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邶风击鼓赏析

发布时间:2020-05-11 12:26:03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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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邶风·击鼓》赏析

一、《击鼓》原文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③,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

    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

    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sǐ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二、《击鼓》注释

(tāng):击鼓的声音。

 ②踊跃:跳跃刺杀的样子。兵:刀枪等武器。

 ③土、城:名词作动词,垒土砌墙和修筑城池的意思。国、漕:的本义是城邑,后来既指城市也指国家,这里指国都或大城市,指国家也说得通;是当时卫国的一个地名,小城邑,在今河南北边的滑县境内。 

从:跟随。孙子仲:人名,统兵的主帅。 

平:和好。

爰:于何的合音,在哪里的意思。居:停留。处:住宿。丧:丢失。

契阔:离散聚合。契,聚合;阔,离散。成说:订立誓约

成说:预先约定的话。

于嗟:吁嗟,叹词。不我活:不和我相聚。活:通,相聚。

洵:远,遥远。信:守约,指不能自己信守与子偕老的誓言。

三、《击鼓》译文

战鼓敲得咚咚响,奔腾跳跃练刀枪。

    国人挑土修漕城,我独南行上沙场。

    跟随将军孙子钟,联合陈国与宋国。

    不许我们回家乡,忧愁痛苦满心伤。

    哪里是我栖身处?哪里丢失我的马?

    让我哪里去寻找?在那山坡树林下。

    生离别好凄苦,先前与你有誓言。

    紧紧拉着你的手,与你偕老到白头。

    可叹远隔千万里,想要生还难上难。

    可叹生长别离,山盟海誓成空谈。

四、《击鼓》读解     

在家伺候公婆养育子女的妻子心有怨尤,在外从军打仗的征夫同样心怀幽怨。原来无论男女,两情相依,两心相许,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在从军打仗不知为哪般之时,身上的铠甲刀枪便成了沉重的枷锁镣铐。一旦身疆场,还不知魂儿变成了谁家的鬼。

对平民百姓而言,除非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之外,相见以兵刃,全都是肉食者谋之的神仙事。肉食者偏偏把受苦受难卖命送死恩赐给小民百姓,能不有怨尤吗?看看中国古代的诗史,诉说征夫怨妇哀愁的歌诗如汗牛充栋,不可胜数,蔚成奇观。这足以说明神仙打仗百姓遭殃的悲剧实在大多了。

这让人想到二十世纪西方有个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人物海明威。此君也写过类似中国古代从军打仗的小说,比如《永别了,武器》,主人公受伤之后迷惘不知为谁而战,悟到不知为谁的残酷战争与追求个人幸福是两码事,于是偕了漂亮女护士逃离了肉食者们以为神圣的战场。

如果用这位曾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文豪的观点来看,中国古代的征夫们的儿女情长,岂不是这世界上最早的迷惘的一代

这可不是自作多情的牵强附会,硬往名人身上靠,说不定也可以说他学的是咱们的祖先呢?(!)平心想来,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血污尸骨,到底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有魅力。虽说好男儿又怎么不可以躬耕事父母,与妻白头偕老呢?

战争的策划者和发动者有他们自己的逻辑,而卖命送的征夫也可以有自己的追求和怨恨。道不同不相与谋。平民百姓的儿女情长,夫妻恩爱情深,恐怕更能让平常人、平常心(与野心相对立)产生共鸣。因此,也应当为征夫怨妇唱一曲同情的赞歌。

五、《击鼓》赏析

《毛诗序》云:《击鼓》,怨州吁也。卫州吁用兵暴乱,使公孙文仲将而平陈与宋。国人怨其勇而无礼也。郑笺以《左传·隐公四年》州吁伐郑之事实之。姚际恒《诗经通论》以为与经不合者六,此实乃《春秋·宣公十二年》宋师伐陈,卫人救陈之事,在卫穆公时。今以为姚说较《毛序》为合理,姑从姚氏。

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平陈宋之难,叙卫人之怨。结云我独南行者,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这是全诗的线索。诗的第三句言土国城漕者,《鄘风·定之方中》毛诗序云: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居漕邑,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文公营楚丘,这就是诗所谓土国,到了穆公,又为漕邑筑城,故诗又曰城漕土国城漕虽然也是劳役,犹在国境以内,现在南行救陈,其艰苦就更甚了。

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承我独南行为说。假使南行不久即返,犹之可也。诗之末两句云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叙事更向前推进,如芭蕉剥心,使人酸鼻。

第三章写安家失马,似乎是题外插曲,其实文心最细。《庄子》说:犹系马而驰也。好马是不受羁束、爱驰骋的;征人是不愿久役、想归家的。这个细节,真写得映带人情。毛传解释一二句为: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解释为,作为代词,则两句通叙营中他人。其实全诗皆抒诗人一己之情,所以四、五两章文情哀苦,更为动人。

第四章“sǐ生契阔,毛传以契阀勤苦是错误的。黄生《义府》以为契,合也;阔,离也;与生对言是正确的。至于如何解释全章诗义。四句为了把叶韵变成从AABB式,次序有颠倒,前人却未尝言及。今按本章的原意,次序应该是: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sǐ生契阔,与子偕老。

这样诗的韵脚,就成为ABBA式了。本来“sǐ生契阔,与子偕老,是成说的内容,是分手时的信誓。诗为了以叶韵,叶韵,韵脚更为紧凑,诗情更为激烈,所以作者把语句改为现在的次序。

第五章于嗟阔兮,就是上章契阔不我活兮,应该是上章契阔。所以的假借,佸,会也。”“于嗟洵兮,应该是的假借,所以指的是契阔不我信兮,应该是信誓旦旦信誓,承上章成说而言的。两章互相紧扣,一丝不漏。

诗凡五章,前三章征人自叙出征情景,承接绵密,已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后两章转到夫妻别时信誓,谁料到归期难望,信誓无凭,上下紧扣,词情激烈,更是哭声干霄了。写士卒长期征战之悲,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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