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经典散文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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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优秀的文字,着眼点都很小;用慧眼去观察,让想象去驰骋,你也可以是生活中的诗人。
写景抒情类
[名家作品]
一、《无名的小花》顾城(著名的朦胧派诗人

野花,
星星,点点,像遗失的纽扣,撒在路边。
它没有秋菊,卷曲的金发,也没有牡丹,娇艳的容颜,它只有微小的花,和瘦弱的枝叶,把淡淡的芬芳溶进美好的春天。
我的诗,
像无名的小花,随着季节的风雨,悄悄地开放在寂寞的人间......
二、《雨的随想》汪国真
有时,外面下着雨,心却晴着;又有时,外面晴着,心却下着雨。世界上许多东西在对比中让你品味。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故事,一逢下雨便难忘。雨有一种神奇:它能弥漫成一种情调,浸润成一种氛围,镌刻成一种记忆。当然,有时也能瓢泼成一种灾难。
春天的风沙,夏天的溽闷,秋天的干燥,都使人们祈盼着下雨。一场雨还能使空气清新许多,街道明亮许多,春雨贵如油,对雨的祈盼不独农人有。
有雨的时候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人们却多不以为然。或许因为有雨的季节气候不冷,让太阳一边凉快会儿也好。有雨的夜晚则另有一番月夜所没有的韵味。有时不由让人想起商隐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名句。
在小雨中漫步,更有一番难得的惬意。听着雨轻轻叩击大叶杨或梧桐树那阔大的叶片时沙沙的声响,那种滋润到心底的美妙,即使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下流淌出的《秋日私语》般雅致的旋律也难以比拟。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造化,真是无与伦比。
一对恋人走在小巷里,那情景再寻常不过。但下雨天手中魔术般又多了一把淡蓝色的小伞,身上多了件米黄色的风衣,那效果便又截然不同。一眼望去,雨中的年轻是一幅耐读的图画。
在北方,一年365天中,有雨的日子并不很多。于是若逢上一天,有雨如诗或者有诗如雨,便觉得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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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园地]
三、《园子里的春天》
春天总是最先叩响园子的竹门,然后,将去年熄灭的火把,一束一束点燃。这时候,独守
空房的冬天,就像一匹凄厉的狼,在骤然而来的火焰里,弃阵而逃。火焰使它孤独的目光无所适从,大地的花裙子让它迷路,它夹着枯槁的尾巴,一步一步退缩。
春风猛烈地漫涌进来,园子犹如天然的火塘,星子四溅。早起的奶奶一脚踩空,落进了“大姑娘窗前绣鸳鸯”的老歌里,不能自拔。她桃花一般姣好的面容,在我们慵懒的春梦中,栩栩如生。
桃红柳绿,蔬菜拱土,年轻时许下的诺言,再一次发芽,满园子的春讯,喜上眉梢。一颗发白的草籽,它怎样落在土里,又以怎样的勇气挽住季节的臂膀?奶奶咧开的嘴角,泄露了春天的秘密。
不消几天,孤单的篱笆就会被满腹的心事掩盖起来,那鲜嫩的豆角,像诗歌的月牙,在小河淌水的尽头搁浅。茴香的根会围着地埂成长,茭瓜会在水中诞生它们的婴儿,马齿笕菜蓄满了稠密的奶汁,蝴蝶的翅膀迷惑着鸟的眼睛。而四围燃烧的花朵会一点一点成为彩色的灰烬,飘荡着,垂落着,挡住虫子们回家的路。如果一只蜜蜂进到园子里来,它肯定会被醉倒,春天的园子本身就是一块巨大的蜜糖,而我们要做的,是把它沿沟剖开,亲手把生活的根,放进去,就像把一颗跳动不安的心,托付给一个人。
只要再来一阵春风,爱情就将挂果,那是属于我们的爱情啊,但我们一无所知。
四、《院里的石榴树》
我坐在窗前读史铁生的《老海棠树》,目光慢慢从书页飘到了院子里。院子早在两年前铺
上了水泥,不露一点泥土,哪还会有树的影子?“哎——”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不对!院子里本是有树的。那是棵石榴树,就长在小院的正中间,比屋檐还要高,从我记事起,它就一直在那儿。
石榴树的茎又粗又壮,从主干上长出分杈,又从分杈上长出许多嫩枝。春风一吹,枝头渐渐抽出了绿芽,淡淡的红色里带着淡淡的绿,慢慢地又变成了油绿色。初夏时节,风儿一吹,绿叶间便像被点燃一般,噼噼啵啵,满树是熊熊的火苗,在枝叶间喧闹着,这时,整个院子都笼罩在红彤彤的流彩中。争相而来的小蜜蜂,唱醉了小院,也让我不由得哼起来“五月榴花红似火”的歌谣。石榴花不但好看,而且富有灵性,看那一朵朵绽放的花瓣,多像正在舞蹈的秀女的裙。
日历一页页翻过去,到了中秋,石榴熟了,个个乐得咧开了小嘴,好像一个个胖乎乎的小娃娃。剥开那暗红色的果皮,里面长满了红莹莹的小水晶。掰几粒放在嘴里一嚼,又酸又甜,真是人间珍品!
我庆幸院里有一棵石榴树,它陪伴了我十年。但遗憾的是,小院翻修时,石榴树被挖掉,让亲戚拉走了。注视着它曾经生长的位置,十分怀念它,也会想起石榴树下的童年故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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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姑娘放学后进不了屋,于是便在石榴树下昂着小脸数石榴。123……26……”结果总是数不清楚。豆叶黄了,小姑娘举着蝈蝈笼子,踩着小凳子往石榴树上挂,她要给蝈蝈找个唱歌的好地方,小凳子一歪,自己跌坐在落叶堆里……
几年过去了,在我的意象中,那棵石榴树似乎还生长在小院里,而且枝繁叶茂着。但更多的时候,它会穿越时间的旷野,走进我的心里,让我沉醉,令我思念……

