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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9-11-12 16:38:42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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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溪记

道州城西百余步,有小溪。南流数十步合营溪。水抵两岸,悉皆怪石,欹嵌盘屈,不可名状。清流触石,洄悬激注。佳木异竹,垂阴相荫。

  此溪若在山野,则宜逸民退士之所游处;在人间,则可为都邑之胜境,静者之林亭。而置州以来,无人赏爱;徘徊溪上,为之怅然!乃疏凿芜秽,俾为亭宇;植松与桂,兼之香草,以裨形胜。为溪在州右,遂命之曰 右溪 。刻铭石上,彰示来者。

翻译:

在道州城西边一百多步的地方,有一条小溪。它向南流几十步远,并入营溪。溪水两岸,全都是怪石,它们倾斜嵌叠,回旋盘曲,姿态奇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清澈的溪流冲击到岩石,便激起腾空的浪花和股股洄流。岸边还有美丽的树木和珍奇的青竹,垂下荫影相互遮蔽。这条溪水如果在空旷的山野,那是很适合隐士游览和居住的;如果在人烟辏集的地方,也可成为城市居民游览的胜地,和爱清静者休憩的园林。可是自从道州城成为州的治所以来,却至今没有人们来欣赏它和喜爱它;我在溪水旁徘徊,为此怅然惋惜!于是进行疏导开通,清除掉杂乱的草木,建造了亭阁,又种植了松树、桂树,还铺植保护坡岸的香茅,来增益它优美的景致。因为溪在州城之右(即西面),便命名它为右溪。现在把这些文字刻在石上,以让后来的人知道。

墨池记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有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记。

翻译:

临川郡城的东面,有块突起的高地,下临溪水,名叫新城。新城上面,有一口低洼的长方形水池,称为王羲之墨池。这是南朝宋人荀伯子在《临川记》里所记述的。王羲之曾经仰慕东汉书法家张芝,在此池边练习书法,池水都因而变黑了,这就是他的故迹。难道真的是这回事吗?

  当王羲之决心不再做官的时候,他曾遍游越东各地,泛舟东海之上,以快心于山光水色之中。难道当他逍遥遨游尽情游览的时候,又曾经在此地休息过吗?王羲之的书法到了晚年才渐入佳境,看来他所以能有这么深的造诣,是因为他刻苦用功所达到的结果,而不是天才所致。但后世没有能及得上王羲之的,恐怕是他们所下的学习功夫不如王羲之吧?看来学习的功夫怎么可以少化吗!更何况对于想要在道德方面取得很高的成就的人呢?

  墨池旁边现在是抚州州学的校舍。教授王君深怕关于墨池的事迹被湮没无闻,就写了晋王右军墨池这六个大字悬挂在门前两柱之间标明它,又对我说:希望有篇叙记文章。我推测王君的心意,莫非是因为爱好别人的长处,即使是一技之长也不肯让它埋没,因此就连他的遗迹一并重视起来吗?或者是想推广王羲之临池苦学的事迹来勉励这里的学生吗?人有一技之长,尚且使后代人尊崇到这般地步,更不用说仁人君子们留下来的风尚和美德会怎样地影响到后世人呢!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作记。

登泰山记

泰山之阳,汶水西流;其阴,济水东流。阳谷皆入汶,阴谷皆入济。当其南北分者,古长城也。最高日观峰,在长城南十五里。

  余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自京师乘风雪,历齐河、长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长城之限,至于泰安。是月丁未,与知府朱孝纯子颖由南麓登。四十五里,道皆砌石为磴,其级七千有余。

  泰山正南面有三谷。中谷绕泰安城下,郦道元所谓环水也。余始循以入,道少半,越中岭,复循西谷,遂至其巅。古时登山,循东谷入,道有天门。东谷者,古谓之天门溪水,余所不至也。今所经中岭及山巅,崖限当道者,世皆谓之天门云。道中迷雾冰滑,磴几不可登。及既上,苍山负雪,明烛天南;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徕如画,而半山居雾若带然。

