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青海的诗

发布时间:2018-06-27 00:28:24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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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湖

还有什么比这更接近生命的本质 青海湖

海天一色的纯蓝来自远古的火焰

生命的疼痛与伤痕在西风中隐退

草原已绿 鲜花竞放

马群和羚羊突奔于辉煌之上

青海湖

青海湖,我看见了鹰

看见了巨大的翅膀

白云的盐垛被阳光切割

猎猎舞动的经幡 飘扬在嘛呢堆上

雍容华贵的麋鹿,离群的羔羊……

我站在命运的排浪上眺望 发现

蓝天总是从地面上生长

青海湖

那些来自远古的灵魂

以另一种形态的温暖我

那美丽的精灵应和着万籁的绝响

祭司的鼓声,青幽的桑烟

将千年的渴望托举得又远又长

我被你深深地感动,泪水已陷入城市的忧伤

青海湖

此刻,我看见伤感的候鸟,面南而立

那忧郁的嘶鸣箭一般穿透我的胸膛

青海湖 在你的水上

我品尝到了咸涩的岁月

经历了从地面升起的悲壮

请允许我在风中站立

在流水落花中养伤 ——

日月山

        1

再也没有比你的神秘更让人心驰神往

那大开大合的两界,被巨大的峨博撑起

这历史的风口,把汉唐气韵贯满大漠西域

留下呜咽的悲鸣,响彻于水天相接的日月宝地

这是两种不同的气场,不同的气脉流转

青藏公路被你的双峰夹在天边

你的双肩担起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

东部农业区和西部牧业区在你脚下缓缓铺展

入海水系与内陆河流被你的神力分开,泾渭分明

而远古的大唐,从这里进入吐蕃

一个古代边防关隘和茶马互市从此消失

一个女人的命运关隘从此拉开

日月山

       

没有人经过你时不下马观瞻公主姿容

当皇家撵车从长安一路浩荡进入你的视野

藏王以人头盖骨上镶嵌金边的碗献上酥油茶

捧上以百余羌族部落头人之头骨串成的骷髅项链

这寺院的镇物,凝聚神力、法力、魔力之无价之宝

让公主花容失色。站在日月山向西望去

茫茫荒野,瘴气氤氲,枯草萋萋

日月宝镜被顽石替代,长安和父母遥不可及

公主悲而抛镜于山下,毅然前行——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她抛去的不是亲情,或许是曾经的爱情

