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的仁政思想

发布时间:2018-07-01 02:05:46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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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的仁政思想

大纲

一、仁政之必要

1. 施仁政、行王道——平治天下的所在

2. 仁义——社会关系的基础和社会秩序的保证

3. 人民期盼仁政

二、推恩

1. 仁政建立在人性善的基础之上

2. 实施仁政的方式——推己及人

3. 推恩

知识点汇总

T01:施仁政、行王道——平治天下的所在

T02:仁义——社会关系的基础和社会秩序的保证

T03:人民期盼仁政

T04:仁政建立在人性善的基础之上

T05:实施仁政的方式——推己及人

T06:推恩

正文

在作为人之善性的“仁、义、礼、智”四者当中,孟子尤其重视“仁”,甚至称“仁,人心也”(《告子上》),从而以“仁”来统摄其他三个方面的德行。早在春秋时期,孔子就已极力阐发了“仁”的学说,孟子更是承其遗教并进一步发明“仁心”、“仁政”之论,将“仁政”作为他整合社会的根本方案。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孔子那里,“仁”更多表现在个人的道德层面上,而对于孟子来说,孔子的“仁”已经从个人的道德生活拓展到整个社会和政治生活当中,因而,“仁政”成了孟子王道政治的最突出表现。正是从这一意义上说,孟子使得儒家的“仁学”由此灿然大备。

一、仁政之必要

司马迁述孟子之时代背景说,“当是之时,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魏用吴起,战胜弱敌;齐威王、宣王用孙子、田忌之徒,而诸侯东面朝齐。天下方务于合从连衡,以攻伐为贤”。(《孟子荀卿列传》)一言以蔽之,当时的统治者们无不崇尚富国强兵、兼并弱小的霸道之术。所谓的“霸道”,指“以力假仁”,就是崇尚用利益与武力来维持社会秩序。在春秋初期,这一政策确实起到了一定的积极效果,所以孔子对于管仲的霸业也有大力的表彰,称颂管仲“如其仁”(《论语宪问》)。但到了战国之时,七雄争长,挟天子令诸侯已不可能,“即使桓公复起,亦难再为玉帛冠裳之会”。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欲以霸政恢复统一的社会秩序已不可能,相反只会导致争战不断,从而进一步加剧社会的动荡。因此,孟子认为,要从根本解决当时的社会危机,只有放弃尚力尚利之霸道而代之以行仁政之“王道”,即“以德行仁”,通过“仁义”来治国徕民,其理由主要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1. 施仁政、行王道——平治天下的所在

行仁则得天下,不仁则失天下:“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离娄上》)因此,仁义之政确实关系到国家的存亡兴废。它具体表现为以下两方面:

1)行仁是得人之道。在孟子看来,民心之向背不依靠霸道武力的征服,“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公孙丑上》)反之,以仁德服人则可以使人民心悦诚服。因此,获得民心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行仁,即“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这样,“民之归仁也,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也”。(《离娄上》)

2)仁政是战胜之道。孟子的政治理想是使天下“定于一”,即使天下结束混乱状态而得到统一,这其实是战国时期主要思想家的共同理想。因此他并不一概反对战争,而是认为仁政是战胜不败的根本保证。他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公孙丑下》)在这里,是否得道,决定了人心之向背,而所谓的“得道者”,即是能行王道与仁政者,因此“仁者无敌”,如果能施仁政於人民,则“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梁惠王上》)这也就是说,如果能行仁政得民心的话,手持木棍也可以打败秦国和楚国的坚甲利兵。而我们知道,就军事实力来说,当时秦国和楚国是最为强大的。

2. 仁义——社会关系的基础和社会秩序的保证

在孟子看来,“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梁惠王上》)也就是说,若能以仁义规范人们的行为,则自然不会有犯上作乱的事发生,从而能保持社会的和谐与稳定。反之,如果把社会关系建立在利害关系之上,只会导致“上下交征利”,这是社会危机产生的根本原因所在:“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厌。”(《梁惠王上》)

3.人民期盼仁政

孟子对当时社会之黑暗有颇多之揭露,他曾经批评梁惠王“杀人以政”,又称“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杀人者也”。(《梁惠王上》)

