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人民币 有效汇率 影响因素
经过1994年1月的一次性大幅度贬值之后，1995年以来人民币有效汇率总体上呈升值趋势。1990年以来我国外汇管理体制和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的两次重大改革，导致人民币兑美元名义汇率发生了两次大幅度变化：1994年1月的大幅度贬值和2005年7月以后的持续升值。但人民币兑欧元和日元名义汇率属于间接浮动汇率，人民币兑日元和欧元的名义汇率波动较大，且表现出明显的阶段性变化特征。从反映人民币对美元、欧元、日元和港币平均汇率水平的有效汇率看，1990年1月以来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和实际有效汇率有了四次重大波动：1994年1月的一次性大幅度贬值、1995～2002年的大幅度升值、2002～2004年的短期贬值和2005年以后的持续升值。受国内物价涨幅高于国外物价涨幅的影响，人民币有效汇率升值期间实际有效汇率的升值幅度大于名义有效汇率的升值幅度。
一、1990年以来人民币名义汇率的演变特点
1990年1月份以来，受人民币汇率管理体制改革影响，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发生两次重大变化：一是1994年1月实行汇率并轨引致的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大幅度贬值，二是2D05年7月实行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后，人民币对美元会处于持续升值状态。由于美元与欧元、日元汇兑关系均系浮动汇率，美元在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后盯住的一揽子货币中权重较大，人民币对欧元汇率和对日元汇率基本反映了美元对欧元汇率和美元对日元汇率的走势，但从波动幅度看，2005年7月人民币汇率实行有管理幅度汇率体制以后，人民币对欧元或日元汇率的贬值幅度明显小于美元对欧元或日元的贬值幅度，而人民币对欧元或日元汇率的升值幅度则远大于美元对欧元或日元汇率的升值幅度。
(一)人民币兑美元名义汇率的阶段性变化特征
1990年1月以来，受人民币汇率管理体制改革影响，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发生两次重大变化：一是1994年1月实行汇率并轨引致的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大幅度贬值，二是2005年7月实行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后，人民币对美元会处于持续升值状态。具体看，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的变化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
1、1990年1月～1994年1月人民币持续大幅度贬值。1990年1月以后，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持续贬值，从1990年1月的4.724元人民币持续上升到1993年12月的5.8元人民币，人民币贬值22.8％。1994年1月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并轨，当月人民币一次性贬值50％，人民币兑美元名义汇率大幅度上升到8.7元人民币。
2、1994年1月～1995年6月人民币持续升值。1994年1月以后，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持续小幅度升值，到1995年6月名义汇率降为8.3元人民币，比1994年1月升值4.6％。
3、1995年6月～2005年6月人民币盯住美元。1995年6月份以后，人民币汇率实行盯住美元的汇率机制，人民币兑美元名义汇率在8.25元人民币～8.33元人民币之间波动，平均为8.27元人民币。
4、2005年6月以后人民币持续升值。2005年7月1日人民币汇率管理体制从盯住美元转为有管理的浮动汇率体制，对美元名义汇率进入持续升值阶段，从2005年6月的8.26元人民币持续提高到2010年2月的6.81元人民币，升值17.6％。
(二)人民币兑欧元名义汇率的阶段性变化特征 <br/> 欧元与美元之间一直是浮动汇率，人民币兑欧元名义汇率基本反映了欧元兑美元名义汇率的变化特征，但在2005年7月人民币汇率实行有管理幅度汇率体制以后，人民币对欧元汇率贬值幅度明显小于美元对欧元贬值幅度，而升值幅度则大于美元对欧元升值幅度。1990年1月以来人民币兑欧元名义汇率大致经历了七个不同发展阶段：
1、1990年1月～1995年4月人民币对欧元汇率大幅度贬值。1990年1月以后人民币兑欧元名义汇率持续上升，特别是1994年1月的人民币汇率并轨，导致人民币兑欧元名义汇率大幅度上升，人民币兑欧元汇率从1990年1月的5.75元人民币大幅度提高到1995年4月的11.3元人民币、贬值98.98％，远高于同期美元对欧元的贬值幅度(11.58％)。
2、1995年4月～2003年1月人民币对欧元汇率持续大幅度升值。1995年4月份以后，美元对欧元持续升值，人民币对欧元也持续升值，人民币兑欧元名义汇率从1995年4月的11.3元人民币下降到2003年1月的8.76元人民币、升值21.47％，同期美元对欧元的升值21.05％。
3、2003年2月～2004年12月人民币对欧元汇率较大幅度贬值。人民币兑欧元名义汇率从2003年1月的8.76元人民币下降到2004年12月的11.07元人民币、贬值26.37％，同期美元对欧元的升值26.1％。
4、2004年12月～2005年11月人民币对欧元汇率小幅度升值。2004年12月份以后，美元对欧元汇率先小幅度升值，但受2005年7月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体制影响，人民币对欧元汇率升值幅度大于美元对欧元汇率升值幅度。人民币兑欧元名义汇率从2004年12月的11.07元人民币降为2005年11月的9.54元人民币、升值16.8％，同期美元对欧元汇率分别升值11，85％。