日月山

我曾在风雪中拜谒过汉家丽人

在你的壁画和石碑上,想象过当年的辉煌与凄凉

那些种籽、药物、经史、佛像

那些纺织、印染、冶炼、种植工艺

如同从盛唐狂奔而来的火马,将荒原点燃

自从贵主和亲后,一半胡风似汉家

汉唐与吐谷浑、回纥、吐蕃的政治联姻习以为常

只有下嫁与上嫁公主的命运变化莫测

在那远逝的风烟里,一段情弯弯曲曲地流淌

一个个丽人的背影隐现在苍茫古道

烽燧寂灭,唯有芨芨草穿越真实的荒原

岁月间摇撼着大漠风铃,残垣处涤荡一夕落照

日月并非同辉,解开向下的死锁,青稞摇动西藏

而向上,在你永居的高台,冷雪自昆仑袭来万古寂寞

倒淌河

你是最完整的活化石

亿万年柔软而遒劲的吟唱

见证了欧亚板块和印度板块的碰撞与裂变

蛇绿岩,这碰撞缝合带的印记

深藏在大片寂寞的可可西里

熔金之焰,灼地烛天

碎片和文明一起被众神抬入喜马拉雅之巅

鹰驮起灯盏在雪峰吐出光辉

用一生的茫茫黑夜唤醒河水的记忆

你看不见殿宇的雕梁和窗上的剪纸

自始至终,以踏青的请柬向远方眺望

用轻盈的手臂摇动铃声。大漠苍绿

倒淌河

不要怀疑昆仑山上外星人修建的管道

乌云垂向大地,一滴水从高处把青藏高原敲响

你被高高崛起的日月山封闭去路

折头向西,注入青海湖

孤绝的大海

那些火与水的战争,改变了你

公主一样尊贵的命运

无法随九曲黄河进入中原腹地

唐蕃古道被一个个柔弱女子的生命之线扯出

隐于荒原的蜃气

那千工百匠、种籽、丝绸和饰品器具

那瑟瑟管弦、浩浩马队、大唐文明之漫漫古道

一条和平之路,踏雪无痕

歌声悠扬。黄金在天上舞蹈

永修旧好,永息争端

历史的长风掠过古铜色雕像

    倒淌河

中原已远,古长安被羌管吹奏出寒霜

你深陷于梦中,妆镜变成顽石

谁用遗弃之痛保持了尊严

歇息台下,思乡之泪落地化作河流

向西,向西,向西——

那不断回首的目光被高山遮挡

且回到星星滩,看多少谜在漩涡中回旋

曾经惊心动魄的碰撞与裂变

打造了骨头的硬度,剑戟之锋芒

也把怨怅永远地放逐在天边

只有生命,关在身体的牢里苦苦度日

只有被抵押的足音,走到死还唱着苍郁的歌

没有什么是不能作为代价的

一只藏鹰从草原上空飞过,留下一个孤独的影子

风吹动经幡,巨大的嘛呢杆悲壮地刺向青天

而空气,带着一种透明的生精之气

接天合地。一个民族的血从这里鼓荡

图腾。生生不息

《金银滩》

直到落日滑过三角城

西海郡残破的遗址

在金银滩草原显得那么雄强。

风吹起两千年西羌衣裾

风把歌声传送到远方

风中牧鞭在夕阳下柔情无比

你一定是追着传说而来

追着一个鬼魂,你身体里囚居的豹子

