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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教学：《归园田居》课堂实录

发布时间：2018-05-11 00:20:41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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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教学：《归园田居》课堂实录

董一菲

【董一菲，中学语文特级教师，牡丹江师范学院名誉教授，黑龙江省青语会副理事长，黑龙江省中学高级职称评委。牡丹江市语文学科带头人，首届丹江名师。东北三省十佳语文教师，首批国家级骨干教师，牡丹江市中青年专家。首届语通杯全国中语十佳教改新星，现任牡丹江市第二中学语文教师、校长助理。】

师：同学们，上课！

生：老师好！

师：同学们好，请坐。今天我们学习的是《归园田居》。有这么一句话，南朝的钟嵘说陶渊明是古今隐逸诗人之宗，同学们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是隐逸诗人之宗呢？

生1：我认为是归隐的诗人中比较厉害的一位。

生2：我认为是第一位。

生3：我觉得宗证明陶渊明的写诗造诣很高，开了一代先河。

生4：我认为是古今隐逸诗人的鼻祖。

师：太棒了！

师：钟嵘一句简洁的陈述，孩子们有这么缤纷的解读，那么我们接着解读陶渊明。

师：陶渊明既然是古今隐逸诗人之宗，开先河，开宗立派，创造一种范式，从此中国士大夫心灵里便有了田园，那在哪里安顿心灵呢？有一个生命之场，就叫田园。田园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存乎于现实与理想之间，首先出场的一个意象，方宅，那么接下来的意象是什么呢？

孩子们都知道，中国的传统诗歌，从来不会直接抒情，从来都是含蓄的、蕴藉的、风流的、曲折的、平仄的。田园是什么？陶渊明说那是方宅，接着读课本，填写ppt。例如：陶渊明的田园是方宅十余亩，陶渊明的田园是·····请速读课文，划出关键词。

生1：陶渊明的园田是草屋。

生2：陶渊明的园田是榆柳。

生3：陶渊明的园田是桃李。

生4：陶渊明的园田是远人村。

师：这位同学，可以用两个字概括远人村吗？

生4：人村。

师：真好，人村，有人的村子，村中有人，目中有人，否则的话园田的意义又何在？请继续说下去。

生5：陶渊明的园田是罗堂。

师：孩子请注意，桃李罗堂前中的罗列是动词，所以你概括错了。接下来我们一起看ppt，这就是陶渊明的这首诗，这就是陶渊明的园田，他心中的园田，园田是方宅、草屋、榆柳、桃李、村庄、袅袅的炊烟、狗吠鸡鸣，甚至是无尘，甚至是有闲。哪位同学能读这首诗给大家听呢？

生：（有感情的朗读全诗）。

师：读的真好！突然懂了季羡林先生的那句话真正的大学不是大楼而是大师，甚至是大学士。

师：那么这样的园田有什么特点呢？恐怕同学们有疑惑的是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什么是无尘，什么是有闲呢？无尘仅仅是干净的意思吗？

生1：不是，我认为还是的内心。

师：已经直指心灵了！好的文学作品就是这样，无尘不是表面上的没有灰，是心灵的什么呢？

生1：心灵的纯洁。

师：再看看这句诗，这句诗的源点意向，也是抽象的田园诗的源点意向。从此，士大夫归去来兮的时候永远歌唱的是这样的主旋律，如《陋室铭》中的哪句话能解读这两句诗呢？

生2：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师：很好，这是一种无尘的境界。还有吗？接下来的虚室有余闲，陶渊明期待的是有空余的房间吗？再看《陋室铭》中更贴切的哪句话呢？

生3：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师：那么他有什么样的朋友呢？

生3：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师：就是这样，鸿是大也，儒是学问家，这是人生的境界，虽然隐了，但是真正的大隐是隐于山林，隐于闹市，隐于朝堂。于是，把中国士大夫的心灵引向一种高远的东西。

师：这就是田园诗人之宗，他创作了这样一组意象，创作了这样一种范式。但让我们安放心灵的陶渊明，被南朝的钟嵘一忍心放到了《诗品》中的二十四品的中品。有那么多的人喜欢陶渊明，当苏轼已经被贬惠州的时候，遥远的惠州，岭南蛮烟瘴雨的地方，他会说：饱吃惠州饭，细和渊明诗，他完成了精神的突围，完成了自我的救赎，因为有了陶渊明。但是钟嵘说不——他的诗不好，要给他放在中品。122个诗人从汉朝至南北朝时期，陶渊明就在这样一个段位。那么你们有什么样的理解呢？先做第一个选择，你觉得陶诗浓耶淡耶？

