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爱情在这两部作品中所表现的题材内容参考资料

发布时间:2019-04-01 01:54:31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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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李杨爱情在这两部作品中所表现的题材内容。

两部作品都写的是李杨爱情,但两部作品的侧重点却有着明显的不同。《梧桐雨》主要从历史和政治的角度批判李杨之恋,感慨历史兴亡。《长生殿》主要从爱情的角度歌颂李杨之恋,表达了作者对美好爱情的追求和向往。为了表达各自作品的思想内容作者在细节上做了多处改动。

《梧桐雨》中赦免安禄山和重用安禄山的是唐明皇自己,而且让他做杨贵妃的义子,杨国忠和张九龄劝谏,他不听,封了安禄山为渔阳节度使。《长生殿》中则写成,安禄山向杨国忠行贿,杨国忠从中活动才赦免了他,并没有贵妃收为义子的情节。关于杨贵妃的来历,《梧桐雨》写她是寿王的妃子,先命为女道士,后册为贵妃。《长生殿》把他写成一个宫女,明皇一见就册封为贵妃。关于杨贵妃与安禄山的关系,《梧桐雨》写他们私通,而《长生殿》中安禄山与杨贵妃并无瓜葛。关于安禄山造反的原因,《梧桐雨》点名他“光要抢贵妃一个,非专为锦绣江山”。《长生殿》中则写成与杨国忠矛盾尖锐,杨国忠激他反叛。(《长生殿》/(清)洪升著;翁敏华 陈劲松/评点.上海:华东大学出版社,2006.6)关于杨贵妃被杀死之前的表现,《梧桐雨》写她哀求唐明皇救她,在被迫佛堂自尽时还说:“陛下好下的也”。有埋怨之词。《长生殿》中杨贵妃知道事情不偕时就请他赐死,死前还嘱咐高力士好好照顾皇帝,毫无怨言。《梧桐雨》写杨贵妃死后明皇的思念只是对真容痛苦、梦会;而《长生殿》则有《闻铃》、《哭像》、《见月》、《改葬》、《雨梦》、《觅魂》、《继情》、《重圆》。《梧桐雨》的主题是兼具爱情和时政,但重点在批判李杨爱情,感慨历史兴亡上。《梧桐雨》的重点在政治上,寄托作者的故国之思、亡国之叹,而《长生殿》的爱情,寄寓作者对理想爱情的追求。

(二)《长生殿》与《梧桐雨》比较,剖析《长生殿》中作者所表达的李杨爱情观。

1)人物形象比较

唐明皇李隆基在唐王朝扮演着一个特殊的角色,他在位四十余年既经历了唐王朝最后的盛世,又发生了由盛而衰的变化,一个极具历史转折的人物。而在古代作为男人附属品的女性,在历史的长河中本来只是漂浮着的一叶泛舟,而作为这样一个极具时代特色的男性——既是帝王又是男人,他不仅烙刻着时代的记忆而且他的爱情沉浮与他的命运变化息息相关,正因为这样我们不得不提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杨贵妃。《长生殿》与《梧桐雨》通过不同的故事情节的描写把唐明皇与杨贵妃塑造成了两种不同人格魅力的人物。