1)一方面连年不断的兼并战争使得生民涂炭,“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此所谓率土地而食人肉”。(《离娄上》)

2)另一方面,统治者的横征暴敛使民不堪,所谓“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梁惠王上》)因此,孟子沉痛地指出,“王者之不作,未有疏于此时者也;民之憔悴于虐政,未有甚于此时者也”。(《公孙丑上》)

所以,孟子认为,在这一生民最为不堪的时代里,最有必要实施仁政,也最适合于实施仁政,人民如久旱之苗渴望甘霖一样期盼有一个仁政的乐土,“如有不嗜杀人者,则天下之民皆引领而望之矣。诚如是也,民归之,由水之就下,沛然谁能御之”!(《梁惠王上》)也就是说,人民归向仁政之乐土,就像水往下流一样,是任何人都挡不住的。

二、推恩

1.仁政建立在人性善的基础之上

1)恻隐之心。孟子认为,实施仁政并非难事,人人都能够做得到,它建立于人性善的基础之上。在孟子看来,人性本善,人人都有不忍见到他人困苦的“不忍人之心”。所谓的“不忍人之心”也就是前面所讲的“恻隐之心”。如果能将这点不忍人之心推而广之,运用于对社会的治理之中,就是“行不忍人之政”:“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 (《公孙丑上》)

2)孟子与齐宣王的对话。比如,有一次齐宣王看到一只即将被拿去祭祀钟用的牛吓得浑身发抖,心中有所不忍,就建议能不能把牛换下来,改用羊去祭祀钟。而孟子听了这事后,就先给齐宣王戴了一顶高帽子,说齐宣王是一位有仁术的君主,可以做到保民而王。齐宣王听了非常高兴,就问孟子为什么?于是,孟子就问,我听说有一回您在庙堂上的时候,看到有人牵着一头牛准备去祭祀钟,就建议能不能把牛换下来,改用羊去祭祀钟,有没有这回事呢?齐宣王就回答说,是啊,有这回事。孟子接着就说,就凭您这种不忍心看到牛发抖的心理,扩充开去,就可以行仁政啊。虽然有人说您是舍不得一头牛,才换一只较小的羊。可是我是知道您并不是因为牛大羊小的原因,而是因为您不忍心。

齐宣王听孟子这么一说,也就顺着往下说:有人听说我用以羊换牛,以为我舍不得牛的价钱,其实,我当时以羊换牛,哪里是为了价钱的问题。虽然我齐国不能说是大国,但也不是太小的国家,还不致于吝啬一头牛吧!我确实是不忍心看到牛发抖啊。当时我看见那条牛发抖的样子,没有做什么考虑,就那样做了,叫人不要杀牛,另外换一只羊。

接着孟子就说,不过,您也不必太责怪您的百姓误会您。事实上牛是比羊大,用较小的羊去替代较大的牛,确实是省下了一笔不小的钱,一般的老百姓又怎么会明白您另有原因呢?话又说回来,假如您是因为看到牛发抖而不忍杀它,可羊也同样是一条生命啊!这一般的老百姓又怎么能理解呢?

齐宣王听孟子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也就乐了。接着孟子又说,您也别把这种误会太当回事。事实上这正是您的“仁术”的表现。我是很明白的,您之所以会用羊来换牛,只不过是您看到了牛的发抖,而没有看到羊的发抖。作为一个君子,他只愿意看到禽兽活生生的样子,而不忍心看到它被杀的惨状。所以说君子远庖厨。

齐宣王听了就更开心了,就对孟子说:好极了,《诗经》上说的,别人有什么心事,我都可以揣摩测度出来。这句话,就好像是专门为你孟老先生说的。您可真是我的知己啊。不过,您说凭着我的这种心理,就能实行王道而名闻天下,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齐宣王问到了这里,孟子又进一步引比喻来以问为答。他说:假使有一个人告诉您,到底他有多大力量的时候。他说,他两只手的力气,可以举起一百钧来(一钧为三十斤)。可是要他去捡起一根羽毛来,他却没有办法。至于他的眼力,可以把秋天鸟类换毛时身上刚长出来的茸毛末梢,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有一整车的木柴,他却看不见。像这样的话,您齐宣王会相信他吗?齐宣王当然是给予了否定的回答。

