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视启蒙:闰土之于鲁迅的独特意义作者:韩明港 高颜平来源:《西部学刊》2013年第05期
摘要:少年闰土是鲁迅《故乡》中最光彩照人的人物,但是,如果认为鲁迅只是借闰土来怀想曾经的少年岁月就将问题过于简单化了。闰土,作为一个内心纯白的少年,正符合鲁迅对“立人”——或说“国民性改造”——前提的设定。鲁迅试图以《故乡》对启蒙之路进行检视,少年闰土身上寄托了鲁迅对唤起民众的可能性的期待。闰土的变化,深深地动摇了鲁迅对启蒙的信心,因而,对故乡的亲近与逃离,构成了作品的基本叙事结构,呐喊与质疑的混响,希望与绝望的复调成为作品的独特风貌。
关键词:闰土;鲁迅;启蒙之梦;检视
中图分类号:I207.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故乡》中,“我”冒着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似乎是“专为了别他而来”,为了搬家。但在叙述中,搬家显然不是主要内容,大量的笔墨最终落在了闰土身上,而鲁迅的希冀也伴随着对闰土的怀想和与之相见而发生着变化。
闰土,不仅是鲁迅寻找的旧友,也是鲁迅寻找的启蒙之梦。
一、鲁迅的启蒙之梦
鲁迅在《呐喊·自序》中说道,“我在年青时候也曾经做过许多梦,后来大半忘却了,但自己也并不以为可惜。……而我偏苦于不能全忘却,这不能全忘的一部分,到现在便成了《呐喊》的来由。”[1]P437这未被忘却的梦,就是鲁迅的启蒙梦。
面对家国危难,鲁迅和那个时代的青年一样,在努力探求着救亡强国之路,而鲁迅的设计是比较独特的。
在南京求学时,年轻的鲁迅已深受严复、梁启超的影响,到日本后,鲁迅的“国民性”思想日渐成熟。1902年,鲁迅东渡日本。据许寿裳回忆,鲁迅在日本弘文学院时经常思考三个相关联的问题:“怎样才是理想的人性?中国国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么?它的病根何在?”[2]P487后来鲁迅明确提出“立人”的解决办法:“根柢在人……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凡事举。”在鲁迅的设想中,中国的危机根本上是“人”的危机,而解决的方式是人的重建,首要的问题是“改变他们的精神”,也就是国民性改造,因此鲁迅决定“首推文艺”,不是“黄金黑铁”的实业兴邦或“托言众治”的制度变革。只要“国人之自觉至,个性张,沙聚之邦,由是转为人国。人国既建,乃始雄厉无前,屹然独见于天下……”[1]P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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