五、《校园秋叶红》
白露过后,就是霜降;霜降之后,就是重阳。教室里,书本雪白。而教室外,却荡漾着
一抹红晕。
秋,悄悄来了。
校园,也被秋给染红了,染透了,很晕,有一种诗歌里的意境。赏红叶,最好一个人慢慢地走。
红叶,就红在枝头:有的全红,如鸡血石的颜色,如红豆的颜色。红中,透出微微的水润,透出微微的湿意,让人见了,如对着一朵朵的山丹丹花。诗人说,“霜叶红于二月花”二月的花儿,也没有这样的红。这红,纯粹,洁净,一尘不染。还有的黄中透红,如醉酒之后,泛出的淡淡的酡红;有的,红里透着青色,两种颜色,相互渗透着,如谁用画笔,饱蘸了颜料,又掺了水,在宣纸上抹出来的。
每一种红,都是一种生命的美丽。每一种红,都是一种蓬勃的生机。每一种红,都是一种生命的热烈。
一个人,在雨意阑珊中,或是在日光如练时,完成了手头的事情,独自在校园里静静地走着,或走在六角的亭子边,或走在假山旁,或走在石子甬道上,突然,就有一簇红叶在面前招展着,摇曳着,好像躲在这儿,专门在等待你似的。也有的,就贴在围墙上,是爬山虎吧,竟然扯出一墙的红色,如一面红色的旗帜。还有的,一树火红,就燃烧在花坛里,如一个熊熊的火炬。
一时,你的眼中,一片红色。一时,你的心中,一片温暖。春,是青嫩的。夏,是幽深的。冬,是洁净的。秋呢,则是热烈的。
生命,就应如此,即使做一片或一树红叶,也要红出一片蓬勃,红出一片昂扬,红出一片艳丽。
这样,作为叶,才不辜负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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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感悟类
[名家作品]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
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
一、《合欢树》史铁生
十岁那年,我在一次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母亲那时候还年轻,急着跟我说她自己,说她小时候的作文作得还要好,老师甚至不相信那么好的文章会是她写的。“老师找到家来问,是不是家里的大人帮了忙。我那时可能还不到十岁呢。”我听得扫兴,故意笑:“可能?什么叫可能还不到?”她就解释。我装作根本不再注意她的话,对着墙打乒乓球,把她气得够呛。不过我承认她聪明,承认她是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女的。她正给自己做一条蓝底白花的裙子。
二十岁,我的两条腿残废了。除去给人家画彩蛋,我想我还应该再干点别的事,先后改变了几次主意,最后想学写作。母亲那时已不年轻,为了我的腿,她头上开始有了白发。医院已经明确表示,我的病情目前没办法治。母亲的全副心思却还放在给我治病上,到处找大夫,打听偏方,花很多钱。她倒总能找来些稀奇古怪1的药,让我吃,让我喝,或者是洗、敷、熏、灸。“别浪费时间啦!根本没用!”我说,我一心只想着写小说,仿佛那东西能把残废人救出困境。“再试一回,不试你怎么知道会没用?”她说,每一回都虔诚地抱着希望。然而对我的腿,有多少回希望就有多少回失望,最后一回,我的胯上被熏成烫伤。医院的大夫说,这实在太悬了,对于瘫痪病人。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我倒没太害怕,心想死了也好,死了倒痛快。母亲惊惶2了几个月,昼夜守着我,一换药就说:“怎么会烫了呢?我还直留神呀!”幸亏伤口好起来,不然她非疯了不可。
后来她发现我在写小说。她跟我说:“那就好好写吧。”我听出来,她对治好我的腿也终于绝望。“我年轻的时候也最喜欢文学,”她说。“跟你现在差不多大的时候,我也想过搞写作,”她说。“你小时候的作文不是得过第一?”她提醒我说。我们俩都尽力把我的腿忘掉。她到处去给我借书,顶着雨或冒了雪推我去看电影,像过去给我找大夫,打听偏方那样,抱了希望。
三十岁时,我的第一篇小说发表了。母亲却已不在人世,过了几年,我的另一篇小说又侥幸3获奖,母亲已经离开我整整七年。
获奖之后,登门采访的记者就多,大家都好心好意,认为我不容易。但是我只准备了一套话,说来说去就觉得心烦。我摇着车躲出去,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迷迷糊糊的,我听见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的心得到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在树林里吹过。
我摇车离开那儿,在街上瞎逛,不想回家。
母亲去世后,我们搬了家。我很少再到母亲住过的那个小院儿去。小院儿在一个大院儿的尽里头,我偶尔摇车到大院儿去坐坐,但不愿意去那儿小院儿,推说手摇车进去不方便。院儿里的老太太们还都把我当儿孙看,尤其想到我又没了母亲,但都不说,光扯些闲话,怪我不常去。我坐在院子当中,喝东家的茶,吃西家的瓜。有一年,人们终于又提到母亲:“到小院儿去看看吧,你妈种的那棵合欢树4今年开花了!”我心里一阵抖,还是推说手摇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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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太不易。大伙就不再说,忙扯些别的,说起我们原来住的房子里现在住了小两口,女的刚生了个儿子,孩子不哭不闹,光是瞪着眼睛看窗户上的树影儿。
我没料到那棵树还活着。那年,母亲到劳动局去给我找工作,回来时在路边挖了一棵刚出土的“含羞草”,以为是含羞草,种在花盆里长,竟是一棵合欢树。母亲从来喜欢那些东西,但当时心思全在别处。第二年合欢树没有发芽,母亲叹息了一回,还不舍得扔掉,依然让它长在瓦盆里。第三年,合欢树却又长出叶子,而且茂盛了。母亲高兴了很多天,以为那是个好兆头,常去侍弄它,不敢再大意。又过一年,她把合欢树移出盆,栽在窗前的地上,有时念叨,不知道这种树几年才开花。再过一年,我们搬了家。悲痛弄得我们都把那棵小树忘记了。
与其在街上瞎逛,我想,不如就去看看那棵树吧。我也想再看着母亲住过的那间房。我老记着,那儿还有个刚来到世上的孩子,不哭不闹,瞪着眼睛看树影儿。是那棵合欢树的影子吗?小院儿里只有那棵树。
院儿里的老太太们还是那么欢迎我,东屋倒茶,西屋点烟,送到我跟前。大伙都不知道我获奖的事,也许知道,但不觉得那很重要;还是都问我的腿,问我是否有了正式工作。这回,想摇车进小院儿真是不能了,家家门前的小厨房都扩大,过道窄到一个人推自行车进出也要侧身。我问起那棵合欢树。大伙说,年年都开花,长到房高了。这么说,我再看不见它了。我要是求人背我去看,倒也不是不行。我挺后悔前两年没有自己摇车进去看看。