于是孟子又问:好了,既然能举百钧的人不可能拿不动羽毛,能察秋毫的人不可能看不见一车子木柴,那么现在事实上,您齐宣王能以羊易牛,恩惠普及于禽兽,而您的功业成果,老百姓却分享不到,得不到好处。我们知道,举得起百钧的人说拿不起一根羽毛,那是他不肯用力。至于眼力可以看见秋毫末端的人说他看不见整车木柴,是因为他不肯用眼力。而您齐宣王,对于一头牛都能够发慈悲,下命令不宰杀;可是您的百姓们却没有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您还没有好好保养、保护他们,那是因为您没有顾念到他们。所以没有去实行王道政治,而不是您没有推行王道的能力。

孟子一说齐宣王有走王道路线的能力,而没有去实行王道,于是激起了齐宣王的反问,您所说的“不为”和“不能”这两种情况,又有什么样的差异呢?什么样具体的情形是“不为”?什么样的具体事实是“不能”呢?孟子又比喻說,“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类也。”

因此,简单地说,孟子的意思是,齐宣王假如能把对牛的不忍之心用于百姓身上,那就可以行仁政了。

2.实施仁政的方式——推己及人

1)推己及人的最初源头。实施仁政的方式不外乎是推己及人。推己及人的说法最初源于孔子的忠恕之道,但孔子之说更多侧重于个人的为人处世。

2)孟子的进一步发展。孟子则进一步把这一思想发挥于社会政治生活之中,并称之为“推恩”:“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诗云,‘刑於寡妻,至于兄弟,以御於家邦’。言举斯心加诸彼而已。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无他焉,善推其所为而已矣”。(《梁惠王上》)这样,在孟子看来,行仁政在操作上没有任何的困难,关键在于统治者愿不愿意而已。孟子比喻說,“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类也。”(《梁惠王上》)

3.推恩之道

古代圣王之所以能王天下,就在于他们善于推恩。推恩之道,即“举斯心而加诸彼”,使之与民同乐、与民同好。如果君王爱美食安居,则推而与百姓同之,使得人人皆有美食安居;如果君王乐生恶死,则推而与百姓同之,使得人人都得以养生送死。这样自然可臻仁政王道之极致。因此,即便是象齐宣王那样,自称自己有爱好钱财贪恋美色的毛病,但孟子说,爱财好色并不足以成为推行仁政的障碍。比如说君王爱财,但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贪得无厌的搜刮,而能做到人民也都有财,那么君王的爱财就不算什么毛病;同样,君王好色,但若能做到天下人民婚姻美满,内无怨女,外无旷夫,那么君王的好色也就不算什么毛病。也就是说,只要君王能够把自己的所好,与人民同好同乐,那么也就离王道与仁政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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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政

周平王东迁后,天子大权旁落,不受尊重,天下权力之重心下移至诸侯。由于王命不行,各诸侯国外则相互兼并,内则篡弑时生,小国封土多为大国并吞,封建、宗法制度渐趋崩溃。再加上戎狄、蛮夷交相入侵,使中原地区更显紊乱。在内忧外患交迫之下,东周天子无力控制大局,所以势力强大的诸侯便起而争当霸主,代表天子领导其他诸侯,维持封建秩序与中原安宁。霸主即势力最强、居于首领地位的诸侯,他以“尊王攘夷”为名,通过会盟形式与其他诸侯签订盟约,以盟主之身份主持盟会和共同的征伐,接受小国的贡献。霸主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莫敢不听”。因此,东周前半期即春秋时代大国争霸之事迭起。这种政治局面称之为“霸政”。

孟子曾在《公孙丑上》中说道:“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孟子在这里,是在讲他的王、霸道之分。其中所说的王道的代表,以德服人的商汤和周文王。而所谓霸道的典型,则是春秋时期以尊王攘夷为旗帜,通过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成其霸业的齐桓公和晋文公。”,借也,“以力假仁而霸,就是以力为后盾,借仁的名义而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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