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风声
时间：秋末冬初
地点：河边、野树林和一个村庄
人物：鼹鼠、老鼠、獾、刺猬、水濑、田鼠们
道具：手枪、粗棒、刮泥器、泡沫、垫子、铃铛、火腿肠、饼干、饮
料、面包
第一幕：老鼠家
鼹鼠：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獾呀？(急迫)
老鼠：他不是那种喜欢到处走动和被人打搅的人，还是再等等吧。
（又几天）
鼹鼠：我还是出门去探访那座野林，说不定碰巧还能结识上獾先生。
（去森林）
老鼠：（醒来)鼹鼠，你帮我改改诗稿吧。（扭头）咦？鼹鼠呢？
（走到门厅里）
老鼠：鼹鼠挂帽子的钩上，帽子不见了。一向放在伞架旁的靴子，也
不见了。该不会是……
（走出屋子，观察泥地，拿了一把手枪和一根粗棒，朝野林走去）
第二幕：野树林
老鼠：鼹鼠，你在哪？我来啦！
（在树林里耐心搜索找到了鼹鼠。）
老鼠：你真的不该来，鼹鼠。我们河边动物从不单独上这儿来。就算
要来，也要学会有效的口令、暗号，还要带上装备，经常练习
逃避方法和巧技。现在，咱们必须打起精神，趁天还有一丝丝
亮，赶回家去。在这儿过夜是万万不行的。
鼹鼠：老鼠，实在对不起，可我真是累坏了。我要这儿多歇会儿，才
能走回家去。
老鼠：那好那就歇着吧。反正天也差不多黑了。
（又一天）
老鼠：好啦！我先去外面瞅瞅。（出去）嗬，这下不好了！下雪啦。
雪下得可大哪。
（鼹鼠钻出来，蹲老鼠身旁）
老鼠：唉，没办法，我看，咱们还是出发，碰碰运气吧。
（走到一个小山包）
鼹鼠：哎呦！（摔倒）
老鼠：咦？你的伤口看起来倒像是被什么锋利的金属划的。怪事。
（老鼠忙个不停）
鼹鼠：唉，老鼠，算了吧！
老鼠：哦耶！太棒了！我找到这个了！（欢呼）
鼹鼠：老鼠，你找到什么啦？
老鼠：快来看哪！
(鼹鼠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鼹鼠：一个刮泥器？ 这有什么用呢！
老鼠：（无可奈何）天哪！别说了，快来和我一道刨吧！
（挖了一会）
老鼠：（得意洋洋）瞧，我说什么来着？
鼹鼠：一条垫子？我们倒是可以用它当被子……
老鼠：鼹鼠！（打断鼹鼠的话）你……（无语）一句话也别说，只管在
小山包四周找。不要多说了。
（挖出了獾家的门）
鼹鼠：（懊悔）老鼠！你真了不起！现在我全明白了！从我摔伤了腿
的那一刻起，你就用你那聪明的头脑，一步一步琢磨出个道理
来。老鼠——
老鼠：快起来，瞧见那根铃绳吗？使劲拉，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我
(等了很久很久)
第三幕：獾家
獾：哼，下回要是再碰上这事，我可真要生气了。这是谁呀？深更半
夜，这种天气，吵醒别人的觉？说话呀！（沙哑）
老鼠：獾呀，让我们进去吧。是我，老鼠，还有我的朋友鼹鼠，我们
两个在雪地里迷了路。
獾：老鼠！你们俩快进来。哎呀，你们一定是冻坏了。快进来吧。
（让他们吃完饭后）
獾：好吧，给我说说你们那边的新闻吧。蛤蟆怎样啦？（亲切）
老鼠：唉，越来越糟啦。（沉重）
鼹鼠：就在上星期，又出了一次车祸，而且伤势很重。你瞧，他硬要
亲自开车，可他偏偏又特无能。他自以为他是个天生的、无师
自通的好驾驶员，这么一来，车祸就接连不断了。
獾：有多少回？（阴郁）
老鼠：七回了。
鼹鼠：他住医院就住过三次，至于他不得不付的罚款嘛，想起来都叫
人害怕。
老鼠：是啊，蛤蟆有钱，这我们都知道，可他并不是百万富翁呀。说
到驾驶汽车的技术，他简直蹩脚透了，开起车来根本不顾法律
和规则。他早晚不是送命就是破产——二者必居其一。
獾：等到春天时，咱们要对他严加管束。不允许他胡闹。要让他恢
复理性，必要的话，要对他施行强制。我们要使他变成一只明智
的蛤蟆。！
（鼹鼠、老鼠点头）
獾：那现在就休息吧。
（第二天，来了两只小刺猬）
老鼠：你们两位小家伙是打哪来的？雪地里迷了路，是不是？
刺猬：是的，我和小比利，正寻路去上学，我们迷了路,碰巧来到獾
先生家的后门，就壮着胆子敲门，因为谁都知道，獾是一个好
心肠的人。
老鼠：这我明白，外面天气怎么样了？
刺猬：噢，糟透了，雪深得要命，你们今天可出不了门儿。
鼹鼠：獾上哪去了？
刺猬：他上书房去了，他说他今天上午特忙，不要有人打搅他。
（水濑敲门进来）
水濑：我就知道，准能在这儿找到你们的，今天我去河边，那里的动
物惊慌万状。他们说，老鼠整宿没在家，鼹鼠也是——准是发
生了什么事。因为下雪了，所以把脚印盖住了。但我知道，遇
