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鲁迅文学作品的评价

发布时间:2020-04-13 14:43:31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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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善于利用讽刺艺术的特点,紧紧地抓住讽刺对象的要害。将其放大,在强烈的对比之下。 让其丑态毕露。例如《幸福的家庭》中的“作家”,他脱离了现实的斗争,为生活而挣扎,但在穷困的生活中,却幻想着富裕的生活,并企图将这种生活描写出来,以投绅士淑女们所好,可以“捞取稿费”。于是,鲁迅处处以混乱而穷困的现实生活与虚伪而肉麻的空想对比,形成强烈的讽刺:“作家”要写“幸福的家庭”,可是战乱四起,盗贼遍地的中国连安置这个家庭的地方也没有;“作家”幻想着作品里主妇的丰姿——“前头的头发始终烫得蓬蓬松松像一个麻雀窠,牙齿是始终雪白的露着”,可是他一回过头去,靠左肩,便立着自己家里的主妇——“两只阴凄凄的眼睛恰恰钉住他的脸。“作家”想象着作品主人公们 “高尚优美”的生活,可是自己的生活却充满了白菜堆、劈柴、女儿的啼哭声和阴凄凄的眼睛……。现实的生活给予空想家以多么辛辣的嘲讽啊。作者无须多加评论,他利用巧妙的构思,以形象的画面,就把讽刺对象的丑陋本质全盘揭露出来了。
.滑稽法。

滑稽是讽刺艺术采用的主要形式之一。我国文学理论家刘复把滑稽分为肯定性滑稽和否定性滑稽两种。他认为“肯定性滑稽,是内在真的、善的、美的内容,却通过丑陋的、异常的,渺小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滑稽,……而否定性滑稽则是假的、恶的、丑的内容,硬要通过美的、庄严的、神圣的形式来炫耀。”鲁迅小说中的许多人物形象是采用了滑稽法的。如阿Q,孔已己等。尤其是在《故事新编》中,人物形象大多是肯定性滑稽与崇高组合在一起塑造的。如《奔月》中的羿,《理水》中的大禹,《非攻》中的墨子等,尽管这些人物崇高性格显主导,但由于采用了肯定性滑稽法,使人物性格更显丰富,人物形象更为崇高。
至于以否定性滑稽法来塑造人物的。如《补天》中所描绘的那个站在女娲两腿之间,顶着长方板,指责女娲“裸裎淫佚,失德蔑礼败度,禽兽行”的假道学家,他们本来是女娲用泥土捏成的,在女娲面前,他们是非常渺小。丑恶和微不足道的,但是,他们却“不安其位”,硬要爬到女娲的大腿之间去装成美的、神圣的正人君子,从而显得非常滑稽可笑。这是一种否定性的滑稽,它是在美与庄严形式掩盖下的内在的丑、真正的丑,深刻揭露了那些高唱礼仪道德的古今统治者的真面目,他们的德行是那样的虚伪。
.夸张法。

夸张是讽刺艺术的另一种手法,它是滑稽的极端化和尖锐化。鲁迅是用极精练的带者夸张的笔墨来写阿Q 的,寥寥几笔,人物的精神就特别突出地呈露在读者面前。鲁迅认为夸张也可以叫“廓大”,也就是把一个人和一件事的特点放大,但“廓大了并非特点之处却更容易显出效果”。所谓“并非特点之处”,也就是平时不易为人注意或察觉的东西,如果把它放大出来,使人大吃一惊:原来如此!这就起了洞幽烛隐的效果。古今中外,多少人身上有阿Q精神,但是觉察其丑其害的人很少。鲁迅把阿Q克服怨敌的如是等等“妙法”,一个接一个描写出来,而且一回比一回严重,直到临死还想“孙子才画得很圆”,这已经是精神胜利法的极致,也是阿Q悲剧的顶点了。经过这样夸张的表现,这种精神的全部荒谬、可耻,就清楚地展示出来了。不过,鲁迅在这里非常注意不使其失真。他深知,“讽刺小说是贵在旨微而语婉的,假如过甚其辞,就失了文艺上底价值”。也就是说,讽刺的意义不宜过于浅露,夸张不能过分以至失真。《阿Q正传》往往把夸张和含蓄结合在一起。鲁迅批评《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常常张大其词,又不能穿入隐微”,近于谩骂。《阿Q正传》虽也有夸张,但没有这种弊病,做到“穿入隐微”,含有深意。如小说写捉阿Q时,竟出动了一队兵,一队团丁,一队警察,五个侦探,趁黑围住土谷祠,正对面架好机关枪,还临时悬了二十千的赏,如此兴师动众地来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阿Q。更有讽刺意义的是,阿Q还在里面昏睡,直到捉出门外,才有些清醒。通过这一夸张的情节,有力地暴露了统治阶级的残暴和虚伪。这样描写是否太远于事理呢?鲁迅后来在谴责段祺瑞政府用机关枪对付请愿学生时,借题发挥说:“那时的事,我以为即使在《阿Q正传》中再给添上一混成旅和八尊过山炮,也不至于‘言过其实’的罢。”所以这种描写,虽属夸张,但没有违背生活的真实,并且是反映了本质的真实,使讽刺力量发挥得更强烈。当然,既是艺术,既有夸张,也就不应用实际生活的人和事来和作品一一对照,要求丝毫不差。我们不应忘记,“‘讽刺’的生命是真实;不必是曾有的实事,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
如鲁迅塑造的宴之敖和眉间尺这两个英雄形象,采用了夸张的、超现实的手法。特别是宴之敖紧紧咬住国王的头不放,直到制敌于死命这种夸张的场面叙述,使宴之敖的性格既具有崇高性又有怪诞性,从而突出人物性格的独特性。但表现的却是对强暴的敌人以嘲弄和蔑视,寄托了作者的情操。鲁迅小说中的讽刺手法除了上述三种以外,还有矛盾法和他的出神入化的语言表达,如白描、讽喻等,这大大的丰富了讽刺的艺术手法。
鲁迅小说的讽刺艺术,还特别注意把含蓄性和丰富性统一起来,把小说里的讽刺写得含而不露,意味隽永,而且象生活本身那样丰富复杂。这在《长明灯》、《肥皂》等篇里都有生动的表现。
鲁迅小说中对人物冷峻的解剖,冷嘲热讽和夸张手法的运用,把他对祖国的一腔热血表现得淋漓尽致。鲁迅先生的文章有深度、有内函,又不乏黑色幽默是众说周知的。他的讽刺是因为他的这个社会的不合理而有衷的愤怒。他会怒,越怒,文字越好。文字容易摹仿,怒火可是不易借来。他的怒火使他对一切不合理的现象都要来讽刺几句。至于爱管闲事,的确使鲁迅先生得罪不少的人。他的不留情的讽刺讥骂,实在使长者们难堪。使小人们惊颤。假如他活到今日,我想他必不会老老实实的住在上海,而必定用他的笔时时刺着那些不会怒,不肯牺牲的人们的心。在长者们,也许暗中说句:“幸而那个家伙死了。”可是,我们上哪里去找另一个鲁迅呢?我们自惭:自惭假若没有多少用处,让我们在纪念鲁迅先生的时候,挺起我们的胸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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