它沿着命定的路数推动你奔跑

与一个辽阔的失踪者相遇

心在时,身体就在。苏三

这不是每日的必修课,它是拉响的警报

我们相对的视线是一条河

它比黄河幸运,终年不断流

一边是金露梅,一边是银露梅

金银相守,流云飞泻。

只是苏三,我一生潦倒

时间徒劳地纠缠我们

像寂静的蓝色波涛

湖面上孤鸣的鸥鹭

像我们即将沉没的城市

释放没有围墙的监禁者——

就这样被歌声带走

风,一定会擦亮那些生锈的人。

低语,《青海的种籽》

当湟水河成为黄河以前

我是一粒深藏火焰的种籽

西北风吹过五百年苍绿

青海的天空铺开巨大的花毯

高处是鹰,是无边的空旷

羊群低头啃草,倾听草坡上漫过的歌声

一把锄头扶着母亲弯屈的腰身

一个男人端起青海湖,一饮而尽

我在黄河上修建了五座大桥

我要让青海飞,太阳新生

让青海迅速向东。美人卸下忧愁

让喜马拉雅——我的头颅 直逼天空

这枚种籽,从大十字发芽

上,横跨昆仑雪山

下,穿越中国大地

秋天把它的嘴唇染红

血色的长江,血色的黄河

燃起大火。我要让阳光插入岩石

花朵瞬间打开

让青海这匹烈马踩过我的身体

——躺下的路标,指向东方

破碎,完整,再破碎

让世人在青海的血脉掏一把盐

然后,心怀慈悲

走进青海——孤独而燃烧的内心

触摸丝绸的尊严

让痛苦和荣耀回到隆起的王位

《青海湖,我为你哭泣》

远方 巨大的穹庐之上镶满了星光和宝石

与我相对而行的塔里木河被夜色笼罩

在清冷的空气中我闻到了咸涩的味道

油菜花早已衰落 湖面被冰雪覆盖

人群纷纷撤退 没有人愿意为你停留

青海湖,你眼睛里的绝望让我心疼

让我在一夜之间苍老 白发如雪

我知道你千年万年地为一个人等候

你静静地守候 一如我在昨夜的风中行走

还有谁能与我同行成为黑夜里温柔的圣者

油菜花衰败 他们撤退 在你最苍老的时候

你说他们舍弃了黄金 却获得了自由和歌声

大地没有秘密 一切都很坦荡

那美丽的精灵如今在何处飞翔

青海湖 我听见今夜的低泣

流动在我身体的绝壁之上

听见平静中的狂躁 奔走的血液穿过心脏

你摊开手掌 手心里流动着余温的走向

那起伏的波浪惊涛拍岸一次一次击打在你的心上

我在你的脉纹里看到了陪伴我走过的大街小巷

青海湖,你听见那无边的忧郁了吗?

如今湖水干枯 难道那是你眼里的绝望

那一泓深蓝色的水呢,流到了谁的心上

《落日》

必须在光芒黯淡前保持火的发光体,必须保持清醒

烧红的云挂在天上,最后的微笑是舞者的完美谢幕。

还会升起,你说。经过黑暗淬火的太阳还是原来的吗

还是青海那夺目的星球,那跌落也高居于心的图腾?