  戊申晦,五鼓,与子颖坐日观亭,待日出。大风扬积雪击面。亭东自足下皆云漫,稍见云中白若摴蒱数十立者,山也。极天云一线异色,须臾成五彩;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红光,动摇承之。或曰,此东海也。回视日观以西峰,或得日,或否,绛皓驳色,而皆若偻。

  亭西有岱祠,又有碧霞元君祠;皇帝行宫在碧霞元君祠东。是日,观道中石刻,自唐显庆以来,其远古刻尽漫失。僻不当道者,皆不及往。

  山多石,少土;石苍黑色,多平方,少圜。少杂树,多松,生石罅,皆平顶。冰雪,无瀑水,无鸟兽音迹。至日观数里内无树,而雪与人膝齐。

  桐城姚鼐记。

翻译:

泰山的南面,汶河向西流去;泰山的北面,济水向东流去。南面向阳山谷中的水流进汶河,北面背阴山谷中的

水流进济水。在那(阳谷和阴谷)南北分界处,是古长城。最高的日观峰位于长城南十五里的地方。

  我在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十二月从京城里出发,冒着风雪,经过齐河县、长清县,穿越泰山西北的山谷,跨过长城的城墙,到达泰安。这月丁未日(十二月二十八日),我和泰安知府朱孝纯从南边的山脚登山。攀行四十五里远,道路都是石板砌成的石级,共有七千多级。

  泰山正南面有三条山谷,当中那条山谷的水环绕泰安城,这就是郦道元书中所说的环水(中溪).我开始顺着(中谷)进去。道路不到一半,翻过中岭(黄岘岭),再沿着西边的那条山谷走,就到了泰山的顶巅。古时候登泰山,沿着东边的山谷进入,道路中有座天门(峰)。东边的山谷,古时候称它为天门溪水,是我没有到过的。现在经过的中岭和山顶,挡在路上的像门槛一样的山崖,世上人都称它为天门。一路上大雾弥漫、冰冻溜滑,石板石阶几乎无法攀登。等到已经登上山顶,只见青山上覆盖着白雪,(雪)光照亮了南面的天空。远望夕阳映照着泰安城,汶水、徂徕山就像是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停留在半山腰处的云雾,又像是一条舞动的飘带似的。

  戊申这一天是月底,五更时,我和朱孝纯坐在日观亭上,等着看日出。这时大风扬起的积雪扑面打来。日观亭东面从脚底往下一片云雾弥漫,依稀可见云中几十个小白点像“五木骰子一样立在那里,都是远山。天边云彩上有一线奇异的颜色,一会儿又变成五颜六色。太阳升起来了,纯正的红色像朱砂一样,下面有红光晃动摇荡着托着它。有人说:那就是东面的海。回首观望日观峰以西的山峰,有的被日光照着,有的没有照着,或红或白,颜色错杂,又都像脊背弯曲的样子。

  日观亭西面有一座东岳大帝庙,又有一座碧霞元君(东岳大帝的女儿)庙。皇帝的行宫(出外巡行时居住的处所)就在碧霞元君庙的东面。这天我看见途中路两旁刻写的石碑。是从唐(高宗)显庆年间以来的,那些更古老的石碑都模糊或缺失了。至于偏僻不在道路附近的石碑,都没来得及去看。

  山上石头多,泥土少。山石都呈青黑色,大多是平的、方形的,很少圆形的。杂树很少,多是松树,松树都生长在石头的缝隙里,树顶是平的。冰天雪地,没有瀑布,也没有飞鸟走兽的声音和踪迹。日观峰附近几里以内没有什么树木,积雪厚得同人的膝盖一样平齐。

桐城姚鼐记。

西湖

西湖最盛,为春为月。一日之盛为朝烟,为夕岚。今岁春雪甚盛,梅花为寒所勒。与杏桃相次开发,尤为奇观。 石篑数为余言:傅金吾园中梅,张功甫玉照堂故物也,急往观之。余时为桃花所恋,竟不忍去。湖上由断桥至苏公堤一带,绿烟红雾,弥漫二十余里。歌吹为风,粉汗为雨,罗纨之盛,多于堤畔之柳,艳冶极矣。然杭人游湖,止午、未、申三时。其实湖光染翠之工,山岚设色之妙,皆在朝日始出, 夕舂未下,始极其浓媚。月景尤为清绝,花态柳情,山容水意,别是一种趣味。此乐留与山僧游客受用,安可为俗士道哉!

