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患者的三篇就医日记,揭秘北京协和医院为何全国排名“五连冠”

发布时间:2018-10-03 12:44:00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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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患者的三篇就医日记,揭秘北京协和医院为何全国排名“五连冠”

2015年11月15日,由复旦大学医院管理研究所牵头研制的“2014年度中国医院排行榜”新鲜出炉。在榜单中,荣膺综合医院排行榜榜首的是北京协和医院,这已经是北京协和医院连续五年蝉联榜单之冠了。排名出炉之后,也有人对排名的价值提出异议。其实,任何排名只能提供参考意义。金杯银杯,不如患者口碑。今年夏天,一位患有“溃疡性结肠炎”的患者在北京协和医院就医,经其本人授权,和大家一起分享他的就医经历和心路历程。通篇既无冰冷的数据,也没有华丽的辞藻,或许,正是患者的切身感受,才能更好地揭开北京协和医院“五连冠”的秘诀。(一)我亲历的北京协和这几天不少朋友问我为什么去协和治疗,疗效如何?也有朋友看完我的帖子,说协和的治疗方案也没有什么特别嘛……

其实我真不是仰慕协和医院的名声,选择协和主要是原来的医生建议,另外就是因为顺路,离家近。至于治疗方案,根据我自己的学习了解,早就认定了“溃结没有神医神药”。但家附近的区县医院属于二级甲等,确实没有比激素更进一步的药,所以我只好往市里的大医院走。都知道协和病人多,挂号难、住院难,所以我还先去了友谊医院,结果天天发烧,苦盼着友谊医院的床位时,协和医院的住院通知先到了。如今入院已三周,对于协和的一些感受,写出来给大家参考。当下私立医院林立,软硬件服务质量大幅提高,而且我之前几十年都没怎么住过院,所以见识少。可能有些大惊小怪的地方,大家请见笑。言归正传。先说硬件其实协和的住院楼都是旧楼改造的,所以硬件方面比不得新建的医院。但很多至关重要的细节都是考虑周到的。比如厕所虽然小,却装有给行动不便的人的扶手。还有独立的水龙头方便冲洗尿壶之类的东西。座便器前面的墙上装了紧急呼叫按钮。24小时热水供应可以随时洗澡。开水房和垃圾房完全分开,相隔很远。不允许在开水房洗碗筷,避免交叉感染。每天都有清洁工来打扫得一干二净。有空的时候,她甚至会把厕所的墙都狠擦一遍。“她怎么会想到?”全国的病人都往协和涌,所以协和挂号确实难。网络挂号、电话挂号失败之后,我老婆通过电话约了国际部的号(我原先以为国际部的只接诊外宾呢!土吧)。吕红大夫在国际部给我看完之后,就告诉我以后可以在她出特需门诊的时间去找她加号——复诊就有保障了。我复诊了两次,终于下定决心住院治疗,她立即给我开了一堆化验单,然后就查出来我有巨细胞病毒感染。必须先消灭这个才能继续治疗。

我嫌协和离家远,于是回区县医院住院抗病毒(输液三周)。巨细胞病毒很可能就是在这里用激素时激发出来的。

县医院的医生拿着协和化验报告单说:“她怎么会想到给你查这个呢?其实我们这边也能查……也有这个药……”我只能笑而不语。医术有高低,经验有差距呗。问到底跟到底入住协和,首先就是管床大夫王敦煌来询问病情,做例行检查。让我吃惊的是:看上去年纪轻轻一个小帅哥,竟然打破砂锅问到底,站在床边近一小时,不厌其烦地问了我从头到尾五年的病史,然后还加了我的微信,让我把以前的肠镜报告,现在吃的抗抑郁、抗焦虑的药都拍照给他。

第二天,副主任医师吴晰又来跟我详细谈病情,讨论治疗方案。因为家属不在,第三天她又约好时间,跟我老婆谈了一遍。这两次谈话,都绝对不止三五分钟。实际后来吴大夫一般下午会单独查房,有什么问题,她都会很耐心地跟我讨论、解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主任医师王莉瑛大夫也在第二周来过一次大查房。我只看过她两次门诊,她却还记得我,笑呵呵地问我要不要做手术,我的治疗目标是什么。还真听我瞎说了一气。然后转身对吴大夫说:“他目标很高啊!”笑呵呵地继续查房去了。