长安城被苍白和虚幻覆盖,没有永恒的光芒在帝都闪耀

必须在阴影遮蔽前找到出口,在你们习以为常的荣耀中。

回到低处,从原始丛林和山水间,以圣婴之啼哭打开天窗

揭开侏罗纪时代的秘史,永恒的神话必须在岩石中诞生。

给它命名的人,跳出界外坐享其成,他们身负沉重的翅膀

依靠放大的光晕被人称颂,但无法掩饰的缺憾历历在目。

最后的舞者必定是自我焚烧的精灵,带着凄凉的微笑

我誓死不当夸父,殉葬的队伍年年增多,朝圣的只有一个。

《缠绕》

突然想到这个词时,缠绕不再是蔓

是遥远丛山中的磨盘,扭动钢索的脖子

舌尖轻触着舌尖

两条愤怒的蛇发出巨大的轰响

我远离他们很多年,离那些愤怒的发情的蛇

但我并不觉得轻松,那扁圆的石头碾磨着我的骨头

疼痛比城市麻木的寂寞更加尖锐

金银花、菟丝花、鸡血藤向右转

牵牛、扁豆、马兜铃向左转

我不变的方向就是身体里磨盘的方向

就是他们缠绕时震动群山的方向

而此时,麦子被雪压得抬不起头

我血脉的源头被冻结

乡愁缠绕着游子,恶梦缠绕着镰刀

毛线团缠绕着灯光,那些编织与缝合的日子

十月的大雪还在下,雪下的蔓伸出触觉

从那苍白的镜子后面,从大度雍容的时间深处

人间的异地他乡,千万条蛇在悲凉地舞动

《水车湾》

现在我不告诉你山重水复的含义

现在大把的记忆埋在雪下,几只野鸟掉落的羽毛

在石头的纹理和空虚的气流之间打转,水车停泊在原地

藏在急流中的火焰,只发出细小的声音

我已经放弃了完整,在日常生活的低处

我看见一轮曾经饱满的岁月,如今在赤裸的蓝天里破碎

留下的裂缝,无论怎样神奇的胶,也无法复原成一个家族的姓氏

只有一些色彩,草木,市井,和潮湿的青苔

我还看见浑浊的河水,被割裂开来依然保持完好的尊严

写在发黄的信纸上,一面镜子倒映出我爱过又磨损的内脏

在无心无肺的日子里忽然记起忽然怀想,从未在河湾里栖息

直到它们渐渐被另一个代替,听到壕沟中发出的回响

那个在纸上点燃的人,那个内心堆满石头的人

还在那里拨动日月。曾经吹佛过她处女肌肤的风,也从我漆黑命运的深处

解开绳索。苏三,这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们在水车湾举过彩车

一路踏过夕阳下的村庄,踏过我在石头上写下的祈祷词

《大美青海(九章)》

《倒淌河的眼泪》

倒淌河,自东向西,默默地注入青海湖。

青海之上,那一抹高原红正唤醒黎明中的绿风,洁白的哈达正舞动着忧伤的翔姿,风吹日月山,风吹着一个人内心深处最澄澈的眼泪,却吹不灭那魂牵梦萦的一阕浓重的乡愁。

一条背对母亲的河流,带着决绝的渴念,一路向西,义无反顾,追逐着黄昏下那滑翔的鹰隼、晚霞以及辽阔的落日。

啊,倒淌河,我该怎样把家与国、爱与恨凝成的一泓碧绿清浅的河水,交还给你大善大美的眼睛。你头顶着纯棉的云朵,放逐着心灵的牛羊,用少女的眼泪拒绝离开,用相思滟滟的月光,一次次养育青春的牧场。

草原异美,大爱无疆,一条相思的泪河默然无语,她要把对祖国的爱全部注入深情的青海湖。

《黄河的源头》

一路向西,向着黄河的源头,向着落日,我们寻觅源头。

天下黄河贵德清,黄河之上的贵德是青海的小小江南,她有灵动的田园风光,有一万里的绝唱。

我们这样沿着黄河滩不紧不慢地找寻,过程显然要比目的更让人沉醉,不远处是薄薄的暮色炊烟、牦牛羚羊、一望无垠的青稞,以及藏家村舍。要寻找一块黄河石,破译一条河流的源头,就如同寻找自己的前世。

我记录下这一切,大地安顿下来。此时此刻,只有夕阳的余辉,在黄河的上游冲洗着遥远的底片和迥乎不同的命运。

暮色里,那个帮我捡拾黄河石的小女孩,她送我的黄河石是温热的,我记住了她明亮的眼睛,却再也遍寻不到她孤单的身影。

《心中的活佛》

一座寺院到底有多少尊活佛?

我是一个心中暗自抱住活佛的人,站在塔尔寺前,我将一个诗人的脚步放得一轻再轻,不知道菩提树下曾经挽留过多少虔诚的朝拜者,只有酥油灯,在我的身体里兀自花开,将我的心灵一遍遍照亮。

那菩提树上的小铜钟还在尘世的风中轻轻喧响,双手合十的菩提啊,它含着古老的寓意,仿佛从旷古的秘境中传出销魂的天籁。

塔尔寺前,我愿是一位默默无闻的朝圣者,在我照访留下的脚印里,他年是否也能长出朵朵莲花?

普度众生的塔尔寺,藏风纳气的塔尔寺,它没有一点忧伤的样子,仿佛禅悟透了我小小的心愿。

《塔尔寺的诵经声》

小喇嘛,还在诵经,酥油灯,还在风中轻轻吹动。

塔尔寺高而远的诵经声,在苍茫尘世的胸腔中荡气回肠、经久不息。

神秘的青海湖,塔尔寺是你风雨中的神秘守护神,我双手合十,闭目,祈祷。塔尔寺一如青海湖上的白莲花,安静的莲,在如水的人间焕发出神性的光芒。

朝圣者继续向着发烫的天空和雪峰,反复叠加信仰。那个把酥油茶捧在手里脸上飘着高原红的女人,像一朵月光下开放的格桑花。

仿佛一场巨大的暗示,在黑暗中颤栗的,是朝圣者的脚步,还是高而远的诵经声?