翻译:

西湖景色最美的时候是春天,是月夜。白天里最美的是早晨的烟雾,是傍晚的山岚。

  今年春雪很多,梅花被寒气所抑制,和杏花、桃花次第开放,景观更是奇特。石篑多次告诉我:“傅金吾园中的梅花,是张功甫玉照堂中的旧物,应该赶快去观赏。”我当时迷恋着桃花,竟舍不得离开湖上。

从断桥到苏堤一带,绿草成烟,红花似雾,弥漫二十多里。歌吹的声音,如风阵阵传来;仕女的粉汗,如雨纷纷落下;罗衫纨裤的游客,多于堤畔的柳树,真是艳丽极了。 然而杭州人游览西湖,却仅在上午十一时到下午五时之间;其实湖光翠绿之美,山岚颜色之妙,都在朝日初升,夕阳未下时才最浓艳。 月景之美,更是难以形容。那花的姿态,柳的柔情,山的颜色,水的意味,更是别有情趣韵味。这种乐趣,只能留给山中的和尚与识趣的游客享用,哪能和俗人说呢!

任光禄竹溪记

余尝游于京师侯家富人之园,见其所蓄,自绝徼海外奇花石无所不致,而所不能致者惟竹。吾江南人斩竹而薪之。其为园,必购求海外奇花石,或千钱买一石、百钱买一花,不自惜,然有竹据其间,或芟而去焉。曰:毋以是占我花石地。而京师人苟可致一竹,辄不惜数千钱。然才遇霜雪,又槁以死。以其难致而又多槁死,则人益贵之。而江南人甚或笑之曰:京师人乃宝吾之所薪。

呜呼!奇花石,诚为京师与江南人所贵。然穷其所生之地,则绝徼海外之人视之,吾意其亦无以甚异于竹之在江以南。而绝徼海外,或素不产竹之地,然使其人一旦见竹,吾意其必又有甚于京师人之宝之者,是将不胜笑也。语云:人去乡则益贱,物去乡则益贵。以此言之,世之好丑,亦何常之有乎?

  余舅光禄任君治园于荆溪之上,遍植以竹,不植他木。竹间作一小楼,暇则与客吟啸其中,而间谓余曰:吾不能与有力者争池亭花石之胜,独此取诸土之所有,可以不劳力而蓊然满园,亦足适也。因自谓竹溪主人,甥其为我记之。余以谓君岂真不能与有力者争,而漫然取诸其土之所有者?无乃独有所深好于竹,而不欲以告人欤?昔人论竹以为绝无声色臭味可好,故其巧怪不如石,其妖艳绰约不如花。孑孑然,孑孑然,有似乎偃蹇孤特之士,不可以谐于俗。是以自古以来知好竹者绝少。且彼京师人亦岂能知而贵之?不过欲以此斗富,与奇花石等尔。故京师人之贵竹,与江南人之不贵竹,其为不知竹一也。

  君生长于纷华而能不溺乎其中,裘马、僮奴、歌舞,凡诸富人所酣嗜,一切斥去,尤挺挺不妄与人交,凛然有偃蹇孤特之气,此其于竹,必有自得焉。而举凡万物可喜可玩,固有不能间也欤?然则虽使竹非其土之所有,君犹将极其力以致之,而后快乎其心。君之力虽使能尽致奇花石,而其好固有不存也。嗟乎!竹固可以不出江南而取贵也哉!吾重有所感矣。

翻译:

我曾经游观过京城世宦富贵人家的亭园,见那里集聚的东西,自极远的边地到海外,奇异的花卉石子没有不能罗致的,所不能罗致的只有竹子。我们江南人砍伐竹子当柴烧,他们建造园子,筑园构亭也必定购买寻求海外的奇花异石,有的用千钱买一石,有的用百钱买一花,并不吝惜。然而如有竹子占据在当中,有时就将它砍去,说:不要让它占了我种花置石的地方。但京城人如果能觅到一竿竹子,常常不惜花费数千钱来购买;然而一遇到下霜降雪,便又都干枯而死。正因为它的难以寻觅而且又多枯死,人们因此就更加珍爱它。而江南人笑他们说:京城人竟把我们当柴烧的东西视为珍宝。