作为“元曲之冠冕”(王国维《人间词话》)《梧桐雨》基本上接收了《长恨歌》的基调,既写出李杨的真挚爱情,又批判了唐重色误国,最后对唐的悲剧又表现了同情,楔子通过对李隆基处理边疆安禄山的问题时,表现了李隆基的昏庸无能、愚昧无知。一、二折写长生殿乞巧和舞霓裳的重大场面,渲染了李隆基对物质生活的极度奢华以及沉迷声色。第三折写安禄山反叛,唐明皇偕同杨贵妃一起出逃,美好过往如过眼烟云,一去不复返,感慨人生的无奈与无常。第四折就是在前三折和楔子的铺垫后,借明皇之口抒发作者的感叹。本作品共二十三只曲子用“梧桐、雨”等景物的象征意义,表明唐明皇内心的孤苦、凄凉、无助,对过往包括杨贵妃在内的已经失去而不可复得的一切美好东西的怀念。与作品取名“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落叶时”相吻合(1)《长生殿》中歌颂“情钟”“精诚不散”批判“逞侈心穷人欲”,全剧共50出,细致描写了李杨爱情的发展,又本着“凡史家秽语盖削不书”的准则,,与《梧桐雨》类似,上半部中李隆基浮浅不专,不过是爱杨贵妃美色,曾与其姐妹来往,又偷幸梅妃,寄情声色,几乎忘了自己的政治责任,“占了情场,弛了朝纲”,为迷恋杨贵妃,又“逞侈心”,造成了杨国忠专权,杨氏一门穷奢极欲。(2)但他的爱情是由浅而深逐渐专一成熟的,至七夕盟誓爱情发展到高峰。下半部杨妃的死是一个开始,以安史之乱为背景,转入对李隆基悲剧性格的描绘,忏悔了罪恶,交出帝位,李杨的爱情也克服了帝王爱情的缺陷。反复描写了唐明皇的刻骨相思和无限深情,突出唐明皇的爱情专一和坚守前盟,(3)使李杨爱情成为“真心到底”“精诚不散”的理想化爱情,于是,月下团圆,终成连理。《长生殿》中的唐明皇形象更加更加丰满充实,一个身份、思想有了变化的人物,昏庸而能知悔,轻浮而能情深,自尊而能屈下。

《长生殿》中所塑造的杨贵妃的人物形象与《梧桐雨》中的杨贵妃也有很大的不同。《梧桐雨》中同情李隆基的成分多些,长生殿盟誓与沉香亭畔舞霓裳凸显了明皇对杨妃的独钟,而作品写到杨妃原为寿王妃及其与安禄山的私情,便把亡国之责归于杨、安身上。作品中的杨贵妃是一个对明皇薄情寡义、私通番将的人物。而在《长生殿》中塑造的杨贵妃形象是一个感情专一、识大体、才貌双全的性情女子。他的识大体在《长生殿》马嵬坡事变可看出,才貌双全在文中的描述更不必提。另外人物形象的塑造不仅体现在作品细节的改动上,在《絮阁》这出戏中更体现了他的性情女子的性格。在这出戏里,他不仅表现出后宫女子特有的性格:骄纵、悍妒、聪慧。(《剧影月报》2008年第04)同时表现出他对唐明皇的感情是真挚的。当闻得明皇复召梅妃的消息时,他心中对明皇的疑和怨、对梅妃的妒和愤都爆发出来了。在非“是我容你不得,只怕我容了你,你就容不得我了”的心理驱动下,不顾宫女的劝阻,依然径闯皇帝寝宫的举动,此时的杨贵妃不仅是一个宫廷女子,更是体现了普通女子对丈夫不忠的切肤之痛,使他顾不得宫廷礼仪,君臣夫妇之纲常,性情中人的性格“暴露”无疑。两部作品中塑造的不同的人物类型也倾注了作者大量的主观情感。

2)作者的主观倾向

作者所寓之情当然李杨爱情在《梧桐雨》《长生殿》中有不同的体现和重组,究其根源还是由于作者对作品的所寓之情,及社会时代的影响。《梧桐雨》寄托了白朴一种国破家亡的感情,“幼经丧乱,仓皇失母,便有山川满目之叹。逮亡国,亨郁郁不乐”,幼失其母,后得到元好问抚养,以遗民自居,不仕元朝,对当朝身怀不满(10)。也许正是身遭巨变,繁华如梦的身世遭遇和改朝换代的历史沧桑,使白朴与唐王朝由盛而衰的幻灭取得共鸣,才在写作梧桐雨时倾注了满腔心血与热情,使之特出于元代。(11)这是一部以唐明皇为主唱角的末本戏。剧中也暴露了明皇的“因歌舞坏江山”,对此不无谴责,但作者抨击的矛头是指向在外族入侵面前显得束手无策的统治者愤恨与无奈。作者充分肯定了明皇对爱情的执着,歌颂对杨妃至死不渝的爱情,为了减轻明皇对安史之乱应负的严重责任,以加强人们对她的同情,白朴已经运用了对明皇进行自我忏悔的艺术手段如第四折中明皇在梧桐雨中凄凉哀婉的哭诉。其性格显得更为具体鲜明(12)。作品极力渲染唐明皇国破家亡的痛苦和对往日繁华快乐生活的怀念,整部作品弥漫着一种浓厚的悲剧气息,明皇成了一个异族入侵的受害者,他的悲歌代表了一个亡国灵魂的痛苦的歌唱。无疑,这在元代能够打动无数人的心灵,具有相当普遍的意义。从这个意义上,《梧桐雨》也反映了尖锐的民族矛盾。在阶级矛盾面前对君的荒淫加以批判;在民族矛盾面前对君的不幸给予同情。13)《长生殿》中,洪升创作意图在于有意歌颂唐明皇、杨贵妃的爱情,表达自己对爱情的理想追求,同时也有用开元、天宝由盛转衰的历史“垂戒来世的意思。