生1：我认为陶渊明的语言是清新的，是比较淡雅的，但是他表达的情意是非常浓厚的。

师：太棒了！淡的是语言，浓的是情感，淡淡的入，浓浓的出，这是最高的境界。

生2：我觉得应该是淡。从他这首诗中表达出淡泊的情怀。

师：淡淡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多么大的智慧。中国古人老子、庄子深谙淡的力量，于是才可以让我们的精神世界有了柔软的部分，于是我们说儒是方的，道是圆的，这是淡的境界。那么还有没有同学要说其他的？静乎动乎？虚耶实耶？景语情语？

生3：我觉得陶渊明的诗句是淡的，从他的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中发现，他描写的是一种昏暗的村庄和轻柔的人烟，说明他的文章是安静、平静和安详的，仿佛不受任何世俗的干扰。

师：非常会品味！尤其会抓住叠词。叠词是我汉语言、汉民族骄傲的所在，只有汉语是单音词。举一个例子，女儿这个词，英语绝不单音节，正因为汉语是单音节，所以才有一种独有的东西，那就是叠词，叠词有一种曲曲折折、平平仄仄、深深浅浅的美丽，于是女词帝李清照在《声声慢》开篇便用了七组叠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就汉语言的魅力。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这种充满了音韵之美，淡远成村庄，袅娜成最温馨的春宴。还有别的想表达的吗？可以谈语言，谈意象，谈色彩，甚至可以谈音响。好的诗就是一幅画，好的诗就是一曲音乐。

生4：我认为陶渊明的这首诗是淡的，因为我们首先可以从它的画面上看，陶渊明用娓娓道来的语言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很美的乡村景象，他首先说方宅、草屋，接着又说到了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又写到了远处的人烟以及狗吠深巷中的狗吠和桑树上的鸡鸣，整个就是一幅非常美的画面。像水墨画一样，让人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情怀，融在这幅很美的水墨画里，同时他又通过狗吠和鸡鸣，衬托出那种非常幽静的环境。所以我认为他是淡的。

师：太棒了！这里想追问一下孩子，水墨画，你觉得只有哪两种颜色？

生4：黑色和白色。

师：是的，黑色和白色，永远的诱惑，想想中国的《易经》中的阴阳鱼，什么颜色呢？只有黑，只有白，却写尽了大千世界的五光十色，这就是无色的魅力，这是淡极了的魅力。黑，颜色的终点，白，所有色彩的起点，有了终点有了起点便有了整个的世界，所以还有一句话，初唐的时候有一位诗人叫张若虚，他只有一篇诗叫《春江花月夜》，却被闻一多先生定名为孤篇盖全唐，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它容纳了所有的颜色，透过月光的大地。继续分析文本。

生5：我想谈的是景语和情语。我听说过一句话一切景语皆情语，在这首诗中所写的景物，其中有很多就是非常自然，体现了淡泊、在自然中自得其乐、归隐的淡泊情怀，不仅是写景更是抒发了这种淡泊的情怀，所以既是景语又是情语。

师：强大的语言感受能力！语感是天赋，更是后天的训练和积累，她把握的很好！整首诗景语其多，这是显情，剑走偏锋，没有一定的功底是不敢这么写诗的。王国维说的：一切景语皆情语，而陶潜用记叙的语言来写诗，他不抒情，他甚至不描写。好罢，那就白描，就记叙，就说方宅、榆柳、桃李，什么样的榆柳什么样的桃李我都不说，《诗经》还要这么讲，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无论是那依依还是霏霏，都是描写，那么陶潜洗尽了铅华，仅用诉说。就是这样的表达，什么样的人可以素面朝天？素面朝天这四个字只能赠与唐代第一美人杨贵妃，天是天子，是怎样见天子，她素面去见天子，无需化妆，因为化妆的胭脂会污了她的花容，这是怎样的美？陶潜的诗又何尝不是如此！

师：请同学们继续读诗，回答问题。

生6：我觉得这首诗是动静结合，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我觉得这是静，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是动，以动写静。

师：的确，有很多的声响，真的在诗词中有太多的声响，他完成的绝不是喧闹，打造的是那份宁静，就像那句鸟鸣山更幽，就像李白会用笛子写笛声，喜欢笛声，喜欢箫声，他的诗中会写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写尽了满城的相思，他会说箫声夜，秦娥梦断秦楼月。白居易会在同样一个月夜当中，用琵琶声写出一个女子心灵世界的探索。陶渊明说不，我反对一切人为的音乐，钢琴我不选因为是西洋乐，笛子我不选因为李白选过了。我们的诗中是什么音响，请看《归园田居》，有什么样的音响？