  呜呼!奇花异石诚然为京城与江南人所珍爱。然而追溯它们的产地,则边地和海外人看待它们,我想也与竹子在江南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而边地海外,或许是从不出产竹子的地方,假如让那里的人一旦看到竹子,我想他们必定比京城人更加珍爱和看重它。这种情况恐怕是笑不完的了。俗语说:人离乡则愈贱,物离乡则愈贵。如此说来,世上的美丑好恶,又有什么不变的标准呢!

  我的舅舅任光禄君在荆溪的边上构筑了一个亭园,到处种竹,不种其它的花木。竹林间造了一座小楼,有空就与客人在那里吟诗啸歌。他偶然对我说:我不能与有势力的人比池亭花石的胜况,单独在这里取山地本来所有的东西,可以不化费劳力而使满园苍翠葱茏,也足以自适。因此自称是竹溪主人。请外甥为我记述一下吧。

我以为任君哪里是真的不能与有势力者攀比,而随意取其当地所有;恐怕还是对竹独有特殊的爱好,而不愿意把它告诉别人吧?过去有人谈论竹子,以为它决没有动人的姿色和香味值得喜爱。所以它奇巧怪异不如石,妖艳柔美不如花,孑孑然,孑孑然有如高傲独立的士人,不能与尘俗混同合一。因此自古以来,知道珍爱竹子的人极少。那么京城人难道也是能知竹而加以珍爱的吗?他们不过是想用此与别人争夸富贵,如同用奇花异石向人炫耀一样。所以京城人的珍爱竹子,与江南人的不重竹子,他们同属于不知竹是一样的。任君在繁华纷闹中生长,而能不沉溺其中,衣饰车马僮仆歌舞,凡是富贵人家所沉湎嗜好的,一切摒斥而去。尤其是方正刚直不随意与人交往,凛然有高洁独立之气,这正是任君对于竹子必有自得的地方。世上可喜可玩的万物,原有不能割舍的吗?那么虽然假使竹子不是这里的土地所有,任君也将竭尽其力予以收集,然后心里才高兴。任君的财力虽然使他能尽量寻觅奇花异石,然而他的爱好本不在此啊。可叹啊!竹子本可以不出江南而为人贵重,对此我重新有了感受了。

王粲强记

王粲字仲宣,山阳高平人也。献帝西迁,粲徙长安,左中郎将蔡邕见而奇之。时邕才学显著,贵重朝廷,常车骑填巷,宾客盈座。问粲在门,倒屣迎之。粲至,年既幼弱,容状短小,一坐尽惊。邕曰:此王公孙也,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

初,粲与人共行,读道边碑,人问曰:卿能暗诵乎?曰:能。因使背而诵之,不失一字。其强记默识如此。性善算,作算术,略尽其理。善属文,举笔便成,无所改定。时人常以为宿构;然正复精意覃思,亦不能加也。

翻译:

王粲字仲宣,是山阳郡高平县人。汉献帝西迁,王粲也迁到长安,左中郎将蔡邕见到王粲,认为他不同常人。当时蔡邕才学非常有名,在朝廷位尊权重,经常车马满巷,宾客满座。听说王粲在门外求见,没有来得及穿好鞋子就出去迎接他。王粲进来,年龄很小,身材又矮,满座的宾客都很吃惊。蔡邕说:这是王公的孙子,有非凡的才学,我比不上他。我家里的书籍文章,全部都要送给他。

先前,王粲跟人一起走,阅读路边的碑文。别人问他说:你能够背诵出来吗?王粲说:能。于是大家让他背对着碑文背诵,一字不差。他的记忆力就是这样的好。王粲擅长计算,做算术时,推理验算得很周密。他还擅长写文章,一下笔就成篇,不用修改,当时的人常常以为他是事先写好的;但就是再精心深思,也不能超过了。

