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远的江南

发布时间:2022-12-04 01:32:30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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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悠远的江南
作者:暖风
来源:《远方的家》2015年第03
这是一个江南小镇,这个小镇的名字就叫江南
去的那天没有太阳,天气阴沉沉的,随时要落雨的样子,跟杰抱怨,他却显得很兴奋:这样才有感觉嘛!待到荻浦、环溪、深澳一个个古村落走下来(因时间关系,徐畈村遗憾错过),穿窄巷,访老屋,寻故事,内心越来越无法平静。悠远的姓氏宗族文化、刻满岁月沧桑的古老建筑、静静诉说古人智慧的完美水系,还有那默默守护一方平安的葱郁古树和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这一切,于我这个见惯了北方农村的女孩儿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小时候对理想乡村的种种幻想突然涌到了面前。
在陌生之地遇到久违的感动,冥冥中,这是自己一定会去的地方。 江南,久等了,我来了。 绕水而生的宗族古村落
2005年,环溪村一个叫周保尔的人向村民公开了他手上珍藏多年的一本周氏家谱,大家惊喜地发现,家谱上明明白白地记载着:明洪武十七年(1384年),周敦颐第十世孙周廉溪迁居环溪,建村聚居。今天,环溪村的大多数村民也多为周姓。大文豪鲁迅、伟大的周恩来总理分别是周敦颐的三十二世、三十三世孙。
深澳和荻浦在历史上则统称为深浦,为申屠氏始祖于南宋后迁居至此发展而成,今天,两个村子里都建有申屠氏宗祠。徐畈由金华徐偃王南宋时迁居而来,后因与申屠氏发生姻亲不断壮大,村民主要为徐姓和申屠姓。
进入村子,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不时可见的一段明渠,一条暗沟,一个坎儿井,一汪池塘。这四个村子散布在一条流往大名鼎鼎的富春江的应家溪旁,水在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千百年的繁衍生息中有着重要意义。清澈的天子源和青源两条溪流汇合于村口,使得环溪村三面环水一面靠山,由此而得名。
深澳和荻浦更是拥有完美的水系。据说,申屠氏当初建村定居前,首先就设计了村子的给排水系统,水源自地下,取于深山,无论洪涝还是大旱,一直都不是生活中的难题。深澳村的老人反复说,深澳以水得名,因为地下都是泉水,沟就是,深藏地下之沟即为深澳。迄今,村子里仍有17口坎儿井。每座古宅的天井里都有一方字形的水渠,与屋外贯穿巷子的大水渠相连,绕着老屋蜿蜒。深澳还有五口非常特别的井,是敞开式的,可从阶梯走下去,犹如一口小池塘,有些池塘边上的石条上还刻着保护水源的村规民约。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行于街巷,溪流、暗渠、明沟、坎井和水塘不时映入眼帘,引得一行人惊叫连连。各种水流相互交叉,各自独立又相互联系,不管哪里的水,都清澈到让人无法理解,不少人家就在渠里洗东西。
一切为了美好生活的古代,人们的智慧如此深远。或许那时他们便已笃定,这里,是子孙后代繁衍生息之地,而溪流,则是与他们世代相伴,安静守护的最好礼物。 老屋里的故事悠远而深沉
或许是感染了江南人隐逸而居的脾性,江南镇四个古村中数量众多的明清建筑千百年来就那样静静矗立着,在旅游大潮汹涌澎湃的今天也并不为太多人所知。走近她们,仰望精美的雕梁画栋,触摸斑驳陆离的墙面,时光恍惚间是满满的故事,悠远而深沉。
明朝成化年问,申屠氏的祖先在荻浦村修建了规模庞大的宗祠,后毁于兵火,清朝康熙年问得以重修,并采用了石木混合的梁柱结构。祠堂门口建有旗杆和石鼓,标志着申屠氏家族曾经的辉煌。据说,家族里曾经有过汉代丞相、尚书令、提据史端公等,新中国第一任民航总局局长沈图(族名申屠逸松)祖籍也是这里。