我摇着车在街上慢慢走,不急着回家。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呆一会。悲伤也成享受。
有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会想到童年的事,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他会跑去看看那棵树。但他不会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是怎么种的。
二、《老海棠树》史铁生
如果可能,如果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窗后,要是能随我的心愿种点什么,我就种两棵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奶奶。
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们从来就在一起,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
老海棠树近房高的地方,有两条粗壮的枝丫,弯曲如一把躺椅,小时候我常爬上去,一天一天地就在那儿玩。
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我记得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地冲我唠叨:“就不说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艺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起腰,喘口气,这当儿就呆呆地张望——从粉白的花间,一直到无限的天空。
或者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阴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补花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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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莱,胡乱一洗了事。奶奶生气了:“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这回是我不再吭声。奶奶洗好菜,重新捡起针线,从老花镜上缘抬起眼,又会有一阵子愣愣地张望。
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刷啦——刷啦——”,院子里的人都还在梦中。那时我大些了,正在插队,从陕北回来看她。那时奶奶一个人在北京,爸和妈都去了干校。那时奶奶已经腰弯背驼。“刷啦刷啦”的声音把我惊醒,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咳,你呀你还不懂吗?我得劳动。”我说:“可谁能看得见?”奶奶说:“不能那样,人家看不看得见是人家的事,我得自觉。”她扫完了院子又去扫街。“我跟您一块儿扫行不?”“不行。”
这样我才明白,曾经她为什么执意要糊纸袋,要补花,不让自己闲着。有爸和妈养活她,她不是为挣钱,她为的是劳动。她的成分随了爷爷算地主。虽然我那个地主爷爷三十几岁就一命归天,是奶奶自己带着三个儿子苦熬过几十年,但人家说什么?人家说:“可你还是吃了那么多年的剥削饭”这话让她无地自容。她要用行动证明。证明什么呢?她想着她未必不能有一天自食其力。奶奶的心思我有点懂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像爸和妈那样,有一份名正言顺的工作呢?大概这就是她的张望吧,就是那老海棠树下屡屡的迷茫与空荒。不过,这张望或许还要更远大些——她说过:得跟上时代。
所以冬天,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每一个冬天的晚上,奶奶都在灯下学习。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磨擦着窗棂。奶奶曾经读一本《扫盲识字课本》,再后是一字一句地念报纸上的头版新闻。在《奶奶的星星》里我写过:她学《国歌》一课时,把“吼声”念成了“孔声”。我写过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事: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您学那玩艺儿有用吗?您以为把那些东西看懂,您就真能摘掉什么帽子?”奶奶立刻不语,唯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全是惭愧,毫无对我的责备。
但在我的印象里,奶奶的目光慢慢离开那张报纸,离开灯光,离开我,在窗上老海棠树的影子那儿停留一下,继续离开,离开一切声响甚至一切有形,飘进黑夜,飘过星光,飘向无可慰藉的迷茫和空荒……而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便随之轰然飘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张望复张望,或不断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创作园地]
三、《悠闲观吃面》
小区边有家面馆,生意红火。我也常去吃。
店里的桌子,都是那种四人座,两两相对。因为食客多,常常一座难求,陌生人不得不拼桌。这使我在吃面条的同时,有机会看到各种有趣的吃面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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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1:坐在我对面的是一对情侣。服务员将面条端来了,男的是牛肉面,女的是鸡蛋面。男的拿起筷子,将自己碗里的牛肉,一块一块,夹到了女的碗里。女的一边说够了,一边将自己碗里的煎鸡蛋,夹到了男的碗里。然后,两个人才开吃,稀里哗啦,很幸福的样子。

