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枣庄

发布时间:2018-07-02 12:39:38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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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枣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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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枣庄人,大家不应陌生。那位敢于自荐且赋有责任心的毛遂就是枣庄人,毛遂自荐的精神被后人传诵;西汉的匡衡也会给你留下印象,他凿壁偷光的故事家喻户晓;到了明朝,枣庄又出现了一位大文豪名叫贾三近,他把人性的美丑描述得淋漓至尽。现在许多专家研究《金瓶梅》,不知道对贾三近的笔名研究得是否透彻,兰陵笑笑生,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倒像是现代的网名。我开始怀疑,网络作家的名字难道从明朝就流行了?
    真正叫世人了解枣庄的,不是毛遂、匡衡和贾三近,而是一个叫孙美瑶的土匪头子。
    一九二三年五月六日,孙美瑶在临城火车站劫持了几十名外国人作人质,进而要挟北洋政府,制造了震惊世界的民国大劫案。沉寂已久的枣庄才折腾了一阵子。这一天,欧美一些国家的总统们,一个个焦急地趴在地图上,寻找太平洋西岸一个叫枣庄的地方,枣庄顿时名扬海外。

    被劫持的外国人当中,有《密勒士评论报》的主编鲍威尔先生,他是一位正直的美国人,在华期间对中国的多灾多难抱以同情。在枣庄被劫持的一个多月时间里,竟当起绑匪与政府间的调解人,他在土匪与政府间跑来跑去,竟忘记了自己当时的身份。他在枣庄写的《匪窟通信》发表在《密勒士评论报》上,对枣庄的初步印象是,土匪多,地方穷。
    枣庄从此出名,一发而不可收。出名的原因说起来与恐怖有关,掐指一算,恐怖大亨拉登的出道比孙美瑶整整晚了八十年。

    一九三八年四月七日,全世界再次把目光聚焦枣庄。李宗仁率部在这里与日寇展开了血肉之拼,彻底粉碎了日本人三个月灭亡中国的梦想,这便是震惊中外的台儿庄大捷

    枣庄成全了李宗仁的大智大勇,枣庄叫日本人胆战心惊。李宗仁后来在回忆录里写到,仗打得虽惨烈,却助长了国人的抗战信心。我更觉得,台儿庄大捷不仅摧毁了日本人的嚣张,而且也为四十四年前指挥甲午战争的李鸿章报了一箭之仇。

    两位李将军,同是打日本人。中国人败于黄海,日本人败于枣庄。

    后来枣庄人王强又挺身而出,和铁道游击队的伙伴们一起,与日本人捉起了迷藏,叫日本人惶惶不可终日。

    九十年代,日本的一位后生欲在枣庄投资一个化工项目,一听说是王强的故乡,吓得赶紧往家跑,最终放弃了投资。

    现如今枣庄倡导人人都是招商环境,没想到当年的抗日英雄如今成了招商引资的罪人

  

    枣庄因而得名,不知是何种原因,枣庄至今找不到一片象样的枣树林。还是外地人有想象力,一听说是枣庄人,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们那儿的枣一定很甜吧。处于对家乡的尊爱,便随声附和。有一次出差准备带点土特产,到果品市场里一看,包装精致的枣庄土产大红枣吸引了我。凭心而论,枣庄的土特产应该是枣,不然就徒有虚名了。现在枣庄最火的土特产不是枣,恐怕要数好看不好吃的石榴了。问老板这枣是哪个村产的,老板诡秘地告诉我,枣庄哪有这样的枣,是乐陵产的,借借枣庄的名而已。我手提着冒名的枣庄土产去拜访客户,心情既复杂又难过,不知怎地就产生了一种感觉,枣庄对不起它自己,我对不起朋友。
    枣庄过去被称作,附近的农民进城叫进窑。住在里的人,人们叫窑滑子
    我是一名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八十年代初,阴差阳错地成了一名窑滑子。初来枣庄,和同事外出办事,因买东西我为同事垫付了一分钱,到了单位这位同事如数还给了我。我当时很惊讶,心想,一分钱还如此计较,这便是乡下人与窑里人的区别吗?

