉除。后改为丸剂,继服1个月余停药。随访1年未再复发。

[常爱香.补中益气汤新用.河南中医,199717(5)300]

八、失

1.陈某,女,42岁。19948月初诊。患者自述失眠年余,重时彻底不眠.易感冒,咳嗽,乏力。易出汗,夜间时有盗汗。舌淡、苔薄腻,脉细数。证属脾胃气虚,痰浊内阻.治拟补中益气,宜肺化痰。药用:黄芪30g,党参、升麻各15g,鱼腥草25g,白术20g,柴胡、当归、陈皮、防风、甘草各10g。上方服5剂后,睡眠转佳,咳嗽、汗出减少;续服10剂,诸症消失.病情稳定。嘱上方继服5剂以巩固。

邹琴等.补中益气汤临床应用举隅.新疆中医药,199715(1)63—

2.张某,男,32岁,工人。1991523日诊。患者有胃病史5年,近因工作疲劳,1周连续失眠。曾用安定片,利眠宁片等安眠药睡前服用,每晚只能勉强睡眠23小时,且乱梦纷纷,影响白天工作。刻诊:神倦体怠.纳谷不馨,脉细,舌苔薄白,舌体淡胖。证属脾气虚弱.神失所养。治拟补中益气安神。药用:黄芪20g,党参15g.白术、当归各12g,升麻10g,柴胡8g,炙甘草、朱茯神各10g,广陈皮9g,夜交藤30g。每日1剂,水煎2次分服。

服药3剂,夜寐转佳,可入睡78小时,且多梦减少,纳谷增进.精神健旰。

忠新.补中益气汤运用举隅.江苏中医.199415(11)37]

九、嗜

韩某,女性,40岁,护士,1年来出现神疲力乏,时时欲睡、食欲缺乏.常在工作之余或开会时即出现睡眠,唤之即醒,约数分钟反复睡。饭后放碗即刻需睡,面色少华,大便溏,日1次。舌淡红苔薄白、边齿痕,脉现缓。查体:体温365°C,脉搏60次/分,呼吸16次分,血压975675mmHg,心肺未见异常,腹软,肝脾未触及。中医辨证:脾胃虚弱,痰湿内生.中医诊断:不寐(脾气虚弱型)。治法:益气健脾,升清化浊.处方:黄芪30g,党参20g,白术10g,陈皮10g.半夏12g,升麻10g,柴胡6g,当归10g,云苓15g,菖蒲15g,薏苡仁30g,砂仁6g,甘草3g3剂,水煎服。二诊:服药后精神略好转,纳少增.舌、脉同前,继上方服6剂,加焦三仙各15g,山

10g观察。三诊:服药后头晕乏力略显减轻、睡眠减少,白昼基

本不需睡眠、纳增,继服上药10余剂,诸症除。

[戴祖汀等.补中益气汤加减的临床应用.光明中医杂志,1994(1)29 30]

十、脑动脉硬化

孟某,男,65岁。1992318日初诊。眩晕反复发作1年余。因思虑过度,睡眠不佳,而发生眩晕,曾在外院查脑电图、CT、心电图,未见异常,诊为“脑动脉硬化症”,服中西药治疗,效果不明显。症见头晕目眩,面白神疲,困倦乏力,夜寐不宁,健忘,食欲缺乏,腹胀便溏,腰膝酸软,形体消瘦,话音低微,舌淡苔薄腻白,脉沉细。诊为眩晕(脑动脉硬化症),证属脾肾两虚,风阳上扰,治分缓急.先以补中益气,健脾化湿为法。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减。药用:生黄芪15g,炒白术15g,党参10g,当归10g,柴胡5g,藿香10g,佩兰10g,茯苓15g,炒萸连各3g,甘草6g。药进6剂,眩晕顿减,腹胀偶痛便溏,眠安,腰膝酸软,舌脉同前。脾气来复,肾虚显露,肝脾不调,拟健脾补肾调肝为法。药用生黄芪15g,炒白术10g,陈皮10g,当归10g,炒防风10g,白芍10g,茯苓15g,山萸肉10g,泽泻10g,沙苑子10g,桑寄生15g,续断10g,杜仲10g,藿香10g,甘草10g。三诊服药6剂,眩晕偶作,诸症均减,舌脉同前,患者欲服中成药,遂以香砂六君子丸,每日早、午各服6s,杞菊地黄丸30丸,每晚临卧前服1丸继续治疗,以收痊愈之功。

[徐凌云.董德懋教授运用补中益气汤的经验.中医函授通讯,1996(3)20—21)

