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北岛作品《一切》
发布时间:2023-02-10 11:59:45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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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期刊网http://www.qikan.com.cn重读北岛作品《一切》作者:李开芬来源:《青年文学家》2019年第17期摘要:北岛是中国现代诗歌史上重要的朦胧派代表人物之一,他的诗歌创作充满了艺术性和思想性。北岛的诗歌《一切》从发表以来备受争议。本文将从多重性手法的运用、总结性的反思、壮士般的控诉三个方面对该作品进行浅析,展现作者创作的艺术特点。关键词:北岛;《一切》[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9)-17-024-02北岛作为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其诗歌创作体现了很高的艺术性和思想性,在中国现代诗歌史上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影响和地位。北岛是成长于五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开始写作,成名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诗人。北岛诗歌的关注的点和那个时代的整体政治文化氛围有着重要的关联,但更为深邃和引人深思。北岛的诗歌具有强烈的怀疑、批判精神,他的代表作《回答》,更是“在青年、特别是大学生中有点‘偶像式’的影响。”[1]诗人柏桦在他的自传性著作《左边——毛泽东时代的抒情诗人》这本书里,讲到北岛的诗在他们那里引起的“震荡”。可见,北岛的诗在当时也是备受关注和喜爱。但作为朦胧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北岛的诗歌受到非议也在所难免。对北岛的批评是从诗歌技巧、诗歌方法、诗和读者的关系上提出问题,就是批评北岛诗的晦涩,难懂。特别是在其作品《一切》发表之后,有的人批评他的诗感情颓废,不健康,绝望,悲观主义,虚无主义。还有人说“《一切》这首诗就以绝对主义的句式来表达一种绝望之情。”[2]在这次批评中,北岛得到了舒婷的声援。舒婷发表《这也是一切》来呼应,其副标题为“答一位青年朋友的《一切》”。舒婷说,“我笨拙地想补充他,结果就思想和艺术都不如他的深刻、响亮和有力。”舒婷同为朦胧诗的代表之一,他们诗歌内在的同一性,让舒婷更为充分的理解北岛想要表达的思想,不是出于维护,而是出于内在的理解以及支持。本文将从以下三个方而分析:一、多重性手法的运用纵观北岛诗歌全集,可以看出北岛诗歌有一个特点,就是运用大量的修辞手法。“在《北岛的诗》(时代文艺出版社2003版)中,又有20余首亦运用了反复修辞。在诗中像这么大量运用反复修辞的诗人,在当今诗坛上是不多见的。”[3]首先,在《一切》这首十四行诗中,北岛共用了14次“一切”。这连续不断的一切,一气呵成,仿佛似一条条步步紧逼的咒语,让读者难以喘息,只能伴随“一切”的旋律去抑扬顿挫,去感慨万千。这首由14个“一切”组合成的排比句式。它利用意义相同或相近,结构相同或相似和语气相同的词组,达到一种加强语势的效果。这样的语势,无疑是要表达作者以一种怀疑和指控的姿势,表达对社会现实的批判和反
龙源期刊网http://www.qikan.com.cn抗。其次,作者了14个“都”,或“都是”或“都在”“都带”“都美有”,带有明显的判断句式在其中。“一切”这词可修饰许多词语,表示同一类的全部,再加上判断词,整个意义就成了绝对的是与不是,也表达万物的多变性,由此可以看出作者态度的肯定,情感的强烈。这应证了北岛诗的“质地”是坚硬的,是黑色的说法。最后,《一切》这首诗中作者有意地用悖论性的方法,来表达他对这个世界的怀疑和哲思。如:“一切欢快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一切语言都是重复;一切交往都是初逢”。从这首诗写作的时间背景来看,20世纪70年代中期,正值“文革”将要结束。“欢乐”与“微笑”无关,因为困难之后的劫后余生,是微笑承载不了的,与其是用微笑,不如用血与泪的控诉更能表达那种对苦难年代的告别,对自由社会的迎接。“苦难”没有“泪痕”,那又是怎样一种痛到骨髓的已不能用泪来表达的苦楚。“交往”只是“初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陌生,人心叵测成为“文革”中相互揭发留下的惨证。“一切语言都是重复”,作为人类交流的工具,变得单一而重复,对于有着几千年文化的中华民族,又将沦为怎样的枯燥、尴尬和恐怖的境地。作者就是运用这样的悖论式的句式,来表达他对“文革”的怀疑和批判。二、總结性的反思《一切》这首诗写于20世纪70年代中期。北岛曾经也参加过红卫兵,但不久北岛就失望地退出了。经历过十年浩劫的北岛,对这即将过去的“文革”进行了一次总结性的反思,这种反思包含了沉思、愤慨、迷惘、诅咒、呐喊,他用及其绝决的方式、激烈的方式,就是为了唤醒整整一个时代中国人沉睡的良知。“一切都是命运”,这不是作者在宣扬命运论,而是要这一代人,尤其是那些在“文革”中受到身体与精神戕害的人,去正视这段历史。它不仅对人,而且对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都产生了极大的负而影响。这一代人只有正视这十年,像正视人的命运一样,去接受它,然后才能从错误中吸取教训,才能重新站立起来,而不是沉迷于苦难而不能自拔,这绝对不是有的人说的那样,认为北岛在诗歌中宣传虚无主义,表达绝望。正如北岛在1982年的《上海文学》“百家诗会”上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