生7：我觉得陶渊明的诗中是自然界中固有的声音。

师：太棒了！举例说明。

生7：狗吠，鸡鸣。

师：狗在哪里叫？

生7：深巷中。

师：深巷中住的是农人，现在的养鸡场的鸡是飞不到桑树上鸣叫的，说明———

生7：说明这是一种非常淳朴和自然的环境。

师：这就是大自然的声音，这就是田园独有的声音，这就是田园的魅力，它召引我们回归，归去，不要忘记我们的来时路。古人说人来不如地籁，地籁不如天籁，这就是陶诗，这就是田园。作为田园诗的鼻祖，他开宗立派，后来遥遥呼应的是盛唐，盛唐的山水田园诗人有两位，一位是诗佛王维，一位是孟浩然。一起看大屏幕上的两首诗，比较一下，孟浩然的田园和陶渊明不一样，同样写山林，王维和陶渊明写的又不一样。你有哪些发现呢？其实这就是艺术的不二法门，永远存在比较。就像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红楼梦》，一定要塑造两个主角让你分不清谁更重要，那便是双峰对峙、二水分流的钗黛，薛宝钗有着倾国倾城貌，林黛玉有着风露清愁。

师：那么请同学们辨识一下大屏幕的两首诗。

生8：我想说孟浩然的《过故人庄》和本诗的对比，孟浩然的《过故人庄》重在写实，侧在写田园生活，而陶渊明用其淡雅的语言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美丽的田园景色，表面是在写景，但是他通过一些意象把他想表达的情感都表达出来了，是在以实写虚、以实衬虚，孟浩然是用实写出了田园生活，陶渊明用虚表达出来他的情感。

师：这么辽阔的眼界和情怀！真棒！孟浩然是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我的朋友邀请我去做客，我来了。而陶渊明是虚幻的、描绘的是自己理想的园田。

生9：如果说陶渊明的《归园田居》是一幅水墨画的话，那么《过故人庄》就是有一定色彩的、也是非常传统的、给人以美感的画卷，通过颜色和意象也能表达出他想给人的美感和对自然生活的一种向往。

师：说得太好了！有一颗诗心的孩子才会有一双发现诗的眼睛，中国的绘画从红绿山水到水墨山水，墨分五彩，这个孩子发现了。所以在田园诗的地位上孟不如陶，是定论。继续看一下王维吧，诗佛，曾经官至右丞相，也曾到过边塞，也曾经归隐山林。曾经有人说他的诗是字字入禅，你读出什么了？

生10：我认为王维这首诗，他写的是山中的花凋谢了没有人，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有一种花开了却没有人见的伤感，我们都说王维的诗是一种禅境，但是真正的禅境是超脱世俗、摆脱一切烦恼的，而王维这首诗却写出了那种伤感，说明了他还是被世俗所羁绊，但是陶渊明这首诗完全是一种禅境、超脱自然，所以我认为王维也是不像陶渊明那样是一位真正的田园山水诗人。

师：深刻的无以复加！王维虽然号诗佛，虽然他隐居，虽然他字字入禅，但是他对生命的关照毕竟有了太多的伤感。山中发红萼，如此火红的生命，引发的是浓烈的情感，纷纷开且落，花开了，无人知，花落无人赏，这是羁绊，这是情怀，这是世俗的向往。虽然他说他想的很开，但是被我们孩子洞悉了一切。就像《红楼梦》中有两个女孩，带发修行，但是我们说她面冷心更冷，于是宝玉到她家去做客，本来她是槛外人、出家人，但她会把自己的杯子给宝玉喝水，这又怎样的看破红尘呢？云空未必空，真正心冷似铁的是四丫头惜春，面冷心更冷，因为她看破看透的是三个姐姐的命运，勘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至此我们就读懂了。大家看，回到诗中，曾经的岁月和现在的岁月，陶潜说是有这样的分水岭的，他说从此归去来兮，从此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守拙，坚守的是一份什么呢？

师：钟嵘归其为中品，大家觉得是不恰当的，我们更欣赏陶渊明。那么守拙的是怎样的一份拙，拙翻译出来是笨拙、粗糙、原始、原生，那么带着这个问题思考。回到陶渊明的时代，陶渊明生活在东晋的时代，东晋时代是魏晋风度，是魏晋风流，情讲究深情，在这个时代诞生了中国古代所谓的第一个大才子，曹子建。有成语说他才占八斗，曹植是这个时代的宠儿。还有潘安，貌比潘安，这个时代的潘安是美男子的代名词，潘安一上街肯定会被掷果盈车，因为他长得太美了，这个时代太崇尚美了。还有一位叫卫玠，是被看死的，因为太美了结果是看杀卫玠。魏晋的风流写在《世说新语》里面，太任情任性了。什么叫任性，王羲之的一个儿子王凝之想念自己的朋友戴安，在下着大雪的夜晚坐舟前往，当他赶到了举起手来想要敲门的时候他放下了手，因为此时他不想了，身驾舟又回去了。这叫任性，真正的任情任性，真正的辞藻华丽，是拼颜值的时代，真正拼颜值的时代，知道左思吗孩子们？