之后虽然王敦煌大夫换班去了西院,我由2床换到22床,负责我的始终是吴大夫和换班过来的崔大夫。而在区县医院,床位一换,管床医生和责任医生也换了,显然协和的这种机制更能保证医生对病人的充分了解和负责。就是不给药!入住协和当天晚上,我又开始发烧了。找值班大夫来看,她立即安排了验血,询问是否还在打冷战、感觉发冷。然后她告诉我:如果还在打冷战,觉得冷,那体温就还会升高,先用湿毛巾物理降温,只要不烧到太高造成晕厥就行。结果当晚我找了大夫三次,她就是不给药。直烧到38.4,她才给我开了半片药,吃完之后出了点毛毛汗,我就睡着了。第二天上了抗生素,晚上最高烧到38.1,晚9点的甲硝锉滴注开始之后,烧就退了。之后的日子就再没有发烧。

隔壁床的老爷子,切完结肠息肉当晚一切正常。正看报纸,忽然打冷战,然后就开始发烧。医生赶来,也是先验血,然后给上了葡萄糖和抗生素。老爷子很不爽,觉得值班的年轻小医生太啰嗦,从发作到给药搞了快一小时。

但我想,同样是发烧,给药时间点、给药内容都不一样。看病就给药的,那才不是好医生。善意的坚持说起做肠镜,很多病友都谈之色变。但入院第二天,吴大夫就说准备下周给我做一次肠镜。我说至少等到治疗有一定成效了再做肠镜确认情况吧,我半年前刚做过,报告也在手上。

她说:一是已经过去半年,情况可能有所变化;二是肠道是一个整体,我不能凭报告上那几张照片和两行字去判断你的病情。我需要进去看,才能有直观、完整的印象。三是考虑到你的病情比较重,我们只做个局部的。不喝泻药,只灌肠,然后看看直肠和乙状结肠部分就行。

一席话下来,我竟无言以对,只好同意做这个肠镜。

因为已经禁食一周,所以我只灌了一次肠,就做好了肠道准备。这时已经是中午,医生们纷纷下班吃饭,护士站的人都走空了,吴大夫还是坚持要给另外两个病人和我做完肠镜。我最后一个战战兢兢地走进去——满屋子的大机器,就剩下吴大夫和一个中年护士还在忙。吴大夫放下手里的半杯豆浆,扭头招呼我,即使戴着口罩和帽子也能看出她已是满脸倦容。

我一时间就不紧张了,滚上台去,死抓着床档坚持完成了这次肠镜。检查结果是吴大夫认为情况比她预期的要好,所以之前的激素治疗应该是有效的,应该坚持。后来的治疗进展也确实证明了激素的疗效。之前在区县医院住院时是什么情况呢?“大夫我想出院。”“你的药还没用足疗程。”“我实在住烦了,回家也能睡得好点儿。”“那你给我签个字。”然后每天十次脓血便的我就出院了!其实他们都是实习生!“其实他们都是实习生!”病人私下常常议论。

事实确实如此。很多的年轻的管床大夫都是实习生。他们负责日常开药、安排检查、整理病历等等琐碎的工作,然后与副主任医师讨论,调整治疗方案,落实执行。每天早晚他们都会在副主任之前先来查一次房,然后再随同副主任查房。

粗看起来,他们就像是跑腿的,实际并不那么简单。

因为使用激素和大量输营养液,我在入院第六天就开始下肢浮肿。体重由55公斤迅速攀升到58、60、61、62.5……管床医生虽然早就要求我记出入量,监控每日出入体内的液体情况,但我嫌量杯脏,一直是瞎估,没有给出正确的数据。一晃四天过去,脚已经肿得像馒头,趾头都弯不过来了。这天晚上刚熄灯,三个医生忽然闯进来,一看就是实习生。