申屠氏宗祠至今仍在使用,我们到访之时,大门敞开却并无人看守,祠堂的农具间里摆放着以前的农用工具和家用器具。出门时,门口多了几位笑容满面的老人家,看到我们的镜头,其中一位老人家竟顽皮地跟同伴打闹,越发灿烂的笑容仿佛在说,祠堂,原本就无需看守。 去到保庆堂时,同伴一声惊叹,转过身才发现,对面竟是一个硕大的戏台,古朴中透着深厚的优雅气韵。原来,保庆堂是明代尚书姚夔为报舅舅大恩而建,前厅为接客厅,正厅为戏台,徐玉兰等名角都曾在这个戏台上展现风姿。和江南古村落所有的古建筑一样,保庆堂雕栏刻栋,几乎逢木必雕,如此精致的艺术能够逃离文革的刀与斧,实在难以想象。坐在前厅的老人,面容严肃而安详,或许,动乱的年代里,他曾设法使祖宗的财富得以保存,如今,内心才如此坦然吧。
因为是《爱莲说》作者周敦颐的后代,环溪村的种种都跟密切相关,比如,爱莲堂。建于明朝嘉靖年间的爱莲堂如今是环溪村的文化生活场所,那天,两位老者于堂前安然对弈,全然不顾我们好奇的目光。遗憾的是,周保尔不在,没能一睹爱莲书社真容。站在四合院的天井里,仰望阴天里迷蒙的天空,想着周保尔创立爱莲书社之时在此写字、看书,仿佛有种历史满满回放的错觉。
去深澳村拜访申屠志良老人是杰一再叮嘱的。
深澳村古建筑集中,保存有百余幢传统徽派建筑,仅清代建筑就有四十余幢,曾经的辉煌写满高耸的围墙。如今,沧桑岁月冲刷之下,很多老屋都已不适合居住,申屠志良是为数不多坚持守护在古屋的老人之一。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遗憾的是,当我们到达老屋时,只发现了墙上申屠志良老人的照片和散落在桌上的书法,并未见到老人家。政府正在进行老屋维护工作,不知老人家是否因此搬了出去。晚上,跟杰聊起,杰说,老屋属于受保护的古建筑,不能用明火,也不能使用大功率的电器,没有空调,没有微波炉,没有电磁炉,生活其实很不方便。申屠志良老人担心文物贩子入院破坏,平时基本不出院门,吃的菜都由村民顺便带给他。
古村落里的建筑多为四合院式的民居,部分为祠堂、庙庵、戏台和桥梁。民居之间可相互以角门、后门相通,外观简朴,但梁架、门窗木雕十分讲究。已是傍晚时分,身处在已无人居住的深宅大院里,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联翩,涌现出曾经发生在这些屋子里的一幕幕故事。想象着古时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那阁楼闺房之中,春花秋月,年复一年,日子也着实难捱吧?
走在深澳的老街上,天空中竟真的飘起了毛毛细雨。紧抱相机在老街的百货铺、理发店、弹棉花铺、油坊、酒肆中穿梭,不禁哑然失笑,细雨,让这古老安静的所在更添了几分神秘,杰没说错。转过街角,幽深的巷子里,是否会有一位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木与石 传说与传奇
守护历史的,除了建筑,还有很多,比如,古树。跨入荻浦村的孝子牌坊,目之所及便是一片40余亩的古松垅,树龄200年以上的古树有十多株,最老的已达880年,树干粗壮,枝繁叶茂,人在它的脚下是那样渺小。
绕过几栋民居,面前一棵树的旁边立有一碑,赫然写着:兄弟树。
不起眼的一棵树,居然与荻浦、深澳两村同为申屠氏的同宗渊源有着莫大关系。原来,江南镇的四个村子建立之初民风颇为彪悍,即使同为申屠子孙的荻浦、深澳也不时发生械斗。后来的一天,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突然问乌云密布,风雨大作,一声巨响后,人们发现荻浦村原本粗大壮实的樟树只剩了半棵,另一半不知去向。与此同时,深澳村青桥头,新发现了半棵樟树,从树干到树冠,都可以与荻浦的半棵合而为一。由此,人们认为这是老祖宗的安排,两村本是兄弟,应该相互友爱才是,兄弟树也便因此得名。
告别这棵,哦,不,半棵——被赋予美好传说之树,朋友颇为神秘地说带我们去一个传奇之地,我已然猜到大半。
没错,就是牛栏咖啡猪栏茶吧
农村里的牛栏、猪栏是再熟悉不过的,至于将其改造成咖啡馆、茶吧嘛,实在有几分难以接受,毕竟,那种味道——经历过的人都知道。这也是我行前最大的疑问。
小小的木门,小小的木窗,石头和泥土搭建的低矮房子——牛栏、猪栏嘛,不外如此,外面看上去实在没有什么可惊艳的。低头弯腰钻进一个个挂着灿烂猪好运猪春光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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