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son 1 Brief Introduction of Translation Standard in China and Abroad 1 Translation history in China 中国历史上有三次规模的外来文化的传八:第一次是公元一世纪到九世纪印度佛教的传入,第二次是明中叶到清初西方自然科学的传入(开始主要是以西方传教士利玛窦等传入的西方文明),第三次是鸦片战争以后西方文化的全面传播,特别是五四运动时期马克思主义的传八。这三次外来文化的传入中国,由于历史条件的不同、时代背景的差异以及传入的方式和性质的不同,而在中国发生了不同的作用。 1.1佛经翻译家
(1) 娄迦谶
娄迦谶,简称支谶西域大月支国人。生卒不详。东汉桓帝末年(公元167年),从月支国东渡洛阳。在灵帝光和、中平(公元178——189年)间,住洛阳翻译讲经。他比安世高稍晚些。
支谶的操行淳厚深沉,性格开朗敏捷,出家后,在学佛过程中,严禀法度戒律,以精勤着于世。他博闻强记,讽诵群经,志在宣扬佛法,不辞万里来到当时东西方文化交流中心——洛阳。
支谶在洛阳译经十分勤奋,前后共译经十四部、二十七卷。这些佛经中,最主要的有二部,《般若道行经》和《般舟三昧经》,都是在灵帝光和二年(公元179年)一年中译出的。原本都是由竺朔佛从西域传来。这两部佛经由支谶口译,河南洛阳孟福(字元士)、张莲(字少安)笔受。在汉献帝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于佛寺中校定。
支谶通晓汉语,在译经中,他主张朴实中肯,不加修饰。但有些梵文不能用汉语对译时,他就用原音译起来。所以,诵读时,佛徒们深感难懂真意;而佛学者研究这些佛经时,认为文字的表达和内容的真实性,都有问题,错误严重,当时,从译经的发展眼光来说,不无正确,但在当时能够将经译出,并得以传播和学习,其精神是难能可贵的了。 支娄迦谶所译佛经,与安世高所译佛经恰恰相反,几乎全是属于大乘佛经。支谶是大乘佛经翻译、传播的先驱者。他的译经,反映了印度一个时期(龙树以前)大乘佛教流传的一些情况。按照佛教经典的分类,最早出现的大乘经类,分别都作出了翻译。在二十七卷译经中,“般若”类有:《道行品经》;“宝积”类有:《摩尼宝经》;“华严”类有《兜沙经》;“方等”类有《问署经》、《内藏百宝经》等。在支谶的全部译经中,对以后佛教发生重大影响的、值得特别注意的,就是这般若类经典。它对此后四百年间佛学的发展有很大的关系,并与魏晋玄学相互助长,风靡一时,以致后来跻足于最高统治阶层的理论思想中。对中国魏晋南北朝的哲学,宗教学产生了巨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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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佛经内容,都以文殊为中心发挥了“文殊般若”的法界平等思想,它从另一方面暗示出文殊菩萨对于大乘佛教传播的情况。
支娄迦谶在洛阳所译经典中,对以后义学发生重大影响的莫过于《般若道行经》。因大乘学说本来以般若的缘起性空思想(本无假有)为基础,由于这部经的译出便有了趋向于大乘的途径。同时,又因当时思想界早有了道家(道教)的“无名为天地始”等经文,恰好做了接受般若学思想的准备,通过它使般若学很快传播开来。我们根据文献知道,安世高在洛阳的译经,就己注意到用道家(道教)经典流行语来翻译,那幺支娄迦谶既通晓汉语,当然也用这个办法。在《道行经》中,支谶把“波罗密行”译为“道行”;把“如性”译为“本无”等。这样,汉人通过早己熟悉的道家经文,而对新近接受的“似曾相识”的经文,读起来,不感陌生,在阅读,持诵的过程中,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这就是宣传家的功力与技巧,支娄迦谶也不离其外。
(2)释道安
道安(公元312—385年),俗姓卫,常山五柳(河水正定南)人,少孤,12岁出家,驱役田舍,劳务3年。道安年轻时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曾在邺向佛图澄学律。中年以后,道安经历了石越的内部之乱,冉魏挑起的民族之战,慕容燕与冉魏、东晋之战,以至辗转逃亡,受尽艰辛。但他不论身在何处,总是研习佛理,教授学徒,聚集在他周围的僧众也日渐增多,声望达东晋领地。道安在北方避难时期(公元365年以前),研习的主要是小乘教义,即安世高的禅教之学。他将对这些教义的解释,与《老》《庄》和贵无派玄学结合起来,他最重要的命题是“执寂以御有,崇本以动末”。道安有极其强烈的民族感,时刻不忘夷夏之辨,他行文中时露悲壮之气,并以佛教“佐化”自任。他告诫门下的“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成为中国佛教的一大原则
