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英文译本比较赏析

发布时间:2018-06-30 10:35:05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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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英文译本比较赏析

摘要:本文参考了杨宪益和莱尔·威廉两位的《孔乙己》译本,就文化负载、孔乙己语言和某些经典句子、难句的翻译三个方面对两个译本进行了比较分析。

很多翻译家都翻译过鲁迅的小说及杂文,其中,杨宪益和莱尔是两位较为杰出的译者,他们的译文也经常被学者们进行比较,极具研究价值。看了两位大师的《孔乙己》的翻译,我觉得两个版本各具特色,杨译用词准确,语言风格平实,以异化为主,保留了汉语的文化因素尽可能完整、准确地传达原作特有的文化意向在他的眼里孔乙己里的内容不仅仅是文学作品, 更是中国文化的承载。所有涉及到中国文化的点点滴滴。而莱尔的译本则以多美式俗语见长,贴近美国读者,但他对人物的性格、心理把握的很到位,并通过译文将其生动地展现了出来。以下就三方面将两个译本的翻译进行了对比分析。

一、 文化负载的翻译:

描红纸上的上大人孔乙己

杨:Kong Yiji from kong, yi, ji, the first three characters in the old-fashioned children’s copybook

莱尔:the first six words of a copybook that was used in teaching children how to write characters: ABOVE-GREAT-MAN-KONG-YI-JI

“描红纸”是中国古代儿童用于学习写字的临摹工具,为中国文化所特有,在英语里并没有对应的词汇,两个版本的翻译都用了“copybook”描述了它的功能。而“上大人”这一中国古时的官位,杨选择了直接省译,莱尔则是用“ABOVE-GREAT-MAN”分别与“上、大、人”三个字对应,虽然没能翻出具体官职,但实现了很好的对应。

进学、秀才、举人

杨:passed the official examinations

passed the lowest official examination

the provincial-grade scholar

莱尔:pass the civil service exams

Budding Talent

the Selectman

“进学”、“秀才”、“举人”都是中国古代科举中的专业词汇,国外读者可能很难理解。杨宪益将“进学”翻成“passed the official examinations”,考上“秀才”则是“passed the lowest official examination,两者刚好对应,读者能够理解“进学”指的是通过了官方的一系列考试,而考“秀才”则是其中等级最低的,就能够明白孔乙己参加科举有多失败。至于“举人”,杨用了“the provincial-grade scholar”,即省级的学者,读者能够清楚地明白该位置的级别。而莱尔在翻译这三个词时,则是采用了分别与英文里的相似词语对应的方法,“pass the civil service exams”是指通过公务员考试,与“科举”的目的类似,Budding Talent、“ the Selectman”分别指初露头角的人才和行政委员,虽然易于国外读者理解,但是却脱离了词语本身的文化意义。

二、 孔乙己语言的翻译

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者乎之类。

杨:taking books can’t be counted as stealingtaking book sfor a scholarcan’t be counted as stealing. Then followed such quotations from the classics as A gentlemen keeps his integrity even in poverty, together with a spate of archaisms

莱尔:The purloining of volumes, good sir, cannot be counted as theft. The purloining of volumes is, after all, something that falls well within the purview of the scholarly life. How can it be considered mere theft? tacked onto that was a whole string of words that were difficult to understand, things like the gentleman doth stand firm in his poverty, and verily this and forsooth that

对比两个版本的翻译,可以发现,杨的版本以简洁易懂为主要特色,而莱尔的翻译则更加突出了孔乙己的性格特点。杨的版本中,保留了原文的省略号,充分体现出了孔乙己当时紧张,急于为自己辩护的心情,保留了鲁迅先生的原意,而莱尔的版本,虽然未使用省略号,但是仍然通过在剧中插入“Good Sir”、“after all”这样的成分体现了孔乙己当时紧张的心情。对于“君子固穷”和“者乎”这种引用的古文的翻译,我个人认为此处莱尔的翻译更胜一筹,他在翻译时使用了如“forsooth”等多个生涩难懂的古英语词,这让读者直观地感受到了孔乙己的迂腐,而杨宪益的翻译则是采用了现代的语言,并且把“者乎”直接用“archaisms”统括,不如莱尔表现得具体形象。

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 “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There aren’t many left, not many at all. Not many, I do assure you. Not many, nay, not many at all.