领头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劈头就问:你是不是出入量数报得不准?进出数差了两千多!然后仔细按捏检查我的腿脚,询问我的具体感觉,是从哪天开始浮肿的……我给他们看我的日记,说可能也跟我长时间坐着也有关。他们立即想到可以把脚垫高,促进血液回流。领头那个女生一弯腰,咔啦咔啦就把床给摇起来,然后三人七手八脚地给我垫上被子,让我躺好,问我感觉如何。当时的确就舒服很多了。

不一会儿,护士就来给我打了利尿针,后续的日子也加上了利尿药。一周后我的浮肿完全消失,体重恢复正常。顺便说一下:不论周末还是夜班,协和的管床大夫都会专门带值班大夫查一次房。值班大夫了解病情之后,似乎还在办公室检查了每个人的病历、数据。说是值班,其实更像一次小规模的部队换防。病人的情况被陌生的医生重新检查一遍,更容易发现漏洞。所以才有了上述的一幕。事实上,我下肢浮肿的五天里,至少有三组值班医生关注到这个情况,跟我强调要准确报出入量,还根据情况调了两次药。

在区县医院,大夫值班就是值班而已,你不找他,他不找你。继续说实习生。

入院第二周,我开始口服营养粉剂,结果肠道不耐受,症状明显加重。于是换了一种营养液。但一天喝下来,症状又加重了。我立即跟大夫反映,想再换一种。大夫有点犹豫——其它的营养液口感更差,搞不好就要鼻饲了。吴大夫说:你喝慢点,正常人喝营养液也很容易有肠胃反应。用水1:1稀释过后再喝。管床崔大夫附和了一句:小斟。我听得迷糊,心里还是怀疑。

一众医生们继续查房去了,我床前却还站着个人——又是那个马尾女实习生!

“你是不是一天三顿大口大口喝的?”又是劈头就问。

“……是啊,我饭后喝。”

“高浓度高摄入度的营养液本身就容易刺激肠道蠕动,造成腹泻。我们以前遇到过这种病人。”她直盯着我,“你得‘舔着喝’!”……

于是我开始尝试以100ml/小时的速度“舔着喝”稀释过后的营养液。果然症状减轻了!后来我在网上查到,这个实习生来头不小——罗涵青:清华大学/北京协和医学院博士研究生,2014年奖学金获得者,出身中药世家……

这个身材瘦小的实习生,总是穿一双平底运动鞋,抱着病历本,风风火火地在病房间里咚咚咚地走。年轻人的闯劲,加上专业知识和经验,真是前途无量!什么她都管!说完医生,再说说护理吧。

护士真心不用说,随叫随到,态度非常好。隔壁床老爷子血管细,有一次跑针了,胳膊肿胀,大小护士几乎全来看了一遍,出谋划策,把老爷子照顾好。我则是有两回要去取快递,让她们帮忙临时封针停液,她们都毫无怨言。病房里面有几位穿蓝色制服的中年妇女,是原先我在区县医院没见到过的。她们是护理员。负责每天早起钟点来拉开窗帘,然后是叠被子、刷床单、擦桌子、窗台,晚上更换病号服、定期更换卧具等等。最晕倒的是每晚来询问是否需要换病号服,还会问你要不要泡脚!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难道是个内部创收服务?结果是不收费,护理员会帮你打热水而已。

不收费,反倒不好意思享受了。但她们总是笑着说:别客气!每晚每晚地来问。

我晚上灌肠保留不住,漏出来弄脏了床单两次,还有一次发傻,把水放床上弄洒了,她们都给及时更换,毫无怨言。领头的护理员身材高大,正面顶我两个,侧面顶我四个都不成问题。这是个典型的北京大姐,做事不紧不慢,拎着一张雪白的抹布走路,恍惚间都有点格格的感觉。工作却一丝不苟,经常一边干活儿,一边细心指导手下的另外两个大姐:“你这不弄好,护士长不该说你啊?”“这头露出来这么些,就不对。”“你别光嘴上说是,你得往心里去……”听得我又吃惊又佩服又觉得有点好笑。

她嗓门很大,却讲话很轻。时不时你就能听见她在招呼一些跟她的工作有关无关的事儿。“家属别在开水房里洗碗,屋里洗。这得预防交叉感染。”“床上不能放包,都放外面柜子上。”“护士,22床没液了!”一会儿护士端着药走进来,我才想起来22床就是我!