丰乐亭记

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饮滁水而甘。问诸滁人,得于州南百步之远。其上则丰山,耸然而特立;下则幽谷,窈然而深藏;中有清泉,滃然而仰出。俯仰左右,顾而乐之。于是疏泉凿石,辟地以为亭,而与滁人往游其间。

滁于五代干戈之际,用武之地也。昔太祖皇帝,尝以周师破李景兵十五万于清流山下,生擒其皇甫晖、姚凤于滁东门之外,遂以平滁。修尝考其山川,按其图记,升高以望清流之关,欲求晖、凤就擒之所。而故老皆无在也,盖天下之平久矣。自唐失其政,海内分裂,豪杰并起而争,所在为敌国者,何可胜数?及宋受天命,圣人出而四海一。向之凭恃险阻,铲削消磨,百年之间,漠然徒见山高而水清。欲问其事,而遗老尽矣!

今滁介江淮之间,舟车商贾、四方宾客之所不至,民生不见外事,而安于畎亩衣食,以乐生送死。而孰知上之功德,休养生息,涵煦于百年之深也。

修之来此,乐其地僻而事简,又爱其俗之安闲。既得斯泉于山谷之间,乃日与滁人仰而望山,俯而听泉。掇幽芳而荫乔木,风霜冰雪,刻露清秀,四时之景,无不可爱。又幸其民乐其岁物之丰成,而喜与予游也。因为本其山川,道其风俗之美,使民知所以安此丰年之乐者,幸生无事之时也。夫宣上恩德以与民共乐,刺史之事也。遂书以名其亭焉。

庆历丙戌六月日,右正言知制诰、滁州军州事欧阳修记。

翻译:

我担任滁州的太守后的第二年夏天,才喝到滁州的泉水,觉得甘甜。向滁州人寻问泉水的发源地,就在距离滁州城南面一百步的近处。它的上面是丰山,高耸地矗立着;下面是深谷,幽暗地潜藏着;中间有一股清泉,水势汹涌,向上涌出。我上下左右地看,很爱这里的风景。因此,我就叫人疏通泉水,凿开石头,拓出空地,造了一座亭子,于是我和滁州人在这美景中往来游乐。

滁州在五代混战的时候,是个互相争夺的地区。过去,太祖皇帝曾经率领后周兵在清流山下击溃李景的十五万军队,在滁州东门的外面活捉了他的大将皇甫晖、姚凤,就这样平定了滁州。我曾经考察过滁州地区的山水,查核过滁州地区的图籍,登上高山来眺望清流关,想寻找皇甫晖、姚凤被捉的地方。可是,当时的人都已经不在,因为天下太平的时间长久了。自从唐朝败坏了它的政局,全国四分五裂,英雄们全都起来争夺天下,到处成为敌国的,哪能数得清呢?到了大宋朝接受天命,圣人一出现,全国就统一了。以前的凭靠险要的割据都被削平消灭。在一百年之间,静静地只看到山高水清。要想问问那时的情形,可是留下来的老年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今,滁州处在长江、淮河之间,是乘船坐车的商人和四面八方的旅游者不到的地方。百姓活着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安心耕田穿衣吃饭,欢乐地度过一生,死后被人送进坟墓。有谁晓得这是皇帝的功德,让百姓休养生息,滋润化育到一百年的长久呢!

我来到这里,喜欢它地方僻静而公事清简,又爱它的民风安恬闲适。既已在山谷间找到这样的甘泉,便每天同滁州的人士来游玩,抬头望山,低首听泉。春天采摘幽香的花草,夏天在茂密的乔木下乘凉,秋迎风霜,冬赏冰雪。秋冬草木凋零,山岩裸露,春夏的清幽秀茂,四时的风光,无一不令人喜爱。民众也为年年谷物的丰收成熟而高兴,乐意与我同游。于是为他们推求这里的山川形胜,叙述这里风俗的美好,使民众知道能够安享丰年的欢乐,是因为有幸生于这太平无事的时代。而宣扬皇上的恩德,和民众共享欢乐,这是刺史职责范围内的事。于是便写下丰乐二字来给这座亭子命名。  

太历丙戌六月日,右正言、知制诰、知滁州军州事欧阳修记。 看似短暂的一生,其间的色彩,波折,却是纷呈的,深不可测的,所以才有人拼尽一切阻隔,在路漫漫中,上下而求索。

  不管平庸也好,风生水起也罢,其实谁的人生不是顶着风雨在前行,都在用平凡的身体支撑着一个看不见的灵魂?