十一、盗

吴某,男,46岁。患者盗汗2月余,曾多处以滋阴敛汗法医治效差,或见效停药后病状依然。观其面黄少华,神疲乏力,纳差,头昏心悸,动则气短,汗出。舌淡苔白,脉细弱。治宜健脾益气,调和营卫。用黄芪、浮小麦各30g,党参20g,白术、桂枝、五味子各15g,陈皮、当归,柴胡、升麻、肉桂、甘草各10g。服上方5剂后,精神好转.盗汗减少,仍感气短、乏力;守原方继给5剂,诸症明显好转。续服本方5剂,病情稳定而愈。

邹;五琴等:补中益气汤临床应用举隅.新疆中医药,199715(1)63

十二,自

1.王某,男,32岁,山西省新绛县派出所干部。1994219 日诊。患者患肺结核已5个月,用西药“雷米封”、“链霉素’’等抗结核治疗5个月。摄X线拍片示;结核处不完全钙化。现自觉身体极度虚弱,虽天气寒冷,然动则周身汗出。湿透内衣,疲乏无力,不思饮食,腰困,时时欲尿,尿不多,面色萎黄,舌体胖苔薄黄,脉细。证属脾肾双亏,肾经湿热。治以补脾益肾,佐清热利尿。处方:黄芪、党参、白术、当归、厚朴、菟丝子、山药、山茱萸、熟地黄、白茅根各15g,陈皮、牡丹皮、泽泻、蒲公英、枳实各10g,炙甘草、升麻、柴胡各6g3剂水煎服。药后自觉虚汗减轻,精神略好转,尿意减少,效不更方,仍以原方随证加杜仲、枸杞子、丹参、白芍,如此凋理月余,虚汗止,精神饱满、饮食佳。X线摄片示:结核钙化,病灶完全吸收。随访半年无复发。

[高友安,补中益气汤临床应用举隅.陕西中医函授,1996(1)32-33]

2.王某,女,60岁,退休工人。1993年夏来诊。汗出淋漓,动则甚,形寒肢冷,食少,喜热饮,苔白,脉缓无力,面色咣白,气短气促,全身无力,舌淡。按;心肺气虚,表卫不固,腠理不密,津液外泄,因而自汗淋漓。形寒肢冷,面色晄白皆为阳虚。阳虚自汗主要责之脾肾。舌苔白、舌质淡,脉缓弱均屑阳气不足。治以温阳补气,方以补中益气汤加桂枝、白芍、肉桂。

处方:黄芪30g,党参、白术各20g,陈皮、当归各10g,桂枝、白芍各15g,柴胡、炙甘草、肉桂各75g,升麻5g3剂,每日1剂,水煎服。3日反复诊,病情基本痊愈,不再汗出。嘱其服用补中益气丸2盒,巩固疗效。

[李清海等.自汗辨治二则.中医药信息,1997(2)36]

十三、精神病

宋某,22岁。1986518日初诊。患者于3周前行引产术.手术时妊娠6月余,因不愿手术,情绪不悦,术中获悉长子不幸因车祸天亡,遂大笑大叫,悲痛欲绝,夜不能眠,恐惧、忧郁,情感反应鲁钝.前医予镇静等药物,症状无明显改善,兼见胸闷不适,太息频作,对外界刺激置若罔闻,抑郁寡欢,四肢乏力,心烦。注意力不集中,纳谷不香,大便略秘,舌质淡红、苔薄白,脉弦无力。会诊时,拟诊为“反应性精神病”。始投养心汤加减4剂,症状未见明显缓解。复诊时.余推敲再三,据病起于引产术后,且有肝气不达之证候,试以补中益气汤加味治之:黄芪24g,白术10g,陈皮12g,太子参28g,升麻45g,柴胡18g,当归15g,炙甘草6g,煅牡蛎30g,佛手12g。每日1次,分2次服。

服上方3剂后,症状见缓,肢体较前有力,睡眠改善,惟纳谷不香,太息频作,遂以上方加麦芽15g,又进3剂,症状明显好转,情感反应基本复常,心烦除,恐惧感亦减,宗上方再进5剂,睡眠可,情绪正常,反应如常人,纳自转佳。他症亦除,为巩固疗效,以补中

益气丸善后半个月。随访半年病证未作。

[王忠民等.补中益气汤治疗女性节育术后肝郁证经验.中医杂志,1989(8)23—24]

十四、神经官能症

侯某,女,30岁,县医药公司职员。胸中间塞,历时已久,屡投逍遥散、柴胡疏肝散效不显,于1989913日转我科诊治。询其胸闷、胁痛多于活动或情志不畅时加重,伴神疲乏力,气短懒言,虚烦心悸,失眠多梦,脘腹胀痛,纳谷不馨,大便先硬后溏,数日方