《青藏高原》

众神肃穆,太阳燎烈。

你的笑容在雪域之上隐藏了太多的沧桑,风拂过草原,青稞在远方纯净而自由地呼吸。

远离尘世,远离前世的悲欢,被虚空的云轻轻省略。只有转经筒还在不知疲惫地转动,一如今生的奔波。

千年的积雪,山峦白银般的沉默,仰望也抵达不到你的高度。

大风吹,大风翻阅着青藏高原上那雪白的经卷,旷远,多像一扇神秘的窗子。

在黄河的源头,群星闪烁的夜空下,梨花别墅的一扇窗子里,我和灵焚、皇泯、曙辉诸友把酒话诗,打开了散文诗轻盈的翅膀,远远的,耳畔传来了黄河的涛声。

啊,青藏高原,众神之上,北斗七星指引的北方才是我的北方。

《日月山》

碧蓝的海子是文成公主深邃的眸子,被夕阳染红的赤岭是那美丽的高原红。

灵动的绿原之上,七匹骏马,驮着太阳神,神游八荒。

我多想做一个草原上自由的牧人,捧一条洁白的思念的哈达,把黎明的牧歌敬献给那无边无际的蔚蓝,和心爱的姑娘一起迎来日月山崭新的光明。

一群牦牛在高原奔跑,以低嘶的嗓音咀嚼青草,以重金属的回响。挤满天空的是染红了日月山的云裳,骏马和云鹰中晚霞中在诞生了生命的渴望。

日月山上的月是最明亮的月,青海湖里的水是最圣洁的水。

唱一支祝酒歌,献给自远方而来客人听,愿你在人世间幸福、安康……

《与一株菩提在黄昏相遇》

一滴露珠在菩提树上亮到了极度。

一颗颗慈悲向善的心在菩提树下阅读时光之书,那个走得比菩提还遥远的寻梦者,脚下一定踩过一百朵莲花,金秋的圣境中,秘密复活的树叶闪着隔世的眼睛。

朝圣的人听到佛寺里的长号,梵音清澈,在人世间荡漾开来。这一刻,活在佛的心中的人一定比星空还要高远,比绝望更美。

在青海遇到的每一尊菩萨都面带微笑,都把天空背在身上,心里装满了救赎的星芒。

这轮回着的梦,点燃了七盏酥油灯,盘膝而坐,我等你骑马从远方赶来。在黄昏下,与一株菩提相遇是有福的,菩提的翅膀闪着银光,一定是把轮回的信函送达了前生。

一个红衣喇嘛,他的脚步,陷进了黄昏的阴影里。更多的朝圣者,匍匐在路上,被忧伤的眼泪一遍遍打湿。

《坎布拉》

一片白云与另一片白云,在坎布拉的高空相遇,于是,有了心与心的融合。

坎布拉,你有风中透明的泪滴和悠悠浮云,我是多么希望,青草深处就是我们的家啊,我愿是那草原上轮回的马,只为赴你今生的相约。

蓝蓝的天空下,你唱出了心中最圣洁的歌,唱给草原上走失的羔羊听。

坎布拉,骑马上山,我要为家中的老妈妈摘一朵雪莲花,疗治她多年的风湿关节痛,雪莲花啊雪莲花,遥远的母亲眼含清泉,发髻如雪。

坎布拉,你神圣的腹地藏下多少蔚蓝的海子,你的丹霞地貌令多少旅人神驰向往,你的大美无疆让人不能不动容。原始的洪荒,超脱而富有,凝重而华美。

坎布拉,在你镀金的视野里,我们尊重那最原生态和最本质的东西。

《拉西瓦水电站》

拉西瓦,一个美少女最清澈的芳名。

太阳照耀在最美丽的地方,距离太阳最近定能承接到天庭的雨露,日月精华,拉瓦西以含蓄的美,长虹如练,吞云吐雾,在黄河的上游传达出神谕的深情。

大写意的澜流,以阳光下最夺目的语言。

大智慧的柔情,以月华中最皎洁的歌唱。

非血性聪慧的勇士无法抵达你无边无际的柔情,非儒雅俊逸的诗人无法抒写你至纯至真的高贵,诗意楚楚的少女,托举着生命之泉,以高蹈的翔姿,于丹霞辉映中,炫舞出你生命中的经典。

