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不知亡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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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不知亡国恨
对“商女不知亡国恨”,我们寻找到以下解释: 1 传统解释为,“商女”意为“歌女”,即是唐代的歌妓。 2 “商女”为从良嫁给商人的妇女。 3 “商”通“伤”,即诗歌解释为诗人为女子不知亡国恨而感伤。 一、当“商女”作为歌妓。
唐代宫廷音乐十分发达,皇宫内廷供养着大量的宫妓,她们在宫中学习音乐和舞蹈,以备各种典礼仪式时的需要,一般意义上统称她们为“音声人”,其规模在唐玄宗时达万人之多,在当时,但凡与皇家相关的典礼仪式,几乎都能见到她们的身影。 “商女香车珠结网,天人宝马玉繁缨”——(唐)《花烛行》 古代诗词中把“商女”解作歌妓: 贺铸
《水调歌头 台城游》商女篷窗罅,犹唱《后庭花》 宋李曾伯《登郢州白雪楼》何须唤商女,白雪想遗音! 元王逢《宿淛江馆》:置酒商女馆,送目浙江浔。 元徐淮《送万敏中之金陵》:江边商女犹教曲,店下吴姬正压醅。 明徐熥《炀帝行宫》: 商女歌残花落后,妖姬魂散月明中。
明朱国祚《同周公瑕、屠纬真、俞羡长石湖玩月,分赋得天字》: 满载官厨酒,听弹商女弦。

白居易的《读张籍古乐府》,诗云:
„„读君《学仙》诗,可讽放佚君。读君《董公》诗,可诲贪暴臣。读君《商女》诗, 可感悍妇仁。读君《勤齐》诗,可劝薄夫敦。
陈贻焮主编《增订注释全唐诗》对“商女”注释为: 《商女》,此诗亦佚,据此云‘可感悍妇仁’,知商女为温柔贤淑之女。
。要想探得此处“商女”的确切含义,仍得从当时的社会风俗——— 蓄妓之俗和悍妒之风入手。
受宫廷供养音声人的影响,唐代的妓乐非常盛行,贵族富户家中多蓄养歌舞家妓,也称 作“女乐”“歌舞人”或“音声人”,她们除了供娱乐赏玩外,还是主子们发泄性欲的工 具,对于主人而言,她们是绝对的私人财产。由于惯有的妻妾矛盾,她们时常遭受虐待,甚至生死安危不保。正妻的悍妒之风在唐代极为盛行,上至主,下至细民,所在多有。 《新唐书》卷八十三载:“中宗女宜城公主,始封义安郡主。下嫁裴巽,巽有嬖姝,主恚,刵耳劓鼻,且断巽发。帝怒,斥为县主,巽左迁。
《朝野佥载》补辑的记载更甚于此:宜城公主派人把丈夫的外宠抓到后,割其耳鼻,剥其阴皮,蒙在驸马脸上,又割断驸马头发,让他在厅上判事,集合所有官吏来看。这位公主的悍妒作风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唐《朝野佥载》卷二载有:“贞观中,濮阳范略妻任氏,略先幸一婢,任以刀截其耳鼻,略不能制。„„广州化蒙县丞胡亮„„得一首领妾,幸之„„妻贺氏乃烧钉烙其双目,妾遂自缢死。„„梁仁裕为骁卫将军,先幸一婢,妻李氏甚妒而虐,缚婢击其脑。 !卷三载有“兵部尚书任敕赐宫女二人,皆国色。妻妒,烂二女头发秃尽。"截耳割鼻,烧钉烙目,击脑烂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新唐书》卷一二九《严武传》载其父严挺之宠爱小妾玄英,而冷落了其母——— 正室裴氏,严武就趁玄英熟睡时用铁锤击碎其头,然而严挺之非但没有责怪,反对儿子的勇气赞叹不已。不仅有悍妇,而且有悍儿!
姬妾尚且如此,被视为私有财产,等同于物的家妓歌女其命运就可想而知了。在一夫多妻的
不合理制度下,这些年轻貌美、能歌善舞,让主人心醉神迷的小尤物们,天然地成为主妇们发泄怨气的对象,在已经变态了的心理驱使下,这些主妇们根本不会顾及她们业已悲惨不堪的现实命运,因而雪上加霜、辣手摧花的惨剧时有发生。“为人莫作女,作女实难为。(张籍《离妇》)一个对女人抱有深切同情的诗人,面对一群年轻而有才艺的生命因遭妒忌而凋萎,本着“惟歌生民病”(白居易《寄唐生》)的乐府精神,怀着扭转社会风气的良好愿望,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歌儿舞女们的形象一定会出现在张籍的笔下,并因作者的深切同情而风情宛然,楚楚可怜,因作者的现实主义笔调而入木三分,触目惊心,以至于“可感悍妇仁”。这也正是现实主义的力量所在。正是从社会风气的角度,我们发现将“读君《商女》诗”之“商女”释为“歌舞家妓”,较为合情。
胡适之先生在其《白话文学史》中说张籍的诗“很表示他对于妇人的同情,常常代妇人喊冤诉苦”又说“他的《商女诗》大概是写娼妓问题的„„可惜不传了”要言不烦,颇近事实。 当然也有公主不妒的,裴廷裕《东观奏记》卷上载宣宗女安平公主嫁刘异。刘异将赴外任,安平公主入朝辞行。宣宗问与安平一起入宫陛见的女人是谁,安平公主答曰:“刘郎音声人。宣宗见安平能与刘异妓妾和睦相处,“悦安平不妒,喜形于色”。这个略带戏剧性的特例,说明了当时悍妒之风之盛之烈。