5、2005年12月～2007年11月人民币汇率小幅度贬值阶段。2005年11月以后，人民币对欧元汇率小幅度贬值，到2007年11月提高到10.85元人民币、贬值13.7％，同期美元对欧元汇率贬值24.44％。这一时期人民币对欧元汇率贬值幅度波动幅度远小于美元对欧元贬值幅度，重要原因是受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影响，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持续大幅度升值。
6、2007年11月～2009年9月人民币对欧元汇率持续升值阶段。2007年7月份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体制以后，由于美元在人民币汇率一揽子货币中权重较大，人民币对欧元汇率与美元对欧元汇率美元的走 势基本一致，但人民币对欧元汇率升值幅度大于美元对欧元汇率升值幅度：人民币对欧元汇率从2007年11月的10.85元人民币下降到2009年2月的8.81元人民币，升值18.82％，同期美元对欧元汇率仅升值12.79％。
7、2009年2月份以后人民币对欧元汇率进入较大幅度波动阶段。2009年2月份以后美元对欧元持续贬值，欧元兑美元汇率从2009年2月份的1.28上升到2009年11月份的1.49，贬值11.47％：同期人民币对欧元汇率从2009年2月份的8.81元人民币提高到2009年11月的10.16元人民币、贬值10.32％。2009年11月份以后人民币对欧元汇率再度小幅度升值，到2010年2月汇率下降到9.33元人民币，比2009年11月汇率大幅度升值813％：美元对欧元汇率从2009年11月的1.49美元下降到2010年2月的1.37美元、升值8.16％。
(三)人民币兑日元名义汇率的阶段性变化特征
日元与美元之间也一直是浮动汇率，人民币兑日元名义汇率与兑欧元汇率一样，基本反映了日元兑美元名义汇率的变化特征，但2005年7月人民币汇率实行有管理浮动汇率体制以后，人民币对日元汇率贬值幅度明显小于美元对日元贬值幅度，而升值幅度则大于美元对日元升值幅度。1990年1月以来人民币兑日元名义汇率大致经历了五个不同发展阶段：
1、1990年1月～1995年4月人民币大幅度贬值。1990年1月以后人民币兑日元名义汇率(100日元兑人民币，下同)持续上升，特别是1994年1月的人民币汇率并轨，导致人民币兑日元名义汇率大幅度上升，从1990年1月的3 25元人民币大幅度提高到1995年4月的10.09元人民币、贬值210％，大幅度高于同期美元对日元的贬值幅度(73.83％)。
2、1995年4月～1998年8月人民币大幅度升值。1995年4月份以后，美元对日元持续升值，人民币对日元也持续升值，人民币兑日元名义汇率从1995年4月的10.09元人民币下降到1998年8月的5.73元人民币、升值43.22％，略高于同期美元对日元的升值幅度(42.21％)。
4、2005年1月～2007年7月人民币小幅度升值。2005年1月份以后，美元对日元小幅度升值，人民币兑日元名义汇率从2005年1月的8.01元人民币降为2007年7月的6.22元人民币、升值22.38％，远高于同期美元对日元14.96％的升值幅度。
5、2007年7月份以后人民币再度较大幅度贬值。2007年7月份以后美元对日元持续贬值，100日元兑美元汇率从2007年6月份的0.8153提高到2010年2月份的1.1085、贬值35.97％。期间人民币对日元汇率从2007年6月份的6.2037提高到2010年2月份的7.551、贬值21.72％，人民币对日元汇率贬值幅度远小于美元对日元贬值幅度。
二、1990年以来人民币有效汇率的演变特点
从反映人民币对美元、欧元、日元和港币等四种货币平均汇率水平的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和实际有效汇率看，1990年1月至今，人民币有效汇率指数经历了四次较大幅度的波动，2005年7月份以来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基本处于单边升值状态，目前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水平比1990年的名义有效汇率水平仍贬值65％左右，但由于1990年以来我国物价涨幅远大于国外物价涨幅，1990年以来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的贬值部分，己全部被我国物价的相对快速上涨稀释，目前我国人民币实际汇率水平已回归到1990年的实际汇率水平，相当于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已回归到1990年1美元兑4.74元人民币的汇率水平。
(一)1990年以来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的演变特点与影响因素
双边名义汇率仅反映了人民币与单一货币的名义价格，为准确估算人民币对各国或地区货币的平均价格水平，我们根据人民币与美元、欧元、日元和港币的双边汇率定基指数，通过贸易加权，计算得到反映人民币对美元、欧元、日元和港币四种货币平均汇率水平的名义有效汇率。1990年1月至今，人民币有效汇率指数经历了1994年的大幅度贬值、亚洲金融危机期间的被动升值、2000年美元走弱后的小幅度贬值和2005年7月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后的持续单边升值等四次较大幅度的波动。经过多次贬值与升值波动之后，特别是经过2005年7月份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持续单边升值，目前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水平仅比1990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水平贬值65％左右。
1、1990年1月～1995年4月期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大幅度贬值。1990年1月份以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持续贬值，特别是1994年1月人民币汇率并轨后，人民币有效汇率大幅度贬值，名义有效汇率指数(1990年=100的汇率指数，下同)从1990年1月的97.1持续上升到1995年4月的207.38、贬值113.57％，其中1994年1月的汇率并轨带来的一次性贬值幅度为48.9％。
从结构看，这一时期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仅贬值75.07％(港元一直实行盯住美元机制，人民币对港元汇率变化幅度与对美元变化幅度基本相同)，对欧元名义汇率贬值88.62％，对日元名义汇率贬值幅度高达137.3％，因此，这一时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的贬值受人民币对日元名义汇率贬值影响最大。