画面2:对面也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是香辣牛杂面,女的是鸡汤面。两人各自捧着自己的面碗,埋头吃。吃了几口,女的忽然把自己的面碗,往男的面前一推,男的心领神会,将自己的面碗,移到女的面前。两人继续埋头各自吃面。过了一会,女的一边嘘着气,显然是被辣的,一边将面碗又推到男的面前。男的将自己的面碗,端到女的面前,继续吃。就这样,一碗香辣牛杂面和一碗鸡汤面,在两个人之间,像击鼓传花一样,吃几口,换一下,又吃几口,再换回来。

画面3:一对中年男女,坐在我面前。面条端上来了,是两碗青菜面。女的将两只碗并在一起,用筷子从一只碗中捞起面条,夹到另一只碗中。另一只碗里的面条,堆得小山一样。男的说,差不多了。女的说,我不饿,你下午还要上工地呢。男的说,那你多吃一点青菜。说着,用筷子将面条多的那只碗里的青菜,全夹到了另一只碗里。两个人吃得很快,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

画面4我身边坐的是一家三口,三个人各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面。孩子那碗是大排面,大排很快就吃掉了,面却没吃几口。妈妈对孩子说,你再吃几口面条嘛。孩子摇头说,我吃饱了。妈妈将自己碗里的鸡块,夹到孩子碗里,那你再吃几口鸡肉吧,很好吃的。孩子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你不要把你吃的东西夹给我好不好,这样不卫生,我不吃。然后,便自顾埋头玩起手机来。爸爸抬头看了孩子一眼。他将自己的面条吃完之后,又将孩子的面端过来,哗啦哗啦都吃完了。

画面5:一天傍晚,我去面馆。对面坐着一个姑娘。一会儿,她点的面条也端上来了,竟然是两碗,都是牛肉面。没想到,这样娇小的姑娘,一个人竟然能吃两碗面。我正暗自惊讶,姑娘拿起手机打电话,你快点啊,面条已经烧好了。原来还有个伴。打好电话,姑娘拿起筷子,将一只碗里的牛肉,全夹到了另一只碗里。然后,开始吃面。过了一会,一个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姑娘说,快吃吧,面条都有点凉了。小伙子看着面条,兴奋地叫了起来,哇,今天这碗面,这么多牛肉啊。姑娘笑笑。小伙子说,你又把你碗里的牛肉,都夹到我碗里了吧?姑娘还是笑笑。小伙子夹起一块牛肉,递到姑娘面前,姑娘笑吟吟地张开了樱桃小嘴……

这是我在家附近的面馆里,经常看到的一幕幕。它让我觉得,我们吃下的,不仅仅是一碗有营养的面条,而且还是一碗有滋有味的生活。
《你是人间四月天》——一句爱的赞颂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
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像;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中白莲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aa9505b8541252d380eb6294dd88d0d232d43c1f.html

《名家经典散文推荐.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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