    熟悉枣庄的人都知道,枣庄的洋街洋房是日本人侵华期间建设的,其建筑特色保持着欧式风格,枣庄煤矿的办公大楼过去叫飞机楼飞机楼的设计和建设体现了日本人的智慧,其造型就算在今天也不为过时,可见七十年前的枣庄煤矿是何等的辉煌。我只能断言,是日本人的野蛮促成了枣庄的近代文明。

   七十年代末,枣庄有三角花园一盏灯,半包瓜子吃满城之说。三角花园仅有的一盏灯,成了枣庄的亮点。其实,三角花园既没有花也没有园,甚至连那个所谓的三角也不知道在哪里。很多外地人把三角花园想象得过于完美,真正来到三角花园的人大多是扫兴而归。

    八十年代,枣庄城区南移,枣庄人习惯把矿区一带称作枣庄,自己所在的单位均称具体地名,如市中区煤炭局建在马宅子村,有上级领导打电话找局长,被告之去枣庄了,这位上级领导十分迷惑,不禁大声责问,枣庄到底在哪里?

    枣庄市中心,过去有一个叫窑神庙的村庄,解放前煤窑的生产条件十分简陋,安全事故时常发生,煤矿工人就自行捐款立了一座庙,当地人称窑神庙,每逢初一十五就前来烧香拜神,祈求平安。后来,外地来的煤矿工人在窑神庙附近搭建了许多帐篷住下来,便逐渐形成了村庄。八十年代末,枣庄的煤炭日渐枯竭,窑神庙终于完成了它的历史性使命,逐渐离开了人们的视线。如今,窑和神都不见了,庙也不知迁到何方,枣庄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只有当年日本人建的那座飞机楼还余威未散。洋街上堆积了臭水和垃圾,行人也稀少了,夕日窑滑子的威风也荡然无存。枣庄,越看就越像一个没有物业管理的居民小区。

    枣庄人的性格不温不火,走路喜欢迈八字步,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紧不慢,青年人走路两只胳膊还前后有节奏地大摇大摆,老年人走路则两只手倒背着,昭示着稳健和练达。枣庄人不喜欢南方人的急性子,也不喜欢南方人的唯唯诺诺。枣庄人说话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青年人还特别讲义气,尤其是喝上两盅酒,天大的事他都敢说俺包了。南方人逐渐摸清了枣庄人的脾气,再有事求于枣庄人,就千方百计地劝你喝酒。也有喝完酒说完大话什么事也办不成的,那第二天准找不到这位枣庄人。不要过分责怪这位老乡,这时候他一定在你找不到的地方垂头丧气或后悔莫及呢!

 

     枣庄头枕着万壑群山,脚登着辽阔的苏鲁大平原。京杭古运河围绕枣庄西南画了一个标准的弧线,微山湖似乎也懂得水火不容,它知道枣庄地下埋藏了巨大热能的煤炭,于是就知趣地躲开枣庄,安静地躺在其西南一隅。

    枣庄承东启西,位于东西部发展的结合点。东部开放时,它默默地藏于西部;等到西部开发时,它又慢腾腾地挪向东部,它在东西部的夹缝中绝处逢生。

    枣庄属于北温带季风气候,位于南北气候的分离带上。当南方人大汗淋漓的时候,枣庄依然是爽朗的天空;当北国进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季节,枣庄仍春意盎然。

    枣庄人生活在封建与开放之间,面对着一群思想活跃的南方人,被眼前的万千世界曾引诱得想入非非;身后站着那位教我们三纲五常的孔夫子,他老人家把伦理道德不厌其烦地灌输。枣庄人徘徊在封建与开放的边缘,稍不留神就成了精神的叛逆。