从市场因素看，这一时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之所以大幅度贬值，主要原因是当时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存在明显的高估现象，汇率双轨制下的人民币对美元市场汇率在对美元需求持续扩张驱动下不断贬值，市场汇率与官方固定汇率差距不断加大，最终迫使人民币汇率并轨，且在汇率并轨后人民币对美元及其他货币名义汇率大幅度贬值，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也因此大幅度贬值。
2、1995年4月～2002年2月期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大幅度升值。1995年4月以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开始持续升值，特别是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发生后，为协助周边国家和地区应对金融危机的负面冲击，中国政府承诺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不贬值，导致人民币 名义有效汇率持续大幅度升值。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指数从1995年4月的207，38降为2002年2月的160.17，升值22.76％。
从结构看，这一时期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仅升值1.97％，但对欧元和日元汇率均大幅度升值，其中对欧元名义汇率升值36.48％，对日元名义汇率升值38.7％。实际上，这一时期人民币对韩国、泰国等受亚洲金融危机冲击巨大国家或地区货币升值幅度更大，如对韩元升值76.12％。因此，这一时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的大幅度升值，主要是因为中国为协助周边国家应对亚洲金融危机而作出的被动升值。
3、2002年2月～2004年12月期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较大幅度贬值。受美国经济不景气、美元疲弱等因素影响，2002年2月份以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出现较大幅度贬值，从2002年2月的160.17提高到2004年12月的191.55和122.66、贬值19.59％。从结构看，同期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贬值0.54％，对欧元和日元名义汇率分别贬值54.24％和28.83％，即这一时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的大幅度贬值，主要是因为在盯住美元机制下，美元对欧元和日元大幅度贬值引致。
4、2004年12月～2008年11月，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再次大幅度升值。受我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贸易顺差扩大、资本流入加快、外汇储备规模快速扩大等因素影响，2004年12月份以后人民币升值压力不断提高，2005年7月1日我国放弃盯住美元的汇率管理体制，实行盯住一揽子货币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体制，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进入持续升值阶段，名义有效汇率指数从2004年12月的191,55持续下降到2008年11月的159.87、升值16.54％。从结构看，同期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升值17.1％，对欧元和日元汇率分别升值21.22％和11.17％，即这一时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的大幅度升值，是由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后人民币对主要货币普遍升值共同引致。
5、2008年11月～2009年11月，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小幅度贬值。2008年11月份以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小幅度贬值。2008年11月以后，美国金融危机负面；中击显现，美元对欧元和日元汇率持续大幅度贬值，2009年11月份美元对欧元和日元名义汇率分别比2008年11月贬值14.2％和6.88％。由于美元在人民币汇率一揽子货币中权重较大，人民币对欧元和日元名义汇率也出现一定幅度的贬值，2009年11月份人民币对欧元和日元名义汇率分别比2008年11月贬值16.46％和8.02％，对美元名义汇率仅升值0.68％。受此影响，期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从2008年11月的159.87上升到2009年11月的168.23和169.07，小幅度贬值5.76％。
6、2009年11月份以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进入小幅度升值状态。2009年11月份以后，随着我国经济摆脱美国金融危机负面冲击影响、进入复苏状态，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再度进入小幅度升值状态，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指数出2009年11月份的169.07下降到2010年2月份的164.91，升值2.46％。从结构看，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基本稳定、仅贬值0.03％，对欧元名义汇率升值8.14％，对日元名义汇率升值1.23％：同期美元对欧元和日元汇率分别升值8.88％和1.27％，略高于人民币对欧元和日元名义汇率升值幅度。