白居易《琵琶行》曲罢曾教善才伏,妆成每被秋娘妒. 我国古人把五音宫商角徵羽与四季相配,因为商音凄厉,与秋天肃杀之气相应,故以商配秋,为商秋.古代以商指秋比较多见,商信、商风、商吹、商飙指秋风,商日指秋天,商序、商素指秋,商意、商气指秋意、秋气,商云指秋云,商暮指秋末因商音$ 商歌哀怨感人,惊心动魄,故歌妓、女伶多称“商女”由此可见商女即秋女、秋娘,也就是歌妓、女伶了。
另外,歌女歌唱《玉树后庭花》这一表现宫廷奢靡生活的曲子,与现实也较为吻合,也能表达诗人对国家败亡的痛心。 另,作怀古诗:
陈后主还特地选宫女千人习而歌之。这明明形容的是嫔妃们娇娆媚丽,堪与鲜花比美竞妍,但却笔锋一转,蓦然点出“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的哀愁意味,时人都认为是不祥之兆。当时隋文帝处心积虑地要灭掉陈朝完成统一,但陈后主认为“王气在此,役何为者耶?”孔范附和:“长江天险,限隔南北,今日虏军,岂能飞渡耶?”居然大事化小,无视隋文帝的勃勃雄心。
杜牧在秦淮酒家,听见歌女唱出此曲,想起那段历史,作诗感慨,也可能借此诗嘲讽当时对国家危机视而不见,依然纵情享乐的统治者。 二、“商女”作为商人的妻子
“大艑高船一百丈,新声促柱十三弦。扬州市里商人女,来占江西明月天”(刘禹锡《夜闻商人舟中筝》
白居易《琵琶行》中的商人之妇的形象对后世影响颇为深远。
乐天当日最多情,泪滴青衫酒重倾。明月满船无处问,不闻商女琵琶声。(宋·叶月流 《琵琶亭诗》"! 送客时,秋江冷,商女琵琶断肠声。可知道司马和愁听?月又明,酒又酲,客乍醒。 (元·马致远《浔阳江》"%! 水笼烟明月笼沙,淅沥秋风,哽咽鸣笳。闷依蓬窗,动江天两岸芦花。飞鹜鸟青山落 霞,宿鸳鸯锦浪淘沙。一曲琵琶,泪湿青衫,恨满天涯。(元·卢挚《商女》春冰消后,绿水粼粼皱。减却风流,添却瘦。多在黄昏时候。 匆匆商女琵琶,萧萧白发乌纱,金谷园中芳草,玄都观里桃花。(明·杨基《江宁春馆写怀》

惜将丛艳委尘沙,恣汝舆台插鬓斜。点点 猩红渗血冷,隔船商女怨琶琶。(明·凌义渠《固镇驿折残榴花》
瓜步秋残草树凋,夕阳催上木兰桡。布帆影里,苍翠滴金焦。 芦荻当风摇故垒,鱼龙 挟浪卷前朝。更无商女,静夜掐檀槽。(清·王开沃《相思引·晚从瓜洲渡江》" 唐代江南商业发达,扬州作为商业重镇,尤为繁荣。杜牧诗中也有“春风十里扬州路,枕上珠帘总不如”“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商业的繁荣也伴随着商人的兴起。商人重利轻义,重享乐轻礼教,娶歌妓为妻也是寻常事。“商女”作为“商人之妇”反映了扬州商业繁华的景象,因此杜牧写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之时,包含着对往日繁华的追忆,今昔对比的感慨。

但是,既然国家败亡,经济衰退,商人的生活想必不太景气,商女又怎能不知亡国恨,若无其事地唱着《后庭花》呢? 三、“商”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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