作品更突出的是作者“钗盒情缘”中的所寓之情。洪升笔下的唐明皇是一个钟情帝王的形象,其中显然寄托了作者对于一个好丈夫的理解,有时甚至就有作者自己的影子。这也与作者与其妻特殊的爱情生活和经历相关。(14)吴舒邞在《定情》出的【风流第一枝】上眉批云:“明皇,英主也,妃汉成昏庸之比。只因行乐一念,便自愿终老温柔,酿成天宝之祸,末路犹如汉成。升数十语,足为宴安之戒。可以说就是洪升在剧中处理明皇的基本态度。对于这一位自以为“山河一统”“升平早奏”“行乐何妨”的君主,洪升是有所不满和贬抑的,认为他的“乐极哀来”是可“垂戒来世”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洪升又欣赏明皇“帝王家所罕有的”钟情,揭发、批判了“弛了朝纲”,肯定了“占了情场”,宣扬了平等专一的爱情理想,15歌颂至死不渝的爱情情缘。

作者不同的人生经历,以及各具特色的时代特色,给他们的创作情感赋予了不同的灵感,也使两部作品成为他们人生情感道路上的宣泄品。

3)作者的人性关照

两部作品不同的创作倾向以及所表达的不同情感,也凸显出《长生殿》在创作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人性关照。在《长生殿》中作者一改历史上对唐明皇和杨玉环绝对传统的定位,把他们塑造成具有常人之情,常人之性的帝王夫妇,突出渲染了他们之间的情爱绵绵,尤其塑造了具有平等意识的杨玉环形象。反映出作者对真挚爱情和女性形象的深层思考,具有强烈的人文精神和人性关照。洪升借“长生”之情对李杨爱情给予了激烈的赞美和肯定,以李杨在月宫的结合完成对“情根历劫无生死,看到底终相共”,这一人生真情的颂扬。

自历史以来杨玉环的都是以“红颜祸水”的形象示人。而在《长生殿》中,杨贵妃的形象不再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罪魁,而是一个被情所困、为爱所伤而色艺双绝的女子。无论在文人笔下,还是在民间传说,杨玉环都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刘禹锡有诗云:“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1,而李隆基也是一个在词曲上颇有造诣的人,二者在情感上达到艺术上的共鸣。古代的婚姻制度是“一夫多妻”,普通男人都可以娶多个妻子,贵为天子的帝王更拥有后宫三千佳丽,个个艳若天仙,杨玉环进入到李隆基视野中实属偶然,因此即使拥有了杨玉环,也无法阻止李隆基宠幸虢国夫人、梅妃。杨玉环以绝俗的才情超越了一般的嫔妃,获得了李隆基的赞赏和留恋,他们的情感才一步步的由性爱到情爱得到了深化升华,李杨之间的爱情有了新的因子。更重要的是杨玉环在《长生殿》中是一个中“情”的化身。他追求永恒的爱情,《定情》一出,“唯愿取恩,中情美满,地久天长”的唱词四次反复吟唱,突出了杨玉环对天长地久的梦想。杨玉环一出场就把自己定位为“与子偕老”的夫妻感情。她也像坠入情网的女人一样因情人不忠、不专、不信而撒娇使性,也为争宠不折手段,在《长生殿》中她特具小女人情怀,她爱着恨着都为一个“情”字。第二十三出《密誓》一出,深情的海誓山盟更把杨玉环为情所困的复杂心理细腻的描摹出来。“君心可托,百岁为欢”是杨玉环作为女人对爱情婚姻生活的要求,他绝不与人分享爱人。对梅妃、对妹妹的态度也就不难理解了。这是爱情心理中排他心理的一种自然流露。另外在“马嵬坡事变”主动请死,表现出起对李隆基感情的中信与专一,甚至宁肯牺牲自己的生命。这些情节把杨玉环还原成一个真实的女人,而不单单只是“贵妃”的身份。杨玉环的自我意识非常的强烈,反应在唐明皇宠幸虢国夫人这一件事上,在高力士看来杨玉环娇痴性忒厉害,前时逼得个“梅娘娘,直迁至楼东无奈。如今这虢夫人,是自家的妹子,须知道连枝同气情非外,怎这点也难分爱”4在高力士眼中,排他的动机是结党营私,这在当时是普遍的舆论俗情,杨玉环偏偏不认同这样的标准,在她心中只有专一不二的感情才是真正的感情。因此,他埋怨李隆基“虚情假意”自己,要把从前密意,旧日恩眷,都付于泪花弹向天”,表现出非常强烈的自我意识,追求真情,拒绝假意的杨玉环以“情”为评价标准,体现了新的女性意识,也反映出洪升非常先进的爱情观念。

