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鲁迅的《自嘲》诗作者:赵丽来源:《读写算》2011年第27期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这是鲁迅在1927年写的一首自嘲诗。这首诗中,名气最大的莫过于“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两句。其所以名气大,原因在于毛泽东同志的评论,大意是说:“横眉”一句表现了对敌人的恨,“俯首”一句表现了对人民大众的爱。鲁迅先生是心甘情愿做人民大众的牛的。由此才有郭沫若愿做牛尾巴,茅盾愿做牛尾巴上的一根毛的美谈;由此才有臧克家的“有的人,俯下身子给人民做牛马”的诗句,那么“孺子牛”和“甘做人民大众的牛”之间又有什么内在的关联呢?
“孺子”的本意是“小孩子”,最多引申为“年轻人”。史有张良圯上进履的故事,黄石老人曾对张良说过“孺子可教也”,这句话大意是说像这样的年轻人,我才可以教他,指点他,把兵书传授给他呀!历史上还有一个故事,说汉代有一个老臣,特别喜欢他的孙子。孙子想骑他,他就低下头爬在地上,甚至嘴里还嚼着绳子。孙子快“马”加鞭,快“牛”加鞭,他就爬得愈快,转的愈欢,以至于摔倒磕掉了几颗大牙。想此翁确有“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勇决。想鲁迅先生的“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想鲁迅先生的“自己肩住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光明温暖的地方去玩耍”,和原意不遑多让,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鲁迅先生受进化论的影响,热爱青年,“俯首甘为孺子牛”。受阶级论的影响,热爱人民大众。“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之中,意思是揭出病苦,以引起疗救的注意”,“我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学习和工作上的”,“我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血”。于是,我们终于看明白了,鲁迅先生的“俯首甘为孺子牛”确实是“俯下身子甘心情愿做人民大众的牛”,“俯下身子给人民做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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