道安对中国佛教的贡献,有如下方面。第一,确立了佛教唯依国主才能成立的原则,主动承担对社会施行“教化”的使命。第二,总结了佛教传入中国的历史,促进了佛教中国化的过程。他编纂了历史上第一个完备的佛教目录《缩理众经目录》,开始了中国佛教史料学和目录学。道安对古来译经的经验进行了总结,提出“五失本,三不易”的着名说法。“五失本”即在佛经翻译中失去原经本来表达方式的情形,“三不易”是指《般若经》等在翻译过程中有三种很不容易的情形,他认为当年阿罗汉结集佛经尚不容易,如今未得正果的译者表达佛经原意则更加困难。他还认为翻译始终有文质两派,“质派”近于原着,但文辞不雅;“文饰”适于今俗但难辨原义。故他主张译胡为汉应特别慎重。第三,由道安制定的“僧尼轨范”为开端,中国僧侣自身的日常宗教修习和活动仪轨开始照之施行,“天下寺舍,遂则而从之”。汉魏以来,僧尼名前多加异国或异族名称为姓氏,不少汉人也以胡音为姓。道安以为,佛徒莫不尊崇释迦,“乃以释命氏”,遂为永式。这在当时分裂的局势下,维系一种稳定的共同文化心理是十分有意义的。 道安影响深远,时人称其为“手印菩萨”,居于西域的鸠摩罗什则有“东方菩萨”的美称。
(3) 鸠摩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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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罗什,意译“童寿”,祖籍天竺,其父迁居龟兹。他7岁随母出家学毗昙,少年以后从师出身莎车的贵州名僧须利耶苏摩,遂由小乘杂学转向大乘中观派,受诵《中论》《百论》《十二门论》等;20岁受戒,更从卑摩罗义学《十诵律》。罗什回龟兹后,披读《放光》和其他大乘经论,一时声誉鹊起,名满西域。公元382年,苻坚遣骁骑将军吕光率军西伐,384年攻陷龟兹,获鸠摩罗什,并妻以龟兹王女。淝水之战后,吕光占领凉州,建后凉国,建者姑臧,罗什在此羁留16年,以说阴阳灾异等为吕氏充当军政咨询,于佛教宣化方面却无施展。公元401年,后秦姚兴出兵击破凉州,凉军大败,鸠摩罗什被邀进长安,受国师礼。姚兴请罗什住逍遥园西明阁,组织了庞大的译经集团和讲经活动,时有沙门僧契、僧达、法钦、道流、道恒、道标、僧{睿又}、僧肇等800余人聚于罗什麾下,汇集于长安的僧尼达5000余人,其影响远播于江南和西域。 罗什从公元401年(弘始三年)到413年(弘始十五年)去世,前后10余年,与弟子共译十小乘经、律、论,《祜录》列为35部、294卷,《开元录》勘定为74部、384卷。所译佛经可分两类:一类是应长安僧侣的要求,新译和重译的佛典,如自行编译的适应中土禅法的《坐禅三昧经》,重译的《妙法莲华经》《小品般若经》《维摩诘经》等;另一类是罗什着重弘扬的龙树、提婆的中观学派的代表论着,如《中》《百》《十二门》三论等和《大智度论》。此外,《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成实论》亦很有影响。
罗什的翻译,为中国翻译史树起了一块里程碑。他译文简练流畅,表达原着的思想清晰明朗,其中有的已达“信达雅”的境界。同时,在翻译的过程中,他把自己一套独立的哲学观念顽强地表达出来了。鸠摩罗什所译的佛教典籍,对中国佛教的宗教哲学和教义影响极大,后来中国佛教宗派所依据的重要经典,都是这一时期译成汉文的,他的门人后来分布于全国,对南北朝时期的中国佛教学派的形成产生了直接的影响。如有阐发佛性论的道生,有主持建业译场的慧观,有的彭城讲学的道融;僧嵩的《成实学》,影响整个北魏一代;昙影“会通二谛”,慧仪擅长“实相”之说,都能影响一时。其中最有成就者,当数僧{睿又}和僧肇。
鸠摩罗什 ,龟兹国人(新疆疏勒),自幼聪敏,七岁跟随母亲一同出家,曾游学天竺诸国,遍访名师大德,深究妙义。他年少精进,又博闻强记,于是备受瞩目和赞叹。他在东晋时,来到我国,从事译经,成为我国一大译经家。由于译文非常简洁晓畅,妙义自然诠显无碍,所以深受众人的喜爱,而广为流传,对于佛教的发展,有很大贡献。
◎ 龟兹国智慧之子 ◎
鸠摩罗什的父亲鸠摩炎,天竺人,家世显赫,世代为相,其父鸠摩达多,倜傥不群,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