总体看，2005年7月份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基本处于持续的单边升值状态。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指数从2005年6月的184.62持续下降到2010年2月的164.91，升值10.66％。同期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升值17.57％，对欧元和日元名义汇率分别升值7.28％和0.76％，即2005年7月份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的持续升值，主要是由对美元和欧元名义汇率较大幅度升值引致。历经多次升值与贬值之后，2008年1月份以来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指数基本稳定在164.6左右，即目前我国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水平比1990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水平贬值65％挑左右。 <br/>
(二)1990年以来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的演变特点与影响因素
名义有效汇率仅反映了一国货币对多国货币平均价格的名义变化情况，没有体现其实际购买力的变化情况。从剔除多边物价(CPI)与我国CPI相对变化因素之后的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看，由于1990年以来我国CPl涨幅远大于多国CPI加权平均水平，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贬值期间，实际有效汇率的贬值幅度远小于名义有效汇率的贬值幅度；而在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升值期间，实际有效汇率的升值幅度远大于名义有效汇率的升值幅度。特别是2005年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基本处于持续升值状态，且升值幅度远大于名义有效汇率升值幅度。历经多次升值与贬值波动之后，2008年1月份以来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基本稳定在98.84左右，目前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水平已回归到1990年的实际有效汇率水平。
1、1990年1月～1995年4月期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贬值，但贬值幅度远低于名义有效汇率贬值幅度。1990年1月份以后，随着人民币有效汇率持续贬值，特别是1994年1月人民币汇率并轨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的大幅度贬值，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也出现较大幅度贬值，但受国内通货膨胀的影响，期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的贬值幅度远小于名义有效汇率贬值幅度，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从1990年1月的93.73上升到1995年4月的139.4，贬值48.64％，仅相当于同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贬值幅度的42.82％。期间我国CPI累计上涨了77.62％，而美国、欧元区、日本和中国香港地区贸易加权CPI累计涨幅只有23.61％，即1990年1月～1995年4月期间，虽然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大幅度贬值113.57％，但受我国严重通货膨胀影响，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或实际购买力并没有同步大幅度下降。
2、1995年4月～2002年2月期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大幅度升值，且升值幅度远大于名义有效汇率升值幅度。1995年4月～2002年2月期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持续大幅度升值，同期国内物价累计上涨14.79％，接近同期国外物价涨幅(8.33％)的2倍，导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升值幅度远大于名义有效汇率升值幅度，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从1995年4月的139.4 降为2002年2月的101.61，升值27.11％，比同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升值幅度高19.08％。
3、2002年2月～2004年12月期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较大幅度贬值。受美国经济不景气、美元疲弱等因素影响，2002年2月份以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出现较大幅度贬值，同期我国物价涨幅略低于国外物价涨幅，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贬值幅度略大于名义有效汇率贬值幅度，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从2002年2月的101.61提高到2004年12月的122.66，贬值20.71％，贬值幅度比同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贬值幅度高5.75％。