《长生殿》中,作者抛弃了李隆基很多帝王身份的因素,而把他还原为一个“男人”,一个普通的平民男子的视角,来看他的爱情观,来视察他的真性情。作者主要是从他“只爱江山不爱美人”这个角度来看待这个普通的男子。当杨玉环怀恨李隆基用情不专时,他把杨玉环遣送回家,但是并没有因为分离而移情别恋,而是更加深化升华了他们的感情。在杨玉环离开以后,他睹物思人,思念之情越来越浓,“追悔,悔杀咱一儿粗,不解她十分的娇,辜负了怜香惜玉,那些情致”。4他茶饭不思,连进膳的也打了两个“思伊,纵有天上琼浆,海外珍馐知他甚般滋味!除非可意,立向跟前,方慰调饥”,平日里给自己带来无穷快乐的山水之娱也无法排遣心中烦忧“行亭际,凭栏仍是玉阑干,问新状有谁同倚?就有,前宵枕边闻香气,到今朝剪却和愁寄,睹青丝肠断魂迷”这次分离使得李杨感情得到了强化。这种形象完全是人间情钟的面目。在古代男子可以妻妾成群,可以与任何女子亲亲我我,更自不必说古代的皇帝,而洪升把李隆基塑造成为一个钟情重情的丈夫。在高力士为他出主意接回杨玉环的时候,他唱到:【下小楼】喜得玉人归艾,又愁他惯娇嗔,背面啼,那时将何言语饰前非!罢,罢,这原是寡人的不是拼把百般亲媚,酬他半日分离。“饰前非”揭示出李隆基对自己乱情的否定,肯定了专一之情。在《夜怨》中,唐明皇暗召梅妃侍寝的事被杨玉环知道后,面对杨玉环伤心的指责,一个劲的道歉,“总朕错,总朕错,请莫恼,请莫恼”。唐明皇像一个犯错的男人左遮右掩,完全丧失了帝王的尊严。在古代制度中,帝王享有后宫佳丽三千,是得到制度肯定和保障的。同时,礼教规定把女人的嫉妒当作“七出”理由之一,嫉妒被当作女人的一大罪名。在《长生殿》中,杨玉环因为自己的用情不专而伤心,他不仅没有以“嫉妒”为名治杨玉环的罪,反而觉得愧疚,并认为是“情深妒亦真”这是作者洪借李隆基之口对爱情发出的极高肯定与赞叹,把帝妃之间的感情提高到了爱情的高度,也把几千年来加在女人身上的封建礼教枷锁加以否定,也使人从人性的角度对“嫉妒”这种人人皆有的心理给予理性的思考,颇有些文化推陈出新的意味。李杨之间的爱情发展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慢慢达到最高潮。从一开始李的不忠不专到七夕盟誓李杨爱情达到了高潮,由“性”爱变为“情爱”,到“马嵬坡事变”李隆基命运遭遇变化,李杨爱情也随之发生转折,在江山与美人面前,李隆基毅然选择了自己的爱人。“天哪,寡人不幸,遭此播迁,累她月容花貌,驱驰道路,好不痛心也”而杨玉环的表现是,为了丈夫不左右为难,保全丈夫的江山和性命,主动请死。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图景形成怎样鲜明的对比。他们又是怎么样一对重情重义的真夫妻。他们的所作所为一扫古代君王大义灭亲的冷酷形象,更多的给予观众,给予我们作为“人”的群体的内心一丝丝的温暖和感动。这就是人世间最宝贵的“人性”的召唤。由于客观事实难以改变,杨妃死于“马嵬坡”,又是让李隆基怎样的一个痛心,通过《哭像》、《改葬》等多出剧目,把李隆基撕心裂肺的痛淋漓尽致的展现给观众,把他们阴阳两隔,此生难以相逢的切心之痛寄托给天上的神仙连神仙都被他们的情至感动最终让他们在月宫相聚,终生相守。这不是作者追求的一种古代大团圆戏剧的形式,而是古代女性在与封建制度斗争中取得的胜利。《长生殿》中杨玉环的形象超越了历史女子低眉顺眼、柔弱卑微的怨妇形象,更改变了传统上刁钻媚人、任性残忍的泼妇形象,洪从“人的角度对于杨玉环的感情世界给予了全新的阐释,对女性形象一个全新的生命。