行,舌质淡有紫气,苔薄,脉细弱。综观脉证,气虚血弱,脾肺心肝同病。前医偏于疏肝理气,难免以偏求全。补中益气汤补益升提睥肺之气,兼以养心疏柔肝木。惟其养心安神、清血除烦略显不足,再增酸枣仁汤出入良可也。处方:炙黄芪20g,太子参、白术、当归、陈皮、枳壳、桔梗、朱茯神、知母、白芍各10g,升麻、川芎、甘草各5g,柴胡8g,炒枣仁、柏子仁各15g。服3剂。二诊:自述药后顿觉胸中较适,脘腹胀痛劝;平,且得大便畅通,守上方升麻增至10g,再进3剂。三诊:精神大振,睡眠转佳,上方去柏子仁、陈皮、川芎、知母、朱茯神,加山药30g,如此调理续10余剂,病症消失。

[丁炜等.章文赓运用补中益气汤治疗神经官能症的经验.江苏中医,1991(5)3—4)

十五、梅尼埃综合征

张某,女,46岁。1968824日初诊。患眩晕宿疾已4年,每年发作多次,曾于某医院诊断为梅尼埃综合征。昨又突发头晕眼花,视物旋转。闭目不视,伴耳塞,恶心呕吐、纳谷不香,大便溏,倦怠乏力。刻诊:面色咣白,脉濡缓,舌质淡苔白腻。证属中气亏虚,痰饮内停,阻遏清阳。治宜补中益气,化痰行水,升提清阳。处方:黄芪20g,炒白术10g,炙甘草10g,党参20g,当归10g,柴胡8g。升麻3g,陈皮8g,茯苓10g,半夏log,石菖蒲log。服药3剂,诸症均减。方效续进,连服半个月,症状缓解。后以益气健脾方凋治半个月而愈。随访2年无复发。

[周健雄.补中益气汤临床运用.实用中医内科杂志,1992(1)37—38]

十六,三叉神经痛

患者女,40岁。1996211日初诊。患者阵发性右侧面部剧痛7年,每因劳累及情志刺激而诱发,曾多方求医,长期服用卡马西平以暂缓疼痛。刻下症:右面颊如刀割样阵发刺痛,每因进食或洗脸干刺激而诱发,伴周身乏力,胃脘不适,怕生冷食物,大便稀。舌体胖大,有齿痕,苔白,脉沉。证属气虚血瘀,寒凝阻络。治宜补中益气,温经通络。方用补中益气汤,加桂枝9g,干姜3g,细辛3g,僵蚕12g,白芍30g,白芷9g,清半夏9g,香附9g,蒲公英30g。水煎服。服药12剂,疼痛明显减轻,大便正常,胃脘不适消失。效不更方,上方继服巩固疗效。半年后随访,病未复发。

[赵熙波等.补中益气汤泊验三则.山东中医杂志,19918(10)47047L)

十七、多发性神经炎

王某,女,27岁。1992106日第2次人院。患者于10余天前误服敌敌畏中毒,经本院急诊科抢救脱险;近3d来自觉双手足麻木,软弱无力,行动不便,时有双足疼痛,伴纳差口苦,心胸烦懑,舌红、苔黄腻,脉濡数。查体:神清,一般尚可,心肺(),肝脾(),神经系统检查:双上肢肘以下,双下肢膝以下深浅感觉均减退,双手握力下降,双腱反射减退。BabmsRi()Chao1docr()Hoffmann()。入院诊断为“痿证”,“有机磷中毒性多发性神经炎”。辨证为湿热毒邪阻滞,四未经络不利。治予清热利湿解毒,通经活络。药用忍冬藤、生薏苡仁、鸡血藤各30g,玄参、穿山甲、路路通各1 58,苍术、黄柏、皂角刺、姜黄、威灵仙各10g。用上方每日1剂,分2次服,共用40剂,症状消失,痊愈出院。

[张培影等.辨证治疗有机磷中毒性多性神经炎44例.陕西中医.