  有时候行到风不推身体也飘摇,雨不流泪水也湿过衣衫,而让我们始终坚持的除了一份信念:风雨总会过去,晴朗总会伴着彩虹挂在天边。

  一定还有比信念还牢固的东西支撑着我们,那就是流动在心底的爱,一份拳拳之爱,或许卑微,却是我们执著存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跨越任何险阻的勇气、力量和最美丽的理由。

  人生的途程积累了一定的距离,每个人都成了哲学家。因为生活会让我们慢慢懂得:低头是为了抬头,行走是为了更好地休憩,不阅尽沧桑怎会大度,没惯见成败怎会宠辱不惊,不历经纠结怎会活得舒展?

  看清才会原谅,有时的无动于衷,不是不屑,不是麻木,而是不值得。有时痛苦,不是怕失去,不是没得到,而是因为自私,不肯放手,不是自己的,也不想给。

  人生到最后,有的人把自己活成了富翁,有的人却一无所有。

  梭罗说:一个人富裕程度如何,要看他能放下多少东西。大千世界,我们总是想要的太多,以为自己得到的太少。是啊,一个贫穷的人怎么会轻易舍得抛下自己的所有呢?到了一定年龄,才会明白一个人对物质生活的过多贪求,反而让自己的心灵变得愈加贫穷。

  人生到了最后,其实活出的只是一个灵魂的高度,清风明月,花香草色,便是一袖山水,满目清澈。放下从前,放下过去,从容地走入当下,和自己的内心交流,和自己的灵魂对话,听时光走过的声音,嗅闻它御风而过的芳香……

  如果兜兜转转了大半个人生的你,此刻依然觉得自己很贫穷,那么愿一无所有的你,

 看似短暂的一生,其间的色彩,波折,却是纷呈的,深不可测的,所以才有人拼尽一切阻隔,在路漫漫中,上下而求索。

  不管平庸也好,风生水起也罢,其实谁的人生不是顶着风雨在前行,都在用平凡的身体支撑着一个看不见的灵魂?

  有时候行到风不推身体也飘摇,雨不流泪水也湿过衣衫,而让我们始终坚持的除了一份信念:风雨总会过去,晴朗总会伴着彩虹挂在天边。

  一定还有比信念还牢固的东西支撑着我们,那就是流动在心底的爱,一份拳拳之爱,或许卑微,却是我们执著存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跨越任何险阻的勇气、力量和最美丽的理由。

  人生的途程积累了一定的距离,每个人都成了哲学家。因为生活会让我们慢慢懂得:低头是为了抬头,行走是为了更好地休憩,不阅尽沧桑怎会大度,没惯见成败怎会宠辱不惊,不历经纠结怎会活得舒展?

  看清才会原谅,有时的无动于衷,不是不屑,不是麻木,而是不值得。有时痛苦,不是怕失去,不是没得到,而是因为自私,不肯放手,不是自己的,也不想给。

  人生到最后,有的人把自己活成了富翁,有的人却一无所有。

  梭罗说:一个人富裕程度如何,要看他能放下多少东西。大千世界,我们总是想要的太多,以为自己得到的太少。是啊,一个贫穷的人怎么会轻易舍得抛下自己的所有呢?到了一定年龄,才会明白一个人对物质生活的过多贪求,反而让自己的心灵变得愈加贫穷。

  人生到了最后,其实活出的只是一个灵魂的高度,清风明月,花香草色,便是一袖山水,满目清澈。放下从前,放下过去,从容地走入当下,和自己的内心交流,和自己的灵魂对话,听时光走过的声音,嗅闻它御风而过的芳香……

  如果兜兜转转了大半个人生的你,此刻依然觉得自己很贫穷,那么愿一无所有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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