拉西瓦,以少女的眼泪,蓄积深情,为黄河儿女带来成吨的光明。

拉西瓦,以青春的名义,凝聚大美,赋予散文诗人最瑰丽的诗章。

大美青海(散文诗)

酥油花

在塔尔寺,透过美丽的酥油花,我看到的是一只只冰冷的手掌、一张张冰凉的嘴唇,一颗颗火热的心隐藏这些花朵的背后。

透过美丽的酥油花,我隐约闻到了牛奶的芳香,啊,不,分明是听到了牛的歌唱,成群结队的牛在草原上最后的歌唱。

我把远道背负而来的情感包袱放下,搁置生长菩提树的塔里,然后匍匐叩拜,当我站起来,心空像天空一样纯净、开阔。

只是我的心从此像酥油花一样冰凉,也善良。也许你还来不及看它一眼,它就融化、消失了。化作佛前的一柱柱光,点亮我为你的祈祷。

青海湖

再度走进青海湖,在道路的两边,一边阴云密布,一边阳光明媚,真是道是无晴却有晴。一会儿穿着单衣,一会穿着夹衣,一天就走过春夏秋冬,仿佛一生也就这么短暂。

站青海湖的祭台上,我的心终于像青海湖一样平静了,尽管风浪还没有完全停止。一遍遍地倾听祭湖的号子,我的泪水一次次涌出眼眶,唉叹心爱的湖神为什么也喜欢兴风作浪。

青海湖就像一块蓝天掉在草原的深处,她平静地躺在那里。只要有风吹过,定会浪涛掀起,连飞鸟、白云,都随波荡漾,我再爱她也带不走一根水草。

多想做青海湖里的一条小鱼,可以在她的怀抱里悠闲自在,似乎不怕有人惊动我的美梦。小小的翅,小小的尾,轻轻地滑行,仿佛在等待日月山那边的光芒,永远也不被人察觉。

来一次青海湖真的很不容易,我一直迟迟不肯离去,回过头来,羊群像云朵一样铺在湖边,我的思念也化作满湖的水在慢慢进入冰冻。

黄河石

在贵德的黄河边,我看到黄河的水像溪水一样透明、清澈。谁说跳进黄河洗不清?洗不清的是自己的的灵与肉。

沙滩上,遍布着细小的黄河石,这些海水的尸骨,经年之后如此的光滑、圆润,红的、黄的、白的、青的,偶尔还发现有绿的。

多少年前它们从海底升起,现在它们铺满奔赴大海的路上,也许一辈子到达不了大海,可它们像眼睛一样朝着大海的方向张望。

我捡起一颗黄河石像托起一座江南的丘陵,一颗颗黄河石躺在我的掌心里,可一座座江南丘陵却永远站在我的心房里,中间流淌不是湖水,也不是黄河水,而是我的泪水,离开了,不带走一片尘土,不带走一点声音。

没有人听得见这无声的哭泣,在黄河边。

青海草原

漫步在青海的草原上,我感觉离天很近,抬头就是天堂。

低下头来,我看见草叶与草叶之间表面独立,但在看不见的底下,永远纠缠在一起。草根与草根赤裸地拥抱,比伸展的草叶更加舒坦,它们从不声张,互相牵连,也牵挂着对方,彼此之间的思念铺天盖地,一望无际,连天空也为之低矮,仿佛翻过山岗就是自己的家乡。

一匹白骏马,在铺开的绿毯上张开四蹄,快乐地飞扬,骑在她的身上,信马由缰,她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

在这青青的远方,思念永远也不会苍老、枯黄,我的爱人生就天使的翅膀,隔山隔水,总在我的身边飞翔。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是最迷人的风景区,她的关爱装满我的行囊。