4、2004年12月～2008年11月，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再次大幅度升值，且升值幅度远大于名义有效汇率升值幅度。随着我国经济的持续高速增长，2004年12月份以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持续大幅度升值，同期我国物价累计上涨14.71％，远大于国外物价累计涨幅(7.88％)，导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大幅度升值，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从2004年12月的122.66持续下降到2008年11月的96.27，升值21.51％，比同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升值幅度高30.07％。
5、2008年11月～2009年11月，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小幅度贬值。2008年11月份以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小幅度贬值，同期我国物价累计上涨0.6％，略高于国外物价累计涨幅(0.4％)，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随名义有效汇率的贬值而小幅度贬值，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从2008年11月份的96.27提高到2009年11月份的101.41，贬值5.34％。
6、2009年11月份以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再次进入持续升值状态。2009年11月份以后，随着我国经济摆脱美国金融危机负面冲击影响、进入复苏状态，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再度进入小幅度升值状态，同时，我国物价涨幅明显大于国外物价涨幅，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再次进入持续升值状态，且升值幅度明显大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升值幅度，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从2009年11月份的101.41下降到2010年2月份的95.15，升值4.19％，比同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升值幅度高70.44％。
总体看，2005年7月份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基本处于持续的单边升值状态，且升值幅度远大于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升值幅度。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从2005年6月份的117.34持续下降到2010年2月份的95.15，升值17.2％，比同期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升值幅度高61.1％。
同时，需要特别关注的是，经过2005年7月份以后人民币汇率的持续单边升值之后，2008年1月～2010年2月期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指数平均水平为164.59，即2008年1月份以来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平均水平仍比1990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水平贬值64.59％，但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水平已回归到1990年实际有效汇率的水平，2008年1月份以来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平均水平为98，84，比1990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水平升值1.16％。即经过2005年7月份以来连续单边升值之后，1990年以来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的贬值部分，已全部被我国物价的相对快速上涨稀释，目前我国人民币实际汇率水平已回归到1990年的实际汇率或购买力水平。将目前人民币实际购买力换算为双边汇率，相当于目前人民币实际汇率水平已回归到1990年1美元兑4.74元人民币的汇率水平。
三、结论与政策建议
1990年以来，经过多次贬值与升值波动，特别是经过2005年7月份人民币汇率生成机制改革后的持续单边升值，人民币名义汇率和名义有效汇率的贬值幅度已大幅度收缩，且贬值部分己被我国物价的相对快速上涨全部稀释，实际有效汇率已回到1990年的实际汇率水平，目前的实际有效汇率相当于1990年1美元兑4.74人民币的汇率水平。1990年以后人民币汇率的大幅度贬值、特别是1994年1月人民币名义汇率的大幅度贬值，是在市场需求驱动下人民币汇率从当时的高估状态向人民币实际价值的回归。经过多年发展之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再度回归到1990年汇率水平，也体现了我国经济规模大幅度扩大、我国产品在国际市场竞争力提高后人民币实际价值的提升。特别是2008年1月以来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水平相对稳定，说明人民币汇率水平基本处于合理的均衡汇率状态。仅根据人民币名义汇率或名义有效汇率水平判断人民币汇率水平是高估或低估，是不科学的。鉴于目前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基本处于均衡状态，为维护人民币币值稳定，避免人民币名义汇率大幅度波动对人民币实际均衡汇率的冲击，近期人民币名义汇率应保持相对稳定，不应迫于外部政治压力而大幅度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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