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上的独特风景微信头像风景

发布时间:2020-05-12 05:08:11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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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白嘉轩是长篇小说《白鹿原》中的主人公。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的白嘉轩,是传统文化的化身,承载着传统文化中的精华和糟粕,中国传统文化的矛盾性在他身上得以体现。 关键词:《白鹿原》白嘉轩 传统文化 矛盾性

白嘉轩是陈忠实在《白鹿原》中为我们塑造的一个崭新的艺术形象,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象征。他对于儒家倡导的立身之道及“仁义”思想情有独钟,同时几千年的宗法文化对他又有颇深的影响。他身上不乏优秀的因素,促人正直向上;又存在不少消极落后的东西,如根深蒂固的封建性,自我封闭,保守狭隘等。但在白嘉轩身上更多的是体现了传统文化中积极的一面。

1. 刚健自强的人生态度

刚健有为,自强不息的精神一直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导精神激励着中华民族。在由小农经济与传统文化共同铸就的白鹿原上,白嘉轩以他直面现实、执着于理想、顽强开拓自我价值的进取精神,显示了刚健自强的积极人生态度。

白嘉轩为繁衍自己家族,不屈不挠地挣扎奋斗,在六娶六丧之后,第七个妻子仙草终于使他传宗接代的宏愿得以实现。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白嘉轩,虽然没有“治国平天下”的伟绩,却有着对“修身、齐家”的执着追求。他以“学为好人,自种自耕而食,自纺自织而衣”要求自己,坚持“耕读传家”的治家传统。为了让儿子懂得粮食的意义,让他们到几百里以外的山里去背粮。白嘉轩不仅严于教子,而且严于律己。他受朱先生的感召,率先自犁烟苗,使禁烟的政令得以在原上推行。他热爱劳动,铡草、扶犁、播种、轧棉花,样样精通,天天忙碌不停。就是被土匪打断了腰,躺了三个月重新拄着棍子站起来后,仍忍不住“手心痒痒腿脚痒痒喉咙也痒痒”,径自到棉田里吆喝着牲口,犁了三个来回,出了一身透汗才觉得踏实。白嘉轩已把“修身齐家”化作了自觉行动,并显示出一种异常的执着与坚韧。

白嘉轩笔直的腰杆是他那百折不挠、刚健自强的人生态度的象征。当他腰杆挺直,威严地走在白鹿村这片黄土地上的时候,常常给这里的人们以巨大的威慑力。甚至黑娃投匪后,对他那腰仍耿耿于怀,“他的腰挺得太直太硬了”,终于让匪兄弟们下了狠手。然而被打断腰的白嘉轩,数日后竟出现在白鹿村“忙罢会”的戏台前,他“平静地坐在蒲团上,双手扶在小车车头的木格上,脸色平和慈祥,眼神里漾出刚强的光彩”。在全村笼罩着一种被土匪洗劫后浓厚的悲怆气氛之时,他坚持“戏照唱”,并强忍着腰伤和褥疮的疼痛,端坐在戏台下。这一举动本身,就充分显示了他刚强健朗的凛然正气。

2. “仁义为上”的价值观念

仁义是儒家文化的核心,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支柱。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白嘉轩,他那“仁义为上”的价值观念和由此形成的崇高人格气节,使这个人物染上了一层民本思想的光辉。

白嘉轩以讲仁重义、宽厚通达树起了自己的威望。他把名声、荣誉看得高于一切,用儒家“天下归仁”的道德准则塑造自己的形象,并以身作则,身体力行做“仁义”的楷模。

白嘉轩曾为购买李家寡妇的地而与鹿子霖斗殴,是朱先生赠他的那首七言绝句“倚势恃强压对方,打斗诉讼两败伤;为富思仁兼重义,谦让一步宽十丈。”对他起到了开启冥顽的作用,使他走上了“仁义”的道路,一步一个“仁”字,一步一个德行。

白嘉轩请朱先生拟定《乡约》,并刻在石碑上,要求村民每天晚上到祠堂学习,使白鹿村“偷鸡摸狗摘桃掐瓜之类的事顿然绝迹,摸牌九搓麻将抹花花掷骰子等等赌博营生全踢了摊子,打架斗殴扯街骂巷的争斗事件再不发生,白鹿村人一个个都变得和颜可掬文质彬彬,连说话的声音都柔和纤细了”,要村民做到的,白嘉轩首先要求自己做到。在久旱无雨之季,他带领村民拜神求雨,并将烧红的钢针穿进自己的腮帮,以表对神灵的虔诚,抚慰乡民焦渴的心,以至昏倒在地不省人事;当看到乡民们为苛捐杂税所苦,一向不染指政治的他,竟发动“鸡毛传贴”与“交农事件”同官府对抗。他仁义为怀,以德报怨,行宽恕之道。以族长的身份为整治过他的农协分子求情,对曾打断他的腰后来又回头的浪子黑娃,捐弃前嫌,待如亲子,并以恢弘的气度救了时刻想整倒他的鹿子霖的一条命。他敦教化、重人伦,兴办学堂,让富人穷人的孩子都去念书;在家里主仆共吃一锅饭,称长工鹿三为三哥,供其子念书,并认作干亲,相处得亲密和洽……他做的这一切,只是在实现“仁义为上”的价值观念,这种种义举正是传统文化的优秀本质在黄土地上升腾起的精魂。虽然他勇于为民请命,但从来无意进入官场,多次拒绝田福贤、岳维山让他出任乡约的请求,把“仁义为上”与“独善其身”巧妙地结合起来,显示出淡泊高远的志向。这又使他的种种义举具有了无任何个人企图,超越党派斗争的人格力量和道义力量。