家属在开水房洗碗她管,病人乱放行李、晾晒衣物她管,都是好言相劝,告诉你该怎么办。有一次家属在休息时间非要进入,跟保安冲突起来,她也是第一时间赶到,心平气和地帮忙调解。隔床的一位老大爷,在出院那天早上,因为订餐错误的问题跟送餐的小丫头发起火来,她比护士还先到,最后亲手把老爷子扶上床……

“从我住院第一天开始,她态度就很生硬!”老爷子躺在床上还不依不饶地投诉送餐小妹。而在我看来,其实……也许只是因为其他人的态度都太好了。尽心溃结是一种起因不明的病,饮食、精神压力、擅自减药停药都可能造成复发,所以病人自己深入了解这个病,至关重要。否则,一出院,吃错顿饭就能复发。

但出院之后的事情,医院哪管得着?协和在这方面做了什么呢?

考试!

有一天我回到病房,发现责任护士正坐在床边,给隔壁床的疑似克罗恩病人考试!

“饮食应该遵循什么原则啊?”“哪些东西不能吃啊?”“艾迪莎是起什么作用的呢?”“培菲康是什么药呢?”…… ……

病人答不上来,护士就一一详细讲解。

对于我这个重度焦虑、重度抑郁的,吴大夫则主动安排了心理科医生来会诊,给我调整了药,还约了以后的门诊。

之前我怀疑因激素而诱发了青光眼,也是很快安排了眼科会诊。

消化科的配餐是跟营养科合作设计的。有专门的流食、半流食、少渣普食套餐。实际试吃发现,确实是低脂、少渣、少油、少盐,更没有什么辣椒之类的刺激物,味道也还可以。送餐一律盒装避免污染。餐盒上贴着标签,标明了热量、蛋白质、脂肪,方便病人核算。对于溃结病人来说,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

这也是协和各科综合实力强的优势。这就是我亲历的北京协和。

(二)北京协和医院这样治疗我的“溃结”

北京协和医院在国内鼎鼎有名,他们怎么治疗溃结呢?以下是大概的治疗过程:2015年8月11日下午我入住协和医院消化科病房。当时的状态是这样的:面色苍白,心率持续120,体重55.5kg(身高174cm)。入院之前已连续三周每晚发烧到38度,口服抗生素无效。再之前在小医院住院两次,但两次都只控制了发烧,恢复了体能,出院时每日排便仍然10次左右,其中肉眼可见的脓血也有至少3~5次。实际上是一直在排脓血便。激素已经用了近3个月,效果不理想,反倒是刺激出了巨细胞病毒感染,因为这个又住了第三次院,输液三周才把巨细胞病毒转阴性。后续的治疗才得以开展。然后几经周折,终于入住协和。协和怎么治疗我的溃结呢?主战线有两条。一是用药,二是营养。药物方面,入院第二天上抗生素滴注,就解决了我发烧的问题。针对溃结的艾迪莎、培菲康、柳氮吡啶栓剂等常规部队同期上阵。营养方面,从第三天开始禁食,通过滴注脂肪乳氨基酸葡萄糖进行肠外营养供应,让肠道得到休息恢复的时机。我望着这些“饭”,满脑子都是番茄炒蛋、清蒸鲈鱼……第四天,各项排查准备结束,确认巨细胞病毒阴性之后,药物线大将——激素上阵。效果非常显著,次日我就明显感觉肠道敏感度大降,不那么着急上厕所了。第五天排便骤减到8次。第六天受肠镜影响,排便11次。福祸相依,激素药和大量滴注营养带来病情好转的同时,副作用也显现出来:我的下肢开始浮肿。入院第六天,体重已增加2.5kg。这不是长胖了,是肿起来了。医生决定继续观察。第七天,针对凌晨排便多的情况,激素分兵两路,早晚9点各一次,总量不变。调整后效果显著。之后三天,夜间和凌晨排便明显减少了。用上激素的黄色时间段,排便次数(粉红色标记)明显少于之前。此时战况如何?每日排便次数已减少近一半,虽然便常规检查仍然有血,但肉眼已看不到脓血。验血也显示各项炎症指标大幅下降。药物战线势如破竹,营养战线也开始突进!入院第八天,医生告知我可以开始吃营养粉剂:安素。准备逐步用肠内营养代替肠外营养,然后进一步过渡到流食、半流食、少渣普食……正当禁食七天的我兴高采烈地喝安素时,“溃结君”集结完毕,开始悄悄地反攻了……第九天,排便次数莫名其妙地增加了,而且出现了越来越明显的脓血便;我的体重已增加到61kg,脚肿得像两个大馒头;视力下降,模糊,这似乎是激素的另一个毒副作用:可能导致失明的青光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天晚上,值班医生就开始给我用利尿药,并且更严格地监控包括大小便在内的液体出入量。连服三天后,我跟医生沟通,停掉了安素。我怀疑它就是脓血便的起因。营养界小有名气的安素,竟然是我的克星。立竿见影!接下来的三天,体重平滑下降,脓血便明显减少。眼睛经会诊确认为视疲劳,同时也确定了应用激素期间要每月查一次眼压,预防青光眼的计划。入院两周,第二波突击已开始。药物线增加了莎尔福灌肠剂,免疫抑制剂正摩拳擦掌,准备上阵。营养线方面,我正在尝试另外一种口服营养液,小酌慢饮。计划下周全面过渡到肠内营养……用幅图来回顾这跌宕起伏的战斗过程吧!