生11：洛阳纸贵。写过一本书叫《三都赋》，这本书太出名了大家都去买纸来抄这本书，以至于纸都卖没了。

师：左思长得特别丑，丑到去街上会被围观起来大声喊骂长得真丑。这就是拼颜值、拼才华，你洛阳纸贵可以，你入门了还得还看颜值，这是拼财富、拼智慧、拼辞藻的时代。你懂得了吗？你懂得了陶渊明的守拙归园田了吗？你懂得了当时的钟嵘为什么把绝品的陶渊明放在中品了吗？他和那个时代太不一样了，他太需要坚守了，这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同学们再看看，就算是写一个人的肖像，《世说新语》里都这么写道：

生12：时人目王右军，飘若游龙，矫若惊龙。

师：人物肖像都夸张到什么程度了！你见过这样的人吗？陶渊明却会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他会说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多么的不同啊！再看看第二个人是那著名的嵇康，他死的时候成为遥远的绝响，两千太学生为他送行，如何写嵇康？请同学起来读一下。

生13：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偎俄若玉山之将崩。

师：好。这个人站着如山岩上的孤松，他醉了的时候像一座山的倒下山还是玉山，唯美死了。再看王楷，介绍一下王楷的背景，王楷病了，病的不行了，气息奄奄了，一个朋友去看他，他过头来看着，这个时候的他是——全班齐读——

生14：双眸闪闪若岩下电。

师：怎么样，就是这样的足电，这就是那个时代，陶渊明是艺术家。

那么陶渊明坚守的是什么？看ppt，他坚守的是真、淳、朴、诗意、自由和美。于是才有了我们的今天，千百年后，我们读陶渊明，仍然是那份新鲜，那份鲜妍，那份温暖，那份缱绻。好，接下来全班齐读本诗的前两句。

生：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勿入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师：他为官做官、做官辞官，总共只有十三年，只是时间的错觉。抬头看黑板，五入五出，什么意思？

生：五次做官五次辞官。

师：这就是传统文化的密码，这就是中国传统诗歌的芝麻开门。入便是那入世，出便是那潇洒的出世。宗白华说，在中国政治史上最混乱社会最苦痛的时代，怀着永世的乡愁，陶渊明归来了，于是题目叫——

生：归园田居。

师：归园田居，那是归来，那是回归，于是中国士大夫的生命场有了朝堂、庙堂，和朝堂庙堂相对的是江湖。谁提出的江湖？是庄子，庄子这么说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是的，在浩淼辽阔的江湖当中让我们相忘吧，彼此忘记也好，彼此记住也好，不重要，让我们的心灵舒展，冲淡平和，于是有了田园让我们安顿。大家一起看ppt，这么多的人看陶渊明，元好问你们最喜欢。谁喜欢元好问？我说上句你们一定会说出下句，问世间情为何物——

生：直教人生死相许。

师：没有人。直教生死相许，写的是大雁的爱情，后来几百年过去了，成为了《神雕侠侣》的贯穿词。元好问大才子说了，怎么说陶渊明呀，，其实这个说法和在座的同学们又是多么的相同，全班齐读——

生：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

师：那份新，那份真淳，大家回味回味。

南宋还有一个爱国主义诗人他叫辛弃疾，他特别喜欢用典，他的词几乎句句用典，我以为，我偏狭的以为他不会喜欢陶渊明的，但是他仍然爱不释手，他对陶诗如何评价，全班齐读——

生：千载下，百篇存，更无一字不清真。

师：那份清真，那份质朴，那份真实，那份真诚。我们对生命能报以真诚吗？我们对文学能报以真诚吗？如果能，我们就能接近陶渊明。还有袁行霈是当代著名的诗词鉴赏家，他又是怎么评价陶渊明的呢？男孩子们读上联，女孩子们读下联——

生（男）：质而绮，真且醇，自可传之千古；

生（女）：樽中酒，篱下菊，岂甘了此一生。

师：好的。孩子们能不能给陶渊明写一段话，哪怕一句话也可以，一分钟准备时间。

生1：于平和中达情，于平淡中达质。

师：这种公整的对句，太棒了！话不在长短，所以《易水送别》只有两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流传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