3. 传统文化的矛盾体

作为独特的白鹿原的独特产儿,白嘉轩离不开白鹿原这个舞台,白鹿原也离不开白嘉轩这个主角。正如陈忠实所说:“封建文化封建文明与皇族贵妃们的胭脂水洗脚水一起排到宫墙外的土地上,这块土地既接受文明也容纳污浊。缓慢的历史演进中,封建思想文化封建道德衍化成为乡约族规家法民俗,渗透到每一个乡社每一个村庄每一个家族,渗透进一代又一代平民的血液,形成这一方地域上的人的特有文化心理结构。”传统文化中的精华与糟粕在白嘉轩心中交织着,他做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面对传统文化,更多的是耳濡目染,从父辈那里,通过本能继承来做人的准则和态度。传统文化的矛盾影响着白嘉轩行为的矛盾,其行为的矛盾也就体现着传统文化的矛盾。

他为了人财两旺,子孙多福,不惜用计导演了卖地、换地的戏剧。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甚至不惜背上败家子的罪名。一向恪守“重义轻利”的白嘉轩,在生存的大利面前,道德意义上的“义”也就褪色了。这也暴露了“重利轻义”与儒家“重义轻利”的矛盾。

民国初,反对苛刻的印章税,白嘉轩带头组织“鸡毛传贴”,掀起“交农事件”。然而,这是一次逼上梁山。即使如此,他也有过“这样算不算犯上作乱?算不算不忠不孝?”的疑惑。可见,他“爱人”的行为同宗法制度、忠孝观念产生了矛盾。

田小娥与黑娃结合,找到了自己满意、合理的归宿,但却被白嘉轩视为异端、败类,不准入祠堂,即不承认其家族地位,死后也不让她灵魂升天。他烧毁了田小娥的旧居并造了塔,连同荒草中飞起的小飞蛾也不放过。当白嘉轩以“无所畏惧”的气概来维护这个封闭的家族群体的不合人性的文化秩序历史权威时,儒家思想观念、封建宗法制度暴露了它最狰狞丑恶的一面。

白嘉轩积极送子女上学,但是只准读孔孟儒学,对于新学则坚决抵制,更不准到城里去上学。当女儿白灵幼时被缠脚折磨得痛哭时,他石破天惊地喊出了“谁再敢缠灵灵的脚,我就把谁的手砍掉”,表现了他对几千年封建传统的反抗;当女儿参加革命时,他坚决反对,斥之为“海兽”;成为革命者的白灵理所当然地拒绝包办婚姻,白嘉轩为了那张“脸”,当着族人宣布:“白姓里没白灵这个人,死了!”并从此把白灵的名字从家庭和家族中抹掉了;当得知女儿的死讯时,他禁不住浑身猛烈震颤……他既开明又保守,既富有爱心又冷酷无情,演绎着一幕幕矛盾剧。特殊的社会环境决定了白嘉轩的所作所为,他可以灵活处世却始终脱不去几千年的文化积淀。

传统文化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正如张立文先生所言:“传统像幽灵一样在世界各地区、各民族游荡。它似乎无声无息,无孔不入。它总是把它的触觉伸向各个领域、方向、要素、环节,一旦抓住了什么或附丽着什么领域、方面、事件……便毫不犹豫地、顽强地表现出来,尽管表现的方式、方法多种多样,纷纷尘尘,但人们总是强烈地感觉到它的存在,自觉不自觉地受它的制约和支配。人们想摆脱它,甩掉它,又总是脱不掉,甩不开,就像人不能摆脱或甩开自身一样。”人不可能摆脱传统文化,白嘉轩也只能在传统文化的矛盾中生活着。

白嘉轩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化身,他的身上无疑有着中国传统文化的丰富内涵,他的所作所为,无不反映出传统宗法文化的心理构成与道德规范。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和糟粕在他身上都得到了体现。面对这样一个丰厚、复杂的审美对象,我们很难用一个“好”或“坏”字来进行简单的判断,从而得出非此即彼的结论。他既沉着、坚韧、开明,又冷酷、虚伪、保守,崇尚仁义,又干些不仁义的事,重视道德,又有着不道德的行为,白嘉轩的矛盾性,正是中国传统文化矛盾性的体现,因而成为白鹿原这块黄土地上的独特风景。

__:

[1]陈忠实.白鹿原[M].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

[2]陈忠实.我说关中人――《灞桥民间文学集成序》.陈忠实文集(第五卷)[M].太白文艺出版社,1996.

[3]张立文.传统学引论――中国传统文化的多维反思[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

[4]陈忠实.关于《白鹿原》的答问[J].小说评论,1993.3:4.

[5]张恒学.白嘉轩与鹿子霖:殊途同归的悲剧人物――《白鹿原》人物论之二[J].云梦学刊,xx,(04).

[6]周仁政.传统的魁力──《白鹿原》中白嘉轩形象探析[J].淮阴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01).

内容仅供参考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7d92d88bbf23482fb4daa58da0116c175e0e1e4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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