(三)再见,协和!

今天出院,一早我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心情有点复杂。能回家了当然开心,但又有点担心离开了协和的精心治疗护理,溃结君会不会给我搞反攻。再就是一个月下来,跟这里的医生、护士、护理员和病友一起对阵病魔,就像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士,有种特殊的感情,说不清……慌慌张张地,都没来得及找吴大夫、罗大夫告别。崔大夫给我开的出院证明、假条。他还是那么稳重,告诫我别着急,放轻松。我知道他是怕我精神焦虑又刺激病情复发。整理出院带药的时候,护士告诉我:看了你写的文章,我们都特感动。觉得工作得到了认可……其实我写护士也没写几句。而且只是把实际看到的,感受到的实情写出来而已。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出了些错——罗涵青和那些年轻的管床大夫都不是实习生,而是正职大夫。有个很简单的识别方法:实习生的胸牌是横挂的,正职大夫的胸牌都是竖着的。而且我把罗大夫的名字还写错了,长微博和已经推送出去的微信还修改不了……汗啊……还有计算出入量的量杯,不是不干净,是我自己矫情,就跟有人不愿意上公厕一样。结果听说护士长把我的帖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立即就把领头的护理员屠大姐批评了……今天一早就看见个崭新锃亮的量杯。唉!好在屠大姐和罗大夫都是心宽的人。其实吴大夫昨天下午又一个人来查房,已经跟我算是告了别。她主动告诉了我她出门诊的时间,教我加了她的“云病房”微信。通过这个微信,我可以申请加号,还可以获知临时停诊通知,甚至申请电话咨询……然后她给我写下了复诊时应该先做的检验检查项目(可以就近找医院提前做)。这样一来,我就不必发愁复诊挂号,不必担心停诊白跑路,不必到医院先开单子再做检查再就诊,耗去一整天……在呆板的医疗体制下,她借助新技术给病人打通了一条绿色通道。而且今天你是她的病人,你就永远是她的病人了!这是多大的一颗定心丸哪!临走时,隔壁有个深圳病友来跟我告别。她患有一种罕见病需要长期治疗,两次在协和住院之后,她觉得把自己交代给协和很放心。所以昨天她已经交了定金,在紧靠北京的廊坊买了一套房……没有病人会爱上医院。如果说我对协和有一丝留恋,那绝对不是因为它的在外之名,它的高楼大厦,它的仪器设备,进口药品,而是因为协和里那些技术精湛,敬职敬业,尽心尽力的人!再见,协和!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bfb6a02e26284b73f242336c1eb91a37f11132a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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