1994,15(8)356—-357]

十八、二尖瓣脱垂

张某,女,28岁。1996512日初诊。患二尖瓣脱垂6年,常在劳累或受凉后出现不适。近3天因外出旅游,疲劳过度,出现胸闷,心悸,气短,出汗,头昏,头晕,睡眠不佳,畏寒肢冷,面色不华,纳食不香,舌质淡、苔薄,脉虚细结代。心电图示:ST段稍下移,室性期前收缩,一度房室传导阻滞.证属中气不足,心脾两虚,心失所养.治宜补益中气,宁心安神。药用:黄芪30g,党参15g,白术、当归、川桂枝、陈皮、麦冬、柴胡、炙升麻,酸枣仁各10g,五味子、炙甘草各地。每日1剂,水煎服。服药15剂后,诸症悉除.复查心电图示一度房室传导阻滞。

补中益气汤临床运用举隅.山西中医杂志,1999(3)38]

十九、呃

1.蒋某,女,42岁,农民。1984815日初诊。呃逆反复发作8年,近服旋覆代赭汤数剂后仍呃逆,食则呕吐,呃甚则胃脘痛,二便正常,形体消瘦,面色吮白,舌质淡红,苔薄白、脉细弱。证属脾阳不升.胃气上逆。治宜补中益气,升清降浊。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减:党参、黄芪各30g,炒白术、薤白、枳壳各12g,陈皮,柴胡,法半夏各10g,升麻、当归各6g,炙甘草3g,生姜3片。4剂呃止。用六君子汤每日1剂,调治半个月,后随访5年,呃逆未再发作。

唐学友.补中益气汤临证举隅.安徽中医学院学报,199110(2)46—4

2.孙某,女.62岁。19961225日初诊。顽固性呃逆4天。既往有萎缩性胃炎病史15年。胃脘不适,腹胀暖气,每服胃苏冲剂等药,病情尚可稳定。近4天来,自觉症状加重,呃逆不止,睡眠中亦不能中断,经胃镜证实为晚期胃癌。曾用西药及针灸治疗无效。患者神疲气短,汗出较多,纳食不佳,舌淡胖、苔薄白,脉沉弱。证属中气不足,脾胃虚弱。治以补益中气,降逆止呃。补中益气汤加减:党参10g,黄芪30g,白术10g,陈皮10g,升麻10g,柴胡10g,丁香10g.姜半夏10g,广木香6g,甘草6g。每日1剂,水煎,早晚2次服。服药3剂后,呃逆明显好转,再服5剂呃逆止。后因胃癌广泛转移,1年后死亡.

[孙建明,补中益气插临床应用举隅.山西中医,1998(5)36—37]

二十,呕

1. 吴某.女,35岁。1983721日初诊。患者是烟厂一临时工人,家居修文,5年多来饮食失宜,饥饱不调,脾胃素虚。6个月以来,反复呕刚:,迭进重镇降逆,和胃止呕中药数剂无效。初诊时.症见面黄肌瘦,不知饥,不思食,神倦懒言,头晕乏力,口干欲饮不多,小便黄少,舌质淡,苔薄黄腻,六脉虚细。证属中气虚弱,升降失调,治以补益中气,升脾降胃。处方:黄芪40g,党参10g,白术15g,炙甘草6g,炙升麻5g,柴胡5g,陈皮10g,石斛10g,黄连3g9剂后呕吐止,薄黄腻苔已退,思食不多,仍以原方去黄连、石斛,加当归10g,续服6剂以善后,呕吐不再复发。

[曹秉时.人体气机升降与补中益气汤的临床运用.贵阳中医学院学报,1987(4)47—48]

2. 姚某,男,52岁。1995312日就诊。平素体弱多病,纳谷不旺,多食则脘腹闷胀,噫嗳不已,得人厕后则舒。近3年来,又因长期操劳,时时受凉,乃至食后2时许,则泛呕清水,大便日2—3行,质溏,有便后不尽感。曾作纤维胃镜及上消化道X线钡餐透视诊断为:“慢性浅表性胃炎、轻度胃下垂、十二指肠郁滞症”,服“吗丁啉”“胃苏冲剂”等未见效,予温中健脾、和胃降逆之剂,症小减而旋即又作。症见面黄不华,形瘦不丰,神疲气短,脉象小软,苔薄白,舌根腻,质淡白,腹平软,胃脘部深压痛。此脾虚清气不升,胃失和降。治予补中益气汤加减:潞党参、茯苓、香谷芽各15g,黄芪20g,春柴胡、炮姜、陈皮各6g,绿升麻5g,春砂仁(后下)、炙甘草各4g,制半夏10g。服药3剂,呕吐即止。原方续进10剂,诸症均缓。继以前法九方缓图。半年后复诊,诸症皆除。

[时有斌等.平调五脏治久吐.四川中医,19971(6)12—13]

二十一、泄

1.何某,男,52岁,萍乡市第2中学教师。1993620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632b0276cebff121dd36a32d7375a417866fc1b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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