到麻烦时，十有八九要来找獾，我就穿过野林，穿过雪地，到
这里来了。
鼹鼠：那你一丁点儿也不——呃——不紧张吗？
水濑：紧张？他们哪个敢碰我一下，我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鼹鼠，
帮我煎几片火腿吧，我可饿坏了。我还有许多话要跟老鼠讲，
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了。
（吃完了火腿肠）
老鼠：刺猬，你去叫獾下来吧。
（刺猬去叫獾）
獾：得啦，你们两个小家伙回去找妈妈吧，我派人送送你们，给你们
带路。（慈祥）
老鼠：来吧，鼹鼠，咱们得趁白天的时光回去。不能在野林里再过一
夜了。
水濑：这不成问题，我陪你们一道走。
獾：老鼠，你不必烦恼，我的通道比你想象的要长得多。我还有许多
避难孔，从几个方向通往树林的边缘，只是我不愿让外人知道就
是了。你真要走的话，你们可以抄一条近道。眼下，尽管安下心
来，再坐一会儿。
老鼠：还是现在就回去吧。
獾：那好吧。
第四幕：一个村庄
（走到一个村庄，鼹鼠感到了家的气息）
老鼠：噢，走吧，鼹鼠，快来呀！
鼹鼠：停一停吧，老鼠。你不明白！这是我的家！我刚刚闻到了它的
气味，它就近在眼前，近极了。我一定得回去，一定，一定！ 老鼠：（因走远没听清楚鼹鼠的话）鼹鼠，咱们现在停不得，真的停
不得！不管你找到了什么，咱们明天再来瞧。
（鼹鼠很伤心，但还是拼命追上了老鼠）
老鼠：咱们在这儿坐下歇会儿吧。好在雪到现在还没下，大半路程咱们已经走过了。
（鼹鼠一句话也不说）“
老鼠：你怎么了？给我说说，
鼹鼠：（哽咽）我知道，我的家是个——又穷又脏的小屋——比不上
——你的住所那么舒适——也比不上獾的屋子那么宽大——
可它毕竟是我自己的家——我喜欢它。我离家以后——就把
它忘了——可我又闻到了它的气味——你不肯回头——我的
心都要碎了——它就在附近——可你不回头——
老鼠：（过了好一阵子才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的家。
鼹鼠：（惊讶）什么？现在？那不是太晚了。
老鼠：（慷慨）别管了，我一定找到你家。不要再多说了，出发吧！
第五幕：鼹鼠家
（他们回到鼹鼠说的地方，鼹鼠钻进地下，老鼠也钻下去，到鼹鼠家） 鼹鼠：（悲戚）老鼠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什么在这样寒冷的深
夜，把你拉到这个穷酸冰冷的小屋里来！要不然，你这时已经
回到河岸，对着熊熊的炉火，周边都是你的那些好东西！
老鼠：（跑来跑去，大声）真是一所顶呱呱的小屋！多紧凑啊！设计
得多巧妙啊！什么都不缺，一切都井然有序！
（鼹鼠收了老鼠的影响，也开心起来。过了一会，听到了田鼠说话声）
鼹鼠：（得意）准是田鼠们来了，每年这个时节，他们照例要上各家
串门唱圣诞歌，成了这一带的风尚。我总要请他们喝点热饮料，
还请他们吃顿晚饭。听他们唱圣诞歌，就像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老鼠：（兴奋）咱们瞧瞧去！（向门前跑去）
田鼠①：预备——一、二、三！
（田鼠们唱《圣诞颂》）唱完后鼹鼠请他们进来）
老鼠：（热情）唱得太好了！都进屋来，烤烤火，暖和暖和。
鼹鼠：快进来，小田鼠们，你们的歌唱的一年比一年好听了。来来来，就靠着壁炉排排坐，我去准备一些……天哪，我没有食物可以用来请客了。
老鼠：不要急，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叫来一只田鼠，小声说）这个时辰，还有店铺开门吗？
田鼠②：当然，每年这个季节，我们的店铺昼夜都开门。”
老鼠：那好！你马上去买（小声嘀咕）……（给他一把硬币）
（鼹鼠将剩下的果汁依次分给了小田鼠们，吃了一些东西后，田鼠②进来了，把买的东西倒在桌子上，大家一起吃东西，聊天。最后田鼠们走了）
鼹鼠：（拉住老鼠的手，真诚说）老鼠，我真的这么觉得，你是……（停顿，深思）你是我最大的“财富”。你帮我解决的许多难题。没有你，我绝对不能做的这么好。
老鼠：（打了一个大哈欠）不要放在心上，鼹鼠。换了是你也会这样帮助我的，现在，让我们去休息吧。
（两人携手下台，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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