    难怪枣庄人无所事事,他们生活在南北文化的隔离带上,位于东西部经济的夹缝中,处于冷暖气流的交汇点上,就连好坏是非也被左右摇晃得混乱不清。

    当温州人的发廊一夜之间遍部枣庄的时候,不知道枣庄人是故意沉稳还是麻木不仁,既不羡慕也不应对,对外地人的挑战表现得从从容容,好像事不关己。最让人佩服的是枣庄人丝毫没有排外的举动,从不与这些手艺人斤斤计较,眼看着南方人大把大把地赚钱,枣庄人不但不嫉妒,反而对外地人的辛苦抱以同情。

    依枣庄人的脾性,他们是宁愿外出讨饭,也不愿意在自己家门口干理发、修皮鞋这些下贱活的。枣庄人爱面子,简直要命。

    枣庄人以煤城自居,他们脚底下有宝贵的煤炭资源。他们活得很塌实,整天悠悠自得,无虑无忧。七十年代,当他周围的邻居们为温饱发愁的时候,枣庄人已经喝上羊肉汤,烧上取暖煤了。

    枣庄的男人们见了面,别的话题很少,只研究挖煤,然后就表演精彩的荤段子。他们在几百米深的只有男人的世界里,依然是研究挖煤研究荤段子。他们的调侃叫北方人咋舌,叫南方人目瞪口呆。他们把井下工人比喻成是埋了没死的人,有一位北方的司机听了,顿时瞠目结舌。这位豁达开朗的枣庄人继续调侃:你也好不哪里去,是死了没埋的。一阵哄堂大笑之后,外地人领教了枣庄人的幽默。

    枣庄人喜欢打酒场子。脾气相投的人三五成伙,你买酒我买肉,一起喝酒吃饭,这叫凑份子。枣庄人喝酒十分投入,划拳猜令很是热闹,大家要得是这种气氛。有时候直喝得相互骂娘拳打脚踢。第二天,对酒乱的事一字不提,或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枣庄的养肉汤是出名的,尤其是中兴街上的白米氏更是名闻遐迩。道北的羊肉汤后来居上,竟然注册了商标。羊肉性温益补,常吃可滋阴补肾。枣庄的羊肉鲜嫩无膳气,汤清纯且上口。枣庄人的体魄之健壮个性之豪爽据说与羊肉汤有关。

    辣子鸡与羊肉汤齐名,这是招待客人不可或缺的两道菜。朋友见了面,说是请对方喝羊柔汤,其实菜上了一大桌子,吃不了没关系,枣庄人喜欢这种氛围,好看。外地人对枣庄人的评价是穷大方。而枣庄人只承认自己大方,对穷字却不预理睬。枣庄人对南方人吃不了兜着走的行为嗤之以鼻。你南方人有钱?怎么还干那种丢人现眼的勾当?在枣庄,如果见了哪个大男人在饭店里打包,那一定被笑掉大牙。

  

    当周围的庄稼汉学着南方人做小买卖的时候,枣庄人不屑一顾,仍在大口大口地喝羊肉汤,绘声绘色地啦荤段子。

    枣庄人懂得享受生活,七十年代,他们喜欢用上海的日用品,专抽青岛的大前门,热衷于喝北京二锅头。他们不喜欢自己造的的东西,所以一个堂堂的地市级城市,连一包洗衣粉也懒得做。关键是他们用不着这样辛苦,脚底下有那么多煤炭,有钱就有了一切。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叫别人干好了,只要有羊肉汤、辣子鸡,有大前门、二锅头,什么也不需要了。

    枣庄人很本分,干一行就干得有声有色,爱一行就爱得一如既往。直到把脚底下的煤炭挖得一干二净时才松了一口气,枣庄人执着到如此。

    百年的井架不再转动,枣庄人才有了失落感!当它东边的邻居沂蒙山的庄稼汉建设了一个又一个批发市场的时候,枣庄人只能看着这些生意人发呆。过去的庄稼人一下子变成了大老板,枣庄人的心情复杂了许多。
    轰隆的煤车声已经远去,那些喜欢喝羊肉汤啦荤段子的下井工人们,正拄着拐棍在当年的矿井旁抚今追昔。他们的孩子们却背起行囊,告别了自己已经空瘪的土地,挤向打工者的行列。

    如今,枣庄又恢复了百年之前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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