在远方,不再天远,不再地隔,日出月落,日落月出,多么和谐。可惜夜短昼长,片刻的欢娱,带来长久的思念。像青青的小草,覆盖着渴望已久的沙土。

有的人想持久深入,有的人想连根拨掉,哪知野火岂能烧尽呢?一阵风、一场雨,思念就会长得遍布原野。

拉脊山

海拔三千八百二十米,那些昆仑石垒起的傲包,经幅招展,难怪拉脊山下看不到一块石头,石头都跑到山顶上的傲包来相会了。

我一个人站在拉脊山上,远离人群,朝傲包走去,有一个小伙子在比划着手势,他是一个哑吧,同堆砌在傲包的石头一样,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多少年后,他会成为拉脊山的一块石头,风风吹雨打,还是不会说一句话。

这么多年了,我在诗中与情人相会,若干年后,会成为石头、成为傲包吗?

梨花篝火

刚才狂歌乱舞的男女,都已离去,只留下一堆残余的篝火,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蹲在操场上,轻轻地诉说地什么。

几点微弱的星光,几片飘扬的旗幡,偌大的青藏高原早已沉睡,只有我一个人漫无目的行走。

我抬起头,看夜空的月亮如你的脸蛋,远远地望着我,我听得见你轻微的喘息,像那堆温热的篝火,伸出红红的火舌吻舔着无边的孤寂。

拉西瓦

巨大的落差是能够产生奇迹的!

从小我就喜欢站在屋檐下看滴水穿石,总是抬头看水,抬头看彩虹。可在拉西瓦,在渴望太阳照耀的地方,清亮的黄河水飞泄出来的彩虹,好像就被踩在我的脚下一样。

从仰视到俯瞰,我从水中看到了光明,水是可以洗涤黑暗的。

只是想不到那么纯净的水也充满了欲望,只要为她的生命打开缺口,就可以看到她让人意想不到的奔放。那种一往无前的冲击动荡山川,仿佛她的生命力永不枯竭,她的怀抱是不喜欢让人沉睡的。

当我从水中爬上岸边,全身的湿透与内心的失落早已被风吹干;当泪水变成火焰,站在青藏高原,我的内心满是光亮。

原来奇迹是在巨大的落差中产生的!

千姿湖

不深入你的腹地,我哪知还有如此让人迷醉的风景。

像绸缎一样光滑,像春风一样温暖。你随意地躺在河床上,风情万种,千姿百态,众多鸟儿都迟迟不肯离去。

我无法抗拒你的诱惑,冰肌玉骨,一尘不染,纯净得让人不敢动弹半步,多想长出飞鸟的翅膀,轻轻飞翔在这片天地里,轻轻停落在每处风景里。

仿佛时光能倒流一样,在这里,你走回了少女时代。

轻轻的一声呼唤,像冰山下的火焰;缓缓的一次抚摸,像雷雨中的闪电。

通体透亮,柔若甘泉,有谁知道你一路奔波而来的艰辛?

如今跋山涉水也很难见到你了,千姿湖,只能在梦里想象你玉体横陈的模样,你无限的风情将日夜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只有我把你当作高贵的天使,你就是为我开放了全部的身心,我也不敢践踏你的每一处柔软。

倒淌河

倒淌河,像流淌的泪水一样悄无声息地流入青海湖,满腹似水的柔情,清冽纯真,晶莹透明,蜿蜒绵长。

本是一心扑向黄河的怀抱,本是抱定决心与她一起今生今世奔流到海不复回,哪知仿佛一夜暴富般隆起的日月山阻隔了他的去向,他只得折头悄然向西,寻找一条与众不同的去向。

他细小而坚韧,背转身抹去满脸的泪水,一步一回头,隔着他无法穿越的山峰,他眼中的企盼全是带泪的目光……

他把无法抹去的思念化作两岸的向日葵,金灿灿地一路向东开放,只是无人看见这片苍黄的隐痛。

其实,黄河一直向他张开宽容的怀抱,原谅他一时赌气般的背离,隔着高山日夜倾听他汩汩的黄河的咆哮就是声声的呼唤!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cd7e93c64028915f804dc24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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