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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前寄语审美素养是语文四大核心素养之一,在文学性阅读中,考生所欠缺的正是这方面的素养,尤其是文学鉴赏的专业理念素养。而在论述类文本阅读中,有不少论述这方面的专业论文。为什么不能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形成一个“练中学,学中练”的良好序列训练呢?该训练就是在这一大胆想法的支持下,先对论述类文本精准训练,然后尝试着理解并掌握文学鉴赏的理论知识,进而在相关的文学性阅读中尝试运用,以实现一箭三雕的高效复习训练效果。
一比兴手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材料一:
幼读朱熹研究《诗经》的著作《诗集传》,心中很有疑惑:雎鸠是情挚而有别的,君子与淑女是像它们的,那么,这明明是“比”而不是“兴”了。朱子所下的赋、兴、比的界说是“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赋和比都容易明白,惟独兴却不懂得是怎样一回事。看《诗集传》中他所定为兴诗的许多篇,还是一个茫然。
数年来,我辑集了些歌谣,忽然在无意中悟出兴诗的意义。如“阳山头上竹叶青,新做媳妇像观音”,这里很可看出起首的一句和承接的一句是没有关系的。“新做媳妇”的美,并不在于阳山顶上竹叶的发青,之所以会得这样无意义的联合,只因“青”与“音”是同韵。若开首就唱“新做媳妇像观音”,觉得太突兀,不如先唱了一句“阳山头上竹叶青”,于是得了陪衬,有了起势了。至于说到“阳山”,因为它是苏州一带最高的山,容易望见,所以随口拿来开个头。这在古乐府中也有例,“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我们懂得了这一个意思,于是用“关关雎鸠”兴起淑女与君子便不难解了。作这诗的人
原只要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嫌太单调了,太率直了,所以先说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它的最重要的意义,只在“洲”与“逑”的协韵。至于雎鸠的情挚而有别,淑女与君子的和乐而恭敬,原是作诗的人所绝没有想到的。八百年前的郑樵,他早已见到这一层。他在《读诗易法》(《六经奥论》卷首中说:“关关雎鸠,是作诗者一时之兴,所见在是,不谋而感于心也。凡兴者,所见在此,所得在彼,不可以事类推,不可以理义求也。”他的解释是极确切的。
在苏州的唱本中,有两句话写尽了歌者的苦闷和起兴的需要:“山歌好唱起头难,起仔头来便不难!”(摘编自顾颉刚《起兴》材料二:
兄以“山歌好唱起头难”来说明“起兴”的必要,是不错的,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弟以为由近及远是一个重要的原则。所歌咏的情事往往非当前所见所闻,这在初民许是不容易骤然领受的,于是乎从当前习见习闻的事指指点点地说起,这便是“起兴”。又因为初民心理简单,不重思想的联系而重感觉的联系,所以“起兴”的句子与下文常是意义不相属,即没有论理的联系,却在音韵上(韵脚上相关联着。如《吴歌》“阳山头上花小篮,新做媳妇多许难”,“阳山”与“篮”皆习见之物,以兴主文的“新做媳妇”一名;这里不但首句与次句不相连贯,即首句上下截亦显系凑成,毫无理解,可是首句韵字“篮”与次句韵字“难”,音韵近似,便可满足初民的听觉,他们便觉得这两句是相连着的了。这种“起兴”的句子多了,渐渐会变成套句;《诗经》中常有相同的起兴的句子。因此种句子唱得久了,流行得广了,要唱新歌的人也可借用;省得还要另起炉灶,另找习见习闻的事物编成句子——那究竟费力呀。反正只须跟着韵就行;唱惯了的句子倒更容易入于耳、出于口,更容易发生效用呢。这起兴句的韵脚之重要,决不下于全句的内容。四言意少,常以两句起兴,韵可在次句;七言歌谣,起兴常只一句,所以必有韵。
诗有赋比兴之分,其实比兴原都是赋,因与下文或涵蕴的本义的关系才有此种区别。赋是直说;比是直说此事以譬彼事,而彼事或见于文中或否;兴是直说此事以象征彼事——或用兄说,直说此事,任意引起他事。无论比兴,所直说的“此事”,原来必当是眼前习见习闻的事物。墨子论譬,说是“以其民知喻其所不知”,这正是比兴的作用,至于后来因艺术
之美用比,则当另论。所以比兴与赋并无绝对的分别,只是说诗者的一种方便。
(摘编自朱自清《关于兴诗的意见——致顾颉刚》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朱熹认为,《关雎》一诗用“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来引出下句,是比而非兴。B.顾颉刚认为,兴诗开首一句与承接一句之间的联系,仅仅在于句尾的韵脚相协。C.郑樵认为,起兴句是创作时偶然所得的,作者并没有考虑它与下句的意义关联。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