宋明以来,社会上兴起了两种对立的思潮,一是“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思潮,要求人们泯灭自己的本能欲望而恪守教义伦理等原则。与之对应的“性灵说”,正视人的欲望,张扬人对情欲的追求。“性灵说”因为符合人类的普遍追求和人的内心现实,在社会上形成了极大的冲击力,由于长期以来社会对女性意识的弱化和消解,女性意识一直处于被忽视的状态。“性灵说”的主张充满了女性自我认识的内心需要,因此“性灵说”从女性的自我意识领域开始突破,形成了女性解放的思潮。洪接收“性灵说”的主张,塑造出一个张扬自我、追求爱情的新女性形象,为长期弥漫在男性心灵中以色示人的女性形象注入了平等的因素,洪用文学的形式实践了新的主张,和明代尤其浓烈的解放思潮相互呼应,从婚姻的角度刺激了女性的自我认识、自我解放,构成了新的社会旋律。《长生殿》中李隆基的形象也注入了人性人情的内涵。男权社会的长期覆盖,不仅消解了女性的自我认识,也模糊了男性的自我评价,男性与女性的关系被规范成了从主的关系,男性占有着女性,也统治者女性,洪以这样一对具有特殊身份的人物,探讨男性与女性的关系具有极大的象征意义。他在作品中淡化了人物的帝妃关系,而是把他们看做平常夫妇,他没有从正面冲击古代的“一夫多妻制”,而是从专一的夫妇情感出发,侧面抨击封建婚姻制度。展示平等的夫妻关系,他以这种新型的夫妻关系,解构女性的从属地位,展现出人性的光芒。

作品的人性关怀不仅体现在帝妃之情,洪升在作品中把这种“情“延伸、拓展寄给更多人间冷暖的思考。文中的君臣情也是作者渲染的重要一环。《长生殿》中,洪升还把忠孝爱国的基础总结为一个情字——“看忠臣子孝,总由情至”。他在剧中通过一系列人物形象的塑造展示了忠孝之情的各种表达形式。郭子仪的忧国忧民的深沉感情及他救民于水火的大智大勇,雷海清舍生取义的壮丽行为,李龟年的亡国之痛和故国之思,郭从谨遮道送饭的尽忠表现等等,有了这批忠臣孝子,同时明皇也有情悔(8),如《献饭》中有感郭从谨之言,将“进来春彩分给将士”并褒奖他们,在理智上能对六军正义行动能理解,对自己误国过失有一定认识,所以天宝之乱能乱而复平,唐王朝能转危为安。这些形象的塑造、情节的描写展现了作者的社会政治的理想:国家的繁荣昌盛离不开开明的君主,更离不开国家的忠臣孝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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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同(4),53页(7)同(4),53页(8)同(4),54页(9)陈邦炎《曲苑观止》(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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