莱尔:I don’t have too many left. few be my beans. Hath the gentleman many? Nay, he hath hardly any.

这里孔乙己那酸酸的文人形象可以说是描绘的惟妙惟肖。在和一帮小孩子说话的时候还之乎者也的一通。对于这一段话的翻译也可以见出译者的功底。杨宪益的翻译中用了一个否定词“nay来译“多乎哉”。Nay 是一个古英语用词,让人可以联想到孔乙己所用的古文。这个地方的翻译可以说是形、神都达到了“信”的要求。莱尔的翻译,也用了“nay”,“hath”等古英语词,并遵循了原文的语气,将“多乎哉”翻译成了疑问句的形式,很好地塑造了孔乙己的形象。

三、 一些经典句、难句的翻译:

便排出九文大钱

杨:he would lay out ten coppers on the bar

莱尔:He set out nine coppers all in a row.

看完孔乙己,留在人们印象中很深的应该是这个“排”字,它生动地表现了穷困的孔乙己数钱时缓慢的动作姿态和显示他在酒店的特殊身份的心情,同时,也表现了他从不拖欠酒钱的好品格。是一一排开,而不是一把放在柜上。“排”让我们看到了这个动作仿佛就在眼前。杨宪益的译文中用的“lay”同样起到了这种作用。不是“put”或者“throw”什么别的动词,让我们看到了孔乙己那种典型动作,而莱尔的“set out为陈列之意,又在“coopers后面加上了“all”,更是强调了孔乙己急于炫耀的心情。两个译本都栩栩如生地刻画了现场的情景。

茴香豆的茴字,怎样写的

不是草头底下一个来回的回字么?

回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么?

杨:How do you write the hui in aniseed-peas?

Isn’t it the hui written with the element for grass?

There are four different ways of writing hui. Do you know them?

莱尔:How do you write the character for ‘fennel’ in ‘fennel-flavored beans’?

Isn’t it a grass radical on top with the character ‘back,’ like in the phrase ‘back and forth,’ on the bottom?

But there are four different ways of writing the bottom part. Do you know what they are?

莱尔的译文先是用“fennel”代替了“茴”,又用“back”代替了“回”,并用“back and forth短语进行了进一步补充说明,最后一个“回”,他直接用了“the bottom part”,代指上文出现的“茴”字的下一部分,这样巧妙地避免了中文里同音字造成的混乱,从意义上、形式上把三个“hui”区分开来,比较明确的表达了原文的意思,即使是不太了解汉语的英美读者也能大致了解作者要表达的意思。而此处,杨宪益的译本却未区分“茴”和“回”。都是使用汉语拼音,这对于英美读者而言,容易造成混乱,出现理解障碍,过度异化,需要精通汉语的学者才能读的懂。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杨:Nor have I seen him since—no doubt Kong Yiji really is dead.

莱尔:I never saw him again—guess he really did die.

“终于没有见”,杨宪益采用了倒装的语序,起到了突出的作用,强调了从那时起一次都未见过,表达了一种复杂的心情。原文中,“大约”表达的是一种推测的语气,但根据孔乙己断腿又无法谋生的状况,这虽然是推测的结果,却也是唯一的可能,比较确定,因此个人认为不论是杨译的“no doubt”还是莱尔译本的“guess”都可,但是杨的版本更符合逻辑,而莱尔的版本更忠实原文字面。至于原文中强调的“的确”,两个译本都用了“really”,莱尔更是在后面又加上了“did”,充分强调了孔乙己已死的事实。

参考文献:

杨宪益 《孔乙己》英文译本

莱尔·威廉 《孔乙己》英文译本

陈晓霞、绍斌 译者的用心西南交通大学学报

杨小建,张慧琴,吴菲,刘君婉 从《阿Q正传》的英译本看文化负载词的翻译

肖燕姣 试评杨宪益、戴乃迭夫妇所译《孔乙己》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f9eb3e1455270722192ef7f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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